她于他心里,当真只是个奴才?!
当初的那些守护她、娶她的话好似无数道嘲讽的声音直直侵入她脑海。
她想,自己当真是风魔了,才会连走到如今的地步还在奢望那人会回头看她一眼、会不顾一切救她离开……
“果真是冷血啊。”显然站在她面前的“贞子”也听到了他的话,她目光深幽地瞧了南月奴一眼,却是问道,“你喜欢他?”
南月奴闻言一惊,连忙打着哈哈:“我可是个货真价实的男人呢,怎么可能会喜欢个死太监?!”
“贞子”狐疑,似笑非笑地望着她说道:“既然你于他而言一点都不重要,那么杀了你……也不过分吧?!”
随着她的尾音落定,整个空气中的氛围又开始变得紧张起来。
南月奴方才以为自己逃过了一劫,可如今那让人寒颤的杀意却尤为明显。
直到那尖锐的指甲朝自己袭来之时,南月奴终于禁不住一声尖叫:“啊……焦长卿!!救……”
话音还未落定,便就只听到一阵“砰啪”杂乱的声音,她便安然落入一人的怀抱里。
鼻息间满是他身上的淡淡青竹香,犹如安神香一般渐渐平复着她恐惧的心。
“没事了。”他拥着她,在她头顶低喃,如是在安抚她。
可那双锐利的眸子却是直直落在方才被他踹飞的“贞子”身上。
便就听他语调轻扬,言谈间毫无敬意道:“严妃当真是好雅兴,便在这冷宫之中也不得安分呐!”
那“贞子”是……严妃?!
南月奴风中凌乱了,这雾北的皇宫里都住着群什么怪人呀?!好好的一个妃子装鬼吓人?!
还有焦长卿,他不是个太监总管吗?!为毛皇帝对他青睐有加,皇子大臣们对他避让三分,公主对他芳心暗许,就连如今……堂堂一个妃子被他踹了都不生气的?!
那严妃淡然从地上爬了起来,她拨开垂落在额前的凌乱发丝,露出一张姣好容颜,目光略有深意地望向焦长卿,却是道:“没想到隔了这么久,你的身手倒是丝毫未退步。”
“这与你无关。”焦长卿敛下眸子,同她道,“莫要再打她的主意,你的事我无能为力,也不想尽力而为之!”
说罢,便就抱着南月奴打算离开。
南月奴趁机偷瞄了一眼严妃,却发现她脸上不恼不怒,只是面带着让人寒颤的笑意望着他们,与她目光相撞的瞬间,笑意更深。
南月奴便好似被人击中了脑袋一般,突地昏睡了过去。
“月月!”焦长卿微微蹙眉,连声唤她都没有任何反应。
他不仅拧眉,怒视严妃:“你对她做了什么?!”
“只是不想让她知道九爷的身份而已。”她耸肩,好似无奈地一声轻笑。
焦长卿死死抿唇,目光探向一直站在门口未做任何反应的渊,却是突然掀起一抹冷嘲:“连自己的孩子都能利用上,单是这份心思,我也绝不会助你!”
闻言,北堂渊的身体微微一颤,在焦长卿即将与他擦肩而过的时候,他小声呢喃道:“是我逼着她演这场戏的。”
焦长卿脚步一顿,便就听他继续说道:“今天的事都是我一手策划,与严妃无关!请你……救救她!”
他低垂着脑袋,叫人看不清此刻的神色。
只是堂堂十皇子,这般低声下气地去求人,唤作他人无论如何也会答应下来。
可焦长卿却是眉目一转,目光中一片冷然,他嗤笑道:“你最不该做的,就是将南月奴牵扯进来!”
而后,便就是头也不回地准备离开,背后,传来严妃一声轻嘲:“焦长卿,你当真还将自己当作神族后裔吗?你于我也好不到哪里去,不过只是个弃子而已……”
再后面的话他已然听不见,脚下健步如飞,如是逃离一般出了冷宫,那张妖艳的容颜上冷得可怕,便是拥着南月奴的双手都狠狠收紧。
直到怀里的人儿不舒服地一声嘤咛,他才堪堪回过神来。望着她一声长叹,看来……这宫中也不甚安全呐!
南月奴做了一个很奇怪的梦,梦里,她置身仙境一般的地方。
那里遍地都是芬芳花草,群山四起、烟雾缭绕。更神奇的是,还有些山峦是凌空而起,给本就极美的地方平添一股神秘感。
她好奇地在花草间穿插,耳中似乎听到有什么人在说话,便就禁不住好奇,朝着那声源望去。
只是这么一想,自己便就赫然换了个地方。
比之方才犹如仙境一般的地方,这里要显得平静许多,小桥流水、山湖美色,更有一女子在拨弄湖水戏鱼。
她一身青烟色罗裙,如瀑披散的长发垂落在桥头,只是看上这么一眼便就觉得美到极致。更为让人惊叹的是,这女子身上散发着一股好似脱尘的灵气,让人不觉想要去亲近。
然而便在这时,一位衣着华丽、面目俊朗的男子走了过来,他同那女子说道:“衍儿,随我回国,我会用尽一生来宠爱你、守护你,可好?”
这两人似乎是认识很久了,听到他的这番话,那位女子感动中好似又在犹豫着什么。
可最终,她还是答应他一通离开。
静懿山林,小桥流水间,二人相拥而依,给这极美山色平添一股风情。
画面一转,却是到了南月奴十分熟悉的皇宫。
正上方的金銮宝座上,一袭明黄色龙袍的皇帝端坐于此,目光直视跪倒在群臣之间的女子,眸光威严,不带丝毫情绪。
南月奴豁然心惊,这男子……便就是方才桥头之上,对那如若仙女一般的人儿求爱之人!
她下意识地朝那跪倒在地上的女子望去,可不正是那位美女吗?!
便就听那皇帝一声厉喝,却是道:“严氏,你用巫术害死娄妃之事,可认罪?!”
“臣妾无罪可认!”那女子一脸坚毅,苍白的面色下透着一抹极尽绝望。
可是帝王终究无情,他猛地一拍桌案,厉声喝道:“皇后与李贵妃亲眼瞧见,你却还敢抵赖?!”说罢,便也不再听她辩解,直直宣判,“来人,将严氏摘除妃嫔称号,打入冷宫,永世不得踏出冷宫半步!十皇子交由皇后抚养,没有朕的命令,绝不许她见十皇子!”
“皇上!你可以忘记当初的誓言、可以将我关入冷宫,可你不能将我的孩子送入虎穴啊皇上……”她女子镇定的神色突然开始慌乱,她拼命唤着、求着,可是冰冷的大殿之上,也只是回荡着她凄凉的余音。
南月奴心中震撼,虽然知晓帝皇之家多无情,却也不曾想到,桥头之上的多情郎辗转几日,便就成这般决绝模样!
突然,跪趴在地上的严妃回眸朝她的方向看来,如是能瞧见她一般,目光直直与她相视,让南月奴突觉毛骨悚然。
可是只这一眼,不知为何,南月奴就好似能感觉到她此刻心里的无助与绝望。
她好似在同她求救,可她如何能救得了她?!
当初美好的誓言、说好的守护,如今却变成了对她挥刀的刽子手。这样的爱情……已谈不上是凄美,而是让人寒颤的悲哀!
更让她惊讶的是,那女子的张脸……却与记忆中的某个人极为相似。
这张苍白至极的容颜,与冷宫中那位好似“贞子”的严妃竟是这般相像……
“原来严妃居然也是东极人呐。”一边替南月奴把脉,一边兀自感叹的神无乐啧啧称奇。
看得焦长卿不禁皱起眉头,直直喝道:“庸医,让你看她的病情,不是让你感叹那些乱七八糟的事!”
神无乐面色一变,面对着自己的正主儿又不敢直接驳斥,只好皮笑肉不笑道:“爷,您再这么打扰我替她把脉,若当真给诊错了你可莫要怪我呀!”
可那焦长卿又怎是好被威胁之人呢,他扬眉轻笑道:“她若是有个三长两短,我看你这什么神医的名号也可以摘了!”
神无乐面色一僵,还不待她说话便又听他说道:“哦不,我看连你们整个神医谷都可以关门回家洗洗睡了!”
“……”爷,算你狠!
神无乐忿然说道:“她没事,只是睡着了而已!”
“睡这么久?!”焦长卿微微皱眉。
惹得某神医翻翻白眼:“爷,从你抱她回来至今也不过才两个时辰而已呀!”
“好吧!你可以下去了!”某位爷目光灼灼地望着床上熟睡的人儿,面对身旁刚刚劳碌完的某神医却是翻脸无情。
神无乐心中憋闷,自从上次强行将他带去疗伤之后,她家的这位爷就好似是种了报仇的种子一般,不仅将她呼来喝去,说话更是毫不客气。
当真是狗咬吕洞宾呀……哎!
神无乐走了几步,好似是想起什么似的,突然回眸问道:“严妃那边,你当真不帮她?”
“帮不了,也不想帮。”他淡然回道,几乎没有丝毫犹豫。
听见这话,神无乐才放下心来,她道:“嗯,如此最好不过了,九爷您身份特殊,莫要为了严妃而毁了自己便是!”
也只怪那严妃用错了法子找错了人!焦长卿这般腹黑党,最不吃的就是威胁!何况他们捉去的人还是他此刻最上心的人!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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