这个念头几乎是刚刚升起来就被他掐断了。那个悬崖,的确是没有活路的,他也可以确定,除非会飞,否则断然不会生存下来,可是,人会飞,可能吗?纵使北辰轩本事滔天,他也必须有借力点才能做到所谓的飞行。
药家之中。仿佛什么事情都没有发生过一般,喜气洋洋一片,虽然看到了北辰轩未穿着的喜服,但是人家的身份与本事摆在那里,倒也没有人去触这个眉头,全部都是不疼不痒的说了几句好听的话。便开始了仪式。
“皇呢?”清婉皱着眉头,她看到了自家主子手里握着的那枚发簪,垂下来的坠子代表着翼的管辖权,可是今日怎会落到王的手里?既然坠子在王的手里,那么皇又去了哪里?一连串的问题。不只是清婉迷惑,就连其他人也是异常的疑惑,不是说王不带领他们了么,为什么他又会拿着吊坠出现?
“拜堂就免了吧。”北辰轩傲然站在喜堂的中间,微微皱起了眉头,这些人能够承受的住他的一拜么?
“呵呵,咱们隐门之中,不拘礼节,这一步就省了吧。”坐在主位上的药家家主笑着说道,很轻易的将这一抹尴尬抹去了,“诸位来了我药家,希望大家能够暂时放下恩怨与隔阂,今日好好的喝一杯,美酒佳肴,我药家一定管够。”
“呵呵,那药老兄可是要大出血了。”人群中,有人畅快的笑道,没有人会不长眼的来拿这件事触药家和北辰轩的眉头,事到如今,也没有人认为北辰轩和药泠是真的成亲,只要他们不是一条心,对于其他人来说,便没有那么深的担忧了。
新娘被搀扶进了喜房,至于北辰轩,虽然省略了拜堂,但是该有的礼数也还是要有的。所以,他端着酒杯周旋在各个酒桌之中,一杯又一杯的酒下肚,居然是面不改色。
“啧啧,貌似我们两个老不死来晚了。”一道声音轻易的盖过了酒席之上的喧哗,两道身影像是鬼魅一般出现了北辰轩的身旁。
“轩儿怎么不穿红衣?”
“师父,木爷爷。”看到两人的到来,北辰轩微微的松了一口气,脸上的笑容也更加的纯粹了起来。
“来讨杯酒喝,药家小子不会舍不得吧。”隐世笑着说道,手掌搭在了北辰轩的肩上,眼眸看着药家家主。
“呵呵,前辈光临乃是我药家的幸事。”药家主说道,虽然被人称为小子,但是他却是没有丝毫的不悦,隐世和沉木都是老一辈的人,他们有着那个资格。
“我孙女儿可是也来了药家,如今却是见不到人了,这个丫头也调皮,老头子就不跟你们掺和了,去找孙女儿去。”沉木四处扫了一眼,话是责怪的话,可是只要长耳朵的人都听得出那里面带着的宠溺。
众人尚未客套一番,他却是早就已经离开了。
“放心吧,安心的做你的新郎,沉老头不会惹事情的。”隐世拍拍北辰轩的肩膀,安慰的说道。
“木爷爷又不是小孩子,难道我还担心他劫走了我的新娘不成?”北辰轩一挑眉头,玩笑了一句……
入夜,月明星稀,这样的天与暗流涌动的世似乎毫不相容,北辰轩带着一身的酒气走进了那所谓的新房之中,入目之处皆是一片大红之色,就连蜡烛都是被换过。
“自己将盖头掀了吧,大家看着都碍眼。”北辰轩坐在了凳子上,酒红色眸子看着跳动的烛火,似乎那烛火比之新娘还要好看几分。
“北辰轩,难道你就那么讨厌我吗?”药泠伸手掀开了盖头,尽管知道了这个结果,但是当真正发生的时候,却仍是感觉那么的难受。
“谈不上讨厌,我们只是陌生人罢了。”北辰轩摇摇头,在他的世界中只有两种人,亲人或者陌生人, 就连敌人都是那么的模糊,就连仇人也是不太清晰,若是细数起来,他的仇人似乎多不胜数,但是真正的让他记在心底的仇人只有齐正,但是如今,齐正已死,往事皆是烟云,他心中那一份执拗的恨似乎也已经消失的无影无踪了。
“说说吧,你对小羽儿做了什么手脚?”北辰轩垂眸摆弄着衣袖,神色冷淡。
“难道连一杯交杯酒都不能与我喝么?”药泠坐在他的身边,神色幽怨。
“你觉得有必要吗?”北辰轩抬眸看她,只是一瞬间,眸子里面冷光迸射。
“我知道只是祈求。”药泠苦涩的一笑,“是血虫,想必你也听说了,我药家之人,有资格的都会从小饲养一种血虫,我在栾羽的脸上,种下了我的血虫。”
血虫,是一种通体透明的生物,细如发,即使仔仔细细的观看很多时候也不能发现其存在。以精血饲养,血虫之毒,世上只有饲养血虫的人可以解除,其他人即使你医术滔天也是束手无策。
“会怎样?”北辰轩心中杀意蔓延,面上却是不动声色,就连眸子里也是一如既往的清冷,没有表现出任何的愤怒与憎恨。
“迅速衰老罢了。但是我低估了她。若是常人怕是会直接要了她的命。”药泠的脸上闪现了一抹不甘,不过想到栾羽坠落悬崖,心中也平衡了一些,但是,这是她想要的么?不是,即使死了,她也不想让栾羽安宁,所以……
“我已经将那血虫引发了。”
“你说什么!”北辰轩唰的一下站起来,酒红色的眸子里露出了彻骨的寒意。
“反正她已经死了,要那张脸又有何用?”药泠毫不畏惧的与北辰轩对视着,脸上一片狰狞。
“说出解除的办法,我可以饶你一命。”
“人都已经死了,你要办法还有什么用。”药泠讥讽的笑容,突然之间,一个念头闪过,难道……“她……”
“去问阎王吧。”冰冷的光芒闪过,锋利的寒刃在烛火之中迸射而出。药泠错愕的睁大了美眸,那里面含着浓浓的不可置信。
张嘴,却是从嘴角流出了鲜红的血沫,她似乎是想不到,北辰轩居然会真的杀了她……
北辰轩没有去管药泠到底是怎样想的,心中对于这个女人也没有丝毫的怜悯,人死了,她却是还不放过,北辰轩自认不是一个好人,但是人死如灯灭,他尚还不会跟一个死人去计较活着的种种。
一路疾驰,两侧的景物快速的被他抛在了身后。哐的一声,紧闭的屋门被他一脚踹开,“药老头,小爷问你,血虫改如何解?”
还未等里面的老人发怒,北辰轩的问题便是脱口而出。
药老头儿微微一愣,气极反笑,“辰轩,你这话问的可是奇怪了,血虫是我药家的隐秘,你认为我会告诉你吗?”
“如果你不想药家鸡犬不宁,最好告诉我。”北辰轩淡淡的看着他,酒红色的眸子里带着一抹狂傲,锋芒毕露……
第二百八十三章 战乱(终二)
药老头儿眼眸一缩,心中咯噔一下,“是谁告诉你血虫的事情的?”
“药泠,不过此时她已经死了。”北辰轩好不避讳的说出了自己杀了药泠的事实。
“北辰轩,你真当我怕了你吗?”药老头儿脸色大变,虽说药泠一身毒功被废,但是毕竟是他药家的人,随随便便就被杀了,他药家的脸面何在?
“你可以选择说,也可以选择不说。不过,后果你是清楚的。”赤裸裸的威胁,世上或许也就北辰轩有这份胆量与魄力。
“没有办法了。”药老头儿虽然不甘,虽然脸面挂不住,但是现在还不是和北辰轩能够撕破脸皮的时候,他药家没有那份魄力,也没有那个资格。先不说隐世和沉木,就是北辰轩自己,如果对方想要走,药家也没有那个能力拦下来。
“血虫需要以养虫者的精血为引,以养虫者的生命为代价来将血虫从被施虫者的身上取出,且不说药泠已经被你杀了,就算是她不死,她也不会将血虫取出来的。”药老头儿基本上已经确定了血虫是药泠下的,而且被施虫的人还是北辰轩十分看重的人,不然他也不会杀了药泠,更不会闯进自己的房间来。
“既然如此,老头儿,咱们之间的交易就此终结。”
“辰轩,等等。”药老头儿心中一惊,心中对于药泠的死一点点愤怒都没有了,他此刻心中记着的始终都是自己的家族以及,那隐藏起来的不安,“无氏的消息,你真的不能告诉我吗?”
“药老头儿,我可以看在咱们的情分上告诉你。陨仙谷的战乱不要太多的牵扯就来,如果你真的想要给药家留下血脉,那么就要给我药家绝对的领导权,不知道你能不能做到?”
药老头儿沉默了,对于他来说。药家便是他的心血,这是一场赌博,一场危机与机遇并存的赌博,可是,偏偏他下不了决心。
“我可以给你一刻钟的时间考虑。”北辰轩掀起衣袍坐在了凳子上,“一刻钟后,咱们是敌是友都在于你的选择。”
“沈家和隐家答应了?”药老头儿抬头看着他,声音中带着些许的迷茫。
“诺家,隐家,沈家。这是我的一点筹码。”北辰轩垂眸说道。酒红色的眸子中被烛火照的有些柔和。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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