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不清楚,去看看才知道”,回宸楼换了衣裳,沈芊君便又急忙赶去了红楼。
来到红楼时,外面已站了好几个丫鬟,帷幔垂下,御医正在外面给亚赛把脉。
“太医,如何?”走进去,也来不及坐,沈芊君站着便问。
太医皱着眉头,收了工具,回身朝着沈芊君作揖,“王妃的脉象正常,可是却感到胸闷气短,这实在是奇怪。”
查不出病因?沈芊君的神色更加严肃起来,摆了摆手,“送太医回去,打赏下去。”
“微臣告退”,太医双手抱拳便带着药箱离开。
张妈撩开帷幔,让沈芊君坐下,床榻边看过去,亚赛的脸惨白,果然是没有一点血色,这病当真是来得蹊跷。
“姐姐,你觉得如何?”沈芊君拉着亚赛的手问着。
亚赛摇摇头,嘴角露出一丝会心的笑,“多谢妹妹来看我,我没事,可能休息一会就会好了。”
两人正在屋子里谈话,忽然,外头守着的喜儿欣喜地喊道,“王妃,太皇太后和王爷来了!”
屋子里的人一听,都急忙跪下磕头,“恭迎太皇太后”。
沈芊君也赶忙起身作揖,太皇太后被高允搀扶着走进,看也没看一边的沈芊君,便朝着床榻走去,赶忙搀扶着亚赛,“就别行礼了,哀家不放心你,特地来看看。”
“多谢老祖宗,亚赛无以为报”,亚赛说着,鼻头一酸,便扑进了太皇太后的怀里。
“傻孩子,哀家待你如亲女儿,亲娘来看自己的女儿,还要什么感谢?对了,太医来过没?怎么说的?”太皇太后抱着亚赛,前一句说地温柔,后一句,回过头,看着屋内的人,冷沉问着。
喜儿急忙上前,挡在了沈芊君面前作揖,“回禀太皇太后,王妃的病来的突然,太医都查不出病因,奴婢私认为,王妃是撞邪了…,今日王府里就发生了许多邪门的事。”
“哦?会有这样的事?皇儿,你怎么没和哀家说?”太皇太后抬头。
高允负手而立,看着还半蹲着未起身的沈芊君,走了过去,搀扶着她的手道,“狗奴才,还敢再乱嚼舌根子,仔细本王砍了你脑袋!”
喜儿一听,哆嗦地身子发颤,不敢再抬头,闪到了一边。
“皇儿,不要就知道杀杀杀,她也没说错,哀家看这四周啊,也觉得哪里不对,若王府若有邪气,就该除一除!”太皇太后威严,忽然起身,看着沈芊君,这言外之意,再清楚不过了!
太皇太后是有备而来,不过沈芊君却冷笑着,又来这一套?之前赵妔青就利用过巫蛊之术陷害过自己,现在她又使出这一招,是为何意?
“江湖相士向来是骗人的把戏,王妃这病,是心病吧,本王觉得不必再看,休息便好!”高允冷冷说着,旋即甩袖拉着沈芊君便要出去。
“皇儿,你忘了和母后的约定?你今日要是敢带着这女人出去,不顾亚赛的话,后果自负!”太皇太后愠怒坐下,抬手狠狠地拍打在身边的茶几上,震地桌子上
的杯子哐当响,噗的一声,戴在太皇太后手指上的玉扳指,碎裂开来。可见她有多生气。
看来,近日她们不给自己一点颜色看看,是不会罢休的,沈芊君笑着,挽着高允的手略显亲密,“王爷,不如就请江湖相士看看吧?”
“竹儿,不必理会,你若不喜欢,我送你回去。”高允不顾此刻阴沉着脸的太皇太后,继续柔声问道。
沈芊君则是看了眼坐着愤怒的人,“不能让老祖宗白走一趟,必须得查出点什么,有个交代才好,不是么?”说着,她看向床榻上枕着枕头,脸色惨白的人,心头一冷,她万万没想到,自己一直心软不肯去伤害的人,此刻却联手这个老狐狸想要陷害自己,那好,她不会再心软了!
“好,你说什么就是什么。母后,随你们去折腾”,高允拉着沈芊君便坐到了一边的乌木雕花椅上,太皇太后气地手上青筋暴起,沉声道,“韩妈妈,去,把京城最好的相士都请来,越多越好!”
亚赛哆嗦着,心里没底,她看了看那边沉静暴怒的人,抿了抿嘴。她不知道,当真相大白后,她和高允之间最后的信任和情分,都会化为泡影。
韩尚宫的速度很快,三盏茶的功夫,便找了好几个相士。这一次阵仗十分大,看来赵妔青是下了许多功夫的。
沈芊君冷笑,自然知道来者不善,她抬头,直视着赵妔青的眼神,看着其中的得意,回之一笑。
她们两个之间的争斗,不管是明争还是暗斗,她都不会输!
“草民们给太皇太后请安,给王爷,两位王妃请安。”
一干的相士带着一身浓重的江湖气息,说起话来也是参差不齐,几人稀稀疏疏叩拜后起身。
赵妔青扫了他们几眼,却很是不悦,“何来两位王妃?她还没入门,一日没有入门,便是个未知数,你们这些刁民,是哪里得了消息,竟在这里胡言乱语!”
这全京城的人都知道,沈家小姐即将为宸王府啊,他们哪里是乱说。
可是人家太皇太后发起火来可是要让人掉脑袋的,几人惧怕地哆嗦着跪下,又忙着七零八落地磕头。
高允紧捏着拳头要发作,却被沈芊君拉住,对着他使了使眼色,“不得”。
拳头缓缓松开,高允坐着,眼里嗜血,若是以前,他定把这些人都结果了,现在…,他起身走到门口,无名在一边守着,“王爷,何事?”
“屋子里的那些人,本王不想再看到。”
“王爷,属下知道该怎么做,您放心”,无名拱手,然后又退到一边。
高允冷冷负手,又重新进了屋子,此时,几名相士已纷纷出来,手里拿着一面镜子,左看看,右看看。
扫了他们几眼,屋内其他人也纷纷出来,宫女搀扶着赵妔青,喜儿也跟在后面,最后一个出来的,则是沈芊君。
高允上前拉着沈芊君,跟在了最后面。
“启禀太皇太后,今日王府确实发生了很多怪事,府院里的千年老树一夜之间忽然枯死,这还不算,祠堂里的灵位,也都倒下…”,喜儿跟在赵妔青的身后,汇报着,语气抑扬顿挫,听起来还倒真让人觉得事情蹊跷万分。
“发生这等大事?还不算撞邪?这王府,定是邪气冲天,有妖人作怪!”赵妔青冷冷道,不忘扫了眼不远处与高允携手的沈芊君,那心里全是除之而后快的心情。
相士们围着大树转了转,然后又跟着去了祠堂,在外面打了几个圈圈,终于一起站到了太皇太后的面前。
“这是祖宗显灵,不满王府子嗣单薄,王府须添丁啊…”。
几个相士几乎是异口同声,都恭敬地跪着禀告。
赵妔青眯缝着眼睛,摆了摆手,“几位相士的意思是?只要添丁便可化解灾难?可是王府已有一男丁…”。
一个相士算了算,忽然躬身道,“草民有一句话,不知道当讲不当讲。”
“说!”
那道士走到赵妔青跟前的韩尚宫身边,小声道,韩尚宫脸一阵白,便又凑到太皇太后耳边道,太皇太后冷眯着眼,忽然看向高允,“皇儿,你都听到了,你要娶沈家小姐过门也行,不过还必须答应母后,再娶一房。姑娘母后都挑好了,就你皇姐夫的妹妹,蓝馨儿吧。”
似是商量的语气,可是其中却带着威严。
“母后,我们不是说好了么,今生有亚赛和竹儿就够了,你怎么能又稀里糊涂地给儿子乱点鸳鸯谱?”高允尽量压制着语气,扫了眼那些方士,“你们都滚!”
那些方士都哆嗦着告退,院子里,就只剩下几人。
“母后,您弄这么多鬼把戏,就是为了劝服儿子再娶亲?”高允冷道,也不给太皇太后任何脸面。
太皇太后被堵地慌,只指着沈芊君怒道,“你若想留着这个女人,就听母后这一次,否则!谁都不要娶!”
说毕,一甩袖子便离开。
一行人行色匆匆,带着怒气离开,高允看着那离开的一行人,眼里充满了杀气。
一群方士刚走到游廊转角,便有小厮领着他们,让他们一起去了后门。
后门偏僻的角落里,无名背靠着游廊,手里的剑却是冷冰冰的,发出一道刺眼的光芒。
相士们走到一半,看到那带到肃杀的人,都止步不敢上前,问着身边的小厮,“这是何意?”
那小厮不语,只默默地跑开。
无名缓缓地转过身来,那阴鹜的双眼里全是杀气,他拖曳着剑在地上发出剧烈的声响,那些相士刚想要四处逃散,明晃晃的剑便横了过来。
“你们说了不该说的话,就得死!”
无名的话音刚落,整个后院便啊呀连续几声惨叫,接着便是血溅三尺,一片干净的青石板地上,立即狼藉一片。
无名收剑,立即,从四面八方,便奔出好几个小厮来,他们干净利索地将地上好几个方士地尸体都拖走,几个小厮麻利地抬着桶子冲洗,不消片刻,原本血粼粼的院子里,却一下子像没发生任何事一般。
寂静的院落,水池里莲叶摇摆…
“喜儿,有没有听到,有惨叫声?我怕。”亚赛搂着自己,咳嗽了两声。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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