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贱妇!你非得搅得家宅不宁才会安心么?你快说锦心她现在在何处?”袁相爷冷着脸咬牙切齿的命令道。
“哈哈……老爷,我是不会说的,我女儿得不到的东西,她袁锦心也别想得到,我今天会落得这个下场便是拜那个小贱人所赐,所以……我宁死也不会说,我就是要看着那贱人名誉扫地,被世人所弃,毁她一生,让她生不如死!哈哈……哈哈……”
大夫人狂笑起来,她仰着头,满脸的泪水,活像一只发了颠的疯狗,见人咬人,见鬼咬鬼。
袁相爷气得脸色发青,对她的厌恶无可复加,他几乎想立即杀了她,却又碍于皇后那层关系,而不能动手,于是,他冷声喝道:“来人……将这疯妇关押起来,不得再踏出永福院半步!”
袁竣廷见袁敬之气冲冲的走了出去,他赶紧跟了上去,扯住父亲的袖口道:“父亲,您快救救三姐吧,她……”
袁敬之伸出一只手,做了个‘止’的动作,他的眉心轻轻的拧起,而后转过头认真而严肃的看着袁竣廷,道:“廷儿,你三姐是回不来了,你可知道,这事明日便会传遍整个京城,皇上便有理由收回圣谕,你三姐只能听天由命了!”
袁竣廷的身子晃了一晃,而后,他瞪圆了双眼,大喊道:“父亲,我求您,救救三姐,我从小到大没有求过您任何事,如今,只求您这一桩!”
“孩子……”袁敬之摸着他的头,眼中的怜悯和沧桑让他整个人看起来温和了不少,他叹着气,许久才道:“成事在人,谋事在天,过不去的劫只能怨命!你以后便会明白的!”
说罢,袁敬之一手挥开袁竣廷,快步朝着书房走去。
此时的月亮好像一轮弯月一般,高高的悬挂在九天之上,那遥远的距离,就如同牛郎和织女各据一方,袁竣廷的泪水竟淌出了细细的泪珠,他的心中一阵又一阵的哀伤,像是千万把无形的刀子在扎着他的心脏。
……
漆墨得不见五指的密室里,空气中回荡着滴水石穿的单调音节,袁锦心吃力的睁开了双眼,只觉得身体酸软无力,脖子和后脑勺的位置还在隐隐作痛。
她想伸手去摸一摸,胳膊一动,却发现手腕被一条粗壮的麻绳绑得死死的,她大惊失色,慌忙睁开双眼,连眨了好几回,可惜入眼的仍旧是无边的黑暗。
“来人啊……有没有人!”她壮着胆子喊了几声。
如果她是被人绑到这里来的,绑架她的人应该会派个看守的人,如此想着,袁锦心挣扎着从那冷淡的石板砖上坐了起来,却发现,不止是手上绑着粗绳,连双腿也被绑得严严实实的,看来……这绑她的人是个心思细密之人。
这般想着,却闻一声‘轰’的燃火声,紧接着一道黄光从远处慢慢的开始向她这里移了过来。
袁锦心瞪圆了双眼,想要看清楚那握着火把之人的真面目,一声一声的脚踏地步的声音,此时听在她的耳朵里便像是夺命符一般刺耳。
“袁小姐,你醒了?”
一个低沉、冷酷的声音响起,随着那火把的慢慢移近,袁锦心低呼出声:“原来是你!”
面前的男子一身锦衣,头上罩了一顶墨黑色的斗篷,斗篷边沿围了一圈灰黑的纱布,将他上半张脸遮掩的严严实实,在男子低头之际,袁锦心只能从那纱布的底层觑到他刚毅的下巴和凉薄的唇瓣。
没错……这人便是猜谜中与她抢彩头的男子。
“对,是我!”男子的唇瓣微微扬起,纱下的笑容冷酷中略带着几分邪魅。
袁锦心哈哈一笑,问道:“指使你的人是要我生,还是要我死?”
男子微微一怔,而后慢慢的将脸扬了起来,那对炯亮的眼睛透过纱布略为惊讶的望着眼前的女子,道:“你为何不问是何人要害你!”
袁锦心摇了摇头:“不重要,重要的是,我是生是死!”
确实,只要她留着这条小命,那么……那些害她辱她的人,总有一天会比她惨过百倍、千倍!
男子突然凑近了一步,身上有一股淡淡的香气扑鼻而来,袁锦心只觉得此人甚是眼熟,她全身的细胞都紧紧的揪了起来,而后终于睁大双眼,不可置信的说道:“慕容迁!”
他身上的气味是袁锦心此生最为厌恶的气味,闻过数十年,她从不知自己这般讨厌冷蔷薇的气息。
是的,这男人身上的味道,便是慕容迁身上的味道。
被识破身份,慕容迁不再伪装,他轻轻的撩下头上的斗篷,一张俊朗的面容在火把的照耀下显得有几分狞狰的可怕。
而后,他手指在火把上一点,数十道火苗便像箭一样飞了出去,分别点燃了这密室墙壁上的火源,一时之间,整个密室都被照得燎亮,忽闪忽闪的火苗像是一簇簇地狱之火一般,张牙舞爪的耀武扬威。
慕容迁的嘴边挂了一抹少见的邪肆,一双深沉低调的眸子里闪出让人害怕的自负之火,此时的他不再是人前人后的谦谦君子,而是一名真正的卑鄙小人。
“是我!是我!欲擒故纵的把戏,该适可而止了!你做了那么多无非是想引起我的注意,从而占据我的心!你做到了,我慕容迁确实动了心了!我许你正妃,许你将来的一国之母,可好?”
慕容迁咬着牙古怪的笑着,这笑容里含着三分的贪婪,含着三分的邪魅,含着三分的倡狂,以及一分的人格分裂!
袁锦心看着他这可怖的模样,心头无来由的涌起一阵恶心,她的双眼阴冷却又嘲讽:“慕容迁,听不懂人话你就去与禽兽沟通!我袁锦心说过的话从不带半分虚假,今日,我落在你手里,是我的不幸,但是……你若是让我走出这道门,你便死无全尸!”
前世今生的恨意,化作了一把利刃,每一个字都带着刀子一般的锋利。
“哈哈……”慕容迁大笑起来,他突然在袁锦心的身边坐了下来,一只手紧紧的捏起她的下颌,凑过嘴唇,贴在她的耳边轻轻细语:“你以为,你还有这个机会么?”
他的脸上虽然在开怀的笑着,但是他的眸子里跳动的却是愤恨的火花。
从第一天遇到这个女人开始,他便不由自主的被她吸引着,三番五次,五次三番,他乱了阵脚,枫树林里,他留她一命,等着她投怀送抱,却不知,这一送却送进了太子的怀抱!
慕容迁气愤、纠结,心中像是长了一双无形的手,无时无刻不在抓着他最敏感的部位。
每一回,他都告诫自己适可而止,可是……却在见到她的时候,管不住自己的双眼!
如今,袁锦心就在他的身边,这般想着,一股强烈的冲动从心底深处汹涌的涌了出来,慕容迁的眼中退去了所有的情绪,换上了熊熊燃烧的火焰。
“我要你!”他贴着袁锦心的耳边,炙热的气息喷在她的脸上,却让她的心底凉得发颤。
袁锦心浑身僵硬,嘴唇泛白,她只知道,若是今天她真与这禽兽发生了关系,那么……她下半世定会生不如死!
第九章 姐姐不会有事的!
“你若是敢动我一根毫毛,我一定不会饶过你!”袁锦心挣扎着往后缩,无奈全身都被绑得严严实实的,她越是挣扎,身上的绳子便拉得越紧。
有几处已经拉至无法拉伸的地步,似乎就要将她的腰肢截断一般。
她意识到这是一种巧妙的捆绑,越挣脱便会邦得越紧。
袁锦心只觉得心脏呼之欲出,浑身的血液都叫啸着不受控制的翻腾,所有的不甘、愤恨、仇怨,都化做了驰骋的蛟龙,撞得她的五脏六俯都在怒孔着。
慕容迁笑看着她此时无助的模样,往日里那坚韧却执拗的眸子里,此时除了无边的愤怒之外,还闪着强烈的不安。
她在害怕,却仍旧保持着坚强!
“不要再徒劳无功了,本王今日会好好宠幸你,或许过了今夜,你便会改变主意,不再挂念那愚蠢的太子了,来……让本王亲自替你宽衣解带!”
慕容迁笑得格外畅快。
这一天,他等了快两年了。
慕容迁的大手开始在袁锦心的身上各处游走着,掌心的热度带动着那一条条绑得严实的粗绳,一阵又一阵的颤粟传来……
这个女人,终于要归他所有了。
“慢着,我与你做场交易,一场我亏你赚的交易,只换我保个完尸!”袁锦心看着他游走在身上的大手,只觉得那是一只肮脏的禽兽之手,所到之处皆是满目恶臭。
她嫌恶却又痛若的闭上了眸子,却又猛的晶光一闪,一抹冷漠油然而生。
“哦?什么交易?”
慕容迁显得并不太关心,手心仍旧游走有余,脸上泛着绯红的情欲,似乎对于占有袁锦心之外的事,已经没有任何兴趣了。
“魏卓远是你的人,他现在很得太子的信任,再过半个月,太子便要出征边疆,你让他在粮草中动手脚……此事我已知晓!”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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