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混账——”老太医左一句不适合又一句不合适终于让上官昊咒骂出声了。
一时之间老太医也不敢再说什么,跟着跪倒在了地上,其实皇后娘娘这样的身子怀胎便是九死一生,而他们这些人的脑袋也是别在裤腰带上。
上官昊看着乌压压跪倒在地上请他息怒的人,顿时觉得太阳穴一跳一跳的,心头更是说不出的烦躁。生生的吸了好几口气,才将那股子杀人的怒气给压了下去。
“你们下去继续商议好的方法,务必要让皇后娘娘能吃得下东西,齐宣你留下来。”
一众太医闻言如蒙大赦,留下几个同情的目光给齐宣后便快步退了下去,天子的威压让他们腿都软了。
“你们也退下。”等到太医们出去后,上官昊又让伺候的太监们退出去,一时之间,屋子里便只剩下了他和齐宣。
齐宣的心里七上八下的,太医院里擅长妇儿的便只有他资历最老了,所以这一次为皇后娘娘保胎他也是一众太医的带头人,早在半个月前他就吩咐了家人将自己的几个孙子带回老家,唯恐皇后出了事情,自己搭上了性命不止还要家人跟着一起陪葬。
屋子内的气氛很是沉闷,皇帝不说话,老太医也不敢说话,只躬着身子,背脊早已经汗湿了一片。
不知道过了多久,老太医才听到上头略显沉重的声音。
“齐宣,你老实说,皇后这一胎母子平安的几率有多大?”
老太医心里咯噔了一下,皇上本就子嗣不盛,皇后这一胎更显得尊贵非常,皇上对这一胎的重视他也看在眼里,这说出去的话怎么都要在肚子里思量几遍,免得一个不小心将自己的脑袋给说掉了。
“皇上。”
“朕要听实话。”
“皇后娘娘平安生子的机会不足一层。”上官昊这么一说,老太医眼睛一闭便将实话都吐露了出去。
只听得“嘭”的一声,却是皇帝失手打烂桌子上的笔洗,老太医一颗心几乎要跳出了嗓子眼,唯恐下一刻皇帝便命人将他退出去砍脑袋。
“那若是不要这一胎,你能保证皇后的身体吗?”
老太医听到这话猛地抬头,却见皇帝整个身子都绷地紧紧的,那捏着龙椅的双手几乎咯咯作响,可见说出这话来他的内心是经历了何等的挣扎。
“皇上,女子落胎对于身体都是有损害的,老臣只能说尽量保全娘娘。只是娘娘若是落了这一胎以后恐怕真的难以有孕了。”这一次怀孕都是万中无一的机会,那么这一次落了胎怕是真的没有机会了。
“娘娘现在的月份还浅,若真的要落胎现在便是最好的时机,越是拖下去对母体的损伤便越大。”看着皇帝冷凝的几乎要结成冰的神色,老太医几乎是硬着头皮说完这些话的。
这是他早就在心中评估过的,皇后的身体如果怀胎那越到后头只会越艰难,便是倾尽整个太医院的力量,保母子平安的机会也很小,到时恐怕只能二中选一。而最好的方案当然便是放弃这个孩子,落胎的损伤只要精心调理还是能恢复的,然那个时候帝后都极为期盼这个孩子,落胎的话他怎么说的出口,也就现在皇上问起来他才不得不老实回答。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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366番外决定
刑悠悠的这一觉睡地极沉,直到傍晚时分才转醒过来,叫了一声桑青,外头进来的却是绿浓。
“娘娘可终于醒了。”绿浓将靠枕枕在皇后的身后,又拿了一件外衫给她披上,“娘娘错过了午膳,现在可是饿了?”
刑悠悠点了点头,绿浓脸上有了笑意,命外头守着的宫人们将吃食搬了进来,自皇后有孕之后,皇帝便特许栖凤宫有自己的小厨房,因着皇后孕吐剧烈,又在上京各家中寻找能做出合皇后心意吃食的厨子,各色吃食都是极为精细,每日的花费竟不遑御膳房。
绿浓呈上来的菜粥,那粥选的是江南出产的胭脂米,菜是最鲜嫩的菜心。
因为刑悠悠闻不得油腻,厨子们都不敢往里头加一点荤油,只用最嫩的鸡去了鸡皮,熬成的汤汁撇去最上面的一层配合熬制的。
刑悠悠吃了一口,发现没有往日恶心感,心中顿时松了一口气,便是脸上也有了笑意。
一旁伺候的绿浓等人全都露出了笑容,皇后能吃下东西哪怕是一口都是好的。
“桑青呢?”刑悠悠不过用了几勺便觉已饱,将碗递给了绿浓,问起了桑青的下落。
“刚才皇上遣人招了桑青姐姐过去,许是皇上想要细细问问娘娘的身子呢。”绿浓笑吟吟的说道。皇帝对娘娘的关心如今可以说是冠绝后宫,到底娘娘肚子里的嫡子,如果没有意外将来可是大夏朝的储君,那是静妃那样的能比的。
前些日子,皇后因为大皇子的事被皇上禁足,连带这栖凤宫里的宫人都不敢出宫门,如今娘娘因子复*,他们这些做奴才的腰杆子都比以前挺地直了,虽说娘娘这一胎怀想不是很好,但也从另一个方面体现了娘娘在皇上心目中的地位啊。
刑悠悠见此只扯了扯嘴角,她是上官昊的嫡妻,这一胎便是正统,上官昊自是格外重视,只不过他重视的是肚子里的孩子而不是她。刑悠悠垂下头,伸手轻轻的抚摸着小腹,自从知道自己怀了孕,这个动作已经成为了她习惯性动作,即便如今她还感受不到里头的动静,但她却是坚信自己的爱和期待孩子是感受的到的。
宝贝,虽然你的父皇冷漠无情,但是他也是喜欢你的,所以请你一定要好好的,父皇和母后都想要你平平安安的。
“娘娘可是醒了?”外头传来桑青询问宫人声音。
“桑青姐姐来了。”绿浓知道皇后最为信任的便是她从刑家带过来的桑青,便是她入宫时间比桑青长,这栖凤宫亦是以桑青为首的。
正说着,却见一身绿衫的桑青走了进来,“娘娘肚子饿不饿?不如让人传膳吧?”
“不用忙了,刚才吃过了。”刑悠悠吃下了点东西,心情也变地好多了,又刚刚睡了一觉,便道,“你不用忙了,陪着我说会话吧。”
待桑青走近才发现她的脸色很是难看,不由得关心道:“这是怎么了?脸色怎么那么难看,是不是累着了?”
刑悠悠也知道自己这段时间很折腾人,因着桑青最是知道她心意的,连带着她几乎是十二个时辰贴身伺候的。
桑青闻言摸了摸自己的脸,方才笑道:“奴婢没有不舒服,许是身上不怎么干净的缘故,这脸色看上去便不太好。”
“对了,你的小日子就在这几天,那你快去歇着吧,今天便让绿浓值夜好了。”刑悠悠道。
“娘娘说的是,桑青姐姐快去休息吧,怀胎要十个月,娘娘这日子还长着呢,桑青姐姐可得好好保重自己才行。”绿浓亦跟着劝道。
听到她的话,桑青只觉得胸口一痛,差点眼泪就要掉下来,为了不让刑悠悠起疑,她嘱了绿浓一句便匆匆的退出了内殿,出了正殿眼泪便止不住的流了下来。
她是和刑悠悠一起长大的,陪着她从岭南到了京城,陪着她嫁人,陪着她坐上这皇后之位,她所经历的一切她都清楚,她有多遗憾当初那个孩子,她有多期盼再有个孩子,这所有的一切她都知道。
上天何其的残忍,偏偏给她希望却又要生生的掐断。
桑青走进自己的卧房,颤抖着从荷包里拿出皇上交给她的东西。
只要这包药粉加进娘娘的药里,那肚子里的孩子必定保不住,可是那样却能保住娘娘的命。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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秦王府
上官绝踏进王府便听闻了秦王府要闻,这一段时间里,王府最大的要闻便是关于慕容玉桡和卫欣儿的。从前他一直以为师兄虽然妖孽但是在男女方面应该不怎么擅长,毕竟他和慕容玉桡相识那么久都没看他对女人有过什么特殊的兴趣,然这一次却让他明白妖孽师兄当真是无所不能的,就连追妻方面的手段也是层出不穷,让他望成莫及。
上官绝进屋的时候,小小便丢了手中的玩具,从罗汉*上溜了下来,一头撞进了它的怀里。对于自家女儿如此黏腻自己,上官绝心中欢喜万分,一手抄起小丫头,便问道:“小小今天玩了什么啊?”
“跟着安安练字,还有同小野一起玩。”小小扳着手指数着一天的行程,又麻溜的从上官绝身上爬下来,去了隔壁拿了自己的大作过来给上官绝欣赏。
看着那一团团乌漆麻黑的东西,上官绝脸不红心不跳的夸奖了一通,喜地小丫头眼睛都要眯成一条缝了。
相较于女儿的爱娇,安安便稳重多了,等上官绝抱着小小走近了,才起身行了一礼,青鸾起身拍了小小一记屁股笑道:“快起来,你爹爹还没有换衣裳呢。”
上官绝身上还穿着上朝的王爷朝服,那东西从里到外一整套看着威风,穿着却也不怎么舒服。