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这里有一件干净的衣服,你换上吧!”夜随风拿出自己的一件衣服,放在床沿便带着那箱玉器出了船舱。
“说什么夜家的船坚不可摧,不怕大风大浪的袭击,都是狗屁”。
“对啊!若不是轻信了传言,这么大的风浪,我才不会乘船呢!什么牢不可破,放他娘的屁”。
“竟然还要那么贵的船钱,让你们老板出来,我们要退钱”。经历了一番生死,船舱内的人这才刚平定惊魂未定的心神,就开始议论纷纷,大声吵闹。
“你他娘的快去啊!”其中一人见船员仍是一动不动,于是忍不住逮着早已鼻青脸肿的收票员就是一顿毒打。
“去,去这就去”收票员磨磨唧唧嘴里答应的好,可就是不见动作,他怎么敢找夜岛主呢!这船根本就不是夜家的船。
船舱外漂泊大雨依旧,夜随风出了船舱便来到众人眼前,原本噪杂纷乱的船舱随着夜随风的踏进一下子寂静无声,原本骂骂咧咧的人此时竟也一声不吭。
“云天,这个人就交给你了”夜随风怒放寒光,双眼扫了一眼收钱的船员,竟敢冒充夜家的船,并且这样不堪一击的船,这么大的风浪竟还强行出海,他是在拿人命开玩笑吗?
“夜岛主,求您放我一条生路吧!我再也不敢冒充夜家的船了,夜岛主”那人跪在地上苦苦哀求,冒充夜家的商船行骗就要被赶出太平岛,他可不能被赶走,若是他离开太平岛那他岛上的生意怎么办。思及此他再次嚎啕哀叫,可夜随风却是背对着他,不为所动的面向大海。
听此话众人才知道,原来上了黑船了,随即方才几个出言不逊的人齐齐向夜随风赔罪,他们竟然对岛主出言不逊,实属该死。
夜随风看向一旁的玉石,突然开口道:“把这些分给他们吧!”他既然决定惩罚她,就惩罚的彻底点,看她还敢为了钱财而不顾性命了。
刚换好衣服出来,就看见自己辛苦买来的玉石玉器被一抢而空,夜楚气急,靠,他真是过分,刚想上前去跟他理论,但迈出的脚步还未落地夜楚便驻足,即使跟他理论想必最后输的也是自己,她现在一无所有还要靠着师父,她还想从师父那学功夫,所以,算了,她忍,谁让自己现在要寄居在他的屋檐下呢!
但是日后武功学成,生意壮大,呵,到时她必定让他百倍千倍还之。
半个多时辰后,船只终于靠岸,一匹马车早早在风雨交加的码头上等候,下了船,夜随风直奔马车,并吩咐云逸将冒充夜家船只的所有人运出珠海,并贴出告示,他们永生不得在踏入太平岛。
看着渐行渐远的马车,云逸忍不住对被押送的人道:“只能说你们太倒霉,谁让你们载了岛主的宝贝徒儿呢!不过你们也该知足了,还好楚楚未伤分毫,否则你们的下场可不是被赶出岛这样简单了”。
“师父,你还在生气啊!我知道错了,下次无论我去哪?一定第一个告诉师父,这总可以了吧!”夜楚见夜随风仍是不苟言笑的模样,厚着脸皮将脸凑近夜随风,双手发着誓言。
“师父,你就笑一个嘛!说实话你不笑的样子好丑”夜楚费尽唇舌,装着小白花痴的模样,面带微笑,无论如何她得逼着师父开口对自己说话才行,解除矛盾最好的办法就是这第一句话,只要开了口,后来就好办了。
“师父……”夜楚嘴甜的叫着,但心底却问候夜随风八代祖宗,靠,吃亏的可是她,竟然还让她来道歉。过份。
马车在寂静的夜里,马不停蹄,狂奔向前,一会儿便到了夜府,下了大半夜的雨,此时也已停下,夜随风仍是未看一眼夜楚便直接下了车。
“师父!你真的不打算理楚楚了”夜楚低着头如犯错的孩子般,楚楚可怜的勾着手指,恶,未恶心到别人结果先被自己娇滴滴的声音给恶心到了。
不知道师父听到有什么感受啊!会不会起一身的鸡皮疙瘩呢!
“还有两个时辰就天亮了,回去你最好抓紧时间休息,卯时一到,你必须出现在繁星阁,否则,过时不候”夜随风头也不回,声音中听不出一丝喜怒,但背对着夜楚的一张脸上却久久的挂着一抹璀璨的笑容,呵,真不知道他若再不理她,她会说出怎样惊人的话来,一会儿的功夫竟然都学会撒娇了。
“嘠,师父,你的意思是……要教我武功了吗?”听到夜随风的话,夜楚立即抬起头,双眼楚楚有神,笑容灿烂,很是激动地道。
“记住,过时不候”夜随风回头看见夜楚此时兴奋的表情,心情也不自觉的好了几分,语气也不似方才的冰冷无情。
“知道了,我一定准时到,谢谢师父”。说完便直奔婷枫院,她必须快些回去补个觉才行,这样明天才有精神。
哈哈!期盼了那么久,明日终于可以学功夫了。
39。多吃点,那里太平了
夜楚一路哼着小曲兴奋的小跑回去,为了能及时赶到繁星阁,夜楚和衣而睡,只小眯了一会儿便忍不住的跑去繁星阁,虽然很困,但第一天学功夫,得给师父留个好印象,可不能迟到了。
一路小跑来到繁星阁,院落里空无一人,看来师父还未起床,遂夜楚只好继续趴在石桌上补充睡眠,但因为太兴奋竟然怎么也睡不着。于是只好先锻炼锻炼身体,活动活动筋骨好了。
“一二三四五六七八,二二三四五六七八……”见四下无人,夜楚做起很久不曾做过的健身运动。
“精神不错啊!”不知什么时候夜随风从夜楚背后突然地冒出,看着夜楚奇怪的动作,眼神很是复杂。
“师父,你什么时候来的?”走路都不带声音的吗?这么突然地一句话是想吓死人不成。不知师父什么时候到的?她方才的健身运动不知道师父看到了没?
“早就到了,就是一直不忍心打扰你”
“闲来无事,就随便扭了扭腰,活动活动筋骨”不知道师父看到她刚才的一番动作,做何感想?不会有所怀疑吧!不过就算在怎么怀疑,也猜不出她匪夷所思的穿越。
呵,随便扭扭,当他是傻子不成,他虽然不知道她方才那翻动有什么作用,但他知道那是一套完整的,有规律的动作,并且楚楚刚才的一番动作行云流水,做出来很是顺畅,显然是经常练习的。
夜随风双眼微眯,再次细细打量夜楚一眼,楚楚她从三岁初来太平岛,一直到现在整整十年,只有最近这段时间出过夜府,期间一直呆在夜府从未出过门,她怎么会做如此奇怪的强身健体的动作。
并且自上次被害后,楚楚就像变了一个人,莫非……
若眼前之人不是楚楚,他又怎么到现在都看不出一丝破绽,是她掩藏的太好,还是说她跟本就是,如若她是楚楚,又为何变得如此彻底?他必须得确认下才行。
“楚楚,过来”随即夜随风不冷不热的开口唤夜楚,一双眼睛如毒蛇般直直的望着慢慢向他走来的人。
看着此时师父冷若冰霜似千年寒冰的面孔,夜楚有种不好的预感,师父又发什么疯?
如瓷娃娃般的脸缓缓在眼前放大,夜随风这次仔细的打量着,他知道这世间有一种技术叫‘焕颜’,传言这世间只有一人懂得焕颜的制作方法,这人远在遥远的雪国,相传此人脾气性格古怪,从不见任何人,这一点他深有体会。
因为他自己也有一张焕颜人皮面具,这张人皮面具是他有生以来办过的最难的一件事,足足花掉他半月才弄来。并且焕颜在四国几乎无人知晓,他倒要仔细看看眼前之人是不是真的用了焕颜。
雪白粉嫩的皮肤,圆溜溜的大眼睛,长长的睫毛,一切都是那样真实,虽然他的那张人皮面具也是真实的几乎没有一丝破绽,但眼睛却是如何也模仿不出来的,眼前之人的双眼和楚楚的一模一样,不是她又是谁?
还有嘴巴,夜随风紧紧盯着夜楚的粉嫩水润的双唇竟是不自觉的越靠越近,越开越近……
“啊!师父你干嘛?”感觉到师父粗重急速的气息,以及带着一丝情欲的眼神,就在夜随风的薄唇将要贴上她的唇时,夜楚惊叫一声准备开逃。
但却不知从何时夜随风的双手已经紧紧将她禁锢,不挣脱还好,一奋力挣脱竟然不受控制的直直向夜随风怀里扑去。
“啊——”一声尖叫在静谧的别院显得特别刺耳。
一番动荡后,待夜楚看清眼前她与师父的这个姿势时,一张脸很没用的瞬间通红,好巧不巧的她压在师父的身上,更匪夷所思的是她那两个刚刚隆起的小馒头竟然压在师父的脸上。
谁能告诉她这是怎么一回事?她只不过想要挣脱他,怎么会变成现在这种局面了,谁能跟她说说,到底她的小馒头是怎么压到师父脸上去的?
“咳!”夜楚干咳一声,赶忙灰头土脸的从夜随风身上爬起。