曾经,李若斯傻傻的把她按在副驾驶座上,用一个月的时间跑完十次一号公路,或许,是因为那个时候她的心便开始有了悸动。
可那悸动抵不过现实的强大。
后来,有另外的男人沿着一号公路来到了她的面前,娶走了她。
卡梅尔有古老的修道院,李家的庄园就在修道院旁边,庄园采用丹麦式的建筑风格,红色的尖形房顶,白色的墙,大片的绿色环绕着庄园,远远看着宛如来到了一座童话王国。
栾欢打开车门就看到方漫站在大门前,一如既往的笑得慈爱亲和,她吩咐佣人把她的行李放到已经准备好的房间里,她告诉栾欢今晚会亲自下厨煮她喜欢的东西,她挽着她的手说小欢又变漂亮了。
栾欢扶着老太太小心翼翼的上那些台阶,一边听着老太太絮絮叨叨的唠叨。
这样的光景看在别人眼里,这样的画面大约代表着的是浓浓的亲情。
就这样,栾欢在卡梅尔住下来,她每天最多的时间是陪伴着方漫,她陪她散步,陪她看电视,陪她到教堂,陪她在周末的时候去听一场音乐会,开车送她去拜访她的朋友,方漫总是拉着她的手和她的朋友笑眯眯的说,小欢是比谁都乖巧的好姑娘。
很快的,三月来到。
三月的卡梅尔被大片花海包围着,随着鲜花盛开,很多人开着车来到卡梅尔,这个时候是方漫最忙的时间,她的朋友们会在这个时间段来看她。
这个周末,李家庄园外停着的车比以前多了一倍,从沾着车子的那些灰尘看这些客人应该是远道而来的,在这些车子中栾欢也看到李俊凯的车。
这个周末对于栾欢来说是滑稽可笑又充满着某种悲凉的过家家游戏,从教堂礼拜完之后方漫并没有急着回家,她让栾欢陪着她做一会。
她们坐在教堂的长椅上。
“小欢,你叔叔的公司遭遇到有史以来最糟糕的状况。”没有一句煽情的开场白,方漫开门见山。
这些,栾欢隐隐约猜到。
二零零八年美国经历了一场突如其来的房地产泡沫,这场房地产泡沫开始旋风一般的蔓延到整个西方社会,很多工薪阶层发现他们不仅养不起他们的房子,他们也养不起他们的车子。
二零零九年初,底特律的多家汽车公司倒闭,在这股汽车公司的倒闭潮中最先受到重创的是汽车零件制造商。
在全球拥有数几百家零件制造工厂,数十万工人的李氏实业面临的困境可想而知。
“小欢,如果,你可以帮助你叔叔,你会帮助他吗?”方漫是这样问栾欢的。
“说吧,需要我做些什么?”
方漫的目光紧紧的胶在栾欢的脸上,表情依然是温和的,但眼神里有若有若无的厌恶:“小欢长得真像你的妈妈。”
这个栾欢知道,因为李俊凯偶尔会用伤感的目光看着她。
“小欢,我说一点你妈妈和你叔叔的事情给你听吧。”
方漫说的可不仅仅是一点点,她事无巨细的说着,那位长期接受李家资助那位叫栾诺阿的穷困女学生是怎么一步步的和李家少爷走在一起。
老太太是一位语言的艺术家,她没有指责那位女学生,她更多讲述了李家的少爷在经历了被抛弃之后的种种痛苦。
栾欢木然的听着,老太太口中的栾诺阿倒是符合栾欢心目中的那位叫妈妈的形象,尖锐敏感,偶尔很可爱偶尔会十分的神经质。
栾诺阿会离开李俊凯应该是两个人的性格使然,让栾欢想不到的是李俊凯曾经一度因为痛苦割过脉。
听到这里栾欢心里狠狠的一抽,她想起李俊凯手腕上永不离身的手表,原来。。。
“好了,奶奶,接下去的你不需要说了,你只要告诉我我需要做些什么?”老太太煽情的演讲让栾欢觉得烦。
“栾欢,待会,会有一个人来见你,这个人是一位男人,奶奶只需要的是你在最短的时间接受他,奶奶还需要你得到他的信任。”
方漫走了,临走时很亲昵把一双象征着李家信物的耳环戴在她的耳朵上。
栾欢一动也不动的坐着,她保持那个姿势已经很久了,她出神的望着前方,前方是小小的坡丘,坡丘上被绿色的草地覆盖着,不远处是高尔夫球场,再不远处是蔚蓝色的大海,午后的海平面波光粼粼,日光和着那些波光让栾欢看得一片眩晕,看得她的大脑一片空幻。
层层叠叠的波光里头,有修长的人影向着她逆光而来,栾欢眯着眼睛,她懒得去看那个人的长相。
坊间有那么一句话,什么是豪门,豪门永远是一些法则的无限循环。
不久前,她和方漫的对话言犹在耳。
“奶奶,为什么不是小芸。”
“因为凡事总是有先来后到,你是二小姐,小芸是三小姐。”
听着有道理极了,栾欢扯了扯嘴笑。
“你笑什么呢?小美人鱼。”无懈可击的男声用纯正的中文如是问着,近在咫尺。
你笑什么呢?栾欢抬头。
三月的春光,在这片加州的领土刚刚冒头,男人的脸敞在大片的春光下。
只一眼,栾欢就认出了男人。
这是他们第三次见面,栾欢知道男人长得很好看,可她没有想到的是男人会长得这么好看,融融的春光里头,那张脸美好得让人不敢轻易触碰。
据说,每一位女性的心里都潜藏着一位时空恋人。
当我是女孩子时,他是男孩,清澈明亮皎洁,有着和月光一般的纹理。
当我变成女人时,他是男人,英俊魅惑深情,有着如森林一般的胸怀。
或许,眼前的男人会是很多女性心中的那位时空恋人。
如果,不是方漫的话,那么,栾欢会是那么想的,这位时空恋人来找寻用身体温暖他的小美人鱼了。
男人在她的身边坐了下来,温柔的说着,你看,我把你找到了。
栾欢还被男人的话给笑到了。
“我好像没有和你自我介绍。”男人的声音带着那么一点点的腼腆,男人侧过脸,伸出手,手指白皙修长:“我叫容允桢。”
栾欢知道他叫容允桢,栾欢盯着男人的手。
就是这位有着白皙修长手指叫做容允桢的男人一手策划了一个月前科尔多瓦汽车爆炸案。
作者有话要说: 不许说养肥~~咳。。。你们难道不知道大冬天的会犯懒的吗~~你们要是都跑去养肥我可是会犯懒的哟~~
☆、易嫁(02)
男人侧过脸,伸出手,手指白皙修长:“我叫容允桢。”
栾欢知道他叫容允桢。
关于容允桢媒体掌握的资料少得可怜:容允桢,二十六岁,亚东重工集团唯一继承人,除此之外,再无其他,容允桢唯一被媒体拍到的是在他十几岁那年和自己的父亲出现在某场冰球比赛的看台上,那时他戴着棒球帽,给人的印象是那是一个眉清目秀的少年。
栾欢点头,表示自己知道了,这位可是老太太的贵客。
“上两次我们的见面有点糟糕,所以关于我们的第三次见面我可是经过了精心准备。”这样带着暗示性社交以为极为浓厚的话说在容允桢口中自有一番风味。
嗯,可以看出来,容允桢是经过精心准备的,暗格衬衫配炭灰色手工毛衣开衫,发型整齐,咋一看,更像是某个午后在晒着太阳听着音乐的常青藤学子,那种懒洋洋让人忍不住想靠近。
“可怎么办,容先生,我觉得第三次见面远远比我们前两次见面还要来得糟糕。”栾欢懒懒的说:“不,应该是糟蹋透顶,容先生怎么敢,在我们第三次见面的时候就提出结婚要求?”
“不,是请求。”容允桢表现得情深款款:“我是来请求小美人鱼嫁给我。”
栾欢被容允桢的话给逗笑了:“容先生不去演莎士比亚剧可惜了。”
相信,亚东重工的媒体发言人已经准备好了新闻手稿,或许,明天,这位发言人就对外公布这样的一则消息:亚东重工集团的继承人将和李氏实业的千金喜结良缘,这位发言人还会顺便的宣布,亚东重工将进军房地产。
这样一来,军火商人就变了了房地产商人,换言之,就是灰的洗成白的,在这洗白的过程中和形象正派的商人合作是一条快捷道。
显然,容允桢之所以来到卡梅尔不是因为那尾小美人鱼,而是因为小美人鱼有一位叫做李俊凯的“父亲”。
“或许,你会觉得我接下来说的话听着可笑,可是,我真的是因为你在这里才来到这里的,这主意是我提出的没错,可也因为是你才有这样的想法。”
容允桢很唐突的抓住栾欢的手,轻声说着:“用另外一种方式来说,这是一位没有谈过一场恋爱的新手所能想出来的土法子,当你用你的身体温暖我的时候,那时,我心里的想法是,等我醒来后我一定要把这姑娘娶回家。”
听到这里栾欢心里一愣,迅速的,她抽出手。
从椅子站起来,栾欢匆匆忙忙的离开,踩在草地上的脚步是混乱的,那紧紧跟在她背后的脚步让栾欢也烦,在脚即将踩空的时候她跌在一个怀抱里。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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