鬼魅王妃 (菜菜子nanako)
- 类型:古代言情
- 作者:菜菜子nanako
- 入库:04.10
“你倒是再跑呀,嘿嘿。”傅晚栀已经无力抵抗,瘫倒在地。
这时尧弈就很及时地出现了,英雄救美的通俗桥段何尝不是一种缘分。“禽兽!放开那姑娘!”利落的身手几下打趴了几个小家丁,爬起来抱着头就落魄地跑回去了。
“姑娘,没事吧?”尧弈微笑着向傅晚栀伸出手。
“多谢公子相救。”傅晚栀红着脸由他扶了起来。一段天赐良缘就此展开了序幕。
并不是一定要生死存亡须臾才现真义,患难与共才见真情。有时候,只是在你孤独无助的时候有一道温暖的阳光,你心上的寒冰便开始化了。
翌日,官府的衙役找到了月姨,让她交出傅晚栀。一大清早便有人击鼓报案,傅府一个下人昨晚死于非命,有人指证是傅晚栀所为。
公堂之上,明镜高悬。叶桐雨一行人看到傅晚栀迈进公堂。傅母便冲她大声骂道:“贱人,你怎么如此狠的心!”
一旁的傅浥尘脸色青灰,一副瘦不禁风的模样:“娘,姐一定是被冤枉的。”
“民女傅晚栀见过大人。”说着她便安静地跪在堂前,没有一丝情绪波动。
“今日唤你前来,可知何事,你可知罪?”
“民女听闻傅家有一下人名叫小红,昨夜遭人杀害,大人莫不是怀疑此事乃民女所为?”
“本官不会轻易断人罪行,有人昨夜与那凶手打斗,在凶手背上留下一掌,今日该是有块淤青的掌印,你可愿被验证一下清白?”
傅晚栀刷地抬起头,面色开始透出惨白:“民女虽是青楼出身,但民女唯独卖艺,洁身自好。大人这个要求实属为难民女。”
“清者自清,你这样推脱,可是在畏惧些什么?”这位大人还是对得起那牌匾上的四个大字的。
“大人,草民有事求见。”重重群众外传来一道洪亮的声音,来人竟是尧弈。“我是来投案自首的。”
傅晚栀惊诧地扬起了头,定定地看着尧弈。
“来人,去检查他的背部。”
“启禀大人,此人背后确实有一块巴掌形状的淤青。”
这位大人拍了一下惊堂木:“你为何要杀一个与你毫不相干的人?若本官没记错,你是尧员外家的大公子,岂会与一个小小奴婢有什么恩怨。”
尧弈看了一眼跪着的傅晚栀,勾了勾唇:“因为我钟情晚栀。但晚栀一直被家庭所拖累,我想与她远走高飞,她却要为这样一个待她万般不好的家庭付出所有。如果没有这个牵绊,她就会跟我走,更不必去牺牲自己的幸福。”一席话,让傅浥尘低下了头。
“大胆,来人,将犯人押到牢狱之中好生看守。如今犯人已抓获,堂下诸位可还有异议?”
这种官府一直很无能,一直是非不分错抓好人。叶桐雨刚想说他抓错了人,凤栖梧却拉住了她的衣袖,示意她不要有所举动。“一个丫鬟的命不值钱,尧弈的父亲不日便会让尧弈出了牢狱。”他轻声在她耳边说道。今日的事情便草草地结了,凤栖梧说:“我们跟紧傅晚栀。”
后来傅晚栀一直没有什么表情,出了官府,她回了万花楼继续做了糕点拿去傅家。这次,是傅母开的门:“浥尘一直说想吃你的糕点,连饭都吃不下,你赶紧给他送去。”话语中还是没有一丝温度。傅晚栀将糕点一样样地端出来,却一句话都没有说。看着躺在床上的傅浥尘颤颤巍巍伸向糕点的左手,她突然笑了,笑得很诡异。
“你这贱人笑什么!”傅母站起来怒骂道。
“一个可以骂亲生骨肉贱人的女人,那她自己到底有多贱?”傅晚栀冰冷的眼神看向傅母,有点骇人。
“你胡说什么!我几时说过你是我亲生的孩子,我只有浥尘这么一个儿子,你把他害成现在这样,我没有和你算账,你还有脸骂我?”
傅晚栀表情一怔:“我竟不是你亲生的?”
“你是你爹在路上捡来的!从小吃我家的粮,为我家做点事情那时应当的!”
“啪”,傅晚栀将一个清脆的耳光甩在她的脸上。
“贱人,你竟敢打我!”傅母气急败坏地抄起桌上的杯子就砸向傅晚栀,却被她轻易接住:“忘了告诉你,我给你儿子做的糕点里,每次都加了大量的罂粟,如今他这副德行,怕是很难戒掉的了,呵呵。”轻笑一声,将杯子原路返还,正砸中傅母的脑袋,顿时血流不止。
傅晚栀起身向前一下折断了傅母的胳膊,她倒在地上疼得死去活来的,嚎叫不止,不停咒骂:“贱人,你没有好下场!”
傅浥尘看向她,眼里写满了惊讶与绝望:“姐,你为何要这样对我。”
“我不是你姐。我六岁便把我送去那烟花之地让我学舞,学成好卖艺赚钱养活你们。我努力去做了,为的是有朝一日能回到这个家,能听到你叫一声女儿。你们给我的是什么?是无止尽的所求,是对我的**,是我今天收获的一声贱人。为了你们,我不能与我最爱的人长相厮守。为了你们,我终日要以一张笑脸面对那些恶心的男人。你们让我的生活失去色彩,自己却无动于衷。我要让你们体会我受过的苦,为此付出代价!”傅晚栀双目中只有仇恨的烈火,恨恨地说出一番话。
傅浥尘翻过身脸朝天花板躺着,声音突然变得很平静:“姐,虽然我们从小就没有父亲,但我一直觉得我很幸福。我有娘,还有姐姐。你对我这般好,我情愿相信现在的你说的全是假的。我一出生便没有见过父亲的样子,前几日我梦到父亲了,他眉角到额头间有道长长的伤疤。他对我说,晚栀过得太苦了,你要对姐姐好。娘说你不是她亲生的,但我就是认定你,你就是我姐。”
“父亲……他的额上是有道伤疤的。”傅晚栀一瞬便黯然神伤。“父亲头上的伤疤,也是因我而留下的。我幼时调皮,又一次爬到树上却下不来了,是父亲抱我下去的。但那时他一失足我们就掉了下去,父亲将我护在怀里,他的额头就被树枝刮伤了。”
“浥尘是无辜的,待你不好的人是我,你为何要对他这样,害他到今天这般田地!”傅母倒在地上,面如菜色,豆大的汗珠布满额头。
“我当然知道是你的错,最好的报复不是要了你的命,是要让你看着你最疼爱的儿子被我折磨地死去活来,那样你才会痛彻心扉,不是么?”傅晚栀蹲下身子,凑近傅母的脸说道。
“姐,你果真这么恨这个家吗,那你动手杀了我罢。”傅浥尘闭上了双眼。
傅晚栀过去,手抚上他的脖颈,最后却帮他理了理衣领。“姐姐对不起你,我只恨我生在这样一个贫穷的家庭,这样一个时代,命不由己。”
傅晚栀起身,踢开地上的傅母,甩门而去。临别,后面的俩人看不到她流的泪。
024小山阿发
叶桐雨看着掌中的眼泪,向凤栖梧问道:“你说她为何而流泪?”
“恨宿命吧。命运借翻云覆雨之手,让多少人在滚滚红尘之中东奔西走,浑身是伤。每个人都只是命运的一颗棋子而已,一个人微薄的力量怎敌得过这朗朗乾坤。”他的眼眸黑得很深邃。
青山郭外斜,新一轮的朝阳升起,柔柔的光辉像金粉一般洒在地上。临窗而坐两位璧人。尧弈为傅晚栀轻轻扫着柳眉:“你果真放下了?”
“你为我放弃荣华富贵,我也看开了仇恨。”傅晚栀眉目含情,“我无法逆转命运,但我总有能更好地选择的权利。挣扎在无边的苦海,我该回头了。现下你我能这样隐居在一起,没有比这更好的了。”
尧弈也笑了:“与有情人做的事都是快乐的,往后,你的生活中只有我,只有幸福。我说过,我永远会在你身边,不会让你受到伤害。”
浮生如镜,若沾染了灰,你便轻轻将它拂去。每次照镜子都会发现不同,拭去尘埃,每一天都是崭新的。
在安城留了好些天了,是时候去往下一站,焱都。既然没有目的地,那去一些没有去过的好地方是再好不过了。据说焱都位于沙漠边缘,一半黄沙漫天,苍凉雄浑,一半绿树成荫,清新自然。动身这一日,琴川带着小黑回来了。小黑一看到凤栖梧,就挥舞着翅膀往他身上靠。但当它看到颛臾扶疏时,又扑腾着朝他身上飞去,还呱呱地叫着。
哦,它这声“呱”喊的是妈妈。可怜的颛臾扶疏,小黑睁开眼看见的第一个生物就是他,竟把他当成妈妈了。叶桐雨又转念一想,凤栖梧既是她的夫君,小黑喊他爸爸,那它应该唤她妈妈才是,看来她得与它好好地沟通交流一下。
叶桐雨走过去想把小黑抱在怀里,没想到它一见她靠近浑身的鸟毛竟都竖了起来,让她很受打击。不过她不是脆弱的人,一把将它抓过牢牢抱住。小黑挣扎了几番无果,最后该是死心了,乖乖伏在她怀里一动不动。
马车上,叶桐雨一直对着怀里的小黑说话。“你以后别那么叫颛臾扶疏,凤栖梧既是我的夫君,你又唤他一声爸爸,好歹唤我一声妈妈才是。”