嫡女重生模范/重生之再看人间 完结+番外 (危危印)
魏北悠眨了眨眼睛,不受控制般的舔了舔嘴唇。
那粉色的小舌舔过柔嫩的唇角带着一丝不易察觉的诱惑,让云驿的眸光沉了下来。
云驿的额头慢慢下滑,专注地看了一会儿那微张的嘴唇,终究忍不住,嘴唇探过去,贴上了那如同桃花瓣般美好的两瓣嘴唇。
魏北悠嘴角弯起一抹笑,这样的亲昵无疑她并不讨厌。任由云驿的嘴唇含着她的唇瓣,流连,流连。然后,云驿的嘴唇慢慢地顺着魏北悠的下巴滑了下去,湿湿地印在魏北悠的脖颈处。
一丝不妙从魏北悠心底升上来。这样发展下去,似乎又跟往常一样了啊……
硬生生地抵上了云驿的胸膛,把云驿推开,但对上云驿那双直直盯着她的眸子魏北悠竟然觉得微妙的心虚。不行!这样下去还不被这混蛋吃得死死的……
转移话题转移话题,忽然扫到一旁的碗,魏北悠连忙道:“木头,我们吃饭好吗?我饿了。”
云驿一顿,目光闪了一下,点了头。
“水桃!”魏北悠逃过一劫,连忙喊水桃,水桃以快的诡异的速度出现在门边,嘴角一丝憋不住的笑,看见魏北悠瞪她,赶紧低头走过来,“小姐,奴婢知道您要吩咐什么。”
水桃一边吭哧吭哧地笑着,一边手疾眼快地收拾了几个扣起的碗端走了。
魏北悠翻了个白眼,这丫头,还真是被惯坏了。
到了云府来,连丫头都没有换……因为以前侍候云驿的都是小厮,而跟着云驿出门的都是府里的亲兵。魏北悠一来,倒是都不方便了。幸好云驿也不计较,水桃秋叶就都作为大丫鬟留在了房里。云驿也亲自选了几个丫头放在了府里,想想也是底下小兵的姊妹什么的,手脚利落又干净。
只是水桃越发地调皮了,连她的玩笑也开。
哎……
魏北悠叹着气,感觉一道灼热的目光重新移回她的身上,忍不住身子一颤,下意识地就把手里的簸箩递了出去。
云驿疑惑里渗着好笑,“怎么?”
魏北悠眯眯眼睛,这云驿心情怎么这么好?一面把簸箩里的衣服拿出来,一面对云驿道:“诺,你撕坏的那条口子我缝好了。可缝好了我还是觉得难看,就干脆改了一朵花,把缝的一条当成了枝干。你瞧瞧,可还行?”
云驿接过去,手摩挲过去,忽而抬起头来道:“这是……凌霄?”
魏北悠一怔,“你认识?”目光柔和下来,“认识这种花的人可不多。”
云驿的手指顺着花枝一路摸着那精致细腻的绣工,半晌竟然噗嗤一声笑了起来。
魏北悠惊奇。
见到云驿笑其实对她来说十分平常,但云驿这样笑却实在罕见。一般都是魏北悠出丑的时候,这家伙才会这样幸灾乐祸地笑出来。
云驿把衣服放进了簸箩里,伸手握住了魏北悠的双手,膝盖撞在一起,云驿带了一丝回忆的语气道:“我只是想起小时候娘给爹补衣服……”
魏北悠一想云夫人拿起针线的样子也觉得好笑,不由追问道:“然后呢?”
云驿一本正经,“然后没有然后了。”
啊?
魏北悠大笑出来。
这是云驿式的冷幽默?
下一秒,魏北悠的笑戛然而止。
望着那人的后脑勺,魏北悠只觉得心都泡在温热的汤泉里,浮浮沉沉。唇瓣濡湿了她的掌心……云驿竟是,无比珍惜地捧着她的双手,低下头,吻在了她的掌心。
“木头……”魏北悠抿着嘴唇,克制不住地颤抖。
“谢谢……谢谢你悠悠……这双手替我更衣,给我缝缝补补,给我下厨烧菜熬汤……”云驿抬头望进魏北悠的眼睛里,似是有了些歉疚,“它原本只要优雅地拿着毛笔落在洁白的宣纸上,留下隽秀的字迹和画作……”
“它原本只要轻缓地拿起棋子,自有沙场点将、胸中丘壑、运筹帷幄……”
“它原本只要灵巧地舞动着彩绸,抬手之间就有百般风情……”
魏北悠哼笑一声,被云驿亲吻地怪痒痒的。把那人的脸抬起来,魏北悠脸不是脸鼻子不是鼻子地先骂了一声,“笨蛋!”
看云驿呆木的样子才道:“娘又传授你甜言蜜语了?早就跟你说过,不会就别说!说了又说不好!”
云驿眨眼。
“话是娘教的,”云驿坦然地看着魏北悠鄙视的神情,把魏北悠的手贴在自己的胸口,“但心是我的。”
心是我的……
魏北悠腾地红了脸颊,软了心口。
这家伙……
“笨!这双手它纵然可以画出世上最美的画,写出世上最好的字,下出无可匹敌的棋,舞动出最出彩的舞蹈,但是……”魏北悠眼神落在贴在云驿胸口的手上,“但是这里不幸福的话,又有什么意义呢?”
因为心中有温暖的爱,一切才有价值。
懂吗?你明白吗?云驿。
云驿手一用力,魏北悠的头就撞在了云驿结实的胸膛里。
呜咽一声,魏北悠没有挣开。
能跟这个人的心贴的这么近,魏北悠是没想到的。甚至是决定嫁给这个人的时候,魏北悠也没有想到会有这样的感觉,就仿佛不停地往罐子里装蜂蜜,直到满溢出来还在往里倒,整个罐子都开始散发出浓郁的蜜的甜香。
于是,日子过的越来越光亮。
魏北悠出嫁之前的那个夜晚,越氏告诉她,孩子,天底下没有只获得而不付出的爱。如果那个人值得,你就要用全心全意去爱他,守护他,让他知道他是你独一无二的存在,在你的胸膛里的那颗心,有一半是为他而跳动着的,知道吗?如果你总是因为无谓的羞赧或者占有欲,让那个人渐行渐远,总有一天你会后悔的,知道吗?
那时候魏北悠是怎样回答的呢?
愿得一人心,白首不相离。
水桃提着食盒,静静地背倚着柱子,望着很遥远很遥远的天空边际那块洁白的云层,渐渐失了神。
作者有话要说:——愿得一人心——
曾在我背包小小夹层里的那个人
陪伴我漂洋过海经过每一段旅程
隐形的稻草人守护我的天真
曾以为爱情能让未来只为一个人
关了灯依旧在书桌角落的那个人
变成我许多年来纪念爱情的标本
消失的那个人回不去的青春
忘不了爱过的人才会对过往认真
只愿得一人心白首不分离
这简单的话语需要巨大的勇气
没想过失去你却是在骗自己
最后你深深藏在我的歌声里
只愿得一人心白首不分离
这清晰的话语嘲笑孤单的自己
盼望能见到你却一直骗自己
首歌遗憾你听不到我唱的这多想唱给你
第89章
那是魏北悠嫁入云家后的第一个十五。
西疆突然违背一贯的小股骑兵突然出动发动奇袭的策略,竟然发动了五万大军一力攻打敦煌城的东门。各门驻扎的军队一时不察,被钻了空子,再要把其它门驻守的军队调动过来救援,却一时施展不开。敦煌城一直固若金汤,但此时看来却是岌岌可危。
敦煌城兵将死守一天,总算是把军队调转过来,挡住了大股军队的攻袭。
第二日正午,八百里加急火速送往帝都长安,邸报被送到了皇帝的桌案上。
云镇和云驿餐桌上被召进宫中,分析西疆异动的原因。
两个男人一走,云家不大的餐桌边只剩下两个女人面面相觑。
云夫人早见惯了这种声势,魏北悠却心头惴惴不安,只略略吃了几口,就放下了筷子。
晚饭后,云夫人问魏北悠要不要她来陪她,魏北悠勉强笑着摇头。作为一个将军的妻子,丈夫随时出征那一定是常见的,她如果一直不能克服心思重的毛病,以后无数个日日夜夜该怎么过呢,一直让婆婆来安慰她吗?婆婆是习惯了,但担忧的心情一定跟她是一样的。
尤其是云驿在临走前还深深地看了她一眼,留了一个温柔的微笑。
与魏北悠夜夜共枕,云驿早就知道她睡觉时的不安稳,所以不放心。
魏北悠揉揉眉心,冲有些担心的水桃笑了笑,水桃点点头,退了出去。
魏北悠躺下来,用被子紧紧裹住自己。被子里都是温暖的太阳的气息,还有残余的木头的味道,让魏北悠慢慢地安稳下来。
结果,一直到了现在云驿也没有回来。
西疆的情况,应该很严峻吧……
魏北悠睁着眼睛看着桌上水桃特意留下的一盏烛火,随着烛苗轻微的晃动,魏北悠的眼神也开始迷离起来。
屋外,忽然淅淅沥沥地下起雨来。
似乎经历过的场景……
一片白茫茫的浓雾,魏北悠努力挥开后,看到了漂浮着几朵白云的蔚蓝的天空。
有所察觉似的,魏北悠苦笑一下。那天的天气真好,北方连着几日的沙尘后,一朝全部变得清清朗朗,视线分外清晰。
目光向下,魏北悠果然看见那丢弃在深巷里的大红的喜轿。一个男子肩上扛着穿着鲜艳媳妇的“自己”,两个男子随着他速度奇快地窜出了深巷。
魏北悠努力回头,却只能看见刺眼的血泊里,南桥睁着两只眼睛,定定的望着男子们消失的方向,手指努力地向前伸着,抠进了泥土里。不动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