她没生过孩子,好歹接生过羊羔,再糊涂也知道小羊是从哪里冒出来的。这要是万一怀上了娃娃,还不得被人浸猪笼啊?
“放心吧,不会有娃娃的。”这时齐雁锦胸有成竹地安慰她,想了想,又在她耳边小声道,“至少在你成亲前,不会有。”
“咦?为什么?”朱蕴娆有些不信,诧异地望着齐雁锦。
“因为我钻研的是房中术,不是怎么生孩子……”齐雁锦邪笑了一声,随即加快了腰间的动作,不许她再分神。
这狡猾的臭道士,什么便宜都让他占了……朱蕴娆用力咬住嘴唇,因为承受不住他骤然加剧的动作,眼底浮起一层泪花。
她讨厌他!
这时胸口忽然冒出一股莫名的心酸,朱蕴娆不由凑上前去,龇起尖牙咬破了齐雁锦的嘴唇。
第十九章 苍术香
齐雁锦从沉迷中倏然一惊,不由回过神来望着朱蕴娆,伸舌舔了舔唇上的伤口:“娆娆,你怎么了?”
“臭道士……”朱蕴娆一脸委屈地瞪着他,咬牙骂道,“你拿我当什么?便宜占够了转头就跑,图我是女人不能声张,就对我这样胡作非为……”
齐雁锦闻言立刻偎脸贴腮地安慰朱蕴娆,下头也安抚似的一阵研磨:“娆娆,你别生气……”
朱蕴娆被他弄得娇声呻吟,只觉得浑身有说不出的舒服,却又忍不住双眉紧蹙,拖着哭腔怨恨起自己来:“我一时糊涂,被你弄坏了身子,现在成了这么不要脸的人,以后就是死了也怨不得人啊……”
“嘘,别乱想,”齐雁锦拿怀里胡思乱想的小女人没办法,于是贴心地放下她的双腿,抱着她一路走到桌边的绣墩上坐下,只有那不可言说的羞处,仍旧密不可分地紧紧相连,“谁说做这种事就一定是不要脸?娆娆,今后你和我永远在一起,便知这件事乃是神仙之道……”
朱蕴娆有些不信,一脸狐疑地盯着他,小声问:“你要和我在一起?”
齐雁锦坏笑了一声,故意掐着她的小腰上下套动了一回,得意洋洋道:“你都和我做了这种事,还想跑到哪里去?”
朱蕴娆被他不正经的腔调惹恼,红着脸啐了一声:“呸,我怎么不能跑了?天下男人多了去了,谁稀罕你?”
齐雁锦便故意把手一松,任朱蕴娆无助地跨坐在自己身上,挑着眉示威:“那你现在跑走试试?”
朱蕴娆不满意地低哼了一声,腰肢难耐地扭动,脸红得快要滴血:“臭道士,你欺负人。”
欺负她已然成瘾的齐雁锦此刻不亦乐乎,只低声诱哄道:“自己动着试试?”
朱蕴娆含恨瞪了他一眼,偏又被他说得心里痒痒的,便咬着唇攀住了齐雁锦的肩,脚尖撑地微微抬起臀,骑马一般前后摇动了一下身子。
齐雁锦立刻长叹了一口气,将脸埋进朱蕴娆高耸的胸前,赞不绝口地吮吻着:“娆娆,你太有天赋了……”
朱蕴娆真不知道自己是应该得意呢,还是应该一把推开这个臭道士。于是她发着狠劲动了好几下,自欺欺人地拿这招惩罚齐雁锦——光她一个人神魂颠倒有什么意思?偏要这个臭道士也失去理智,舒服得死去活来才好。
身下的齐雁锦果然如她所愿,一双凤眼流露出迷乱的醉意,似乎方才抱着她干时已经耗光了所有体力,这时人靠着方桌一动不动,脸上也浮起了慵懒的表情。
这等销魂,真是神仙极乐也不过如此了。
于是须臾过后,齐雁锦忽然伸手制止朱蕴娆的动作,站起身将她抱上桌沿坐着,自己则站在地上一阵猛攻,瞬间夺回了主动权。
朱蕴娆像个动弹不得的人偶,只能闭上眼被他肆意操纵,嘴里咿咿呀呀低声呻吟,花-径也随之一阵紧缩,颤抖着吐出汹涌的蜜液。
一会儿事情结束之后,身上这条裙子只怕是不能见人了……
她一边享受着高-潮的冲击,一边惦记着这些有的没的,直到一根冰凉凉的东西落在了自己胸前,她才吓得猛睁开眼睛,低头盯着那根古怪的东西大惊小怪:“这是什么?”
那是一根尾指大小的玻璃条,水晶般透明的柱身被磨成三个面,柱子的尾端却被钻孔雕成了螭纹,用一根红缨串着,刚刚好卡在了朱蕴娆幽深的乳-沟之间,随着她的呼吸在胸前缓缓起伏,折射出七色的光晕。
朱蕴娆从没见过这么稀奇又好看的东西,连忙好奇地望了齐雁锦一眼,等他解释。
“这是三棱镜,我送给你的东西,你可得仔细收好了。”齐雁锦一边笑着猛亲了朱蕴娆一口,一边动手帮她系好肚兜,煞有介事地警告她,“这是西洋的法器,被我下过咒的,若是有别的男人摸你这里,被它照见,我都能看到的哦。”
“臭道士尽会骗人!”朱蕴娆白了他一眼,却又伸手掏出那枚三棱镜,对着光痴迷地转动着,被那七色的光彩耀得眼花,“真好看,比宝石还漂亮。”
“天下会骗人的坏蛋多了,有我这么疼你的没有?”高-潮后的齐雁锦嗓音沙哑,要紧的那件东西还赖在朱蕴娆濡湿的蜜-穴里,只顾着在朱蕴娆浑身上下乱摸,意犹未尽地吃她豆腐,“其他的话你不当真倒也罢了,叫你收好它却是真的。”
“为什么?”朱蕴娆对三棱镜爱不释手,觉得既能散发出这么好看的光彩,捂在衣服底下也太可惜了,“这东西很贵吗?”
“贵倒有限,只是这东西太稀少,别人如果看见你身上有,立刻就能想到是我送的了。”齐雁锦亲了亲她的脸颊,宠溺道,“等你和我光明正大地在一起了,到那时候再露出来也无妨。”
朱蕴娆一听这话,吓得立刻将那三棱镜塞回了衣襟里——她可不想让别人知道自己和这个臭道士有首尾,既然他说了这样的话,那肯定得藏着掖着了!
这时齐雁锦恰好正扶着朱蕴娆的腰,将自己已然疲软的欲-望缓缓往外抽,朱蕴娆立刻灵机一动,记挂起一件不三不四的事来。
他身上那件让自己又着火又着恼的东西,到底长什么样子呢?
于是她红着脸低下头,装作不经意地去偷瞄齐雁锦,有心拿他和春宫图里画的那些猛汉比一比。齐雁锦自然捕捉到了她自以为隐秘的小动作,在抽身离开时难免遮遮掩掩起来——这丫头,什么时候偷看不好,偏偏要挑他最不在状态的时候偷看。
一想到此齐雁锦顿时心生不满,为了避免自己威风扫地,郑重地开口要求:“娆娆,下次再看吧。”
朱蕴娆被他戳穿心思,立刻恼羞成怒,气呼呼道:“你好意思拿出来的东西,我为什么看不得?”
说罢她恶从胆边生,干脆一把扯住齐雁锦的道袍,霸道地往两边一掀,埋头愣了半天才结结巴巴地开口:“怎么……怎么和图上画得不太一样?”
这一次齐雁锦终于极为难得地脸红起来,伸手摸了摸朱蕴娆的头:“娆娆,它被你累垮了,除非你做点什么哄哄它……”
“我才不要!”朱蕴娆张口就拒绝,觉得唤醒这么邪恶的东西实在是一种罪恶,尤其这东西还是长在臭道士身上的!
齐雁锦不免失望地叹了一口气,心里很是委屈。
朱蕴娆对这个臭道士故意撒娇的行为看不过眼,一脸嫌弃地避让到一边,和他隔着一张桌子整理衣服。二人各忙各的,从容又默契,倒真像是一对熟门熟路的奸夫淫-妇了。
一时不大的船舱里静谧无声,朱蕴娆又闻见了齐雁锦身上散发出的药香气,因为无法忍受沉默的尴尬,很不好意思地开口问:“你身上熏的是什么香?我老能闻见。”
齐雁锦闻言一怔,随即笑道:“就是茅山特产的细梗苍术,我在那里修道。”
“哦……”朱蕴娆应了一声,伸手抓了抓头发,又从地上捡起掉落的金簪子,胡乱塞进袖子里就打算离开。
这时齐雁锦却忽然拦住她,伸手帮她整理头发:“你这样出去,别人一眼就知道你做过什么了……”
“还不是你害的!”朱蕴娆板着脸冲了他一句,却又站着一动不动,任他整理自己脑后散落的碎发,犹豫了半天还是忍不住问了一句,“你多久才回来?”
“不知道,只能尽快。”齐雁锦淡淡地回答,随手又从她发髻上解下了一条织锦发带。
朱蕴娆立刻就不干了,伸手与齐雁锦争抢起来:“你别拿我的东西。”
她能收下臭道士给的东西,不代表她能放心自己的东西落在齐雁锦的手里——她还不了解这个臭道士,她可以在这份奸-情面前认命,可是他呢?他到底有多少真心在里面?
朱蕴娆想着想着眼眶就忍不住红起来。
他都说了他是专修房中术的道士,那么除了她,他会不会还惹过很多很多别的女人?
若是他拿了自己的东西却没藏好,又或者为了炫耀拿着到处示人,她一个尚未出嫁的姑娘家,还怎么活命?
齐雁锦看着朱蕴娆又委屈又害怕的模样,明白这是自己一时将她骗上床——操之过急的报应,看来也只有从长计议,慢慢消除她的戒备了。于是他又搂住朱蕴娆,在她耳边小声哄道:“娆娆,你放心,我不拿你的东西。这东西先借我用用,我保证很快就还回来,你且信我一次?”