百里明兰心一咯噔,到底也是有心计的人,面上没有表现出来分毫,疑惑不解道:“大哥说什么呢?可是身子不舒适?大哥也是,忙起来一点也不注意自己的身体,要是累垮了,那多不好。”该死的,难道是百里卿和发现了什么了?不可能,她的部署都极为的隐秘,不可能会让人抓大把柄才对。对,不会,一定是百里卿和在试探她,她绝对不能自乱了阵脚。
“是啊,确实是不能累垮了,我想,少司主应该是非常希望我这个大司主直接的垮下来,也好让你接手吧?”他毫不客气,一点情面都不留的直接捅破那层纱,将百里明兰的野心摆在桌面上来谈。
百里明兰这一次脸上的笑容陡然就僵硬了,眸子中的光芒忽明忽暗,阴沉沉的,让人心惊。
“大哥,有些话可不能乱说,难道大哥以为明兰是和百里清扬一种人?明兰这些年也算是安分守己,就是少司主之位,也并非是明兰想要的啊!”
“不想要?那现在就脱下来!”门外传来冷笑着的陌生男子的声音。
百里明兰下意识的回过头看向来人,在看清楚来人的样貌之后,猛地瞪大眼睛,骇然不敢置信的紧紧的盯着他。
百,百里,百里清扬!
百里明兰觉得她今日一定是是没有睡醒,不然怎么会见到百里清扬那个该死的男人?
“看样子,多年不见,小妹见到二哥是一点不惊喜不惊讶啊!”百里清扬嗤笑一声,望着她难看的脸色,唇角微挑,勾起冰冷的弧度道。
“二……不,你不是我二哥,我二哥岂是能容他人冒充?我当然是思念二哥了,但就算是再如何的思念,二哥犯下的罪孽也不是三言两语就能解释清楚的,二哥是个知轻重的人,怎么会胆敢出现在此地?”
不错,绝对不会是百里清扬!百里清扬应该是已经死了才对,为什么现在却站在这里?一个本应该去死的人,为什么现在却在这里,占着不属于他的位置,一副很熟悉的模样,让百里明兰气愤暗恨不已。
“二哥怎么会……怎么会回来了?”句应该死在外面,而不是留在这里碍眼。
百里清扬缓缓的走近她,笑得讥讽,凑近她的耳边,轻缓道:“可是我瞧着小妹的模样,一点要欢迎二哥的意思都没有,看样子,似乎是二哥自作多情了啊!”
百里明兰明明知道他话中有话的在讽刺嘲弄她的意思在其中。然而,现在,她必须得忍下来,她绝对不能在最开始的时候就自乱阵脚了。
“二哥说的哪里话,见着二哥,明兰不知道有多高兴呢,只是稍微的有些惊讶罢了!当然,更多的还是惊喜!”
“惊,我倒是承认,只是这喜,小妹,我怕是压根就没有给过你把?除了那年我被百里一族的人赶出了百里家,那个时候,小妹的笑容是骄傲的,得意的,那个时候,我大概是给了你一份大礼,将少司主的让了出来,让你成功的踢走了一块绊脚石。”
百里清扬是没有拐弯抹角的打算了,他已经不打算再继续的隐忍下去了,太过的隐忍,才让对方将他当成了软柿子,一而再再而三的得寸进尺。
望着百里明兰阴沉冷峭的侧脸,百里清扬轻哼了一声,淡淡道:“百里明兰,这少司主之位,是不是应该还回来了?”
……
“将军了!”容洛不谦让的又再次的将凤墨的棋路给彻底的瓦解封杀掉了,他嘴角含笑,伸了个懒腰,懒懒的说道:“墨儿,承让了!”
“哼!”凤墨冷哼一声,皱着眉将手边的棋子放下,“将军了,也就结束了。也确实该是将军的时候了!”
“哦?”
“召集三军,本相有事要交代!”
“是!”
命令下去之后,凤墨挑眉望着半靠在榻上,半眯着撩人的凤眸,右手撑着头,似乎是已经睡过去了的容洛,淡淡道:“得了,就你还装睡。这一次的命令部署,你给我去办了。”
“墨儿,我是皇帝!”他叹息着睁开眼睛看着她提醒道。
“我知道!”她淡定的回了三个字。
“我是君,你是臣,哪有臣子命令皇帝的?墨儿你说是不是?”
“皇上既然若是不愿意,大可以下旨,臣自然是会遵旨行事。”
“哎,墨儿,你就是吃定了是不是?”吃定了他根本就不可能拿着自己的身份去压她,所以才会如此的有恃无恐。
凤墨脸上瞧瞧的浮起浅浅的笑痕,转瞬即逝。
她倒了杯茶捧在手心,微微垂下头,唇角抿直了,好一会儿,才轻轻的说道:“铩羽骑跟随我都念,追随之心已定。但是,也仅限于我。要他们真正的成为大卿的力量的话,那就要看你的能力。你如果能让他们心悦诚服,那即使以后没有了我,铩羽骑也一定会成为你的左膀右臂。”
“没有如果!”容洛走到她的身边,握住她的手,轻轻的撩起她的袖子。她下意识的想要避开,但这一次他并没有如她所愿,而是非常强硬的紧紧的攥住她的手,果决的撩起她的袖子,望着盛开的鲜艳欲滴的六瓣花。
“我的生命之中从来都不需要如果!墨儿,我只相信事实,那些假设出来的结果,我不能信服。”他道,伸出手指,温热的指腹在她的那枚印记上轻轻的摩擦着,“这花,变化可真大。记得刚开始的时候,看到的只是两瓣花瓣而已,什么时候,已经长成现在这般美了?鲜艳欲滴,宛若是血养成的一样,竟有种是活的感觉。”
“不过只是一朵花,何必如此的大惊小怪?”凤墨为颤了颤,洋装若无事的样子说道。
容洛没有再多言,手指指腹依旧在她的手腕上轻轻的摩擦着。他微垂着眼睑,眼下折射出淡淡的阴影,更是多了一分神秘的色彩在其中。又加上低垂着脑袋,根本让人瞧不起他此时的表情。
凤墨一向比较喜欢将对面的人的神情都看个清楚,不喜欢猜不透,反而被对方看透了的感觉,那真的是非常的不舒服,也非常的不适应!
她还是不愿意说!
这是低垂着头的容洛心中的话。
他一直都在等着她张口,可她就是不说,这让他非常的挫败。
难道他就这么的不值得信任?不然的话,为什么遇到事情都不愿意和他商量一下,而是选择独自承受。
他们本该是一体的不是吗?他们除了没有那成亲的仪式之外,他们早已经是夫妻了不是吗?
凤墨抬起另外一只手,她的一只手在容洛的手中,随着越来越紧的力度,她甚至能感觉到有些疼。她瞪大眼睛,觉得有些不敢相信的模样,愕然之后,剩下的是叹息和心疼,以及无奈。
“抱歉,我不知道我的隐瞒对你的伤害这么大!”结合前前后后的容洛的反常,聪慧如凤墨,如何能不明白其中的猫腻。她自认为隐藏的很好,却不知,其实从一开始,他都看在眼里,只是,他从来不张口,不说,只是不希望给她增添压力,更是希望她主动的张口,主动的找他一起分担。可她却自以为的选择了漠视,选择了认为是对他们最好的一种方式,隐瞒了一切。
凤墨的道歉并没有让他抬起头,他依旧还是维持着之前的姿势,不动不语,像个木头人一般!
凤墨见状,深深的吸了口气,终于,她的脸上的神情出现松动,眼底也是满满的无奈的妥协道:“其实这花瓣是当初月前辈压制我体内千虫万毒的一个印记。从最初的花蕾,到现在的盛开,不过短短三个月,当花瓣完全盛开之时,便就是我离开之日。”
“离开?”他的声音微微颤动。
“嗯!”她轻声应道,清晰的感觉到,她应了之后,身前的人猛地一颤的身躯。
容洛声音嘶哑,又问道:“那……距离三月之期……还有多久?”已经盛开了,应该……已经……
凤墨望着他,眼底划过不忍,她真的不想残忍,可已经选择了和盘托出,自然是不能再有隐瞒,否则的话,只会是更大的伤害。
她顿了顿,红唇微张,淡淡道:“除夕之夜!”说完,又轻笑的似乎是自嘲一般,“当真是巧呢,正好逢上除夕呢!”
230 处置
祁凤三年腊月二十四,大卿对南衡突然出兵!
从庆城到南都不过只有短短半日,容洛一声令下,大军便就直抵南都城。
没有人知道为何大卿会突然的翻脸,出其不意的对南衡出兵。但,无论是谁都无法说什么,南衡对大卿的所作所为,罄竹难书,光是年前灭杀大卿一万铩羽骑的累累罪行,就已经是让人扼腕不已了。
况且,大卿乃是祁凤帝御驾亲征,也算是大卿给了南衡最后的一点颜面了!
说来,世人其实就是这么的可笑,在绝对的实力面前,错的都是对的。即使大卿今日在攻下南衡之后,真的要血洗的话,恐怕那些人也会说是应该如此。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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