安云卿委屈着一张脸,拉起地上的安云莺,眼角有泪珠在打转,像是要哭出来似的,唯唯诺诺的不敢回嘴一句,看到刘桂兰脸色铁青的站在花园角落,而她旁边的尚书夫人惊讶不已的睁大着双眼,像是不相信似的,安云卿看到她们精彩绝伦的变脸,心中狂笑不止,骂吧,骂吧,骂得越狠越好,骂得越狠越能体现出侯府的教养与家规。
安云莺站在一旁,冷眼相待,分明就没有要帮忙劝说的意思,眼眸也是恶狠狠的瞪着安云卿这个扫把星,她刚刚和三妹站在这里聊了那么久都没事,偏偏她来后,她就莫名其妙的摔倒在地,衣服都弄脏了,头发也凌乱着。
安云娉像是骂上瘾了,看到安云卿这憋屈样,心里无比痛快,扬手就给她脸上招呼过去,安云卿看到她的动作却没有让开的意思,站在那里一动不动,“啪”、“啪”两声,清脆的巴掌声响彻在这片异常安静的花园,尚书夫人彻底的震惊了,大夫人的脸色则像是灰炭似的。
安云卿强忍着脸上火辣辣的疼,眼珠子啪啪的落下,委屈、可怜、有言不敢说,苦巴着一张脸,哽咽道:“三妹,对不起,我不该惹你不高兴的,不该和你们站在一起的,我是灾星、扫把星,不配跟你们站一块,以后,我会站的远远地,你吩咐我打扫如厕的事,我也不敢偷懒了,我不是侯府的小姐,是下人,你和大姐才是小姐,我会记得的。求你,以后不要殴打我了,也不要厉声厉色的骂我了。”
安云莺听着听着,越听越奇怪,安云卿为什么突然那么说,顿时恰意看着她,却看到园子进口处的两位身影,大夫人脸上铁青的神色,顿时错愕、惊恐、懊恼推上她的脸。
第12章 侯府家法伺候
安云娉听着安云卿这近乎哀求的话、心里痛快无比,嚣张地指挥道:“跪下,发誓。说,你以后都不敢了违逆我们的意思,给我们做牛做马都不告诉母亲。”
给你三分颜色还开起染坊来了。安云卿眼底闪过一丝狠辣,强忍着怒火,慢慢的跪下去,心里却在暗数着,一、二、三、、、
“大夫人,难道侯府就是这样教小姐的吗?不知尊卑、不知规矩,娇纵、蛮横,还当着下人的面教训比她年长的姐姐,还是说,侯府的家规就是如此,放纵着下人欺瞒到主子的头上。”尚书夫人终于看不下去了,浑身有掩不住的怒火冲上前搀扶住要下跪的安云卿,眼底闪过鄙夷的看着大夫人,看了看狰狞着一张脸,教训得安云卿像是最下贱的下人似的安云娉。
指不过是青楼女子生的女儿,也敢这般放肆,二小姐怎么说也是曾经四大家族的外甥女,背后可是苏家,也敢这般对她,可见平时有多么□□她。
“安云娉,你在干什么?眼里还有侯府的规矩吗?”大夫人见尚书夫人眼底闪过的鄙夷,心里很不是痛快,看着安云娉,阴沉着一张脸,没脑子的东西,尽给她丢人,这事说出去,外人怎么看她侯府,怎么看她这位当家主母。
“母亲、、、母亲,我不是、、、我、、、”安云娉看到大夫人脸上的不悦,还有眼底的扭曲、眉头越皱越紧,那眼神像是要生吞活剥了她一般,顿时吓得不知所措,啰嗦着身子,说话都说不清楚。
“母亲,没事的。我不会怪妹妹这样说的,我确实是灾星,我刚出世,就把母亲克死了;我也不听话,三妹吩咐我的事,我没一样是做的好的。三妹打我、骂我都是应该的,这都怪我,求母亲不要怪罪三妹。”安云卿苦苦哀求的看着大夫人,脸上的污垢、衣服的脏乱,无非都是在告诉她们,刚刚三小姐打得二小姐有多狠,安云卿看似在整理衣服,其实是有意无意的离开手臂上还被抓出一条红痕,露出点点鲜血。
尚书夫人见到安云卿这明显被手指甲抓出来的红痕,愤怒着一张脸,眼底有着鄙视之色,侯府教出来的女儿竟然是这般模样,亏她当初还想上门求亲,让她的三儿子娶他们的三小姐呢?如今看来,这事不提也罢。
如果把这恶毒的女子娶回家,还不把尚书府吵翻了。
“倒真是姐妹情深,二小姐,可惜人家没把你当亲人。”尚书夫人看着安云卿,鄙夷着一张脸也变的有几分柔和,这丫头,刚刚还紧张胆小怕事,现在为了妹妹不被责罚,情愿出面为妹妹说情,当真是有情有义的丫头,看她的模样,倒还真是温婉、贤惠乖巧的,对安云卿,尚书夫人有了几分好感。
在她们眼里,她连茅坑里的臭石头、沼泽里的烂泥都不如,她早就看清她们的嘴脸,现在,她不奢望这些虚渺的亲情,她心底只有熊熊斗志,前世,安云娉也是这般对待她,她只有苦苦哀求的份,哪里还敢把事情闹大,哪能想得到利用尚书夫人给大夫人施压。
“大夫人,您就是这样教女儿的吗?”尚书夫人见大夫人久久不说话,只是铁青着一张脸,嘴角微微上扬,眼底的鄙夷之色不言而喻,周身都散发出冷气,挥了挥手臂。
被人这般催促,大夫人敛住心底的不悦,满眼凌厉的看着安云娉,“娉儿,你还有什么好说?”
娉儿,如今还唤得这般亲昵,果真是大夫人,无时无刻都要体现出她的慈爱,可惜,现在不是表现这些演艺的时候,尚书夫人还在等着你怎么处罚这个目无尊长、满嘴污言垢语的侯府小姐呢?安云卿心中冷笑,看着大夫人。
“事情于至此,还有什么好说?难道大夫人想如此纵容三小姐吗?”尚书夫人见大夫人还是没有要责罚安云娉的意思,心中更为安云卿叫冤屈,冷冷地道。
大夫人压下心中不悦,厉声道:“来人,给我家法伺候。”
第13章 家法伺候大快人心
话一落,在场的人神色各异。
安云卿心里浮现一丝讽刺、眼眸中凝聚着冰冷,低下头,跪倒在地哀求道:“母亲,您别责罚妹妹,一切都是云卿的错,定是云卿惹得妹妹不高兴了,平日妹妹是不会掌掴云卿,也不会推我的,至多只是骂几句而已。”
尚书夫人听得安云卿这番言语,倒抽一口冷气,脸上满是不敢相信,看了看站在一边的安云娉,见她没有悔改,只有狠色、一瞬间,眼中被冷酷所取代,平日她就这般对待二小姐,侯府还有家规吗?
安云娉听到“家法”二字,诚惶诚恐,慌张的跪倒在地,眼中被恐惧所取代,慌乱的抓着大夫人的衣袖,“母亲,母亲,娉儿不是故意的,娉儿以后都不敢了,娉儿改,都改,不要责罚我,母亲,求求你、、、”
安云卿不动声色地看了眼潋紫,潋紫收到她的目光,点了点头,不着痕迹的走向安云娉的婢女那边。
管家很快就把鞭藤呈上来,一条长长的藤条,上面布满尖利的刺菱,但是看,都让人恐惧,无法想象藤条打在身上时的痛苦。
大夫人冷声道:“还等什么,动手!”
“啊、、、”安云娉还未来得及哀求,就被小厮这狠戾的一鞭给打的衣衫滥破,往日都被她欺负的小厮,如今有报仇的时候,肯定不会放过这个折磨她的机会,手上的力道一点都没有放缓的意思,假装看不到管家眼里的暗示。
安云卿看着这一幕,心中笑意更浓,这藤条打在身上可不是闹着玩的,这可比掌掴狠辣多了,真是大快人心啊!舍不得孩子就套不住狼,她这两个巴掌可受的值得了。
安云莺看着这一幕,眼底闪过一丝惊讶,她甚至怀疑安云卿刚刚就看到母亲与尚书夫人往这边来,故意激怒三妹,还诱导她说出那番话来的,甚至不惜用自己的身体做筹码,就是为了三妹被责罚,这家法伺候可比掌掴厉害。
“母亲、母亲、、、娉儿不敢了,不敢了、、、”三鞭下去,安云娉已经皮开肉绽、鲜血直流,奄奄一息,平时一点粗重活都没干过的人,养的细皮嫩肉、哪能挨得住小厮这往死里打的狠劲。
安云卿察觉到尚书夫人的不忍,似露非露的滑下手臂上的衣衫,双手捂住脸,眼底尽是不忍,往安云娉走了两步,站在尚书夫人的面前。
尚书夫人见这般血腥,掩住眼眸冷淡地转过身去,但看到安云卿脸上的不忍和手臂上的伤痕与脸上依稀可见的五指印,顿时扬起厌恶,这等恶女,挨打是活该,只要想到二小姐平日在她们看不见的时候受到她的□□,她心里最后的一丝怜悯都消失殆尽。
大夫人与安云莺相视一眼,她们都知道只要尚书夫人不喊停,她们万万不可让下人停手的,不然就会落人口舌,说她秉罚不公,连着庶女□□往日身份显赫的嫡女,即使大夫人心里一千个一万个不愿意也没法子可施。
“夫人、夫人,求您别打了,别打了。”五姨娘哭得肝肠寸断的跑过来,跪倒在地对大夫人又拜又祈求的,见小厮的藤条又要打向安云娉被打的不成形的背部,一把压在她身上,小厮的挥出的藤条来不及收回,重重的打在了五姨娘的背上。
安云卿冷冷的看着这一幕,安云娉本来是可以推开五姨娘的,而她却没有,母爱是伟大,可惜女儿却是这路货色,不过,这也是她乐见其成的,想必,经过今天的家法风波,五姨娘与大夫人的争斗又要上升一个台阶了吧!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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