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哈哈。没想到,就算到了现在,本座都解开封印。吞噬掉了你的所有力量,你却还是坚持着那点微弱意识,不肯放弃……”水流觞一声长叹,“海神黎析,你可真是执着啊……”
那阴影扑闪了一下。没有答话,也没有要离开的意思。只是轻轻地,扑闪了一下。
“本座夺舍了你的心魂,到了现在,仍是不甘心么?”水流觞眼神轻蔑,低低嗤笑着。
“如今的你,还要靠什么来展现存在的价值呢?”水流觞笑着,“影响本座的心绪,甚至是借本座的手,将芷君的容貌在冰凝雪脸上幻化么?不过……这也确实挺有意思的。”
那黑影仍是闪烁着,如同一丝火苗,虽是微弱,却一扑一闪着,终究不至于熄灭。
水流觞见如此,心里念着,那海神黎析到了现在,也不过是自己心底残存的微微意识,自己重拾力量之下,他已是变得极其虚弱,甚至已经到了濒于溃散的边缘,答不了自己的话,也不是什么值得惊讶的事情。“不过,也挺有意思的,可不论你如何努力,甚至想要在两万年之后的年代里,找到她,无疑是徒劳的。芷君毕竟是死了,死了几万年了。贴上一张脸皮就是她么?那样的低级幻化术法,本座从来不认为能够瞒过你的眼睛……还是,你根本就是在自欺欺人。”水流觞笑着,看着眼前的黑色阴影起了些许变化,甚至是抖动,心里忽的涌起一丝虐人的快感,他继续残忍地说了下去,“那不是她,不论你怎样以为,那终究也不是她!”
那阴暗的身影有些恍惚,终于动了动,慢慢涣散了开去。
“哼。”水流觞冷笑着,看着那黑影逐渐散去,自己也是闭了眼睑,意识重新回到了身体里。
心头,忽的涌起了一份渴望,说不清道不明的渴望,那似乎是可以被称为“**”的东西。
为什么会这样?
水流觞忽的觉着有些无奈,他无奈摸摸鬓角。自己,已经是三百年没有体会过这种感觉了啊!
难道,是刚刚让自己肉身复活的原因?还是……自己方才看见了冰凝雪晶莹纯白的**?
水流觞摇摇头,实在是有些无奈了。凡人的**,实在是不太好用啊……他如是想着,心里却忽的想到了什么,冷傲的唇角便是淡出些许弧度来。
雪宫中的冰凝雪,对镜梳妆,不时感念起自己的身世来,不觉有些淡淡感伤。
红烛摇曳的光辉,忽明忽暗,随风飘摇着,几经挣扎,却不曾熄灭。冰凝雪抬手将它拢了拢,霎时间银光便照,那铜镜里的容颜,也逐渐清晰了很多。
冰凝雪望着自己镜中的容颜,肌肤如雪,酥媚入骨,莞尔一笑,倾国倾城。
一双刚劲有力的手按在她的肩头,多年来形成的警惕心理使得她一瞬间心头发冷,条件反射似的,便擒住了那双手。
出乎意料地,那双手没有逃开,任凭她死死擒住。
冰凝雪有些诧异,回过头来时,却看见了一张再为熟悉不过,却是最为陌生的面容。
她……对他实在是太熟悉了,却从来不曾如此近距离地“看清”过他。每逢见他之时,他总是站在那高高的圣坛之上,被一层碧色的雾气遮蔽了容颜,任凭她如何努力,却怎么也看不清那近在咫尺的容颜。冰凝雪的眼泪,忽的“刷拉”一声流了下来。
冰凝雪颤抖着退后一步,提了裙摆,惶恐跪下,“神灵安好。”
“恭喜神,恭喜神灵复生……”她呆呆地跪在那里,本来还有很多很多说辞要道出,此时却是不知为何,哽咽在喉,再也说不出一句话。
冰凝雪看着那脚步淡淡,走到她的面前,修长的手指伸出来,将她的下颔,一点点扬起。
她没有挣扎,也不敢挣扎,任凭他用力,将自己的头仰到不能再仰的地步。
水流觞望着她那遍布泪痕的面容,微微皱了皱眉头,“怎么哭了?”
“哭了,可就不好看了。”他淡淡说着,可那淡淡的言辞,却是让玄狐周身一阵哆嗦,她不敢说话,忙拂袖擦了擦泪痕,冲着他露出甜甜的笑容来,婴儿般天真无邪。
她无疑是极美的,美的水流觞都忍不住愣了一下。
他看着那跪地的女子笑了,“怎么,本座前来,竟让玄狐这样不开心么?”
“没有,没有,”冰凝雪眨了眨眼睛,将那夺眶而出的泪水逼了回去,她笑着俯身,“恭迎神灵。”
“先起来吧。”水流觞淡淡说着,将手指从她的下颔处收回。冰凝雪起身,垂手侍立一侧。
水流觞向前走了几步,直直地逼在她的身侧,猝不及防地抬手,竟是一把揽上她的腰肢。
冰凝雪忽的愣住了,不知神灵何意,却也不敢反抗。她低下头去,慢慢的红了脸颊。
“神……我……”她低头局促着,一时不知道说些什么好。
“今夜,陪我。”冷冷的,不容拒绝的命令下达,玄狐冰凝雪瞬间抬起头来,脸蛋红得和熟透了的蜜桃一样,她局促着,手脚不知道放到哪里。
“你喜欢我?”神灵抬手,在眼前女子的樱唇之上摩擦着,冰冷,虽是语出挑逗,行动却是冷冷,不带一丝温情。
那女子脸上,两行清泪倏忽而下,她紧咬着嘴唇,郑重地点了点头。
水流觞忽的俯身,吻上了那两瓣樱唇,“今夜,陪我。”
冰凝雪含泪点头,脑海中一片空白,都不知如何想的了。
水流觞将她拦腰抱起,瞬间移位于床榻之边。他将那女子放于榻上,并没有所谓的什么安抚行为,只是一个抽身,便将她胸前的一片白布撕裂。
“啊……”冰凝雪的目光之中,流露出几分惶恐。她低低的唤了一声,便是不自觉得抬手遮挡住胸前的一片雪白。
水流觞丝毫不以为意,一把拎住她的胳臂,提将过来。那样的大力,冰凝雪不敢挣扎,只得任他拎着,伏在床榻一侧。
大手按住她的头,直直插进她的发丝里,使劲攥了攥,击地冰凝雪一声痛呼,身体便是一阵颤抖。
转眼观着那水流觞,却是丝毫没有怜香惜玉的心态,只见他一把将那女子身上的轻薄纱衣扯下,发出“撕拉”的一声裂帛。
冰凝雪又羞又痛,却也只好任他按着,伏在榻上,不敢擅动半分。
此刻,不论是多痛,她的心里,只怕是开心的吧。
第二百三十一章 千年怨恨
冰凝雪伏在榻上,身体蜷缩成一团,心里有些无助,可此时此刻,她自己都整理不清自己的情绪,只是任凭他在身后冲撞着,头脑都有些麻木了。
说不上舒服,只是撕裂地疼痛着,虽然作为一名战士,她可以忍受比这千倍万倍的疼痛。
身体的力气,仿佛是被一分分抽走。冰凝雪挣扎着,想要拿起那些散落在榻上的纱衣残片,哪怕是将自己的身体盖上那么一点点,也好啊,那样,至少不会令自己如此尴尬,甚至觉着这般羞辱。
水流觞从来不顾她的感觉,正如几百年前一直重复的那样。不同的只是,之前只是心理,而这次换为身体了。真不知他们之间,关系是更进一步了,还是低俗了。
忽的,冰凝雪有些想哭,却又想不通自己为何想哭。
身后的撞击越来越剧烈,她将那身下的被褥,都要抓成布条了。
冰凝雪紧咬着嘴唇,不敢发出半点声响。
榻上的红烛扑闪了几下,朦胧的微光淡出来,几只慵懒的飞蛾扑腾的翅膀越来越慢,有些混混欲睡了。锦帐中的人影晃动着,以极其暧昧的姿势缠绵交叠着,运动着,不知过了多久,刚才慢慢息声了。
水流觞翻身下来,毫不留情地抽身而出,手扶头侧躺着,闭目养神。
即便是那旷世的神灵,毕竟也是雄性,到了这个时候,也有些疲倦吧。
冰凝雪闷哼一声,口中吐出一丝血沫来。方才她强力咬着嘴唇,不让自己发出声音来,到了现在,嘴唇都要咬破了。她有些慌乱,慌忙扯了纱衣。将自己的身体盖上。水流觞伸手将她拦住,那仅有的纱衣也被他撕扯地丢在地下了。
他还是不想放过她,依旧伸手在她身子的各个部位狎玩着,尽管她用了最后一丝力气去阻挡。
冰凝雪仰头望着天花板,大脑中一片空白,此时的她,不知道自己心里该放些什么。
“动作这么生涩……”水流觞有些意犹未尽,“你不会还是处女吧……”
听得此话,冰凝雪的脸瞬间红到了脖子根,她蜷缩着身子。不知道该怎么回答。
“神……我……”她掩面想要掩饰。
水流觞起身望了那洁白的床榻一眼,那块鲜艳的血红映入眼帘,他也只是笑了笑。“没想到,你果真是呢。”
“本座以为,这么多年玄狐艳名远播,怎么说也不会是……”
“神……”冰凝雪低下头来,“别。别再说了。”
“哈。”一声轻笑,带着无比满足,水流觞猛地将她翻过来,也不顾及其他,直直的压了上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