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十七岁的故事 (笔的故事)


  我顿时老脸一红,“呃。好了,不说这些,我们等下要去溜冰。你呢?”
  小艳:“我看看吧。”
  我觉得待太久,便说:“先不说了哦。我先过去了,要不然他们该等急了。”等到小艳回应完,我才跑到勇曜他们那边,此时他们正在聊天,见到我过来。
  勇曜一脸暧昧的问:“她是?”
  我轻摸了一下鼻子,说:“呃,同学。”随即我便岔开了话题,我们一同到售票处,买了溜冰的票券。走到溜冰场里,各自兑换了何时的溜冰鞋,便开始了溜冰。
  此时的溜冰场,并没有太多的人。空荡荡的溜冰场,正好给我们用来练习。
  “咦?江哥,那个不是刚才你那个同学吗?”勇曜指着一个正在溜冰的身影,说道。
  闻言,我看了过去,原来正是小艳。只是她现在是慢慢的滑,原来她也不会溜冰呐。
  我淡淡的说道:“是啊,怎么了?”
  勇曜听了,说“你不过去教教她吗?”
  我闻言,转头看向了余芷,见她也在看我。我便开口道:“算啦,不是还要教你们嘛。开始滑吧。要不然等下来人了,不好滑了。”话落,便起脚滑了起来。
  勇曜闻言,翻了翻白眼。也开始慢慢的滑起来。而余琴姐弟仨,则是手拉着手,一起慢慢移动。其实我溜的也不是很好,没有太多姿势,只是静静的绕着圈圈。一会到余琴那边害她们摔跤,一会跑到小艳那聊聊天。
  “福江,你不去带带那个女孩子吗?”看到我过来,小艳开口道。
  我扭头看了看,轻声道“我不好意思啊。”
  小艳听了,调笑道:“你也会不好意思吗?”
  我反驳:“必须的。而且怕她不愿意。”
  小艳无奈的说:“你好笨呐。主动点。而且她不会溜冰,肯定会让你带的。”
  我听了,一阵苦笑。
  小艳见我不语,继续说:“好啦,你快过去啦。加油啊!”
  我也不是一个婆妈的人,见小艳如此鼓励。便滑向了余芷。事实证明,小艳说的是对的,余芷,同意我带她。我想,那天是我最开心的一天了吧。因为我第一次牵了她的手。原先,都是我拉着她的手腕走的。牵手,是我不敢想象的事情。牵着她的手,心变得好安静。心跳的声音,仿佛都听的见似得。我和余芷就静静的慢慢滑着。
  “对,就是这样,脚要保持‘外八’。因为你一旦平行,就容易摔跤。”
  ┄
  “对,没错,‘外八’后,用一只脚发力,另一只脚滑出去。慢慢的。”
  ┄
  “怎么样?没摔疼吧?”
  ┄
  我的声音,不时的响起。我用我自己的溜冰方式指导着她。偶尔也会摔倒,有时她会拉着我一起摔;有时她摔倒了,我却稳稳的,我也会故意摔倒。因为我希望和她一起感受摔跤的感觉。
  而溜冰场,也渐渐的人多了起来。那些溜冰高手,用他们华丽的姿势,告诉我们,他们与我们这些‘菜鸟’的差距。向后溜冰,这是我一直向往的方式,不过没人教,我也一直学不会。或是一跃而起,然后华丽的落地。
  溜冰场,也渐渐变成了高手们的场地。我们便都停止了溜冰,坐在一旁的椅子上,闲聊了起来。
  “感觉怎么样?”我看着一旁沉默的余芷,开口道。
  淡淡的冷漠声“嗯,还行。”
  我继续说道“他们溜得好厉害啊。那些姿势我一直想学,可惜我太笨了,学不会。”
  “嗯。”
  听着简短的答复,我不禁急声道:“你怎么啦?”
  “没有。”又是一声冷漠的声音响起来。
  我不禁急躁了起来,我不是一个好性子的人。至少,我不希望别人冷漠对我。
  便询问:“你不舒服吗?”
  “这里有点闷。”
  我听了,急切的说:“那我们出去呆呆吧。”
  “嗯。”
  闻言,我便站了起来,将手伸向余芷,示意我要拉着她的手出去。余芷看了看我,便将手搭在了我的手心。我便拉着她往门口慢慢滑去。
  “江哥,去哪啊?”陈葵看着要出去的我们,询问道。他在中途吃完饭,便过来一起溜冰了。和他一起的还有陈明。本来他说不来了的,结果又被我们叫来了。只不过到福清的时间比我们晚些。
  拉着余芷的手,慢慢的滑出了溜冰场,到了走廊。我们循着一个位置坐下。一坐下,余芷便松开了我的手,这让我想要一直拉着她的想法,随之破灭。
  网络上流行一句话:“世界上,最遥远的距离,不是生与死的距离,而是我站在你的面前,却彼此不认识的距离。”这句话,曾经被我调笑过。可如今,我却认为:“世界上最遥远的距离,不是生与死的距离;也不是我站在你面前,却彼此不认识的距离。而是你我之间本来聊得挺开心。而现在,即使我坐在你身旁,也无话可说的距离。”
  我跟余芷的现状就是如此,她坐在我的身旁。沉默着,似乎在想着什么,一言不发。而我坐在她的身旁,看着她沉默,也不禁沉默了起来。两个坐在一张椅子上的人,却沉默好久,这不禁让人感到奇怪。
  “你在想什么?”许久,我开口打破了沉默。
  余芷并没有转头,只是淡淡的说了一句“没想什么。”
  我闻言,一股窒息感,涌上了心头。
  “勇曜对大姐说,他会等大姐,除非大姐嫁人。”余芷出奇的开口说了这句话。
  我听了,轻笑了一下,说:“嗯,这个我知道,勇曜这家伙。呵呵。”
  余芷闻言,转头看向了我,问:“你呢?”
  我听到余芷的话,不禁沉默了片刻,说:“我不知道。”
  余芷疑惑着说:“不知道?”
  我摸了摸鼻子,说:“对,我不知道。因为我并不喜欢对未来那些不可预知的事情,许下太多承诺。因为我不知道下一刻的自己是否还活着,我不知道自己是否有那么多时间去守护承诺。也许我出门就被车撞死,喝水被呛死,放屁被臭死,等等等等。因为有这么多的不确定因素,你让我如何对未来许诺?如果诺言再怎么华丽,许诺的人不幸死去。诺言也只是一句戏言罢了。而我一直都觉得,诺言不可信。”
  余芷闻言,呆了呆。喃喃道“诺言也只是一句戏言。”
  我转头看向了余芷,说:“如果你愿意相信这样的许诺,那么我愿意许下这诺言。”
  余芷呆了呆。
  看到发呆的余芷,我不禁问道:“你喜欢我吗?”
  余芷闻言,沉默了片刻,说:“一点点。”
  “一点点?”我轻声呢喃。我是个容易满足的人,我的需求不太多,‘一点点’就足够了。而余芷的‘一点点’喜欢,让我觉得自己彻底沦陷了。
  我抬头看向了余芷,轻念了一声她的名字。听到我叫了她的名字,余芷转头看向了我。
  我严肃的说:“我愿意等你。”
  余芷一呆,问“多久?”
  我继续说:“我不知道我会等你多久,你想要我等你多久?”
  余芷看着我的表情,说:“我现在,暂时不想谈恋爱。要谈,也是大学以后。所以┄”
  “那我就等你大学以后。”不等她说完,我便打断了她的话。
  她呆呆的点了点头。
  我追问道:“那你,愿意等我吗?”
  余芷愣了愣,顿顿的说:“当然┄愿意。”说完,一脸复杂的样子。
  不过我并没有注意到她的表情,因为我被她的话,所刺激到兴奋。好开心,这是我最真是的想法。
  我转身,轻抱了一下她,说:“别人用信物见证爱的诺言,我们就用这个拥抱吧。”
  感受到我的拥抱,余芷身体一僵,脸色更加复杂。不过我却没有注意到。直到我松开了手,她的复杂也消失不见。我看着她,已经兴奋的不知道该说些什么了。两人,却陷入了沉默。
  “哟!哟!哟!我说怎么没看见你们人呢,原来躲着谈心了啊!”
  不和谐的声音打断了沉默,我们扭头看去。只见他们都已经走了出来,叫上的鞋子也脱去。而说话的,正是勇曜,此时的他,一脸暧昧。
  “没有。”余芷辩驳了一声。
  我轻咳了一下,岔开了话题说:“你们怎么都出来了?还把鞋换了?”
  陈葵说:“不溜了啦,里面高手那么多。我们滑不了,所以准备去逛街。你们赶快去换鞋子吧。”
  我翻了翻白眼,有转头对着余芷说:“走吧。”滑落,便起身,准备牵余芷的手。而余芷,却没让我牵她的手。我只能拉着她的手腕,滑进去换鞋子了。
  不久,我们的身影便出现在了附近的一家永辉超市。在里面四处逛着,表情不一。我一直在意的余芷,却是一直沉默着,似乎在想着什么。
  我和余芷落在了队伍的最后面,我对着余芷问道:“在想什么呢?”
  余芷似乎是本能的回道:“没。”
  我听了,本能的叹了口气,也许已经习惯了她的‘没’吧。
  不久,她又说:“在学校,他们都说我很花心。”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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