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嫡策 番外完结 (董无渊)



完全的是一个妻子同丈夫既有尊崇又有劝诫的口吻。

或许这就是为什么,皇帝防备着方家,方皇后却仍旧能在皇帝心中占据一席之地,不可动摇。旧时的情分算什么啊,瞅瞅贺琰,再瞅瞅皇帝。

皇帝没答话,心头的一把算盘啪啦得响亮极了。

凤仪殿静悄悄的一片,碧玉缩手垂眉地立在一旁,往日的聒噪神色早已不见踪影——这小妮子是被吓到了,应邑长公主死得不光彩,她身边服侍的人自然头一个被推出去顶包,服侍的主子都没了,下面的奴才自然也要返回宫苑了,返到哪儿去?自然是六司。

六司的管事女官都是从小宫人熬上去的,整治人的法子多的是,应邑身死,皇帝心里头不痛快,皇帝不痛快,下面人就更不痛快了,便将气儿往跟着碧玉回来的这个宫人身上撒了。

等蒋明英到六司的时候,碧玉已经是一张脸卡白得没了生机了。

用碧玉换其婉,利用碧玉多嘴多舌的个性,把事儿讲给应邑听,再等碧玉受了苦头,改了性子之后,方皇后再去将她捞出来,这个时候的碧玉已经是个安静沉默,被震慑得规规矩矩的新人了。

方皇后算计在前,可后来却做得仁至义尽,没有让碧玉将一条命折在这件事上。

这大概就是她说的爱要聪明与良善吧?

“将温阳县主领到花间去吧。”皇帝温笑打破沉默,“福建进上来了几匣子南珠,小娘子如今用不上,慢慢攒着,往后当嫁妆使!”

蒋明英过来牵行昭的手,行昭规规矩矩地行了礼便撩了湘妃竹帘往外去,身形将出内间,便听见皇帝的一句话儿:“应邑的丧事全部交给内务府打理吧,你别插手。三娘过世,母后那边说是哭得厥过去了几次,你也别管...”帝王顿了顿,才说道:“等朕晚上过去再和母后详说内情吧...”

PS:

本来是想加更来着,可阿渊自己给自己放了个生日假...大家么么,明天补上。

正文 第一百四十章 后事(下)

第一百四十章 后事(下)

行昭身形一顿,轻轻偏了偏头,眼眸往后望了望,湘妃竹帘上的泪痕被六司熏成了斑斑驳驳的黄褐色,在天家富贵面前,连娥皇女英的眼泪都要变个颜色才能叫好看。

隔了一小会儿,才听见方皇后的回音。

“让我亲手打理应邑的丧事,我也心里不舒坦,到底是嫡亲的姑嫂,谁愿意看到她这样不体面的撒手人寰?这几天日日去慈和宫请安,也就是被请到正殿里行了礼便算完事儿,估摸着母后心里也不快活,总不愿意见人。说起来,临安侯当真无辜,被拉搅进这一桩事里头,亲眼看着应邑亡故,任谁心里不好受,听说临安侯太夫人称病,临安侯这几日在床前侍疾,连早朝也没上?”

“他无辜...”

从内间传来一声压抑了的蔑笑,是皇帝的声音。

“他和应邑也扯不清楚关系!原先暗卫下去打听,晓得了应邑时常和一个男人在城东的青巷里头,朕便以为是冯安东,立时没了那个心思将胞妹的情事听个一清二楚,也就草草地过了。应邑死前要见贺琰,朕便心里暗道不对,又让人下去打听,街坊四邻,一个一个挨着问,这才问到。除了冯安东,竟然还有一个头戴黑幕篱的身长八尺的男儿汉时常出入青巷!再细查下去,应邑怕是和你妹...”

皇帝突兀地停住了话头,生硬地转向了别处:“朕答应应邑许她葬入皇陵,也要着手为她选过继之人,便一定会做到。她既然已经嫁到冯家去了,就是冯家妇,等冯安东过了一年居妻丧,你再着心给他选一个家世不高的妻室。等生下孩子就过继一个到应邑膝下吧...”

冯安东身形不高,可贺琰却有八尺之长!

皇帝止住的话里是想说,这件事与方皇后的妹妹也有关联吗?

可话到半途却止住了,想一想也是,皇帝以为方皇后不知道方福死的真相,如今却被他挖出来了,身为一个丈夫,自然不愿意将自己胞妹逼死自家小姨子的事实说给妻室听...

蒋明英轻轻捏了捏行昭的掌心,示意不该立在游廊里听壁角了。

行昭仰脸一笑,将拐过壁角。便看见莲蓉垂眉敛眸过来,压低声音通禀:“欢宜公主过来了,现今候在瑰意阁里。”

行昭喜出望外。自应邑被送去了大觉寺,阖宫上下都安静了下来,有门路的找门路问东问西,没有门路的更是避之不及,陆淑妃原就是个静得下来的。如今更像宫里头没这个人似的了,连带着一双儿女都沉寂下来。

这才是聪明的做法。

再看看惠妃,以为自己最聪明,可劲儿地作,皇帝难得踏足一回后宫,便去了她那儿。半夜却被她气了出来。

第二天早晨宫里头的谣传便满天飞了,有说惠妃是“以为自己沾上了个宠字儿,便得意得很了。竟然想去大觉寺瞧一瞧那一位。”,也有说是因为“给应邑长公主求情呢,全天下都是坏人,只有她一个好的”。

先掂量掂量自己几斤几两重,再看看能不能卖给别人一个人情和面子。这世间有力拔千斤的,更多的是自不量力的。

宫里头处处是学问。前世的自己怎么就一点没学到呢?

行昭一道加快脚程,一道脑子里过得飞快,大约是因为方皇后将她护得严严实实的,被护在母亲宽大羽翼下的幼鹰是不需要担忧狂风骤雨的,才能养成了她骄纵而恣意的个性。

行昭将跨过门槛,便看见了小娘子穿着件儿月白蹙银丝的褙子,头上佩着一对玉花簪子,仪态端庄地坐在炕上行昭福了个礼,便边笑边顺势坐在其旁。

“头一次看欢宜姐姐穿月白色倒也好看,怎么不戴一对翡翠簪子?显得既抬色也贵气。”

欢宜没急着答话,先歪头往窗棂外瞅了瞅,揪了揪衣角,轻叹一声:“宫里头如今是什么样的气氛?我哪儿还敢佩亮色的东西?母妃恨不得让我穿上一身白,再在头上簪朵小白花儿,整天到晚别笑别叫别说话...”

行昭了然。

又听欢宜后话,素来娴静稳重的小娘子想来是憋话儿憋得久了,一见到个能说话儿的便一股脑往外拽。

“母妃连韶脑,松香都不许点,重华宫本来就闷得慌,原先还能上一上常先生的课,如今太后娘娘身子骨不好,虽说不要孙辈侍疾,可总也不好做儿孙的还能平心静气地日日去上学吧?昨儿个,老六又跟着黎大人去江南了,重华宫里连个能说话儿的人都没有。宫外头的人不知道三姑母的官司,宫里头的人谁不知道?大觉寺是个什么地方,循规蹈矩的女儿家能去哪儿吗?陈娘娘宫里照旧穿红着绿,只有母妃最守规矩。”

放在前世,欢宜打死也不会同行昭说这一番话儿。

行昭也不知是该感慨还是该遗憾,前世里行明也不可能尽心尽力地帮她打听活动,更不可能帮她照料荷心和荷叶,欢宜在前世是个话不过半句,言前想三分的端娴公主。

如今她却成为她们身边值得信赖的人了。

她没来得及改变母亲的命运,却在一朝一夕之间改变了自己的命运。

“淑妃娘娘守规矩还不好?这几天乐伎苑里头都没了动静,四皇子也晓得事有不对呢...”行昭指了指内间挂着的那套水色莲纹挂罩,笑说:“皇后娘娘也将阿妩原本的绛红罩子换了下来,总归是出了丧事,该做的都得做。”

皇帝也不愿意在面上来作践自己的胞妹吧?

可心里一直压抑着的怒气又该往哪里发呢?

欢宜是过来闲话家常的,闷在心里头的话儿吐了出来,便转了话头,语气变得郑重起来:“过几日就该行大殓礼了吧?打头摔盆捧灵的定下来了吗?总不能要天家的儿郎去打头吧?卫国公家,冯家多的是小儿郎...”

可都不是应邑生的啊!

女人天性好言,欢宜一个十三四岁的小娘子,既是出自好奇心问这番话儿。更是出于试问内情,毕竟应邑被送到大觉寺的理由有些站不住脚——长公主小产后神思恍惚,需要在佛前供奉,又有暴毙而亡在后。

明眼人一看就知道不对劲,可一个公主,一个女人又能犯下多大的罪孽?

可皇帝不敢,也不想将内情公之于众,将实情瞒得好极了,底下人便只有猜了又猜,想了又想。抓耳挠腮得几乎走火入魔,这不,欢宜都将主意打到了行昭身上了...

“阿妩这可不知道。”行昭实话实说。转了转眼珠子,笑言:“内务府也没来凤仪殿请示丧礼规矩,想着也是按着定例来吧。前朝总有出了嫁没孩子的公主吧?”

像是说了什么,又实实在在什么也没说。

欢宜像淑妃,个性聪明。从行昭话里头捡到了这么一句“内务府都没来凤仪殿请示规矩...”,定例是定例,可有立就有破,前朝哪一个得宠的嫡公主是完完全全按照礼部的定例出嫁、封爵、再行葬的?得宠的就多加点荣宠,没宠的才一五一十地全照着定例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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