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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欢脱]御前疯子 完结+番外 (秋零沫)



  “谁说你没出息?”夏笙寒摸了摸她的头,“我曾在你的书房里看到过关于女子为官的整改制度,修改了不下一百遍,这便是你留在朝中的理由罢?”

  傅茗渊淡淡垂下眸子,无可奈何地笑道:“我一直以为老师是没了办法才让我坐上这个位置,我想在我被发现之前做些什么;可当我看到那封举荐信时……才明白了很多东西。”

  她的心里五味杂陈,忽然感到手中被塞了什么东西,抬起头时,恰好对上下夏笙寒温和的目光:“这是涂首辅当年留给我的,让我在傅连锦被捕后交给你。”

  傅茗渊怔然接过那封信,好似捧着什么宝贝,细细拆开,上面的笔迹是那般熟悉,令她几近落泪:“……吾之弟子有三,皆是可塑之才,然滕宁宅心仁厚,为人却优柔寡断,不懂变通,难以在官场上得志;连锦聪敏好学,但阴险狡诈,野心勃勃,心狠手辣;茗渊尚年幼,却心如明镜,又不失聪慧,能屈能伸。吾曾命书童对其三人苛责刁难,滕宁忍气吞声避人不见,连锦伺机狠毒报复,独茗渊始终大方如一,以致书童再得命令也未敢对其为难,只可惜……”

  信至此处,戛然而止,而傅茗渊却早已热泪盈眶。

  她自然明白那句“只可惜”后面代表了什么,然而就算如此,老首辅也毅然决然地瞒下了她的女子身份。

  她抬头看向夏笙寒,忽而问:“你既然早就知道,又为何……不阻止我?”

  “以你的脾气,我阻止得了么?”他笑若春风道,“你想做官,在这条路上我帮不了你,也没有立场去帮你;唯一能做的,就是保证你不被砍头罢了。”

  “……”他说得如此轻描淡写,甚至还带着调笑的意味,却让傅茗渊愣了许久,才露出了一抹笑意。

  从来没想过阻止她,而是一直呆在她身边;而他所追求的天下太平……她又是否能够出一份力?

  如此踏实的感觉令她放下了所有的警惕,一抬头却见夏笙寒正满脸憋屈地望着她,念道:“你不给我宝宝就算了,连我的伞都不还给我。”

  傅茗渊一怔,突然想起自他当初离京,将那把伞交给她后,一直没有机会还。眼下他又恢复了小孩脾气,大约会吵着闹着要那把伞,遂笑着叹了口气:“你等着,我这就回去给你取来。”

  “好。”

  回到博书斋时,天色已晚,又是月明星稀之夜,京城之中近来始终是晴空朗朗。禁军已经从府上撤离,其余的刺客也被彻底铲除。

  傅茗渊问候了阿尘的伤势,随后便带着伞赶往慧王府,步伐不知为何如此轻快,然而走进卧房之时却没有看见夏笙寒的踪影,唯独枕边留下了一块血帕,竟是那般慎人。

  她霍然间想到了什么,表情倏地僵住,仓皇冲出了屋,却只见严吉在院中打扫,看见她时,眼神似乎有些躲闪。

  “严公公,夏笙寒呢?”她紧张地出声问。

  严吉苦着脸,闷了好一会儿才道:“王爷他……走了。”

  傅茗渊不可置信,连嗓音也有些扭曲:“……什么叫走了?!”

  “他所中之毒京中无人可解。”严吉顿了顿,哀声叹道,“在你刚刚走后,他就离开京城了。”


  第61章 「咫尺」


  是夜,大雨倾盆。雨不知是从何时开始下的,几乎是在突然之间,静谧的夜晚飘起了绒毛似的小雨,紧接着越来越大,时至三更,已变成了滂沱大雨。

  博书斋之中鸦雀无声,独一间卧房里点着一盏昏暗的灯,依稀可以看见一个颓然的身影坐在窗边,手里还抱着一把伞,将脸埋在膝盖里,始终没有出声。

  傅茗渊不知在慧王府中站了多久,严吉瞧着心疼,却不知该说什么;最后还是滕宁推着轮椅来,默默道:“王爷让我们留下照顾好你。”

  “照顾我?”她可悲地笑道,“我不需要。”

  滕宁抬眼凝视着她,幽黑的眸子里觉察不出感情:“你不能随便离京,而他的身体再也延误不得,必须去寻找解药。你早该想到事情会发展到如此。”

  傅茗渊一时哑然。

  是啊,她是多么想要责问夏笙寒为何会不告而别,然而心里却是明白,这是他为她作出的选择。

  倘若她随他走了,便是抛弃了这些年来打拼下来的一切;他不会让她面临这样的抉择,她太过了解。

  “这个疯子……”她像承受不住似的,眼眶顿时红了,“连跑路都一点预兆也没有,为什么不能和我道个别……”

  她喃喃地叹了声,霍然明白了什么似的,霎时望向严吉:“他所中蛊毒……到底有多严重?”

  “这毒连苗疆术士都束手无策,十分阴寒狠毒。”严吉微微合眼,“……食不能安,夜不能寐。”

  这八个字仿佛重锤似的击在傅茗渊的心上,她甚至想不起为何当初自己没有发现他的情况;而当她察觉之时,他大约早已准备好了离开。

  严吉不放心她,徒步将她送了回去,而她只是抱着那把伞,失神地走着,直到天空中下起了绵绵小雨,才恍惚地回过神。

  他是真的走了。

  不是被人抓走,不是受人威胁,是真的离开了,连归期也不知是何时。

  傅茗渊渐渐收回思绪,感到有些口渴,想要端起茶杯,才知里面早已空了。她无心去添水,只是缓缓将手伸出了窗外,看着从屋檐上落下的雨水打湿她的手心,冰冰冷冷,却又令她感到麻木。

  “明日还要上朝,你不准备睡了么?”

  忽而一个声音从身后传来,傅茗渊微愣,却没有惊讶,转头一瞧,只见阿尘正披着一件单衣站在外边,面色仍旧有些苍白,但显然比前几日好了许多,还将一个盛满水的茶壶放在她的桌上。

  “你醒了。”傅茗渊淡淡出声,“听说是你发现了刺客,有没有影响到伤势?”

  “那种刺客还不至于让我受伤。”阿尘轻描淡写地耸耸肩,凝视着她的脸,虽然没有发问,却明了似的坐在她身旁。

  二人就这么沉默了许久,而傅茗渊只是一直眺望着窗外,不知究竟在看什么;良久,她突然开口,声音凄然:“他怎么就可以抛下一切走掉?陛下怎么办,公主怎么办,我……怎么办?”

  阿尘依旧默然不语,仿佛这句话令她想起了尘封多年的记忆,眸子一时黯了下来。

  傅茗渊慢慢收回视线,抬头望她:“你当年离开乔府时……是怎么想的?”

  听到这个问题,阿尘的身体霍然一僵,垂眸不语。傅茗渊这才反应过来她刚刚脱口而出的问题,连忙摆了摆手,歉疚道:“对不起,我不想戳你的伤心事的,我只是……”

  她没有说完,话音停顿在了哽咽之中。阿尘摇了摇头,将手放在她的脑袋上,苦笑道:“从前我认为,如果我是个祸害,我一定会逃得远远的,这样留下的人才会幸福,其实……这些都是狗屁;但当我明白过来的时候,已经无法挽回了。”

  傅茗渊闭上双眼,抿唇道:“怎么会?你……分明还有机会的啊。”她似乎有些困了,脑袋靠在墙上,仿佛是在自言自语,“是我害死了小晚姐姐,害死了老师,还害得夏笙寒不得不走……我才是那个祸害啊。”

  说到最后,她的声音轻到几乎听不见,眼角划过一行泪水,在不知不觉中睡了过去。阿尘想将她送回房间,却又因伤势而使不出力气,取来一件外罩披在她身上,像想起什么似的,从怀中取出了先前留下的玉佩,紧紧握在手心。

  翌日天色灰蒙蒙的,尽管大雨停歇了,京城之中却依旧是一片潮湿的景象。这不由令傅茗渊回想起了江南的雨季,小雨似弦似乐,悦耳动听。

  她一早接到了复职的诏令,穿戴整齐后径直去了御书房,还没到便瞧见一干人围在外边,脸色都很难看;看见她之后,脸色更加难看了。

  “又——发生了什么事?”

  她太清楚这群七嘴八舌的官员了,瞧这反应指不定又在讨论她什么,遂将李诉拽了过来,一问才知,今晨大理寺遇袭,傅连锦丧命,什么人也没抓到。

  “……什么?!”傅茗渊惊愕地叫出了声,“陆子期不是守在牢房外边的么?!”

  李诉苦着脸道:“别提这个了,寺丞发现出事的时候,陆大人正倒在外边不省人事;我们都以为他死了,后来才发现只是晕过去了。”

  “那牢房里的其他人呢?”

  “其他人也都中了迷香,但只有傅连锦一个死了。”李诉摇头道,“没有人看到究竟是谁杀了他,他们都怀疑是……”

  他说到一半,连忙闭上了嘴巴,不敢再多言。傅茗渊会意道:“他们怀疑我?”

  李诉憋屈地点头。

  “你不怀疑我?”

  他想了想,然后摇头。

  “好,那带我去见陆子期。”

  二人赶到陆子期的家中时,只见门外有重兵把守,却不像是景帝派来的,一问才知是左丞相府上的人。尽管先前捉拿潭王之时与这些人打过照面,但到底外边都在猜测是傅茗渊下的手,侍卫们纷纷拦住了她,直到汤丞相出了屋,示意可以放她进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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