如果高兴的起来那才有怪呢!
“还有啊。你那套尊敬师长什么的说辞,说实话,真没人告诉我,我还真不知道。真·抱·歉。”冷眼扫过,转身离开。
“去哪?”
“睡·觉。我可不想再在课上找老师不快活。省的又整出什么事来。”
手冢低头。
紫色的短发已经全潮了,正往下滴水,右脸大部分被紫发遮住,遮不住的地方还是能看出来红肿。
眼光压低。右手插在兜里,可是右腕的一圈青紫是遮不住的。雪白的胳膊,上面的青紫甚是刺眼。
林博雅发现看手冢在看自己,林博雅低头,立刻把右手藏在身后。
“干什么。没什么好看的。我要去睡觉了。”说完准备撤退。
转身离开下一秒。手冢拉住林博雅胳膊。
“干嘛!”林博雅立刻甩开。
虽然这一次扣住的是左手,也没用力,但是林博雅真的后怕。
手冢二话不说,拉着林博雅就走。
“喂!放开我!”
置若罔闻。
就这么一直被拖进……
医务室?
医务室
医务室意外的没人在。
“干嘛?不要装好人了。”林博雅现在看手冢是鼻子不是鼻子,眼不是眼的。
手冢拿出药酒放在台子上。
“这点伤还要上药,我没那么娇弱。”
虽然这么说,手冢还是没停下动作。
“干嘛。听不到我说话你聋了……你……”
手冢拉起林博雅的右腕,一下子碰到痛处。
银牙紧咬。
手冢看了林博雅一眼。
林博雅也瞅着手冢。
他倒是满眼的平静。自己都要气死了!
“不要碰我!”
看到手冢碰到自己,林博雅就有点后怕。
“刚刚……你说的是什么意思?”
手冢没有忘记林博雅在教室喉的那句‘你刚刚掐死我你知不知道’
手冢承认,自己为了阻拦林博雅出手,手上是下了狠劲。但是……‘掐死’这说法从何而来?
听到手冢地提问,林博雅自然明白了手冢压根儿就不知道这回事。
心里气的难受。于是一下子从床上蹦起来,破口大骂。
“手冢国光你这个白痴!混蛋!你知不知道你刚刚掐住地正好是我脉门!再使劲一点脉搏被你掐断了我就归西了!永远不用跟那个老师道歉了!以死谢罪算了!那地方收不好力真的会把人掐死的!”
脉门?
第一次听到这种说法。
但是……
“抱歉,我不知道。”
“道歉有什么用!”
看到尤其是脉门那里紫的厉害,林博雅就气不打一出来。
“你所说的脉门……在哪里?”
林博雅送给手冢一个白眼,伸手扣住手冢的手腕,手象征往里收了收。
没敢用力。
“就是这里。这是人脉搏的所在,非常脆弱,除非是搏命,否则被掐到只有失去反抗能力这一个结果。”林博雅抿唇。“以前我经常用这一招对付别人的,就那也没你掐的力气大,现在可算遭报应了。”
手冢很真诚的道歉。
“抱歉,我以后会注意的。”
林博雅纠结了。
这句话怎么听着那么刺耳呢?
“你啥意思?什么叫下次注意?你下次还准备掐我是不?”手冢国光你做你白日梦去吧!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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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不能再这么对老师。”
“他碍着我睡觉了!”
“本来你就不该上课睡觉。”
“哼!”林博雅一记白眼。
跟他说不清!一团浆糊!
“手伸过来。”
“不干!”硬帮帮甩了手冢俩字。
“快点,你的手腕要把淤血推开才会快点好。”
“不干!留着!这是你虐待我的证据!”被掐成这德行啊!老哥你自己看看!你老妹我刚刚从鬼门关晃荡回来啊!
就这样儿的还不许自己跟他打起来啊!
老哥你是不是高度近视了!!
“不许闹了。”
手冢轻斥。抓过林博雅的左臂。
凉凉的药酒,熟悉的味道。
早不是第一次推淤了。
看着手冢手上的动作。
并不是很疼,比起以前跟自家哥哥出去打架的时候受的伤轻多了,就连跟自家老哥打架的时候都比这疼。哪怕以前自家老哥给自己上药的时候也没哭过。
手腕上的瘀伤,就算被按住也没有自家老哥给自己上药的时候下手狠,可以说根本没什么感觉,可是……自己却还是忍不住掉眼泪。
自己这是怎么了?不疼的,明明不疼的,但是……为什么会想哭?
泪滴落在左手背上,滑落到床单上,转眼晕开。
手冢停下手中的动作看着林博雅。
“很疼?”
仿佛害怕吓到面前人一样。
“你,你以为你萝卜加大棒政策用的很好吗?”林博雅的气仿佛是撒了气的皮球,BIU——一声。完全气不起来了。
手一甩。
“我,我才不承你的情!”
手冢完全没有不耐烦,拾起林博雅的手腕,继续上药。
“尊重师长指的是尊重老师和长辈,老师教给我们知识和做人的道理,让我们明白什么该做,什么不该做,跟家长一样。而长辈有着更多的阅历,有了他们的指导,我们可以少走弯路。博雅,你今天做的事情有些过分,老师想让你起来听课也是为你好。希望你能好好学习……”
“不用他操心。我学不学跟他无关。”林博雅很无所谓的耸肩。“我接受的是我小时候看的书的教育,不是老师的教育。再说,就算真的是老师教导我,我也没被他教导几天。老和老哥都是长期脱离学校的。”自家老妈天天被人追着打,自己和自家老哥哪有时间上学。“你什么都不明白,少来烦。”
“为什么……不上学?”手冢试探着问了一句。
现在他的戒备心很小,应该能问出事情来。
“老妈天天被人追着打,我和老哥哪有时间上学?就算去一趟学校也要手机备在旁边,老妈出麻烦随叫随到。上学我跟老哥经常上课接电话,接完电话连东西都不收就要跑。根本没听过几次课。老妈还给老哥请过家教,我根本就是在睡觉。”林博雅顿了一下。抚额。“我跟你说这个干嘛……”
“以后不能跟老师起冲突。”
“为什么?老师是人我也是人,没什么不一样,都俩眼一个鼻子一张嘴,干嘛我要尊敬他?”因为林博雅长期脱离学校,根本不知道这是啥。
“博雅!照我说的做!”手冢自己也不明白,但是却听到林博雅的话,下意识不知道为什么说了这句话。
说出来之后才发现语言组织不合适。但却不知道怎么改。
“照你说的做?”听到这话,林博雅蹙眉。嘴角扬起,扯出一个笑。眼里的光立刻暗淡下去。“照你说的做……行,我知道了。我照你说的做。”
手冢不相信的看着眼前。
这样就解决了?
看到手冢诧异的眼神。
“干嘛这么看着我。老哥下了死命令,不允许我跟你起冲突,任何事情都要照你说的做,说你做事冷静,做事总有自己的道理,所以只要听你的就行了。”低下头,扯着床单。“不然你以为我为什么不当时不跟你打起来?我可以不动手,我可以上脚!”林博雅白了手冢一眼。“我先跟你说清楚,下次要打我拽我头发往墙上撞,少来打我脸。我脸不是留你打而存在的!”
男不打头女不打脸。打脸等于把自己的骄傲和尊严都打掉。
手冢一度不知道该说什么好。
拽着头发往墙上撞?
他把自己想成什么了?
拿着酒精过来,把右手打在树上的伤包扎好,连带胳膊上都仔细的系上了绷带。
手和胳膊,竟然白的跟绷带差不多。又软,又小,胳膊也没有明显的肌肉实在让人难以相信这是男生的手。
“博雅,你今年……十三岁是吗?”
林博雅点头。
“是啊。”
“那你……算了,没什么。”
问面前的人是不是女孩子?
实在是太失礼了。
但是手冢看着林博雅。
长的要比不二还要秀气,小巧。
会哭,会撒娇,穿上女装很秀气。
除了性格上,还有强大的武术。
除了这两点。其他的……
手冢蹙眉。
但是问不出口。
看着面前的林博雅。
但是想想汉娜和他哥哥都没说什么,自己还是不要说什么了。
林博雅也靠在墙上看他。
还是想生气。干嘛什么都听他的!听他的自己还要不要活了!连汉娜姐都抱怨他管的太多,别说自己了!
手冢突然手突然伸过到林博雅面前,林博雅顿时呆在那没动。