谢慕转过头来看我:“我早跟你说过,你要的东西,我给不了,你要阿兄,可你阿兄身不由己,他连自己都不能做主,你要什么呢?”
谢慕摸着我的脸,说着说着手突然又颤抖起来,激动道:“就算我错了,忘心做了错事,误了你,对你不起,我心里愧悔,可我也从来没有想过要躲着,我自己做过的事,没想推脱到别人身上,若不能后悔,我也只能承担。”
“我本想着,若你真要,等一切事了,咱们离开,去没人认得的地方,我真欠了你,害了你,愿意陪你到没人知的地方,咱们可以过一辈子,左右我这样的人,也不奢求什么.....”
谢慕咬了咬牙,艰难道:“我心里,很舍不得你......”
我伸手手指捂住眼睛,不让自己眼泪出来。
谢慕按在我肩上,手仍然在颤抖:“可你要什么呢,我只能这样想,我给不了你任何保证,也许我做不到,也许我活不到那一天,也许等你长大了,懂事了,会恨我。”
我泣道:“我不会恨你。”
“你已经在怨我了。”谢慕道:“可我还是不能不让你怨。”
“我能当你一辈子的阿兄,始终疼你护你,可别的,我什么也给不了你,儿女婚姻,夫妻人伦,我都给不了。”
我哽咽出声,谢慕道:“所以你不要指望我,不要把心寄挂在我身上,免得将来更难过,你现在伤心,哭过了就忘了,小孩子家能有多好的记性,犯不着等着将来再恨。”
辛羑说我精神出了点毛病,意思是得了精神病,需要静养,不能受惊,言外之意暗我示赵免不要动辄来折腾我,赵免听了他意见,正好被我每天哭的烦,于是允许我闭门休养。
辛羑坐在榻前吹了一会笛子,我静静听着,等他吹完,但他始终不停,最后我终于开口打断问道:“那天在云台寺的人,是你对不对,我认得出,你的身形,还有味道。”
辛羑停了吹奏,没回答,笛声再响起,又换了一支曲子。
我说:“我不喜欢被人骗。”
辛羑道:“是我又如何,不是我又如何?”
我脑子太小,接受不了过多复杂的东西,我说:
“我若知道你不止是辛羑,我就不会喜欢你了。”
辛羑道:“那个很重要吗?”
我点头说:“当然重要。”
辛羑问:“为什么?”
我说:“我不喜欢乱七八糟搞不懂的东西,一会是这样,一会是那样,太乱了我理不清。”
辛羑没说话,我问:“你真名叫什么?你不姓辛,你给我讲的家事,也跟凤旻庄没有关系,你是谁?为什么会在宫里?”
辛羑问:“一定要说吗?”
我想了一下,有些失落:“我就问问,算了,我知道你不会说。”
辛羑道:“我不愿随便弄一个名字来糊弄你,但除了这个名字,我之前说过的话,没有一句是假,我并没有骗你。”
辛羑垂眼自嘲的笑了一下:“我的字确实是叫子阑的,这个不假。”
我病了半月,转眼又到了中秋。
谢慕带来件不好的消息,我二哥派人去青州乡下接的二嫂,还有小图宝,结果到了青州,没有接到人,二嫂所寄身的那户人家一家全部遭横死,而二嫂和图宝不见了。
图宝是谢家唯一的血脉,谢慕为这事郁郁了很久,却无能为力。
我想安慰他一下,却自己也很艰难。
到中秋这日 ,谢慕昨日说了会早些回来,绿衣备了桂花酒桂花糕,就着月光入户,摆了一章张小几,一束秋菊,我沐浴了便坐在案前等他,却等都深夜也不见人。
到晚些赵免过来,我已经等的有些瞌睡,便上了榻卧着。
赵免一进来便往我脖子山嗅,笑说:“好香。”
我病并未见好,精神恹恹,但似乎没有哭的意思了,谢慕说的也是有道理,哭过了就算了,赵免空了几日,前几日又开始时常过来云阳殿留宿。
天气热,榻上已经换了凉簟,赵免拍我屁股一下,我立即坐了起来,看着他。
我穿着朱绡薄衫小衣,中裤,赵免很有兴趣的打量我这身衣服,笑盈盈端详了我一番,陶醉说:“怪好看的,这个颜色很衬你,这样的艳色,你跟明月奴穿的最好。”
第54章 危机
“丽而不俗,艳而不妖。”赵免轻笑了声:“你和明月奴,身上都有股子正气。“
赵免说着,赞叹一声,手顺着我脸摸到肩膀手臂上,滑行而下,摸到我后腰上,将我往前一带,随即凑过来吻到我嘴唇上,又气息低沉湿热的扑在我耳畔去。
“你这病一回,好像长大了些。”
他热气熏得我身体一悚,赵免手掀开我的衣服探进去,我背顿时挺直,赵免手柔韧灵活,一把掐住我腰,一股酸麻之意顿时通彻骨髓。
我浑身汗毛也立起来了,一动也不敢动。
赵免吻了吻我脸:“我突然发现你这模样长开了。”
“看的朕,心真痒,很想弄弄你。”
我头皮也开始发麻,赵免声音沉沉的笑了:“真想听你被弄得哭出来,一定美的很。”
我说:“我要睡觉。”
赵免说:“时候还早,睡什么觉,白天有你睡的时候。”
赵免一边吻着我,在我身上摸索,同时解衣服,他手摸到我胸前我浑身一震,顿时醒过来,我扭头躲开他脸,手撑着他脖子外推,赵免按住我手,有些慌张急迫道:
“乖乖的,听话,免得朕弄伤了你。”
我曲了膝盖顶他,赵免按着我腿往下一压,人扑上来重重压在我身上,我要喊人,一口气没接上,再要开口,望见帘外背身向外,恭身立着的赵免的侍从,又咽了回去。
赵免手顺着我腰又摸到我屁股上揉捏,探进裤腰摸索在我身上,低头热烈的吻我嘴唇,舌头往我嘴里翻搅,我恶心的头晕,赵免一手捏着我下巴,将我脸抬起来。
我喘了口气:“放开我。”
“乖乖的,让朕抱一抱。”赵免咬着我下嘴唇:“让朕好好疼你。”
我闭眼忍着,浑身给赵免揉的要散架,疼的不行,我喊疼,赵免说:
“朕还没怎么样,哪有你这么娇贵的。”
我确实浑身骨头疼,手也有点哆嗦,我忍着疼颤着手往枕头底下摸,枕下放着谢慕的匕首,我探手抓到那个冰凉坚硬的刀柄,一把握住。
赵免手随即按住我手腕,笑的牙齿白森森的:“小东西,你想玩什么?”
我握紧了手。
赵免道:“别打歪主意,你还没那胆子。”
我头压紧刀鞘,将匕首抽出,抵到赵免脖子上,磕磕巴巴道:
“放开,放开我。”
“你拿这玩意捅你自己还更有用处些,我就怕你舍不得你那条小命。”
赵免不退反进,锁住我手腕要夺匕首,我握住不放,赵免伸手挠我腰肋,我仰了脸喘气,手紧紧攥着,就是不放,赵免索性不顾忌,由我握着,只低头吻我脖子。
我举着匕首,呼吸喘动,手脚绷的发木,只觉得脑中轰隆隆巨响。
还是奈何不得赵免分毫。
我确实舍不得这条小命,不敢对自己下手,也不敢对赵免下手。
我不能连累了谢慕。
我除了喘气做不出别的反应,眼前有些发黑,也感觉不出赵免在我身上做什么,只紧紧握住手中那把匕首,它能杀人,却救不得我,在赵免面前,如同无物。
但我还是不想放开它,那坚硬生冷的触感,深刻硌手的纹路雕饰捏在手上太有分量,给了我一些虚无的安全感,我撒不得手。
我头晕,身体也虚的无力,冷汗顺着脸下来,我另一手死死攥住赵免的头发,不断的哽着气,嗓子干渴的厉害,疼的好像撕破了,我握着匕首的那只手按在榻沿上蹭动,仿佛是得了寒症一样开始打摆子。
我没了意识,便开始本能的推赵免,拿着剑鞘在他身上砸,但赵免身躯高大强硬,我的力气砸在他身上只如同搔痒,我砸了他几十下,最后一下戳在他腰尾,这一下赵免疼的身体弹起,扭着我手一折。
匕首“当啷”一声落地,我觉得骨头似乎断了,赵免抓着我两手扯着衣服带子一绕系住,我将要哭出来,脸上却挨了一巴掌,又将我眼泪莫名打的止住,赵免推着我往枕上去。
我后脖子硌在枕上,脸上,手上,脖子,到处疼也分不清哪里更疼,我神志不清的叫骂,也不知道自己在骂什么,赵免抓住我头发,语调奇异的兴奋:
“哭什么,朕想让你舒服的哭出来,可不想让你这样哭。”
赵免滑腻腻的手摸着我脸:“继续哭,朕看的简直受不了。”
我手给赵免系住按在头顶,拼命去踹他,我几乎是一脚踢在他脸上,赵免按住我腿,膝盖压过来制住我,又一掌打在我脸上,喝道:
“朕说了让你乖乖的,你乖乖的朕便对你好,你非得学得跟跟你那不懂事的阿兄一样?你生的是个女的,在朕的手里养着,你还不知道你是谁的人?”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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