偷偷瞟了眼骆滨接着说:“换产业契约的事我是知道的,总想着花家都不管她……”
“娘啊!”骆滨有气没力的抬头看了眼骆母,软趴在桌子上:“谁家都没有动女子嫁妆的道理!”
“梦儿说你公中同僚要打点,铺子庄子的本来就是梦儿在打理着。赚的钱用用也说得过去……”骆母此时只管将自己撇清了来,言说一切皆是李梦主意。
“罢了!”骆滨摆了摆手:“此时说这些已经没了意思!娘亲且记得若是府衙来传,只管说自己毫不知情就是。为了骆家,梦儿……”轻叹了声。
“那梦儿会如何?”骆母小心翼翼着偏头看骆滨。
“现在顾不了那么多!我先去陈大人府上将如意讨回来……”骆滨黯然道,送出的礼还得讨回来这等事也得去做了,往后……
“娘亲你再好好想想,可知道少了这些东西是被送人还是?”骆滨皱着眉将短缺的饰品单子递了上来。叹了口气:“我再去求下老师,晚上探望次梦儿,让她认下来罢……”
骆滨留下骆母在府中惊惶不安,坐车在陈令辉府侧门处停下来,骆福上前对守门的轻语后,守门人怪异着打量了下骆滨的车转身进府。
“老爷说骆大人若有事。可明日在公中再说!府里还有客在不方便见!”过得一会,一名管事打扮的中年人出来车旁边回道。
“麻烦跟陈大人说声!真的是相当紧要的事!”骆滨下车来,急切着对客事的拱手行礼。
“骆大人!别!”管事惊慌着避开来不敢受礼。面色纠结着说:“实在是府里不得闲……”
“可是!”骆滨也急了,听得花承勇顺口所说,那如意可与王上还有关系……
不顾得失礼,一把拉了管事俯耳轻声说:“如此请告知陈大人,昨日骆某抱错了东西。那是小女的嫁妆,她娘从王上……”
管事两眼呆滞。震惊着无语中,骆滨也就停了停轻声:“这东西是我家里装错了的,王上的东西不敢乱用!明白么?”
管事震惊着手指骆滨:“你!你!唉……”狠狠跺了一脚低头急冲进府。
骆滨咬牙对管事说了详情后,见管事着急上火着冲入府里,反倒背着手安静下来。
管事急急冲入书房,不顾得失礼的附耳对陈令辉道:“爷!出大事了!”
陈令辉怒瞪了眼:“没见苏大人在么?能有什么大事这般要紧?出去!”
苏学良挥手道:“陈兄!可能真有要紧事,不若你听他说了先,咱们兄弟不是外人,不要紧的!”说完起身在古玩架前赏玩起来。
管事苦着脸附耳与陈令辉轻声说了几句,陈令辉面色恼怒着狠狠盯着管事,见管事苦笑着认真点头,气愤不已低骂:“这个该死的!”
“你去与老夫人说下!取了与他拿出去!吩咐门口往后不许放他进来!”陈令辉愤怒着与管事说,管事苦笑着行了礼匆匆而去。
正文 第一百一十 认罪
“陈兄!为何事动怒?”苏学良走回来坐下,漫不经心的轻问。
“唉!全是陈某不晓世事惹的!”陈令辉一脸苦闷的摇头:“那惹得你家夫人发怒的骆家,给家母送上的寿礼竟然也是从女儿嫁妆中取的,赶紧让人送回去才是!”
“噢!还真是晦气!”苏学良皱了皱眉:“送回去就是了,没什么打紧的!”
“只是心里气闷!全是陈某不识得人!本想着与下属们亲近亲近的……”陈令辉摇着着郁闷不已。
“真是让苏兄见笑了!”陈令辉苦笑着说:“苏兄往后可要多提点着陈某,这京里人脉……”
“这是自然!主要还是你初入京不了解!”苏学良微笑着点头应下,陈令辉连这等事都与自己说了,自是完全投靠了自己这一派了。“回头与你介绍些品行都不错的同僚,对了!叶大人府里过几日有宴与为兄同去可好?”
“自是求之不得!多谢苏兄提携!”苏令辉满脸感激着含笑道。
骆滨沉默着从管事手里接过盒子来,上车后交给骆福。骆滨闭上眼靠在座上:“让车夫先送你回府!”骆福探头轻声吩咐了马车急驶而去。
骆福紧紧抱了盒子点头:“老爷放心!老奴明白这物件重要,这就回府交给老夫人看管!”
“老师!”再进得府衙求见了老府尹,一进后堂骆滨就跪了下来:“求老师救我!”
“你这混账!”老府尹板着老脸,盯着骆滨眼睛都要出火了:“要不是陈队长说你确是不知情的样子,真想拼着老脸不要的与你断了师生情谊!”
“老师!学生是真的不知道她敢这么干啊!”骆滨抬袖抹着泪:“家母怕学生办公分心,说后院的事交给女人就是了,学生看她做事还算稳妥就……”
“怎么愚蠢到这地步!不管后院不代表就一无所知!罢了!懒得与你说了……”老府尹摇着头从恨恨到无奈。
“这事求我也没用了,花家也告了过来,你还是赶紧将嫁妆全找全了才是!”老府尹摇了摇头:“你那妇人的罪是脱不了了……”
“老师!学生想求老师让学生去见下李梦!”骆滨垂着头拱手恳求:“这些东西下落要问过她才知。学生只想赶快找回小女嫁妆了,旁的该如何判学生只能候着……”
说着低泣了起来,老府尹看他神情憔悴,一日就苍老了许多心如死灰的样子,轻叹了口气点头:“你去问她吧!早点将嫁妆送去花家重要!”
李梦入府衙时仅被简单盘问了几句饰品来历,李梦仓惶着回答是骆母给自己打扮后,就被带到牢里一处僻静的角落狱室中。
在小小的狱室中呆坐了会后,李梦仔细想了越来越觉得感觉不好,想不明白今日怎么为了套并不太出众的饰品却招来祸事……
骆滨随差人来得李梦狱室外,李梦还在发呆着想到底该如何是好。骆滨见李梦头发散乱衣衫不整呆坐着,心里一酸泪涌出了眼来。
抬袖来抹去泪,骆滨出声唤道:“梦儿!”
“夫君!”李梦回过神来。见骆滨在室外,立马扑到栅栏前喜出望外的惊叫:“夫君怎么才来接我?”
“梦儿!”骆滨有些哽咽,偏头看了眼差人,差人闭了下眼板着脸走了开去。
“夫君?”李梦的心沉了下来:“夫君!”
“梦儿!你为何要去动丫头的嫁妆?”骆滨沉痛着说:“你可知你今日佩戴出去的,是莫家先后的饰品?”
“不!不会吧?”李梦软靠在栏处:“怎么会?”李梦如遭雷辟。苍白着脸软了下来,完了……
“昨日你说家里寻来的如意!是花醉月从王上处得来的!”骆滨说着有些恼怒:“为何要瞒我?方才无奈去陈大人府上讨要……”
“夫君!”李梦面色如土,惨然垂头:“娴丫头出府不是没要这些么?母亲与我都以为……”
“梦儿!”骆滨历声打断了李梦:“说什么都没用了!花家寻上门要取回娴丫头嫁妆,短的这些去处你可知道?”
李梦惨然软靠在门栏处:“母亲不是也知道么?”心道这事又不是我一人做下的……
骆滨迟疑了下,伸手进栅栏拉住李梦的手:“梦儿!骆家要完了,琪儿怎么办?”
李梦立马扭头看过骆滨。见骆滨满眼含泪悲伤着:“夫君!关琪儿何事?”
骆滨跪在栅栏外,拉了李梦的手哽咽道:“老师说,此事不能让母亲被牵连上。否则就是骆府上下……”
李梦定定的看着悲伤的骆滨,半晌抽回手来偏头看向旁处轻声:“如此说来,这事我一人担下了是么?我会被如何?”
“不知道!老师说若是梦儿自认下贪娴丫头财物,还能替骆家推脱些,否则……”骆滨也垂下了头。艰难着说:“为夫本想大不了获罪配发南边,可母亲年老了。琪儿更是还年幼……”
“你会好好待琪儿么?”李梦冷冷着问:“琪儿是你嫡长子不会变吧?”绝望的想起花家定不会放过这机会了,自己认了若能换得儿子没事……
“琪儿当然是我嫡长子!”骆滨心里闪了丝老府尹的话,无非是个妾室!还是坚定着对李梦说。
“这样是送给了刘夫人……”李梦平静着拿起短缺的饰物单,一样一样指着跟骆滨交代道。
“夫君可记下了?相信这事很快就众所周知,无非是我私自动用丫头嫁妆,多半都会悄然自行送回,用不着夫君亲自上门讨要闹到旁人知道!”李梦淡淡的说着,声音无喜无悲。
骆滨用心记着,满眼爱惜的不舍看着李梦,伸手又想拉李梦。
李梦动了下身子,避开骆滨的手:“夫君与母亲只管说自己一无所知就是了,琪儿!”
咬了咬牙李梦悲声道:“就与琪儿说我并非他生母罢!夫君想办法为他编个身世罢!”掩面低泣起来。
骆滨也流着泪悲伤点头,然后又摇头:“怎能如此骗琪儿!你为骆家……”
“夫君!梦儿就这一个要求了。为了琪儿好!怎能日后让他因我这生母为人诟病?”李梦掩着面哀声哽咽。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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