而另一边,堀内麻里却完全没有在意自己的丈夫正有些手忙脚乱地收拾地上的乱摊子,只是看着入江琴子,眸中闪过一片恨意后,也闭上了眼睛。
这时候已经是国内时间的深夜,机长把机舱内的光线调暗,方便大家入眠。
不知过了多久,飞机却开始颠簸起来,时断时续。
机上的人陆续醒来,又一阵较大的颠簸后,人们明显感觉到飞机正在下降。这时候,座位上方的安全带提示灯亮了起来,随后机长室传来广播的声音,
“飞机遇到强烈气流,请大家系好安全带。”
入江直树早在第一次颠簸时,就已经睁开了眼睛。
给一旁的琴子披上薄毯,看着她平静的睡颜,他吻了吻她的额头,听到广播时见她只是皱了皱眉并没有醒来,小心地一手探过去检查了一下她的安全带,眼睛看向窗外时,却掠过一丝不安。
机身似乎并没有停止缓慢下降的趋势,整架飞机已经距离下方的海面,越来越近
而同样看到的,并不止他一人。
只听见后面靠窗的乘客一阵尖叫,琴子终于彻底被吵醒,一睁眼看到身边入江直树的表情,却是一脸凝重。
又是一阵让人感觉得到的下降后,飞机上的人渐渐陷入恐慌。
62、番外(上)
入江琴子恢复意识时,首先感觉到的,是暴露在日光下的肌肤所传来的火辣辣的灼烧感。她的半张脸埋在砂砾粗糙的沙滩上,整个人呈现出一种趴伏的姿势,上身在烈日下热得仿佛正在燃烧,而她的腰部以下,却不时地浸在一阵阵席卷着岸上砂石的海浪之中。
她的身上有很多细小的伤口,不过却没有严重致命的外伤。
回想起自己晕过去之前的场景,她急忙强撑起身子,巡视着周围的情况
然而,什么也没有。
海上一片碧波荡漾,而岛上白色的沙滩上,除了她,不说其他人了连飞机的残骸,都看不见半块。
零零碎碎地回想起之前机舱里忽明忽暗的灯,吵杂的人群,迫降在海面的飞机,连通着海面的救生梯下是撕咬着混乱的人群的鲨鱼群,和飞机最后非常不稳定地即将解体或沉入海底的种种,意识消失的最后一刻,她还能记起的,是大火球撕碎机舱的那一刻,入江直树拉着她跳入海里的画面。
她还能回忆起火光扑到脸上的感觉,也记得随后因为大火耗尽了空气中的氧而几乎无法呼吸的窒息感,却再不记得后面的情形
入江直树他现在怎么样了?
琴子有些茫然地看着远处湛蓝没有片云的苍穹,他现在,在哪里?
她回转过头,四顾了一下周围的环境。距离沙滩不远处,是一片木叶青葱的树林。只是除了最外围的几棵显眼的高高大大的椰子树,其他植物她都叫不上名字。
积攒了些力气,她有些艰难地爬起来,因为衣服基本都已经破破烂烂了,她的上半身基本是赤裸的,就连胳膊上的皮肤也被刮掉一小片。
她这才知道,原来一个人受到过度惊吓,是不会感觉到疼的。面对这一切,她也只是有些麻木地将身上仅剩的一些破布条拢了拢,慢慢地走到一棵高大的椰子树下。
看着依旧挂在天空中的太阳,恢复了一些力气,她也只是懒懒的继续靠着。
对于接下来怎么办,她没有半点头绪并没有看过荒岛求生节目以及相关书籍,地理学得非常一般,她连自己在什么地方,都不能准确的判断出来。
入江直树在的话,应该能知道的吧?
想到入江直树,她忽然想到既然自己能到这里,是不是意味着,入江直树他也?
虽然海上的情况谁也说不清楚,但是洋流和风向不变的情况下,她可不可以奢望此刻他或许也正在这个岛上,只不过在其他地方?
想到这里,她站了起来
然而沿着岸边走到两边尽头的山崖处,她都没有看到任何东西。回到最初的地点,入江琴子看着岸边不远处郁郁葱葱的树林,犹豫了片刻,还是捡起了一根木棍,向深处走去。
走了半天,她小心地用木棍敲打着及膝的草地来驱散不知道是不是存在的蛇虫鼠蚁,越往里面走,树木越是密集。然而当她听到一阵水声,判断着应该是不远处有着一小片内陆湖时,她听到了几个女声,一惊,站住不动了。
仔细侧耳听过去,却是她完全不明白的语言,她偷偷地拨过身前的树叶,慢慢向前移动着,靠近传来人声的地方,只见果然是一小片内陆湖的边上,站着几个女人。
她们明显是岛上的原著民,穿着,不,只能说围着几块皮料遮住□的重点部位,却挡也不挡上身随着她们的动作晃来晃去的丰满胸部。她们的面容带着相似的特征,大多数是厚唇宽鼻,肌肤则是齐刷刷的小麦色,只头发是火红、棕色等不一。
只见她们有些半蹲,有些站着,带着显而易见的焦急神色围在一个小小的身影边,快速地讨论着些什么,一个女人趴坐在地上,抱着那个小小的身影失声痛哭,入江琴子定睛一看,似乎是个小女孩,只是她的脸色苍白中带着紫绀,明显是溺水窒息的模样。她身边围着的人却完全没有人想到用人工呼吸对她进行急救,而那位应该是小女孩母亲模样的女人也只是默默垂泪。
溺水窒息时间越长,越容易产生生命危险。想到这里,入江琴子慢慢从树林里钻了出去,把自己的身形暴露在她们面前。
刚看到入江琴子,这些女人警惕地看着她,却在她扔掉手里的木棍,向她们展示手里空无一物,并尽量对着她们露出善意的笑容时,稍稍放下些心来。入江琴子趁机一下子走到小姑娘的身边,在众人还没反应过来时,她已经探了探鼻息和脉搏,捏开了小姑娘的嘴,清除起她口鼻里的异物。
小姑娘的母亲想要抓她,却被身后一个年长的女人拉住。这个明显很有威望的妇女对周围站着的女人们说了些什么,随后,众人齐齐退后一步,任由了入江琴子的动作,只是将她和小女孩一起包围在了中间。
入江琴子进行了上一步处理后,改为一腿跪地,另一腿屈膝,将小姑娘的腹部搁在自己屈膝的腿上,一手扶住她的头部使口朝下,另一只手压了压她的背部
终于倒出一些水后,将小姑娘的头部后仰使她的呼吸伸展,随后,将口紧贴她的唇上,另一只手同时捏紧了她的鼻子以免漏气,深吸一口气后,开始慢慢向她的口中均匀吹气。
小女孩的妈妈见她的唇碰上自己女儿的唇时,眼中几乎要放出火来,却被年长的女人一把按住,示意她静观其变。
然而不多久,随着小女孩的一阵呛咳,刚刚几乎已经停止了呼吸和心跳的人,居然慢慢地,恢复了生命迹象。
众人一阵欢呼。小女孩的妈妈上前抱住自己的女儿,喜极而泣,一旁的年长者拉住琴子的手,对她说着些什么,却只见她茫然摇头,示意自己听不懂。
众人面面相觑,年长的女人忽然对大家说了些什么,这些女人一起欢呼起来,热情地拉起琴子,对她露出善意的微笑
入江琴子被她们带进明显是她们的族内聚居地的地方时,怔住了。
忽略这里的房子居然都是土坯房不说,这里女人明显的地位偏高,一个个走在宽阔的土路上,昂首挺胸。
男人们的数量则明显偏多,她自从进了村,几乎就没有见到其他的女人。这些男人都十分健壮,面容同样是类似的厚唇宽鼻,□着肌肉纠结的上半身干着自己的活,而女人们经过时,他们一一恭敬地停了下来,做了做她猜测着应该是行礼的动作。
一行人走到应该是小女孩的家的土坯房前,小女孩的母亲招呼一声,一下子,从房内走出五六个高大健壮的男人,礼貌行了礼,小女孩的母亲说了几句话后,几个男人面带焦急和关切地围向小女孩身边,其中一个接过她抱进了屋内,又有一个人跟着进去照顾,其余几个则都站在小女孩母亲的身后,一行人不住地向琴子说这些什么。
好吧,语言不通,不过她猜测应该是感谢语?默默地记下发音,她想着。
既然岛上有人看样子还不少,她想尽快学会她们的语言,好了解这里的情况后找到入江直树。
抱着这个期望,在年长女人的邀请和安排下,她安然住在了这里。忽略掉这个女人临走时看着她挺直的鼻梁和并不是特别丰满的胸部时惋惜的眼神,她还是知足了。
毕竟比起未知的一个人度过岛上即将到来的第一个黑夜,虽然同样处于自己不熟悉的环境下,可是她能感觉到这里人的善意,这样就够了。她所要做的,就是尽快的学会这里的沟通方式,才能彻底了解到这里的情况
抱着这样的想法,她已经在这里生活了月余。
白天跟着那天她救了的小姑娘的母亲,按照这里的语言发音为“塔娜”的女人干活和做陶罐换取食物,顺便向她学习这里的语言,晚上她则试探着开始跟被年长女人,也就是村长希达派来住她隔壁屋的年轻男孩拉姆聊天练习语言并且了解收集岛上的信息,当然,忽略掉他的一脸惶恐。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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