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皇上,真的能查出来吗?”和贵人反问道,眼角的余光看向秦落衣,满满的不甘心,虽然不是很明显,但是闭着眼角的秦落衣却依旧能感受得到。
看来这件事牵扯的人还真的挺多的,这和贵人的心思还是挺细的。
“女工房每次进出的布匹都会做详细的记载,哪个宫去了,便都会记载下来的。”皇上继续安慰着说。
而和贵人听后憔悴的面容上除了悲痛之外还带着一丝小小的庆幸,随即便又伤心的说:“皇上,你一定要查出谁是谋害臣妾孩子的人,给我们的孩子一个交代。”
皇上点点头,严肃的说:“朕是绝对不会放过那个人的。”
很快,女工房的账簿便被拿来了,皇上接过便翻阅了一下,发现拿取那批布料的这个月内只用了一次。
就是给秦落衣制作荷包的那一次。
皇上的眉头不禁皱紧了起来。
秦落衣睁开眸子已经知道怎么回事儿了。
那匹布料根本就没有去拿,而是直接偷来的。
所以这账簿上没有记载。
秦落衣不禁望向和贵人,冷意从秦落衣的身上一点一点渗透出来。
“怎么会没有?”皇上的声音终于出口。
千嫔立即从皇上手中接过,翻了好几次果然真的没有,神色不仅也开始凝重起来:“怎么会没有?”
因为是偷回来的,所以自然没有。
“没有记载事项,这该从什么地方去查?”皇上的胸膛剧烈的起伏着。
“是不是从宫外拿进来的?”千嫔存在着一些侥幸。
“将如妃,谦贵人,柳贵人还有百常在都叫来。”皇上见查不到人,便准备直接开始盘问。
“皇上,没有任何的证据,对谁都怀疑是不是会伤害姐妹们对皇上的感情啊?”千嫔有些担忧的说。
“等她们过来,让她们一人锈一件物件,然后在让懂绣工的嬷嬷仔细看看,谁和这荷包上的花纹对上号,便就知道是谁做的了。”秦落衣十分坚定的说,随后便将眸子撇向和贵人。
而和贵人也在这时偷偷的看着秦落衣,发现秦落衣的眼光移过来,便立即心虚的收回自己的目光。
栽赃嫁祸这么重大的事情,肯定是她们亲自来做了……
所以到时候只要看看谁的绣工和那个荷包上的绣工 差不多,便就知道是谁了。
而且秦落衣也根本不用去让她们去锈女红。
因为只要她们站在她的面前,她便就能读出她们的心思。
越是心虚的人便很快露出马脚。
如果对方和尹瑾墨一样十分腹黑,城府极深的话,那么她也真的没有办法了。
皇上对秦落衣的话十分的赞赏,觉得十分的有道理。
这绣工就像字迹一样,每个人都不相同。
只不过要比字迹要稍微的难以分出而已。
“皇上……”和贵人声音柔弱的叫了一声,眸光中溢满了悲痛。
“和贵人你放心,朕无论如何都要查出谁是真凶。”皇上信誓旦旦的说着。
“是啊,姐姐,这个人的心计还真是了解,谋害了你肚中的孩子,还想嫁祸给我,要是不将此人找出来,难保不会有第二次,第三次。”秦落衣也在旁附和的说道,嘴角露出孩童般天真无邪的笑容。
“可是,如果这样要是伤了姐妹之间的和气如何是好?”和贵人低敛着眸子,眉头轻轻的皱着,颇有大度的风范。
“这个就不要管,你好好的修养身体,朕无论如何也要将那个人找出来,竟然敢残害朕的孩子……”皇上的话说得十分的重,狠厉之色从眼底慢慢的升起。
荼公公将如妃,谦贵人,柳贵人,百夫人都一一带到了殿外,此刻正坐在殿外等着皇上的吩咐。
“给她们一个图案,让她们绣出来……”皇上直接吩咐道,甚至都没有直接想要去见一见她们。
这刺绣可不比画画,写字,几分钟就能完成了,最短也要一个时辰。
颜嫔也是懒得在这样空等下去,便捂着樱红的嘴巴打了一个哈欠,便将头靠在椅背上打着瞌睡。
而千嫔则时不时的走到百草屏风旁,看着殿外正在细心刺绣的人。
秦落衣自然也站在旁边儿去看,她不是去看刺绣而是去看刺绣的人。
可惜距离有点儿远,秦落衣是感应不到她们的思想,但是秦落衣从她们的眼眸中也可以看出一二来。
如妃如今除了皇后便是她最大,半夜被叫到这里来刺绣,心情自然有些不爽,所以刺得也是随随便便,还不时的打几个哈欠。
而柳贵人,倒是个心细的人,一针一脚都锈得实为的认真,即便困意来袭却也强撑着,绝不马虎。
百夫人呢,似乎对女红这些东西不感兴趣,应该是没有好好的学过。
看着给的图案,一直都皱着眉头,好几次都不小心刺伤了自己的手指头,显得一脸的迷茫。
至于谦贵人,却是满脸心事,心思完全不在刺绣上,但是却仍旧心不在焉的绣着,心里十分的矛盾。
穿根线都要穿好长时间……
不是心里有事是什么?
躺在床上的和贵人也十分的忐忑不安,虽然身体极度的虚弱但是却完全没有任何心思去休息,眸光不停的眨动着,神情略微的紧张着。
终于一个时辰过去,太监将各宫妃子绣出的纹样都拿到了女工房掌事嬷嬷手上。
掌事嬷嬷在灯前一一作了对比,连续看了三四遍,才将一个绣有红枫叶的手帕拿到皇上跟前说。
“老奴仔细对比了一下,各宫娘娘的针法各有不同,只有这绣红枫叶图案的和这荷包的针法有些相似。”掌事嬷嬷说道。
“红枫图案是谁锈的?”皇上立即凝冷的问道。
和贵人躺下的身体不禁微微的撑了起来。
荼公公立即就将门外的谦贵人带了进来。
谦贵人一进来就好似感觉有不好的地方一样,肩膀高高的耸起,神情一片的慌乱。
“是不是你找人陷害小衣将和贵人推到莲花池里的?”皇上威严严肃的声音传来。
谦贵人本就柔软的身体一下跪了下来,头摇得跟拨浪鼓一样:“皇上,臣妾和和贵人可是好姐妹,怎么会加害她呢?”
和贵人也立即说:“是啊,谦贵人和我一直都以姐妹相称,还说等孩子生下来要做孩子的干娘呢,谦贵人怎么会害我呢?”
“明着是姐妹,暗地里却不是了,这宫里哪有人会是真心的。”在旁打瞌睡的颜嫔,朦胧着声音讽刺的说道。
“皇上,谦贵人一定不会对臣妾下毒手的。”和贵人继续说道,声音中满是相信。
而谦贵人也赶紧说:“是啊,皇上,您千万不要听信其他人的谣言,臣妾真的一点儿都没有加害姐姐的心思。”
“谦贵人和和贵人一贯都聚在一起,走到哪里谦贵人都陪在身边,和贵人去莲花池散心的时候,你怎么没跟去呢?”秦落衣童邪的问道。
像是童言无忌一般,但是却是问在了关键点上。
谦贵人立即慌了,放在膝盖上的手微微的打着颤:“那个时候我有些乏了, 所以便一直在殿内休息,皇上,臣妾根本就不知道谦贵人会去莲花池,我们还相约午休后便一起去凉亭耐凉。”
“是啊,皇上,当天我们的确是这样相约的,只是那时我一直睡不着,便想去莲花池那边去散散心。”和贵人也跟着说,以证明谦贵人的清白。
“和贵人,本宫瞧着你也不是糊涂人,怎么尽帮着别人说话呢,如果不是她,为什么荷包上的纹样和红枫叶的纹样,针脚是那么相似呢?这刺绣本宫虽然不在行,但是本宫却是知道每个人刺绣却是有独特的风格,一般辨别是谁的刺绣,都不是从正面看,而是从后面看的,前面是图案没什么好看的,但是后面却是每一步都在提示着是如何绣的。”颜嫔犀利的话语传来。
掌事嬷嬷连忙点头道:“皇上,颜嫔娘娘说得没错,光看纹样是看不出来的,只有从后面看才能看出每个人刺绣的习惯,这习惯是改不了的,如果皇上存在疑惑的话,可以将荷包上的纹样和这红枫叶给用针一一的挑开,这针线啊是有线头的,顺着这线的方向,便可以看出到底是怎么绣出来的,老奴看谦贵人刺绣的时候喜欢先交叉着锈,然后在一一对齐,而这荷包上的狐狸纹样也是这样锈的。”
“皇上,你怎么能凭这刺绣的手法来判定臣妾有没有罪呢,即便嬷嬷说的都是对的,但是肯定还会有其他人和臣妾一样习惯用这种方法刺绣。”谦贵人一听,潋滟的眸光剧烈的抖动着。
“是啊,这会女工的女子千千万万,即使是人都有长得相似的,更何况这个刺绣的手法习惯。”和贵人也立即替谦贵人辩解着。
或许别人以为是和贵人装腔作势,想博得皇上更多的同情。
但是秦落衣却是真的相信和贵人是在帮谦贵人。
因为一荣俱荣,一损俱损,一旦谦贵人被查出来,那么和贵人也会被牵扯其中。
因为这其中牵扯的事情太过复杂,内幕也实在太多。
秦落衣虽然已经了解的差不多,但是却没有证据。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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