现在要忍,往后要狠!纪无殇低下头,理了理思绪,心里也冷静了很多,抬头,脸上满是委屈,却是透着倔强,“二表哥,你就不用和舅舅他们说了。今儿本来是个喜日子,不必为了无殇这点事情闹了你们的心。我知道舅舅们对我和我阿母武子是极好的,但,既然三表姐都这样说了,那我也没什么脸面再来了。唉!二表哥还是莫将此事告诉给舅舅他们听,莫让也伤了自家的和气,不然,无殇更加没有脸面在这皇城中立足了。”说着,拉着珠儿转身就往马车上去。
珠儿愤愤不平,但,看着自家的小姐这样,也只好是狠狠磨牙地看着北静儿。
纪无殇知道,现在在场的那些丫鬟婆子多的是,即使是二表哥不说,那也会传出去,两位舅舅肯定会知道,但愿怜自己受委屈,好好帮帮自己。
北骆浚看着纪无殇脸上委屈眼眶中都有泪,顿时慌张了,见她说出在皇城中立足的话来,更加是心中惭愧,“无殇表妹,别这样。等等!是二表哥不够好,竟然让静儿说出这样的话来,对不起。”
“二表哥别道歉,无殇承受不起。”纪无殇回头轻声道了句。珠儿见了,嘴里哼道,“怎么敢劳烦二表少爷!请您回去吧!”
“珠儿!”纪无殇朝着珠儿瞪了眼,珠儿立即不敢说话。
“不是二表哥的错,无殇就此辞去。”纪无殇福了身,头也不回地就上了马车,马夫也替自家的小姐感觉不平,立即就赶了马车走了。
周围的人见着都不知所措,北骆浚回头看着北静儿,狠道,“这下,你可满意了!”
北静儿看着他吓人的目光,一时间找不到要说的话来。北兰兰看着,嘴里嘟囔,冲着北静儿就一推,“都是你!大表姐给我的荷包可漂亮着呢!你怎么还不赶紧去给大表姐道歉!”
“什么呀!我说的是事实,那荷包值多少钱!抵得上我们府上的那些……”
“北静儿!够了!”北骆浚大怒,“还嫌不够丢人现眼?”这周围的都是一些丫鬟婆子下人,今儿这事情,可不是在打自己的脸吗?!自家人不讨好自家人!反倒是窝里斗!让别人快看了笑话!“看什么,都回去做事!”北骆浚冷冷瞪了那周围的下人,那些侍奉的下人,都惺惺地散了。
北兰兰没见过自己的哥哥发这么大脾气,便不做声回院子里。
这一行人的刚刚回到雅苑,大舅姨母蓝氏捧着一盘的瓜果出来,眉笑颜开地,“无殇呢!来,尝尝水果。”
北骆浚等人不说话,倒是大舅舅卷了帘出来,“你呀,迟了!”
“哎,这无殇这么早就离开,我还没好好招待呢!看,这不是新鲜的瓜果么,我刚刚在厨房里弄的。”说完,将瓜果放到桌面,招呼众人来吃。这蓝氏原来是一名酒楼厨子的女儿,自小就烧的一手好菜,这会儿下厨弄些水果的自然不在话下。
众人不敢过来吃,倒是沉默了。
这会儿又来了几人,兴许是客人都走光了,便来着雅苑歇歇脚。
大舅舅看着,疑问道,“怎么闷闷的?”
大舅姨母蓝氏也纳闷看着,便打发了那些丫鬟下人出去,大舅母月氏走上前来,“怎么回事?不是喊着送送无殇么?怎么都一脸的不开心?”
二舅舅也坐了椅子,“怎么回事!”
“都是三姐!说大表姐送我的荷包是打发叫花子的!在骂我呢!哼!还说大表姐每一次来,都讨好些东西回去!”北兰兰心里微微有着怒气,便指着北静儿怒嗔。
北静儿听着,想要辩驳,但,看着众长辈的都在,便不敢作声。
做长辈的一听,脸色都变了。北骆浚满脸的惭愧,“是我不好。平日里没管教好弟弟妹妹,竟然让静儿说出这样的话来,让无殇表妹受了委屈,表妹还说不要将此事告诉给伯父伯母,免得伤了和气。”
大舅舅听着,吹鼻子瞪眼睛地,“太不像话!”
“爹爹!”北静儿听着父亲这样说,气不打一处来就要说。
“静儿,还不赶紧认错!”大舅母月氏沉下声音道,又不是不懂自己的父亲,他说话,还想着要辩驳什么吗?何况,这的确是静儿做得不好。
“屋里跪着!好好思过!”大舅舅是个重家教的人,较为传统,不容置疑地道。
北静儿心中有气但也不敢再多说,只能是夺门走了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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纪无殇坐在马车上,想着这事儿头就有点乱,旁边的珠儿着实地气不过来,道,“小姐,她真是太没教养了!往后我们都别来这里了!免得受气!”
“别说了。”纪无殇揉揉太阳穴,“你那些银两给在场的那些丫鬟婆子,我不想让这件事传得到处都是。”
“小姐。”珠儿看着纪无殇,说到嘴边的话又生生咽了回去。
“这只是我们表姊妹之间的小事,不是什么大事情,不足以总是挂在嘴边。”纪无殇说完,便闭上眼睛不再说话。
珠儿点点头,毕竟这也不是什么光彩的事情,还是大事变小小事化了比较好。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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一间漆黑的小屋子里面,一个男人坐在那椅上,威严霸气,看着面前跪着的那些人,嘴角微微哼道,“怎么不事先告诉我,马车上坐着的是纪大小姐!”
☆、042 又出风云,无殇回府!
跪着的人一句话都不敢说,男人面戴蝴蝶面具,一名布衣打扮男子正悠闲地坐在旁边的位子上,仿佛没有看到这下跪的那些人。甚至,还把玩着自己垂下的墨发。那道剑眉,透着一丝的柔美。
两名跪着农妇模样的人磕着头道,“爷,不是我们不小心,是当时事出紧急,恰好不知怎地纪将军府来马车,看坐轿的是个小姐,便没多想。请爷饶命啊!”
蝴蝶面具男依然是皱眉,他轻轻瞟了瞟坐在一边的布衣男子,自己知道这些属下说的是事实,但,满不满意的不是自己,是那布衣男子。
布衣男子坐直了身体,嘴角微微勾了勾,“黄雀呢?”
“黄雀已经服毒自尽了。”一名男子跪着沉声道,“尸体大约已经被马家军带走了。听说马家军正在全力追查此事。”
“哼,查?”蝴蝶面具男冷笑一声,“一个贪官污吏,灭门这不是很好的事情么?还查什么?黄雀已经没有六亲,尸体没了,在琼山林立个衣冠冢,记得每年都要祭拜。”
众人一听,心中漫上一丝丝悲哀。那些为爷死去的属下,都葬在琼山林上,这两名主子每一次都会叮嘱要每年祭拜,可是,谁都不知道下一个接收祭拜的是不是自己。
蝴蝶面具男脸上没有多少的表情,“都下去吧!都给我躲好点,别给我惹事!”说完,便走进里面的内室里。
当年谁欠下的债,都要还回来!
布衣男子扫了地上那些属下一眼,嘴角微微一下,也跟着进内室里。
布衣男子脱掉身上那套破旧的衣裳,勾勾手,从旁边那衣柜中拿出一套崭新的行装,穿上那华丽的衣服。他看着蝴蝶面具男微微扯嘴,“珉豪,你说这次你该怎么报答我?”语言有些玩味,那桃花眼就看着正摘掉蝴蝶面具的男人。
北宫珉豪嘴角有点意味深长地笑了笑,一点都没有刚刚那凌厉的劲儿,“生死之交,无敢相忘。”
“哼!”布衣男子轻哼了一声,“恐怕的是英雄难过美人关!”
“你莫说,呵呵。”北宫珉豪冷笑两声,“你这西域王子也是凡人,看你何时被哪个女人把心勾了去!”
依云上城摇头,换好了衣服,整个人一副俊朗高大的形象,“我是西域未来的王,要什么样的女人何尝不可以!”
“哈哈!”北宫珉豪大笑两声,笑得依云上城眼中满是疑问,“笑什么?难道我说的不对?”
“不对,不对!”北宫珉豪走出去,消失在依云上城的视野中。依云上城看着他的背影,慢慢思忖自己刚刚说的话,但又没有感觉有丝毫的不妥。
北宫珉豪上了马车,从西门进,往镇北王府驶去。此时他重新经过那青玄街,想起纪无殇来,那嘴角不禁浮现一丝的弧度。自己压根没想到纪无殇竟然会做了自己的人质,不过,她的表现着实让自己大开眼界,从来没有人这样戏弄过自己!但,自己本来就没想过要将她作为自己手中的棋子,可在当时的情况下,自己不得不这样选择。
但,北宫珉豪又想到南旭琮,嘴角不觉冷笑。和自己多年的好友,没想到功夫竟然是如此了得,自己和依云上城两人联手都只是打个平手,自己不是没见过他的功夫,只是没想到,他竟然也会出手相救,难道,他也喜欢上纪无殇?
这想法让北宫珉豪整个人怔了,南旭琮是自己的好友,但因为他行动不便而没有将自己的计划告诉给他,可是现如今,如果如果他出手相救是因为男女之情……北宫珉豪有点激动起来,但又想想,不对。纪无殇不会喜欢上南旭琮,一定是!
北宫珉豪稍稍缓了缓气,无论如何,自己会努力争取!她是将军府嫡女,自己是王府世子,门当户对!这个想法让北宫珉豪心情变得愉快起来。喊了驾马的,急匆匆往镇北王府赶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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