嫡女重生模范/重生之再看人间 完结+番外 (危危印)
春阳顺着魏北悠的视线往那边看,多少理解魏北悠心中所想,劝慰道:“小姐你莫担心,夫人虽是性子弱,但有越府在后,便是刘姨娘得子,也必不敢欺负到夫人的头上。只要小姐莫在行事出挑,夫人一切都能忍下来。”
“悠悠知道。”魏北悠点了头,“看多了,景色便没什么新奇,更何况太阳升起了,待会儿怕是要灼人。悠悠进去习字了,姑姑且去忙吧。”
春阳站在院子里,望着魏北悠笑着转身,进屋时将满院的j□j和鸟啼关在门外,默默地叹息。凡女人便都有这个过程,憧憬着白头到老的j□j,屈从于一夫多妻制度,然后悔悟漠然。只是小姐的悟似乎早了一些,也过于沉痛了一些,不像是一个九岁稚龄的孩子应该有的。
心下有着说不清道不明的担心,春阳从耳房取了针线篓子在正房的窗户下坐了,听着里面没什么动静,只有翻动书页的声音,才放了心。
手里继续之前搁下的活计,春阳正准备为魏北悠的外出准备着。默默地思量着她和魏北悠定下的每一步筹谋,反复推敲是否有遗漏。
魏府中的子嗣无疑是极为宝贵的,为今之计,却只有忍耐和等待了。幸而魏北悠行事逐渐稳妥,性子也沉淀下来,也让春阳默默地松了一口气。
作者有话要说:
☆、刘姨娘带孕受宠
晨光熹微,春阳进了屋内挑起一层层的帷幔,走到床前轻声唤道,“小姐,该起身了。”
魏北悠睁开惺忪的睡眼,屋外天还不甚亮,坐起身来,任由春阳先塞了个汤婆子给她,又帮她披了衣裳,这才醒了醒神,从床下下来,踩着软软的鞋子站起。
“冬年姑姑呢?”魏北悠晨起时总带着些小脾气,此刻也是皱着眉撅着嘴巴问着。
春阳将拧干的毛巾递给她,笑了笑道:“小姐可真是还没睡醒啊,昨日小姐亲自把冬年送还夫人,可还记得么?”
魏北悠歪着脑袋想了一会儿,眼睛突然大睁了一下,这才算是彻底醒了,当下也露出一脸的不好意思,“悠悠记得的,只是刚刚还没睡醒呢。”
春阳便笑,魏北悠红了脸,只管洗漱。擦干净了脸,漱了口,魏北悠见房中只春阳一个,问道:“夏鸣还在娘亲那里么?”
春阳摇头,“昨日冬年过去夫人院里,便将夏鸣换了来。”
魏北悠皱眉头,“怎么不见她来服侍?难不成让她来我院里养着的?能在我院中这样惫懒,可见又是如何对待娘亲的了。”
春阳只顾听着,并不应声,见魏北悠脸上的怒气狠了,才低声道:“小姐是主子,若是想惩处夏鸣,随时都可以。”
魏北悠一听,怒色退了几分,刚刚的一阵心头恼意确实让她差点儿立刻发落了夏鸣,发觉自己性子还是急了些,魏北悠静下心来仔细思量,半晌微微笑了笑,却不说话。
“小姐,可要春阳去叫夏鸣么?”春阳抬起头,神色也无甚变化,只是如一贯的恭谦有礼。
“罢了,”魏北悠在梳妆枢里翻弄出一串桃红的珠花,在自己的小髻上比着左右看,“今日便带这串珠花,刘氏有孕,府内都是要喜气些的。姑姑瞧瞧,悠悠带着好看么?”
春阳点点头,笑着过去把那珠花给她带了,退了一步,看了看道:“小姐如今长开了,带些珠花也是必要的。等过了大生日,便要把那胭脂口膏什么的都给您备上,那便真的算是大人了。”
“走吧,去娘亲院里。”魏北悠提了衣裙的衣角,迈出屋内,站姿便浑然不同,连脸上的笑容也透着温婉大方。
“娘亲,冬年姑姑,你们怎么这么早啊,倒显得悠悠又犯上懒劲儿了。”见了越氏,魏北悠神色轻松自如,也多了一分顽皮,凑过去先在越氏脸上蹭了蹭,深吸了一口气,嘿嘿一笑道,“娘亲好香。”
越氏摸摸她的头,宠溺地笑了,“你这丫头,大清早地又来胡闹。都九岁的人了,却还要跟娘亲撒娇,还说自己不是小孩子了呢。”
魏北悠蹲着身子抱着越氏的腿,把小脸靠在越氏的膝盖上,抬着头笑,“娘亲,我这是承欢膝下呢,您高兴么?”
“高兴。”越氏把她拉起来坐在挨着自己的圆凳上,指指桌上的小点,温声道:“诺,都是你赞的那个厨子做的小点,新鲜的。且吃些垫垫肚子,等晨省回来再和娘一块儿吃。”
魏北悠并没什么胃口,拣着吃了几块儿,就招呼春阳和冬年一块儿坐下来吃。两人要推辞,越氏冲她们点了点头,便也不再说什么,在一边坐了。
晨起吃这些点心,前世魏北悠是最受不得的。但有些习惯只要能改变一回,那便就有可能永远改变。虽嘴里没甚味道,魏北悠还是跟着一起又吃了几块。若是晨省时饿得肚子咕咕叫,那便是徒惹笑话了,老夫人也会生气。
等魏北悠和越氏到老夫人房里的时候,天光已经大亮了,照得窗户纸映着窗棱上的雕花,显得特别好看。
魏北悠陪着老夫人说了会笑话,魏二爷的嫡妻梁氏就有些焦躁地撇嘴道:“刘姨娘可真是架子大,让我们在这里候着她也就算了,竟让老夫人您也这么干等着,真是了不得了。”
这话若是越氏说的,便能招人臊红了脸。但是魏府长公子的亲娘,便没甚么大不了,老夫人也不好反驳,只道:“她毕竟身子重了,轻慢些也是我交代的,倒不能怪她。”
府里长着眼睛的都知道老夫人偏爱大房,可也有个遗憾,就是这大房无子,再得心也是无用的。如今虽即使生了男孩也是庶子,到底还得了一个,不至于外面的人说魏大爷命硬克子之类。故而老夫人宝贝的紧,对比当时自己怀孕的情况,梁氏怎么能不红眼?
“大嫂,您瞧瞧,这侧室竟然比您这当家的还起得晚,您也不说句话?”梁氏见老夫人护着刘姨娘,当即拉了越氏做后援。她这挑人倒挑的准,越氏如何答全在老夫人眼里,太过大方则有不重视大爷之嫌,太过小气则又犯了七出之妒。
梁氏并不敢正面与老夫人呛声,也就老是把自己看不对眼的越氏推出去,话说了,意思到了,只是说的人不是她,故而就是错了,责任也不在她。
魏北悠瞧着越氏的神色平淡,比之数日前不知好了多少,心下稍定。
越氏冲梁氏点了点头道,“正有些事要说。”转向老夫人,道:“按侧室有孕的规矩,昨日把布匹和首饰、补品都送去了,只是孕期里总要添些人伺候着,午后牙婆就会带了人过来。老夫人房中的夏鸣被媳妇儿赐给了悠悠,媳妇儿瞧着也少了个老实的跑腿丫头,不如一并选了吧。”
这话题便一转,老夫人灼灼的目光也恢复平静,点点头道:“静萱做事总是周到的,你是当家夫人,采买下人的事儿也不必跟我说。我房里倒也不缺人,不必挑了,只给刘姨娘、北悠、泠泠都预备着,给灏哥也挑个跟随的小厮,要那机灵点儿的。”
“是,媳妇都记下了。”越氏应了,不再开口。
梁氏目的没达到,暗暗朝越氏犯了个白眼,嘴中喃喃也不知道在说些什么,只是这当口儿,那刘姨娘一身鲜艳的谦粉色带着喜笑颜开的魏北泠施施然地出现了。刘姨娘比之平时更多了几分傲然,头也比平时抬得高,嘴角带笑,脸色红润,倒是滋养的很好。
魏北悠时刻关注着越氏的神态,见她眉眼间闪过一丝郁结不解的暗色,心头微微一痛,娘亲她毕竟还是放不开的。
“紫环今日来晚了,老夫人恕罪。”刘姨娘眼角含媚,脸上做出万分愧疚的模样,只是行的礼不甚恭敬。可未必老夫人还在意这个。
“紫环快坐下吧,你身子重,可要好好护着些。有什么活计也停了,都交给下人。”老夫人抱住扑过去欢欣呼唤的魏北泠,一脸慈爱地看着刘氏,自她进了魏府来,第一次亲切地唤她名字。
“是,”刘氏娇声应了,又笑着道,“都听老夫人的。其实大爷也是这么说的,还怕紫环忘记,说了好些遍呢。”
“大爷也是关心你,说了你便听着,记着。”老夫人依旧温声地关心着刘氏,把坐着的众人都给忘了。
还是越氏先笑了一声,道:“妹妹要为大爷添丁,这是魏府的喜事儿,恭喜妹妹了。”
刘姨娘侧脸来看,一个白眼儿翻得如同媚眼儿一般,站起身来有礼地回应,“多谢姐姐挂怀,姐姐说是魏府的喜事儿,那妹妹也要向姐姐道一声恭喜了。”
越氏神色自然地应了礼,道:“妹妹说的是,生下来时还要唤姐姐一声母亲呢,受一句恭喜也是应当的。”
魏三姐性子直,又不喜大房,见两个妇人你来我往不耐烦地道:“左不过一句恭喜,倒牵出这许多话来。给娘亲定省,便听着娘亲训教就好,偏这般阴阳怪气,倒人胃口。”
老夫人溺爱这个排行老末的女儿,只是肃了脸沉声道:“她们是你大哥的内室,也是你的长辈。俗话说长嫂如母,你怎能跟她们如此讲话?回去还要将那礼仪好好学学,不然如何管家?”