呵呵!真奇怪,为什么在生死一线的时候自己想到的却是他?
难道真的是上次大火,把脑袋一起烧坏了吧!你们说是吧!
残剑直逼非鱼的眉心,却在离她三寸的地方硬生生的止住了,眼前有鲜血化开,一点一滴全部都落在了非鱼的脸颊上。
惊愕的顺着这只握住剑锋的手看上去,看到的就是少年紧皱的眉宇,和抿成一线的嘴唇,在凌冽的剑气下他青色的衣袂被吹得猎猎作响。
足尖发力在将非鱼揽到怀里的同时,还在马车上借力,只一瞬的光景就退了出去平稳的落在地上。
“小鱼,对不起我来晚了,你有没有受伤?”
将非鱼更紧的抱在怀里,无月清瘦的指尖满是心疼的划过她的嘴角,将那丝凝固的血痕擦掉。
伏在无月的怀里非鱼轻轻的摇头,嘴角是一丝浅淡的弧,仿佛无月来救她也在自己的预计之内,一点惊喜都没有,又或许惊喜过后成了平静甚至是担忧。
因为无月也闻到了马车里的迷香,他没有吃过解药很快就会像陷入昏迷的宁王一样,而魏南会在这个时候要了他们的命。
“无月,你不应该来的,傻瓜!”
非鱼的手拉住了无月的手,眼中是全所未有的悲伤,不是害怕自己的安危,而是害怕无月会因此送命。
“该不该来不都来了吗?我不会让你一个人面对危险的。我们不是说好了吗?无论任何情况、无论任何事情、无论任何时间我都会永远陪着你。”
无月的笑还是和从前一样,温暖而和煦让非鱼那颗不安的心慢慢的平静下来。当走到生命的尽头时,还能有人不畏生死的陪着,真好啊!
“你们谁也逃不掉的,今天你们都要死。”
尾随其后魏南站在站在车轩上,长发飞扬双眸血红,嘴角渺视的笑让人不寒而栗,他像来自于地狱深处的修罗,萧杀嗜血。
让无月面色不由一沉足尖再次发力向后跃出一丈,然后将非鱼按在马背上。
“他要与我们同归于尽,小鱼答应我无论待会发生什么,你都不要回头,这匹马会带你去找王爷,见到他你就安全了。”
☆、愿受一剑,互不相欠
无月不等非鱼回答,夺过她手里的匕首狠狠的扎在马背上,马儿吃痛一声嘶鸣便驮着她向前奔去。
追风是大腕名驹日行千里,又受过特殊训练,它一定会带着非鱼冲出重围回到孟子络的身边,只要她安全了自己的一条命算什么。
浅浅的勾起嘴角,无月回头与魏南的视线在空中相遇。曾今在宁王府他们也有过一段交情,魏南是第一个真心对他好的人。
那时候他憨厚老实每次一袭红衣的无月对他微笑,他总是忍不住害羞,明明喜欢却不敢抬头多看一眼。
如果说这个世界上能让魏南舍弃生死保护的人是宁王的话,那么能让他义无返顾爱上的就只有无月,可惜今天他们终于走到了兵戎相见的地步,不是你死就是我亡。
“你的剑法我了若指掌,你如何能胜我?又如何能取走我和小鱼的命?魏南你还是一样愚蠢。”
嘴角含笑,无月的眸子一直看魏南,手里的剑轻薄如翼柔软似羽,是杀人最好的利器。
“你也一样!跟三年前一样天真。”
回给无月一丝暖笑,魏南忽然欺身上前,手里的残剑和无月的剑相互交缠迸溅出无数火花。
魏南的剑法快而凌厉,一朝一夕间变幻莫测,而无月总能在最紧要的关头避过他的袭击,就如同他所说的,魏南的剑法他了若指掌。
又是一次正面交锋后,无月的身体像一片凋零的叶重重的坠落在地上,胸口最贴近心脏的地方是一条血红的划痕,撕开皮肉直逼心脏。
“咳咳,魏南过了今天你我互不相欠。”
咳出一口粘稠的液体,无月始终淡淡的笑着,三年前亏欠的一切今天终于还清,为非鱼拖了一炷香的时间,她此刻应该回到安王的身边了吧!
艰难的喘息着无月将身子躺平,然后看着天上的太阳,任由灼目的光芒刺痛眼睛,就像三年前一样。
那时怀帝登基称帝,无月远在东北宁王府,完成了任务他从此就自由了,可是要走出宁王府谈何容易?
所以他就利用了魏南对他的爱,那天他说的弥天大谎,到了现在他都记得。
“魏南!我只是王爷的玩物,不应该奢望所谓的自由,可是我不愿意永远被困在这儿。我知道你喜欢我,而我对你也早动了情。”
宁王府的侍从房里,无月抱着魏南的腰,一张巴掌大艳若春花的脸对着他,眼中是浓浓的绝望和痛苦,让铁铮铮的汉子第一次知道心疼为何物。
“无月公子,您快些回去吧!您是主上的人,今天您所说的话属下会当没有听到的。”
心爱的人和自己的主上相比,魏南永远只会选择后者。主上的东西他一个侍从没有资格碰,即使真的喜欢他又能如何。
“魏南!我真的喜欢你,之所以会留到现在为的都是你。你愿意带我走吗?去一个没有人认识我们地方?”
无月看着魏南的眼睛太真诚,一丝一毫的虚假都看不出来,这是爱人的请求与告白,让那颗坚如磐石的心开始动荡。
☆、尘归尘土归土
见魏南似乎有所动摇,无月的嘴角又向上扬起三分,带着一丝说不出促销不等魏南去探究,那张淡粉水润的唇便吻上了自己的。
那双柔软无骨的手滑进了自己的衣襟,在身上游走所到之处牵引出最原始的**。
“魏南!你愿意吗?带我走,去一个只属于我们两个人的地方?”
炙热的吻结束后,无月双眸迷离双颊绯红,嘴角一根透明的丝线是刚才分开时拉断的,散发着**的气息。
他灵巧的手顺着魏南的胸膛一直下滑,然后探入裤头捏住他最脆弱也是最敏感的地方,让魏南闷哼一声低头就含住了无月的唇,在那一瞬间他清楚的听到了自己说:
“好!我答应你,我会带你走的。”
然后房门紧闭的侍从房里就传出了让人面红心跳的呻吟,猎物已经跳入了陷阱,只待时机成熟便可以一网打尽。
自从那天之后魏南与无月就开始筹谋离开东北的事,他们约定在除夕夜守卫最薄弱的时候离开,然后在三清堂前碰面一起走。
可是那天走的人只有红衣如血的无月,而魏南却没有离开。因为他们的计划早就被宁王识破,为了能够帮无月争取更多逃走的时间,一项忠心耿耿的魏南第一次对自己的主上拔剑,在手里的剑即将刺中宁王的时候,手腕翻转挥向自己的脖颈。
他为了爱背叛了主上,没有资格再活下去唯有以死谢罪。
然而宁王没有要他的命,亲自接住了他抹向脖子的剑,然后反手将剑刺入他的左肩,留下一条永远也不会消失的痕迹。
也因为这一剑成为了无月心中永远无法愈合的伤口,一辈子的亏欠。
如今什么都偿还清了,大家自此尘归尘土归土,互不相欠``````
疾驰的马儿穿过繁华热闹的大街,惊吓到了满脸笑意喜气洋洋准备过节的人,撞翻了路边摊子让玲琅满目的货物撒了一地。
非鱼很想用力拉住缰绳让马儿停下来,可惜她真的一点力气也没有了,就连无月和魏南缠斗的时候,她都无能为力,只能任由这匹马带着自己一直往前奔跑。
“小鱼儿!”
看清匍匐在马背上的人,安王犹如刀刻的眉宇瞬间紧皱,不敢怠慢身形一闪就落在了马背上,将疲惫到了极点的小女人搂在怀,里然后拉紧缰绳,随着骏马的嘶鸣声停在原地。
“孟子络,快派兵出城沿着西楚河北下,在半个时辰之内赶到兔耳关。宁王走水路我们必须在他的船靠岸之前截住他,否则让他回了东北将后患无穷。”
见到安王非鱼没有说别的,第一句话就是让他尽快派兵出城,她知道无月不是魏南的对手,此刻不是被俘就是已经做了剑下亡魂。
真是一个大傻瓜,刚才两个人一起逃不就可以了吗?
为什么要耍帅一个人留下了应付?
如果,如果他真的有何不测,自己这一辈子都不会忘记他的,会带着对他的愧疚走完一生。
第160章:非鱼重伤
第160章:非鱼重伤
“小鱼儿,对不起!”
似乎对非鱼的话充耳不闻,安王只是紧紧地将她搂在怀里,当得知计划有变的时候他最担心的就是她,恨不得亲自去找她,可是为了大局不得不坐镇安王府。
如果计划成功却失去了她,安王倒宁愿一切都不曾发生过``````
“孟子络,‘对不起’这三个字我可以给你时间以后再说,现在你唯一要做的就是擒住宁王,如果他跑了我会一辈子看不起你的。”
从来没有见过冷情冷面的安王有如此悲伤的表情,非鱼先是一怔然后又迅速恢复过来,厉声提醒他现在要做的是什么。
嘴角努力扬起的弧是一如既往的嘲讽,只是脆弱的不堪一击,她真的已经撑到极限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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