夜未央激动得有些眼眶发红,低声道:“子衿,我是高达,永远都是……”
“只愿君心似我心,定不负君相思意,高达……”
子衿的耳鬓厮磨间,夜未面已是神情大变,很快化被动为主动,他狠狠将她拦腰抱起,激动得红着眼眶,嘴角挂着一抹坏坏的笑意说道:“走,朕带着昭仪娘娘,不!是高达带着子衿到床上研究去……”
子衿在他怀中也不挣扎,只是双颊飞红地看着他,挑眉问道:“皇上可别后悔,这样我可就成了你一辈子的小累赘了呢!到时你想甩怕是也甩不掉我。”
夜未央低吼:“后悔个鬼!”
她不再说话,只是将自己火红一片的脸颊深深埋进他的臂弯里,仿佛整个世界一片静默,只有他与她的存在……
当夜未央缓步踱到榻前,将她轻轻放在雕花大床之上,大红刺花薄纱幔帐缓缓而落,将外面的世界与这一切断然隔绝之时,她才清楚而真切地明白,自己面对的将是什么,顷刻间手心便泌出滑腻腻的汗珠。
床上,二人和衣而坐。子衿羞得不敢抬头,双目紧紧盯着自己的衣角。夜未央却也并不说话,只是一双黑且亮的眼眸,不时的在她身上流转。
“子衿……”他如梦似幻地唤了她一声,自她身后展开结实有力地双臂,顿时将她娇小的身子整个环住。
他的肩膀宽大而温暖,子衿微微仰头眯着眼睛靠了上去,一种从未有过的安全感漫袭全身,她极为舒服地长舒了一口气,她想就这么靠着他,一辈子!
“子衿,多日不见你可知朕有多想你吗?”夜未央的声音极轻极柔,软得似一朵轻云般飘乎。
“皇上……”子衿一声娇喘,整个身体如煮熟的面条一般,软软地,热热地摊在他在怀中,一动不动。
夜未央一阵动容,猛地低头含住她的樱唇,双手却不由自主地在她鱼一般的身体上游移。他终是按捺不住。一只手自她寝衣一角缓缓探入,触及她爽滑紧致的腰间肌肤,忍不住怔了怔。
子衿也是身子一颤,慌忙推开夜未央的拥吻,略带紧张地说道:“皇上,我,我好像还没准备好。”
夜未央低下头来,不容分说一把将她拥回怀中,嗅着她身上的香甜,迷离又霸道地说道:“不许反悔。刚刚是谁说让朕予取予求的?”
子衿怀里如装着一只活蹦乱跳的小兔子一般,她甚至怀疑自己一张嘴,那颗心会不会直接从口中蹦出来。她吞了吞口水,勉强说道:“皇上,我,我真的怕!”
“朕轻一点!”夜未央虽是在子衿身边耳语,并无第三个人听见。子衿整张脸连同耳根子,甚至包括她嫩白的脖颈,都如烧红的碳盆一般,火辣辣地灼人。
夜未央不容她反对,紧紧贴在她的身侧,厚重地喘息着。他轻轻凑到她耳边。舌尘不时轻滑她的耳际,口中喷出滚滚热浪,低沉着嗓音说道:“子衿。你想折磨死我吗?你可知道我十几日未见你,心都快熬化了,别再让朕等了,会死人的。”
说罢夜未央双手猛地握住她的柳腰,用力一拉。任她死死撞到自己的怀里,并用自己硕大的身体将她整个人包住。
她身子一热。忍不住娇喘出声,有种被淹灭的窒息感涌遍全身,一时之间,她忘了矜持,忘了害羞,忘了大红刺花薄纱幔帐外的世界,这一刻,她的世界唯有他。她双手很配合地勾上他的双肩,羞红的脸颊深深埋进他的胸肌处。
“子衿……”夜未央左手用力地将她环环抱住,雨点般地吻着她的脖颈,身体却在不断前倾,他终于将这个不听话的美人儿压在了身体下方。
子衿紧张得几乎不敢睁眼,只是任由他抱着,紧紧地抱着。
“子衿,朕受不了……”夜未央用下额轻抵她的双肩,磨蹭着向她低吟轻诉。
“我,我……”子衿终于猛地睁开眼睛,不知所措地犹豫着。
夜未央吻着她,半哀求地说道:“今日你就可怜可怜朕,别再让朕再等了,嗯?”
感受到他强烈的渴望,子衿张了张嘴想拒绝,可一看他涨红的俊颜,不由得心肠一软,再三犹豫,最后却只是娇羞地点了点头。
夜未央双眸瞬间闪亮,把她抱得更紧了,以至她的周围都充盈着他的气息与体温。他再也压抑不住满腔欲火,整个人瞬间昂扬,他一扑身,便轻轻压上她馥软甜美的娇躯。
子衿按捺不住地喘息出声,胸前的柔软处开始急促地上下起伏,抵触着他的胸,勾起他无尽的联想……
夜未央努力地寻找着她的唇,覆上去,嫩嫩的,润润的,他贪婪又疯狂地吸吮着,她的身体开始渐渐发热,并努力地回应着他。终于他摸索着解开她寝衣的扣子,露出一片粉红色的肚兜,和她那闪着光泽的肌肤。
大红薄纱幔帐内,两个身子终于火热地纠缠在一起,他的身体不由得轻颤,继尔猛的一个翻身压住她,又一轮雨点般的亲吻落在她的耳际,发梢,嫩唇,脖劲上,汗水滴滴落在女人粉嫩的肚兜上……
那一夜,夜未央又哄又骗,耍赖纠缠,最后还是将她吞下了肚,直到天快亮时她才搡着他的胳膊,带着一丝抱怨地开口:“皇上,你昨夜累死我了!”
夜未央眯眼嘿嘿一笑,拍着自己强健的胸脯说道:“你不是说你喜欢健壮的男人吗?”
子衿白眼一翻,杀点自喉咙飙出一句鲜血来。
第九十节:礼数
夜未央将她软绵绵的小身子再搂紧一些,半带轻笑地贴在她耳边说道:“所以我要让你瞧瞧我有多健壮。”
“哎呀,你坏死了!”子衿轻敲两下他的肩膀,才又将似红云满天的俏脸深深埋进他宽厚的臂弯里,感受着他周身的温度,静静聆听着他强劲有力的心跳,再伴着窗外淅淅沥沥地雨声,嘴角挂着一丝满足又甜蜜的微笑再次沉沉睡了过去。
回笼觉再次醒来时,外面的雨声已经渐渐转小。水漾端着洗濑用品进来笑道:“娘娘,皇上寅时刚过就去勤政殿上早朝了,还吩咐我们不准吵醒您哪。!
子衿隔窗看了看外面朦胧一片的天色,诧异道:“这雨还在下着,皇上不会淋着雨了吧?”
“哪能呢!”水漾将漱口水端过来说道:“小林子撑伞来的,何况还有轿辇,那么一大群子内监侍候着呢,是万不会让雨水淋着皇上的,娘娘放心好了。”
子衿吐了漱口水,点了点头,转身下床往身上套着衣服。
水漾将漱口水交给一个叫花影的宫女后,忙又过来服侍她穿衣服,子衿抬头看了看四周,奇怪地问道:“水漾,怎么是你亲自侍候,随喜和如意呢?”
“今儿一早内务府的靖公公就差了人来,说天儿越来越冷了,宫中新进的棉衣料子也到了,让娘娘差人去内务府先挑一些好的,若是晚了,恐怕随心的衣料要被别的宫挑走了。”水漾笑笑又说道:“奴婢就让随喜和如意去挑了,娘娘在闺阁之时,随喜姑娘就是侍候在身边的。自是见过世面,知道什么东西好,什么东西不好;如意在宫中几年虽然一直不得近前侍候过主子,但也是个仔细的。”
子衿点点头,夸赞道:“水漾你做得对,以后这样的事就让她们去办,锻炼一下也是好的,只是……”
水漾的手在子衿身上停了停:“娘娘,有何不妥吗?”
“只是这内务府的靖公公倒是挺会见风使舵的,我昨儿刚封了昭仪。皇上也只不过才在咱们这留宿了一晚,他这一早晨就巴巴地来献上了殷勤,看来此人是不容小觑了。”
“娘娘说得极是。那靖公公若不是察言观色,洞察圣心的功夫厉害得紧,又怎会在内务府首领太监的位置上,十几年屹立不倒。还不就是看着皇上的眼色行事,受宠的宫中不但分毫不敢欠缺怠慢。更是什么都尽着好的拿,那受冷落的,可就是能克扣就克扣了。”水漾叹了口气,继续说道:“在宫中做主子的,若是不得圣心,又没有子嗣。那真是连奴才也会欺负上门的。”
子衿站在那里默默片刻,望着窗外而不言语。她知水漾是在说她先前侍候的先帝贵人正是如此下场,失宠又没有子嗣。最后沦落到众人皆可欺负的地步。而更重要的是,她是在给自己敲了一记警钟。子衿知她好意,也不说什么。
水漾在那边却是笑了,她瞟了子衿一眼,似是想起了什么缓缓说道:“原来娘娘和皇上还有这么一段佳话。果然有缘。”
“什么?”子衿愣愣地看着水漾。
水漾掩嘴一笑:“小康子都已经告诉奴婢了,虽然他知道的也不多。但是奴婢把片片断断地串联起来,也就知道了个大概。”
子衿笑瞪她一眼,“就你聪明。”
水漾开心地笑了一阵后,便不再说话,服侍着子衿穿戴好,命人端上了早饭。
早饭后,大雨方歇,空气中夹杂着一股泛着凉气的清新。按照宫里的规矩,妃嫔侍寝后要到太皇太后、太后、皇后等宫中一一行大礼请安。