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嫡女重生模范/重生之再看人间 完结+番外 (危危印)


  “你娘她……”魏以廉脸色沉了沉,就要推开魏北悠。
  春阳和冬年却默不作声地站到了魏北悠身后,水桃一贯的笑脸也换作了冰寒,慢慢走到了魏北悠身侧站着。魏北悠嘲讽地笑道:“这府内半分容不得我母女么?我不过去了宫中半日,回来母亲就成了这幅样子,某些人可真是好手段啊。”
  魏以廉眼睛一眯,冷声道:“你的意思是有人害你母亲如此?”
  魏北悠噗嗤一笑,“父亲你何时如此迟钝了?这种事情还需要我来提醒?”
  “放肆!”魏老夫人眼珠子一瞪,脸色难看地似乎要把魏北悠吃掉,“他是你的父亲,你竟敢如此说话,你的教养叫狗吃了吗?!”
  “我就是没受过教养才如此,哪像是奶奶您手把手调|教出来的丫鬟,母亲见红,她就敢嚷嚷着母亲小产,恨不得阖府都听见呢,这教养孙女自然是比不上的。”魏北悠语气平淡,带着一丝恰到好处的夸张。
  “你!”魏老夫人指着她手指抖啊抖,腮上的肉都在颤动。
  “哎,看来奶奶还是不知道的,来啊,把夏鸣带上来。”魏北悠冷眼瞥她,外面几个婆子就把软成烂泥一样的夏鸣拖了进来。
  “这个丫头是您送进母亲房里的,”魏北悠粲然一笑,蹲在夏鸣面前仰头看魏老夫人,“孙女说的不错吧?”
  “魏北悠!”魏以廉爆怒,大喝一声,走过来重重一脚把夏鸣踹到一边,低着头死死瞪着魏北悠,“你敢放肆!”
  “啧啧,”魏北悠摇头惋惜地看着晕厥在一旁的夏鸣,“我也只是说她心急坏事,父亲犯不着如此生气。”
  “只是母亲究竟为何会见红却是要查清楚的。前儿外婆和二舅妈才来看过母亲,今儿这消息若是传了去……”魏北悠语调软软,眼眉间舒展开来,“父亲怕是不好交代吧?”
  魏北悠知道,魏以廉和魏老夫人,甚至是夏鸣,都不会算计有孕的越氏。头顶上祖宗挣下的牌匾悬着呢,魏府。他们玩弄心计,却绝不会随意谋害掉魏府的长房嫡长子。魏以廉自不必说,魏老夫人也偏心长房,那魏于灏自然不入嘴上说的那般入她的心。若说把魏姨娘扶正,她的身家谁看得上眼呢?
  前世魏北悠看不清其中的道道,今世却明白。越氏一定会生下长房嫡子,魏北悠心急不过是因为时间拖得越久,魏以廉越有可能不育罢了。夜长梦多,迟则生变。
  这府内会算计她们母女的,只有刘姨娘母女二人和心怀不甘的二房。
  然而魏以廉瞧不上眼的魏于灏在这其中又算什么呢?魏北悠想不明白这一点。
  但她管不了那么许多了,悬在心头的只有怒火,扑不尽压不灭的怒火。
  平时尚能跟眼前这些人虚与委蛇,玩笑里藏刀那一套,现在,她的母亲就因为她短暂的离开就躺在了榻上!差一点就流产!她如何还能忍?!
  他不是因为二房营生牟利暂时不愿意动二房吗?
  她用越家逼他动!她让他不得不动!
  春阳告诉她,晚间越氏不曾吃过什么东西,只是正餐是在正方里吃的。如今梁氏接管了府里的大小事务,饭菜自然也是她置办的。
  魏北悠左思右想,只能想到梁氏自以为隐秘地在越氏饭菜里下了手脚,兴许是寒性食物,也或者是其它的。确实,吃过以后饭菜一倒,饭碗一刷,根本无迹可寻,死无对证。
  但是,梁氏从来就没想到过,有时候想收拾一个人根本不需要证据。
  “你在威胁我?”魏以廉居高临下地俯视着魏北悠,咬牙狠狠道,“你以为我怕他们?”
  这里的“他们”自然就是越家了。魏北悠了然,他果然与越家不合,越家应该也看不上他,当年的姻缘兴许只是越氏一腔热情地飞蛾扑火。
  “呵呵呵……”魏北悠笑了起来,初始还是轻笑,慢慢地就越笑越大声,“不怕他们?不怕他们的话,我应该有好些弟弟满地跑了吧……哈哈哈……”
  “啪!”一个巴掌重重甩在魏北悠脸上,魏北悠被这股大力掼出去,重重摔在一边的地上。魏以廉气疯了,他那点儿隐秘的心思怎么可以被一个小丫头看破,还被拿到大庭广众之下来说!他此刻都想立刻拿把刀把这狂笑的丫头剁了!
  魏北悠捂着半边火辣辣的脸,冷冰冰的眼神从魏以廉身上看到魏老夫人身上,又看回来,只把二人看得脸色铁青,“这一巴掌算是还清了吧。”
  站起身来,魏北悠瘦弱的身子在灯火里站得笔直,“娘亲说,若是追究下去,恐伤了宝宝的福泽。况且,大过年的,见血总是不好。”魏北悠说着,转头吐出一口血沫。
  魏以廉和魏老夫人僵着脸怒视着她。
  “今日之事,只是让你们知道,我魏北悠护母亲敢与天争命!从今往后,谁敢动娘亲毫发,莫说长辈规矩,人情礼仪,一律都是我的仇人!我必让她十倍作偿!”魏北悠突然转向门外,大声道,“门外的丫头,你可也听清楚了么?!”
  水桃眼睛一转,快步走过去,门口早没了人,但杠杠落满雪的门前小道上已留下了一道弯弯曲曲的脚印。
  作者有话要说:  
  卡文了,码的我心律不齐,先将就看吧,等下一章写完就要修一修了~~~


☆、越府团圆过除夕

    “娘,高兴吗?”魏北悠的头枕在春阳的双膝上,整个人都滚在春阳的怀里,眼睛却瞅着越氏,合着眼睛笑。
  “高兴。”越氏的手落在腹部,眼睛却望向车窗。
  嫁入魏府十年,这是第一次回越府过年。魏府已经让越氏受了太多伤,原先家的感觉早已经消弭于无形。在这样的冬晚,车外飘着厚重的雪,车里厚厚的冬衣、棉被,手炉、汤婆子,女儿和贴身丫鬟都在身边,知道远方有个真正的温暖的家,有一群人在热切地期盼着自己,暖烘烘的感觉从内到外,又反转回来,好像灼热的水气从脚底心一路直冲往上,越氏湿了眼睛。
  “娘。”魏北悠手从被子里伸出来,暖暖的手心覆上了越氏的手背。
  脸上的泪肆意地淌着,越氏却浅浅地一笑。
  那低头一笑的风情把魏北悠看得呆了,许久才回过神来,夸张地嚷嚷着:“娘亲你怎么可以这么好看?”
  “噗嗤——”越氏看着她耸着鼻子瞪眼的模样,乐了。
  看着被子里翻来翻去古灵精怪的女儿,越氏忽然发现,她也不过九岁而已。
  越氏小的时候,因为她这一辈都是男孩,甚至连越老爷这头的兄弟们都只有调皮捣蛋的小子,因此得宠程度当真到了捧在手心怕摔了,含在嘴里怕化了。她九岁的时候,越老夫人亲身教导她诗书礼仪琴棋画,越老爷手把手地传授她书法,大哥二哥有了些许嚼头(注:零用钱),出门买了风筝、糖糕转身就送了她手里,只为逗她一笑,听她甜甜蜜蜜地叫一声“大哥”、“二哥”。
  是她眼睛瞎了,嫁了狼子野心的魏以廉。
  害了女儿的九岁。
  不知道越氏凝神看着她在想些什么,魏北悠半张脸缩在温暖的被子里,被子里下嘴角微微上扬,心里都是短暂的欢乐。
  与魏以廉的对峙,她一句“娘亲十年未回娘家过年,父亲不悦,是怨女儿没有把父亲纳入行程安排里么”,堵得魏以廉哑口无言。
  她没想到,他真的敢不来。
  不过也好,省得相顾生厌。
  随行的有春阳、冬年、水桃,还有南桥和小厮端墨。女人们都在车内,两个少年披着蓑衣坐在行辕上,安静地驾着马,听着车内的欢声笑语,似乎冬晚也并不寒冷了。
  越氏卧榻的第二天,魏北悠服侍在旁,水桃走了进来,犹豫了一下,有些不乐意地说,小姐,我哥来了。
  南桥带来了这个端墨。
  端墨是个挺老实巴交的少年,约莫有十三四了。魏北悠替他改了原来的名字小柱,又安排他在越氏院子的门房里住下,才知道这小子竟是个会武的。
  魏北悠想着,觉得被子里暖的待不住,蹭啊蹭的钻出来。也不敢打开车门找凉,怕越氏见风,只坐在靠近车门的地方,搁着严实的车门和厚厚的门帘听着外面呼啸而过的夜风。
  “睡了么?”越氏轻声问道。
  “睡了。”春阳看了一下,笑着回答,递了一杯热茶给越氏。
  “哎,”越氏伸手替她掖了掖被子,温柔地拨开她散乱的额发,微微叹息一声,“苦了她了。”
  “夫人。”春阳扶她坐下来,目光在闭着眼睛熟睡的魏北悠脸上眷恋地转了一圈又一圈,“小姐瘦多了。这一年小姐没睡过一夜好觉,半夜奴婢经常被她的尖叫夜啼声惊醒,慌忙去看,小姐都坐在床上怔怔地看着双手,不知在想什么。”
  “九岁的孩子,怎么就那么多心思呢?”春阳觉得酸酸涩涩,又心疼又无奈。
  “她是为了我。”越氏抚着自己的腹部,“我都知道的。”
  “奴婢如今也越发看不透小姐了,”春阳有些吾家有女初长成的骄傲和不舍,想了想又坐在越氏的脚边,眼睫晶莹笑着看越氏,“不过,奴婢知道,只要夫人好好的,小姐就还可以是个孩子。”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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