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一连串的话说得四王脸上血色全无!
“你是说……五十万兵防的虎符,在你手里?!”
“单靠虎符调兵遣将,四弟也将本王看得太轻了些。”赫连恪猛一震袖,抬脚踩上了马车车辕,“四弟,下车吧。昔日本王肯助你登基,是看重你品性,你仔细看看你今日行径,与太子何异!”
四王心里五味俱全,有些留恋地想回头去看应小檀,却被赫连恪猝然拉了一把,不受控制地往车下摔去。
他在地上狼狈地跌了一个跟头,心中恨恨,却别无他法。
车帘已经被赫连恪放了下来,应小檀整个人都消失在了他的视野中。
尘土飞扬,赫连恪亲自驱驾,抖开缰绳,马车重新奔驰起来。
只是他根本没有再回王府。
北城门外,不知何时已有重兵戍守,随着嘚嘚的马蹄声响,为首的一个红装女人翘首以待。
片刻后,城门大开,赫连恪驾了马车徐徐驰出,几个兵士都是激动地挥了挥剑,赫连恪勒住马车停下,半个身子探进车厢里,少顷,他打横将应小檀抱了出来。
“王爷!”呼延青媛见应小檀被他抱着,把马鞭往腰上一别,轻快地从马背上跃了下来,迎上前去,“侧妃怎么了?”
赫连恪微微侧身,沉声道:“先拿一件斗篷过来!”
呼延青媛忙不迭侧首吩咐,不过须臾,便有个侍卫送上了一件玄青的斗篷。
赫连恪不多言,便将斗篷盖在了应小檀身上,至此,他才转眸对上应小檀的双眼,“小檀,我带你走。”
作者有话要说:带我走~
到遥远的以后~~
带走我~~
一个人自转的寂寞~~
感谢
朴大爷扔了一个地雷 投掷时间:2014-03-29 22:28:58
Dolmi扔了一个地雷 投掷时间:2014-03-29 22:17:43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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当然,对于我和族长的婚姻,我表示:恋爱容易,婚姻不易,且行且珍惜:)
《重生之宠妃攻略》
顾君言没想到自己会死在亲姐姐手里,
还连儿子都没保住。
重活一世,顾君言表示:
什么姐妹情深、家族荣耀都一边去,
这辈子,她要宠冠六宫!
☆、第99章
初秋萧瑟的风拂在女人的身体上,赫连恪将斗篷的系带拽得紧了些,稳扎稳打地抱着应小檀,一步步往早已准备好的车马上去。
呼延青媛亦步亦趋地跟在旁边,知趣地没有多问什么,只等赫连恪将应小檀抱上了最宽敞的那辆马车,才站在底下踮着脚问:“王爷,我叫郎中过来吧?”
赫连恪一面放下帘子,一面从里边道:“不必,直接出发,今夜争取住到冀州上去。敕令你拿着了?”
呼延青媛脆生答应,“在我这里,王爷若是没有旁的吩咐,那我就叫人出发了!”
里面沉寂了片刻才传出声音,“出发吧!”
呼延青媛利索地称是,没有半分拖泥带水地撑鞍上马,抽出腰中短鞭,号令侍卫,纵马出发。
应小檀所在的这辆马车共有四匹马前后并驾,马车里面铺了厚厚的羊毛毡子,寻常用品一应俱全。
随着车轮徐徐转动起来,应小檀不管不顾地揪住了赫连恪的衣襟,第一次,完全主动地吻住了他。
身形娇小的少女也有意态凶猛的时候,肩头浮披着的斗篷倏然滑落,她衣襟半敞着,雪白的胸口若隐若现,像是只躲在密林里的小兔儿,叫人愈发有驯狩的欲.望。
她横冲直撞地寻找到赫连恪的舌尖,咬住,吸吮,仿佛久旱的骆驼终于找到绿洲,如饥似渴地搜刮着他能给予的一切水源。
赫连恪起先被她吓了一跳,这是应小檀从未有过的一面,带着渴望、需求,甚至是带了点不羁意味的征服,她闯到他口中的动作显得笨拙而莽撞,没有半分昔日少女的温柔小意。
可她又是那么娴熟。
她太知道怎样去挑起的他的情绪,打动他的神经,叫他一瞬间失去所有理智,反客为主,将她压倒在软绵绵的地榻上。
他抚过她的肌肤,滑腻的,温凉的,更是失而复得的。
赫连恪拼命地攻取她,掠夺她,两个人都发了疯似的狠狠纠缠。
直到应小檀支撑不下去,气息变得短促,面色一片潮红,赫连恪才小心翼翼地放开她。
她一个人颤栗,发抖,临到气息奄奄的一刻才放纵着自己嚎哭出来。
而直至此时,应小檀仍然没有放开攥着赫连恪衣襟的双手,她死死地揪着他,生怕他离开消失一般。
是生命的最后一霎却遇到了足以救命的浮木。
她攀住他,再不肯撒手。
赫连恪就势将她从榻上拉起来,直接按到了怀里,“小檀,对不起,对不起……我去晚了。”
他低首去吻她的发顶,轻声在她耳边呢喃,一遍又一遍,对不起。
应小檀拽着他的衣襟从号啕大哭,慢慢变成啜泣,最后才在男人不厌其烦地抚慰下,渐渐平静下来。
从她靠到他怀里的那一刻开始,他的怀抱就没有变过,坚实而可靠,不曾有过动摇。
“王爷……”应小檀的声音沙沙哑哑,听在赫连恪耳中,好似是盛夏时万花丛里横出来的一支狗尾巴草,毛绒绒的,毫不起眼,却扫在了他心窝里,叫人无法忽视她。
赫连恪与应小檀分开了一些距离,低首抵住了她的额头,“叫我的名字,像那天你在眷福宫里一样,叫我的名字。”
应小檀才止住的眼泪刷地一下又落了下来,她一个劲摇着脑袋,身子无法控制地往后躲,“我不能……我不能……”
赫连恪单这样坐在她面前,就已经变成了一个巨大的诱惑。
她想占有他,一个人占有他,想做他的妻子,想名正言顺地跟他在一起,不必顾及身份地位,不必看旁人的脸色,可以跟他用爱那个字眼,可以和他说起生前死后的事情,可以去幻想许许多多个她甚至连梦里都不敢想一下的事情……她想和他用一对鸳鸯的荷包,想取代所有女人站在他身边,想和他说起永远。
可是这些,她都不能。
不能想,不能触碰,不能言及。
她不能恃宠而骄,他待她才好都是恩惠,两个人再贴心都是闺阁里的密事,她要本分,要守规矩……
应小檀从心里开始恨四王!
他为什么要拿那枚凤印给她看!
为什么要许那些根本不可能实现却还是动摇了她的愿望!
一个她一点都不在乎,甚至毫不畏惧的人!连他都可以给她一个妻子的名分!
唯独赫连恪不能!
为什么?凭什么?!
应小檀死命地咬着嘴唇,把哭声抑仄在声腔里,没有发出半点悲鸣来,可她就是这样一个人缩着身子,恨不得缩到角落里的姿态,叫赫连恪又怜又怕,他伸开双臂想安抚她,却又不知究竟是哪句话把应小檀引成这副模样。
他手足无措,只能怔怔地望着应小檀。
“王爷……王爷……”
应小檀一遍遍唤着他,她才发现原来自己也有一颗这样贪婪的不知餍足的心。
赫连恪犹豫良久,最后还是把她揽紧了怀里,“我在,小檀,我一直在……我发誓,从今往后,再没有人能欺负你分毫,我一直陪着你,陪你到能活到的最后一天,等到了洛京,再没有人能分开我们,小檀,你是我的。”
他吻了吻她的耳垂,和眼泪浸湿的地方,从她的脸,到她的唇,甚至是下颌上一颗小小的肉痣。
那一日,到最后。
应小檀都没有说出口她真正的渴求。
而他也没有说出他所能给予的所有。
·
十余日车马劳顿,赫连恪一行人等总算进了洛京城。
这一路说来当真奇怪,马车一共五辆,应小檀问过才知道,其中一辆是安排给大妃,一辆给康康的,另外两辆上坐的则是不会骑马的嬷嬷婢子。各自的细软衣物都捆在了马车后头,至于赫连恪那么些年攒得值钱东西,早就悄么声儿挪出了邺京城,比他们还早一步运抵洛京。
应小檀权当是赫连恪早有成算,兴许是掐准了四王会捏着他不如意的地方做些什么。
可从邺京到洛京的一路,赫连恪居然不曾出面理事,要么是陪着应小檀逗弄康康,要么就索性歪靠着身子,跟应小檀合看一本书。
甚至连马都没骑过两圈。
真正领事的人是大妃。
呼延青媛这几天都是一身大红的骑装,英姿飒爽纵马驰骋,颇有些巾帼不让须眉的气度。
而赫连恪居然全放心交手给她,甚至连问也不问一声。
直到进了洛京城,赫连恪的用意才终于浮出水面。
王府跟前,赫连恪一手拉着应小檀,一手朝呼延青媛招了招,“他人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