南宫信天沉静的道:”华夏与大臻多股势力同时参战,只是不知道他们是其中那一方的势力。“
古如斯道:”不是古家的。“
薄暮也很震惊,不太肯定的道:”应该也不是我们薄家的暗卫。“
看着越逼越近的死士,薄情也不由的微微蹙起眉头,出动死士,血洗全城,难怪百姓们会逃光,军队也恐惧的撤退。
梅君躲在南宫信天背后,害怕的道:”主子,怎么办,他们好像很厉害。“这些人里面,就她的武功最弱,越想越害怕。
南宫信天眯起眼眸,一副不以为然的模样,眼前这些死士虽然厉害,但也是相对于普通的百姓和武功不高的士兵而言,目前还威胁不到他们。
薄情黛眉微微一挑,冷冷的道:”看来只能拼一回,把能听懂人话的人引过来再说。“
玉手轻按一下手臂上的臂钏,臂钏瞬间变成一条银色的鞭子,滑落在手中,眼前这些死士挑起了她的兴趣。
谁也注意到,那只棕红色的毛茸茸的小东西,已经不见了踪影。
似是感觉到薄情他们的杀气,一百多名死士也下意识的举起剑,准备着下一轮的杀戮……
而与此同时,军营的主帐中,慕昭明正在研究苍穹帝朝余下的州城的分面图,准备下一步的进攻计划的明细。
突然他一起出行,一直窝在主帐中的几只月狼犬,猛一下站起来,窜到帐篷的入口处,冲着外面一阵狂吠,似是外敌入侵。
犬王这一家子虽然在军营中,除了方便外一直都很安静的呆在帐篷中,外面就算战火冲天,它们也不曾有过反应,此时却如大敌临面,充满了戒备,是什么让它们感到了敌意。
”谁在外面?“慕昭明威严的声音传出外面。
帐篷外面的侍卫不由一怔道:”回陛下,外面没有任何人,只有一只红毛小狗。“要有什么东西的话,就是这只不知从哪里跑来的小狗。
红毛的小狗,想到几只月狼犬的反应,慕昭明全身突然一滞,红毛小狗,血犬,暖宝……血液瞬间一阵惊讶。
走出帐篷,暖宝马上扑上前,用小脑袋亲昵的蹭慕昭明的脚。
看着正亲昵的蹭在他脚边小东西,慕昭明的唇角不由的微微弯起:”什么样的主子,养什么的有宠物。“
这丫头又想给他来个惊喜,故意让人送信会在苍都等自己的,却一声不响的奔向自己,顿时眉眼上全是笑意。
伸手抱起暖宝,顺着它的毛道:”摆驾燕城。“
燕城深处,古如斯、薄暮二人并没有出手,而是把死士交给年轻人们处理。
薄情原本以为这批死士,如当年的血杀一样,是没有意识的。
可惜他们低估这些死士,一百多名死士之间,配合得天衣无缝,而他们因为要护着武功较差的梅君,又不能伤了死士的性命,暂时处于下风。
只是相对于死士的面无表情,薄情他们却是一脸兴奋,越战越勇。
反正他们跟死士一打起来,马上就会引起其他人的注意,自然会有人过来结束这场拼杀,只不过是他们却不想那么快结束。
因为不能伤人,薄情的鞭子也收起来,抵御敌人一对衣袖,其他人亦是用一些不会伤人的东西当兵器。
正当他们打得起劲时,死士们却突然停下,就像突然断线的木偶一样,静静的站在原地,众人在疑惑时。
薄情却在第一时间,感觉到那熟悉的压抑感。
顺着感觉看去,那道熟悉的身影,以一个陌生的形象站在前面,静静的注视自己。
瞬间……薄情整个人都是空的,只是在意识的驱使下,如飞蛾赴火般,朝来人奔扑过去。
慕昭明一身银白色的铠甲,静静的站在满目疮痍街道上,那一身银白在太阳映出一圈光晕,帝王的霸气自然而然散发而出,尊贵、威严、看起来却又是威武无比,给在场的人一种无形的压迫感 。
南宫信天看到一身银白色铠甲站在前面,面容有些模糊的男子,有种冲动想走上前,一看此人的真面目。
因为在对方身上,他感觉到强烈的压迫感,这是他在近三十年的人生,从没有过的事情,那怕是面对玄帝慕容通天之时。
慕昭明看着不顾一切朝他扑过来的人,也张开了双臂迎接,唇边露出了在外人面前,难得一见的,浅浅的,温柔的笑容。
啊……
就在其他人看着薄情,薄情欢喜扑入慕昭明怀中的一瞬间,众人听到了一声惨叫声,只见薄情整个人贴在慕昭明身上不动。
薄情一别又是几个月,满心欢喜的期待着熟悉的怀抱和温暖,却忽略了慕昭明今天穿的是铠甲,一头撞在坚硬的铠甲,马上肿起一个红包,痛得泪水在眼中打滚,小声撒娇的道:”轻飏,人家很痛。“
慕昭明是相当的无语,怎么也没想到,她在外面没有受过伤,偏偏每次受伤都是因为发誓不让她受伤的自己,真是狗血的人生。
把薄情卷入怀中,细声温柔的道:”我看看,是不是这里?“抬起手轻轻揉着她头上肿起的地方:”很痛吗?“明天还是不要这身铠甲。
感觉着额头上,从指腹传来的温暖,薄情含着眼泪点点头:”很痛。“却丝毫没离开那个怀抱的打算。
慕昭明双手一伸,把薄情打横抱起,直接走向停在不远处的战马,一跃上马匹,给薄情一个最舒服的位置,含笑深深的看一眼薄情后,留一脸面面相觑的众人,扬鞭策马而去。
南宫信天看着马匹带起的烟尘,看向灵雎似笑非笑道:”你家主子真有趣,在外面的时候是女王,回到自己的夫君身边就跟小孩子似的。“刚刚那画面,不像是夫妻相见,倒像孩子见到娘似的,奇怪的一对。
闻言,众人不由会心的一笑,不过他们若是知道,南宫今天把英明无比,霸气外漏,却又神秘的惊帝陛下比喻成女人,肯定会狠狠的鄙视一顿南宫信天。
薄情靠在慕昭明怀中,经过城楼时,看着堆积如山的士兵的尸体,眉头轻轻蹙起:”是谁在领兵冲锋,好重的杀戮。“
尽管自己明白其中的原因,自己也曾经下过屠城的命令,只是一时间亲看到那么多死人,还是震憾不已。
”箫谨天。“
”你说什么,这是箫谨天所为。“
听到这个完全被自己排除在外的名字,薄情不由的张大的了嘴巴。
实在是很难把眼前这血淋淋的画面,跟箫谨天那副温文平和的外表联系起来,可是事实上却确实是如此。
尤其是她亲眼到,城楼上浑身浴血的身影时,更是震惊不已。
慕昭明只是淡淡的一笑,抱紧薄情策马奔入军营中,一路上众人纷纷下跪,而两人却是完全无视,直奔入军营中间的主帐内。
舒适的帐篷内,火热的唇带着深深的思念、渴望,紧紧的贴合在一起,慕昭明却引领薄情,往更深的地方去探索,外面唇与唇紧密贴合,内里舌尖与舌尖缠绵在一起,两具敏感的身体,对彼此充满了深深的渴望。
慕昭明摸索着脱下薄情的衣服,薄情心里一惊,想到自己一路风尘扑扑的,猛的推开抱着自己的火热身体。
此时,慕昭明正一身欲火烧身,突然被推开,眼神有些狼狈的,询问似的看着薄情。
薄情咬了咬被吻肿的红唇,小声道:”我还没有梳洗,我要先沐浴,再……“
”我不在意。“慕昭明重新抱紧薄情。
”我很在意。“薄情固执的看着,已经在欲火中烧得目光迷离男人,有一丝心痛,却又无法容忍自己的脏乱。
两人相持了一会儿,还是慕昭明先妥协,冷冷的吩咐道:”慕绝,马上命人送热水进来。“拉着薄情往帐篷的里间走。
薄情好奇伯打量着行军用的帐篷,帐篷十分厚实,跟普通的房子没什么差别,所以在帐蓬里也十分舒适暖和。
帐篷的最外面是一个小厅,也就是平时接见将士,与众人议事办公的地方,小厅后面是日常起居室,算是会议厅,然后是寝卧,最里面的自然是浴室,俨然是一座小小的房屋。
薄情闭着眼睛浸在热水中,能感觉到自己的毛孔瞬间全部张开,浑身的舒畅无比,玉臂拔着水面上红色的的彼岸花瓣。
听到从身后传来的脚步声,星眸微微掀开,声音柔媚的道:”轻飏,我好像是在天花阁中。“有他在的地方,总有家的感觉。
慕昭明一身便袍坐在她身后,听到她这句话动不由的一滞,眼中匀开一丝笑意,随手拿起旁边的布巾,替她拭去头发上水,看到被剪短的头发,眉心不悦的浅浅蹙起,淡淡的道:”不跟我解释一下,你这头发是怎么回事?“她既然把一头长发给剪短,而且没经过他的同意。
薄情回过头看一眼慕昭明手中的头发,轻轻的笑道:”那边公主已经是假的,侍女不能再假,只好剪掉,你总不能指望追星和逐月,或者是古家那座冰山替我梳头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