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你什么意思。”
齐之桓收起那副吊儿郎当的模样,双眼凌厉的看着公孙安。
“都说四皇子志不在皇位,可是谁又知道,远在这座销金窟的四皇子究竟在密谋些什么,如果本王一不小心将这些透露出去,也不知道,你那大皇兄和二皇兄是不是会这样的放心,至于你的三皇兄,呵呵。”公孙安适可而止的停止了话题。
而齐之桓的脸色也越来越难看。
“这是要挟。”
“不是,是合作。”
“那本皇子能得到什么呢。”
“能得到来自大殇的支持,和本王的一个承诺。”
公孙安说完,就静静的坐着,看着齐之桓脸色凝重。
齐之桓坐在那里,静静的考虑着,无疑公孙安的这一番话,对他的诱惑是巨大的,先打了他一巴掌,告诉他手上有他的秘密,然后在给个甜枣,可他却偏偏吃了这一套。
“好,本皇子答应了。”
“既然四皇子已经答应了,那本王就先告辞了。”
公孙安走后,齐之桓陷入了长久的沉默当中。
对于皇位和司空艳,那皇位明显更吸引他,更何况,司空艳对自己并非无情,只是那情却不是自己要的那种。
可是,为什么放弃的时候,会这么难受呢。
公孙安走出齐之桓的院子,嘴角微微上扬。
如果没有齐之桓的支持,他相信他家王妃的茗楼可能会不这么顺利。
司空艳最近真的有些焦头烂额了,前几天茗楼刚开门就有个人来闹,说是在他们茗楼染了脏病。
想到这些司空艳就骂了声娘,来他们茗楼的人不知道有多少,怎么只有这么一个人来闹,还有那病就肯定是她楼里的姑娘吗,去她奶奶的。
在她还来不及反应的时候,紧接着,就开始有谣言说茗楼的姑娘身上有病。
她想起去找齐之桓的时候,齐之桓却早已不知所踪,只留给她一封书信。
看着信上所说的话,司空艳想,如果齐之桓现在在她眼前的话她很有可能会将他撕碎。
而茗楼的客人也是越来越少,司空艳想了很多办法去辟谣,可是这谣也不是说能止就能止的住的,发展到最后,别说没止的住,反而又越演越烈的架势。
再说,男人病灾那个部位也不是能随便检查的出来的。
最后司空艳无法,只能先行歇业几天,谁让楼里的姑娘也被挖去了不少,更别说客人了。
而焦头烂额的司空艳根本没时间,也没空去关心公孙安最近的行程。
她也想过可以去找公孙安帮忙,可是每当走到半路,却无论无何开不了那个口,最后只能不了了之,她能求的任何人,可是那个人唯独不能是公孙安。
敬从欲言又止的看着自家的主子,就连他都不得不承认,自家主子的这一手玩的漂亮极了,釜底抽薪啊,王妃明显不是王爷的对手。
“什么事,说吧。”
“回王爷,王妃的茗楼好久没有没有营业了,怕是支持不住了。”
“哦是吗?”公孙安嘴角勾起。
“是,下一步我们。”
“下一步,联系几个价高的人,其余的按照计划走,总不能让王妃的心血就这么白白没有了。”
“是属下明白。”
所以当司空艳某日早上醒过来的时候,发现自己正躺在摇摇晃晃的马车上,头正枕在某人的大腿上,睁眼看去,在看到那某人笑眯眯的看着自己的时候,司空艳狠狠的眨了下眼,有些闹不清状况。
“这是哪?”司空艳悄悄有些昏沉的头,问道。
“这是回家的马车啊。”
“睿王府。”司空艳的声音陡然尖利。
“本王的王妃好聪明。”公孙安笑眯眯道。
“我不要。”司空艳说着就想往马车外跑,被公孙安眼疾手快的拉住,一时不稳倒在公孙安的怀里。
公孙安笑眯眯的看着在自己怀中,涨红着脸的司空艳,然后不知从哪里掏出一踏银票,递给司空艳。
“不要也没办法了,茗楼都卖了。”
司空艳愣愣的看着手中的银票,面值的是一万两,看着厚度,怕是有百万两不止,可是她的茗楼怎么就卖了呢。
司空艳很快的就想通了这一切,对着公孙安怒目而视。
“你算计我。”
公孙安可怜兮兮:“王妃说错了,这可算不上什么算计。”
“那我的茗楼。”
公孙安摇摇头:“你的茗楼太过惹眼,不知道得罪了多少人,往常是有大齐四皇子在给你撑着,可是现在人家有更重要的事情,所以你的茗楼会成这样,是及其正常的,趁还有些价值就赶紧收手吧。”
司空艳狐疑的看着公孙安,要说这里面没有公孙安的手笔,她是打死都不相信。
“齐之桓有什么重要的事情。”
“夺位。”公孙安冷冷的吐出两个字,为她的嘴里出现别的男人的名字感到极大的不高兴。
司空艳了然,确实比起齐之桓要做的事情,自己的这些事情确实显得有些微不足道。
司空艳默默的收起银票,茗楼不在了,有钱也算,反正开茗楼也是因为要赚钱。
只是虽然这样,可是司空艳一路上一直对着公孙安冷着脸。
而公孙安却不以为意。
禹青坐在自己宫殿中的那张接待嫔妃的软榻上,面色狰狞的看着下手的人。
“你说什么?有睿王的消息了。”
“是。”那人有些懦懦的缩了缩肩膀。
“他在哪。”
“睿王正在回来的路上,而且他好像找见睿王妃了。”那人有些哆嗦的说完话,站在那里一动也不敢动。
“你说司空艳,她不是掉下悬崖死了吗?”
“这个属下不知。”
“不知,哼,贱人的命就是大。”
禹青恶狠狠的说着,那神态让整个脸显得有些扭曲。
“去带些人将那贱人除掉。”
“这,,,。”
“恩,你是不想听本宫的命令,难不成不想要那脖子上的东西了。”
“属下不敢。”
那人连忙跪下,冲禹青磕着头。
“不敢就好,好不快去,记着做的隐蔽一些。”禹青听了那人的话,语气微微的缓了些。
“那好属下这就去。”
待那人走了,禹青冷哼一声。
现在这宫里听她话的人是越来越少了。
那贱人莫不以为生了儿子就可以爬上她皇后的头顶了吗?
简直是做梦。
别忘了她还有后台,她爹以前虽只是个太傅,可是别忘了很多年以前,他就已经是国丈了,那势力也早今非昔比,什么孩子,什么受宠,什么皇贵妃,我呸。
禹青一人恶狠狠的想着。
自从那贱人进了宫,皇上来的是越来越少。
前段时间更是连来都不来,封了妃子还不够,居然还封了贱人做皇贵妃。
看样子甚至有立那孩子做太子的打算。
只是想踩在她禹青的头上,那不是在做梦吧,皇贵妃,最后只能会是笑话。
宫里没有能用的人,没关系,她不是还有爹爹呢,像刚才那人不就是爹爹给的吗?
只是自己的肚子,怎么就这么不争气呢。
想到这里禹青的眼眸透露出一抹恶毒,都怪公孙杰,他不肯给她孩子,却给了那贱人的。
还有公孙安,他负了她,他们都该死。
还有那两个贱人,她不会放过她们的。
想到这里,禹青哈哈大笑起来,她的脑海里甚至出现那两人惨死的模样。
门外守着的彩蝶,听了禹青的笑容,浑身打了个冷站。
这几年,皇后娘娘是越来越不像自己了,变得越来越癫狂了。
第94章 桃花债
司空艳一路上甚至连话都不愿意于公孙安多说。
可是敏敏则是不一样,她对自己爹爹好几天不见根本已经习以为常,并没有感觉到什么不妥,除了刚开始离开的那两天有些闷闷不乐,这几天的情绪甚至称的上是高涨。
只见一大一小的两张脸上,凑在一起不知道在窃窃私语些什么东西,马车里间或发出敏敏拍手高兴的声音。
司空艳有些厌烦的别过了头,心里有些不是滋味,不愧是亲生父女,虽然以前根本不曾见过,虽然敏敏现在也不知道这就是她的亲生父亲,可是这并不妨碍两个人越来越亲近。
她甚至感觉好像生气的就只有她一个人而已。
有的时候她对公孙安冷着脸,本想说句刺他的话,可是面对着敏敏疑惑不解的眼神,那话就怎么也说不出来。
最后就只能化为尴尬敷衍的一笑。
而敏敏小小的心里有些事情虽然不太懂,可是还是本能的感觉到,娘亲在生这个伯伯的气,可是伯伯对她那么好,她挺喜欢这个伯伯的,这个伯伯让她总是十分的亲近,虽然她没有自己的狐狸爹爹长得好。