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什么..意思?”依诺不解地呆呆看着火人,火人别有深意的话一遍遍在她脑海里回荡着,而她自己却不解其意。恍惚中,她抬眼,看到火人正在向自己伸开双臂,抱住自己。
正当她闭上眼觉得行将迎来灼烧痛感时,她落入的,却是一个那么温暖的怀抱。
仿佛心底罪恶般的仇恨与执念,都得到了救赎一般。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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朽木银铃独坐在棋盘之前,整个人显出孤高淡雅的气质。他回想起,那个小毛头面无表情地说出几乎预示了自己命不久矣的话时,本应该是被绝望和恐惧占据心底的他,却忽然格外地注意到了自己的味蕾,刚才久笙依诺给自己的颗粒,正在从舌尖到口腔漾开清甜的香气,仿佛让那紧皱着的心都舒展开来。
那唇齿间的甜味,让他觉得一切还没有那么糟。
临走前银铃问她:“这是什么药?”
“不是药,是糖哦。”
朽木银铃笑笑,只是普通的糖啊。以为用糖的甜度,就可以让苦涩的心变得和暖么?
有趣。
“爷爷”朽木白哉这时正满头大汗地握着刀向这边走了过来。
朽木银铃望了望白哉身后来时的方向,眼底透出淡淡的满意,“卍解练得怎么样?”
白哉俊逸的脸上扬起笑容,举手投足之间都流露出那傲人的张力,他一个瞬步眨眼间来到银铃面前说:“是,已经进入到第二阶段,马上就可以完成修行”
银铃赞许地点头,“参不透的地方去问问夜一。这个先放一边...”银铃话锋一转,张了张口,看着自己的孙儿,眼中有过刹那的犹豫,“长老们有个提议,你的年纪虽说还不大,但考虑到总有成家立业的那一天,所以建议你和千代家的小姐先订婚。”
随着银铃话落,那原本无邪笑着的少年此时已面无表情,他淡淡看着银铃,如水溪般清澈的紫眸正写满了警觉,“长老们又在‘帮’我做决定了啊”他视线从银铃脸上移到别处,语气里尽是嘲讽。心底满满都是怒气,越是强烈压抑,却越如火山岩浆一般一股一股地冒上来。
白哉脸上的愤怒与委屈都被银铃尽收眼底,银铃不易察觉地轻轻叹了口气,淡淡看着他道:“家族之间的强强联姻,这是出生在大家族人们不可逃避的责任,不只是你,我们所有人都别无选择。”
银铃和缓的话语在心间如冷溪一般流淌着,白哉站在原地攥着拳,竭力试图按捺下心底的怒火,终于还是不受控制地脱口而出,“我要去见长老们”他面无表情,笃定地看着银铃如是说,“我不是朽木家传宗接代的工具,也不是什么家族利益的牺牲品,我只是我,孩儿只想无忧无虑地做朽木白哉。”
银铃瞳孔微微张了张,脑海中浮现出白哉死去父亲的笑容,他叹了口气,“你何时才会长大,白哉。”他语气无奈,却没有怪罪白哉的意思,“给你些时间先考虑考虑,在想明白之前先暂时不要出侧庭院的范围。”
白哉心里又气又急,爷爷这分明是在用关禁闭来惩罚自己,却又心里忌惮着银铃不再说什么,告辞过银铃气呼呼地回到自己的侧庭。任下人怎么规劝也不曾进食过。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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她静静从被榻中起身,心底的暖意还未消散去,视线移到了床头那把早已不曾有过任何回应的刀,那把刀自从灵力球那场意外后,就成了冰冷无用的破铜烂铁,而这也是她得以最终被分配到四番队的原因之一。
她皱眉,盯着在阳光的阴影下依然亮如镜面的刀身,正欲伸出手去触碰刀,却被门外猪嚎一般的叫声惊得手一抖缩了回去——“久笙依诺~~~~~你海燕大人我回来啦~~~~”外面的人话落,只听得树上扑啦啦惊鸟飞走的声音。
她无奈起身,赶忙穿好衣服拉开了队舍的们,赶在海燕嚎第二声之前说到:“这里是四番队队舍,你这么吵,大家还睡不睡觉?”她抱胸挑眉看着海燕,面无表情的脸庞散发着阵阵寒意。
志波海燕早已学会无视了那面瘫的冷气光波,他只是吐吐舌头耸了耸肩,然后一把拉过依诺,“难得我那么快完成任务,去搓一顿吧~”不等依诺说什么便瞬步拉着她走了出去。
清晨的阳光下,海燕逆着光咧嘴笑着,曜石般的黑眸里倒映着少年手撑膝盖大口呼吸的样子,“抱歉抱歉~太饿了就不禁速度放快了些~”
依诺大口大口呼吸着,抬眼看了眼一脸坏笑的海燕,轻轻嗔怪道:“你又不是不知道,以我的灵力,我的瞬步是到不了你这么快的。”她闭上眼深呼吸调整了一下呼吸,跟着海燕走进了早点铺子。
“老板!10屉小笼包1碗大酱汤1盘秋刀鱼!”他一屁股坐到椅子上,向柜台那边高举手臂示意,如背绕口令一般大声地吆喝着。
感受到依诺默默打量的视线,海燕皱起眉头撅起嘴,“喂,少女,你是对我有何不满么?”
依诺将海燕的全身上下打量个遍,在海燕就要被她看得发毛时,她道:“好臭”
海燕炸毛,“喂!你这整天窝在四番队里的安逸人好歹理解一下我们这种靠刀吃饭的死神啊!”他向依诺扬了扬头,向她示意着脖子上的血痕,“我可是带着队员们在草鹿区和虚激战了一夜刚回来啊。”他伸出手就欲再次给依诺一个爆栗,却被依诺凉凉躲过,他的瞳孔忽然张大,看到与自己近在咫尺的美好面容。
本打算凑过去给他疗个伤的依诺也愣住,身子僵在原地进退两难,志波海燕俊朗的模样倒映在她闪烁的瞳仁里,在那一刹那她敛眉,然后像什么也没发生一样地释放着灵力为他疗伤。
他的眼神在刹那中浮现出如雾气一般的迷惑,垂眼看着她嫣红的唇瓣,随着暖绿色灵子在周围流淌,他的身子暖暖的,他咽了口唾沫。却看到少女睫毛颤动,樱唇轻启:“我是男孩子。”
他回过神来,眼中的雾气消失,随即露出阳光般的暖笑,还是伸出手,揉揉她的发:“丫头啊,你留个长发怎么样?”
看着伤口全部愈合,依诺收回手坐回到位子上,静静打量着低头狼吞虎咽的海燕,“为什么?”半晌,她轻轻开口问,声音轻的如晨间滴落的露珠。
“啊你这家伙哪那么多为什么”他低着头狂扫着笼屉里的小笼包,口齿不清地答道:“就是觉得留长发会好看啊”
她敛眉轻轻啜饮着杯内的清淡茶汤,不再说什么。
“嘻嘻嘻...白哉这小子最近可惨咯~”海燕拍拍自己硬邦邦的肚子心满意足地打了个饱嗝,脸上露出幸灾乐祸的笑。
“白哉?”依诺疑惑。
“朽木家的一堆长老头子逼迫白哉那家伙和千代家的小姐订婚”海燕挠挠鼻子,脸上的笑意淡了几分,转而视线透过窗看向远处的白墙绿柳,“那家伙说是把长老们闹了个底朝天。”
依诺喝了口茶起身,“还是个孩子。”她如此评判到,和海燕走了出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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他皱眉,英气逼人的脸庞透着阵阵寒气,扬手,嘴唇轻启:“卍解,千本樱景严”刀身悬空着隐没到地底,一阵旋风从地底冒出围绕着他暴戾的刮卷着,视线前原本的风景消失不见,脚下仿佛踏着黑暗的河水,从那最幽暗的深处冒出出排排尖刀。他原本清澈的眸底变得深不可测,仿佛在注视着某个不共戴天的仇人。【总之就是一脸苦大仇深....
忽然,他皱眉,波光流转间已经收回了千本樱。来时的景物又安静地矗立在那里。“谁”他警觉地回头,看到身后的人时,眸子里的警戒和冰冷这才消散。“久笙?”他还是疑惑地看着静静站在那里的依诺,因为虽然他算是和久笙依诺认识,想想看也不过打过几次照面,关于这个人的太多事,他也不了解。
依诺静静站在回廊上,眯起了眼,阳光下的面容干净无害。她嘴角极为清浅地勾起,正如十几年前在医院的时候,静静闭上眼伸出手覆在双眼上、然后唇瓣上、耳朵,最后放在心口。
白哉疑惑,“这不是那天你...”
依诺睁开眼淡淡看着白哉,语调轻缓温柔,“可知道是什么意思吗?”
白哉摇了摇头,在心底讶异久笙依诺在对自己时态度是那样的柔和。他甚至觉得,眼前这个久笙依诺是自己的错觉了。
“不要轻易相信眼睛看到的,少说,多听,然后用心做事。”依诺淡淡道,望着他脸上桀骜的神情,“遇到愤怒的事,与其说出来一吐为快,不如转化成能量蓄积在心里。喜怒不形于色,这才是一个成熟而出色的领导者。”
白哉突然明白她在说什么,他忽然向依诺露出了然的笑,“知道了。”
看到少年原本一脸杀气与阴霾的脸渐渐放晴,依诺抿抿唇不再多言。她想着,他应该多少会听进去,应该知道怎样处理和长老的关系对自己最有利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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