赵免道:“明月奴还让你干活?”
谢慕确实不怎么干活,他一回昌平宫便躺榻上去作死,连吃饭这种事都要我不断的催他劝他他才不耐烦的起来,更别说干活,洗脸都要我伺候他,这种生活琐事上,他还是当初的太子习气。
我说:“是陛下不给我们太监使唤。”
赵免笑道:“不是我不给,明月奴他跟朕要强,自己不要的,怪不得我。”
赵免说着上了榻,绿衣不知什么时候从谢慕背后冒了出来,赵免看她几眼,琢磨了一会,最后挥手道:“不用你伺候,你下去。”
绿衣看了看谢慕,谢慕没有表情,她便退下,赵免又叫谢慕:“明月奴过来。”
谢慕同赵免方才一番对话,已经疲惫失望已及,脸上是装也装得勉强,赵免将着谢慕拉到跟前,手摸到谢慕脖子上:“不高兴?”
谢慕道:“臣不敢。”
赵免拉着谢慕的手,又握住我的,将谢慕脸上亲了一下,谢慕由他亲,赵免又过来亲我,我后退躲,赵免手压着我后腰硬将我搂了回去,在我脸上亲了一下,我恶心的要死,赵免却开怀笑道:“你两个放在一块怎么看怎么有趣,朕真舍不得把明月奴放出去。”
我说:“陛下就算舍不得,早晚也要舍得。”
赵免仍旧笑道:“朕是天子,朕要得东西,谁能夺去?”
我说:“陛下你这样老,我才十四岁,你比我大二十岁,比谢慕大十六岁,等你死了,我和谢慕还能活很久,等你死了,你早晚都要舍得。”
赵免脸色一瞬间难看。
谢慕原本情绪低落,听了我的话,看赵免脸色,嘴角动了动,垂了眼。
谢慕这个动作别人不知道,我看惯了,便懂得他在憋笑,以前在东宫,他和府中的属官说话,我坐在他身旁在桌案下偷偷抠他手心,他怕痒,当着属官们不敢笑,便是这个表情。
赵免忍着气,最后似乎忍不住要发作,我连忙抢在他暴怒之前说道:
“陛下若是真不舍得,可以拿我和谢慕垫棺材,只有这个法子。”
我可没兴趣给赵免垫棺材,我只要在他老死之前杀了他,就可以让他给我垫棺材。
赵免脸色更难看,却发作不出,这一晚便萎了,没能像往常那样一展雄风,他抱着谢慕摸了两把,力不从心,气恼的吃了一堆药,仍旧力不从心,谢慕给赵免抱住,赵免热气腾腾像是个刚出炉的烤地瓜,只散发热气却不会动。
谢慕试探的推了一下,叫道:“陛下?”
赵免便给惹怒了,爬起来将谢慕一把推开,不耐烦道:“滚!”
谢慕老老实实退下,赵免仰面闭目,手脚大张占了大半的床,谢慕瞧了赵免两眼,因为赵免闭着眼睛,所以谢慕无声的冷笑了两下。
赵免没有睁眼睛,却开了口:“你只管得意,看朕能不能要了你的命根子。”
赵免闭着眼睛也知道谢慕的表情。
谢慕仍旧冷笑:“臣不敢。”
还是心照不宣,彼此明白,虱子多了不痒,赵免只要没动手,那几句恐吓确实不算什么。
谢慕远远躲开赵免,到床角边上。
我看赵免彻底焉了,大喜过望,连忙爬起来往谢慕跟前去。
谢慕手指比在唇边做了个噤声的手势,我放慢了动作,小心往前爬,爬近了谢慕伸手,露出笑,将我搂在怀中去,我捏住谢慕胸前衣襟搓了两下,脸挨住他脖子,他脖子十分暖和。
谢慕肩颈处锁骨上有一点小小的艳艳的红痣,我睡觉前必然要搓两下,我用拇指去揉,谢慕攥住我的手指,脸上笑意轻柔,小声道:“不摸了,睡觉。”
我到了赵免寝宫头一回能和谢慕这样睡觉,有些过于激动,满脑子嘟嘟冒泡,我在谢慕脖子上使劲亲两下,搂住他腰。
谢慕掰我手,哄道:“别这么紧,没法睡。”
我不肯放,硬扒着他。
我正抱着谢慕高兴,床猛然一震,我吓得回头,却是赵免起来了,赵免两眼通红,将着玉枕正朝我脸丢来,我尖叫一声,抱头就往谢慕怀里躲。
谢慕一手护住我头,一手急忙将那玉枕挡开,身后传来赵免的喝骂。
“不要脸的贱种,给朕老实点!”
我心跳如雷,简直要吓疯,床又一震,是赵免重重倒了回去。
谢慕痛苦的皱着眉,我才注意他手,谢慕挡那一下,手给玉枕砸到,乌青一片,已经不能动,我摸着谢慕的手要给他吹,谢慕小心道:“不用,睡觉。”
赵免见不得我和谢慕得意,我刚受了教训,不敢再吭声。
我怀疑赵免没有睡着,虽然他没有一丝声息,但是睡着的人和没睡着的人气息不一样,说不出来,但能感觉到,他没有睡,只是闭着眼睛。
我听谢慕说,才知道赵免有严重的失眠症,每晚不床上运动一番就不能睡觉,不对,不是一番,是好几番,正常男人精力一番两番就差不多,不过赵免还不够,一番两番他还是睡不着,非得吃药,吃了药猛干,累到精疲力尽就直挺挺躺过去。
所以这次赵免没能运动,必然是睡不着,他不快活,自然也见不得我和谢慕快活。
第19章 疑似中毒
在赵免面前过活是件实在辛苦的事,指不定他什么时候高兴,什么时候暴怒,将人吓出心病,夹着尾巴做人不行,因为赵免讨厌,那动作太像狗,赵免不喜欢狗,是看到狗就要踹几脚,但是不夹着尾巴也不行,赵免还是讨厌。
本来就是个狗,一只狗你不夹着尾巴你还想做什么?
所以就不该身为一只狗。
但是狗命不能改,所以我只能揣摩怎么做一只能灵活自如控制尾巴的狗,免得还是只狗崽子便惹到了赵免,给他杀了吃肉,这是个难题,正在摸索中。
赵免没有运动不能安枕,谢慕手给枕头砸的几乎废掉,而我到夜里开始肚子疼。
三更的时候疼的醒过来,我不敢惊扰谢慕,只咬牙忍着,但忍了几刻钟,忍不下去,腹中疼的直抽,我终于开始摇谢慕,叫他。
我脸上已经湿的全是汗,谢慕连忙扶着我肩膀:“怎么了?”
我说:“肚子疼。”
谢慕将我脸摸了摸,有些犹豫,我再次憋不住,哭道:“谢慕,肚子疼,疼死了。”
我疼的满床打滚,谢慕踟蹰了一会儿,突然醒过来一样,连忙爬过去叫赵免,知道赵免并没有睡,谢慕磕了头恳求道:“陛下,琰儿肚痛,陛下。”
赵免一直没动,谢慕磕了两个头,赵免终于不耐烦的翻身起来,瞪了谢慕一眼,而后转过来看我,谢慕连忙过来将我搂住,拖到赵免跟前。
我攒了一丝力气抬头,向赵免证明我是真肚痛:“陛下。”
赵免将我从谢慕手中接了过去,赵免没有穿衣服,谢慕拿了他的衣服过来给披上,赵免挪出一只手穿上袖子,又换另一只,如此将衣服穿好,侧头对谢慕道:“去叫太医。”
谢慕应声便穿了衣服出去,我疼的要到处扭,赵免已经散了气,一只手将我抱紧,摸我额头上,拿他衣袖替我擦着汗,神情关切道:“怎么肚痛?吃什么了?”
谢慕刚出去,绿衣跟翠女也匆匆进来,翠女捧着碗绿豆汤,跪到榻前给我喂,她手颤颤抖抖拿着勺子往我嘴里塞,我呛得不住咳嗽,赵免看的生气,伸手:“拿来。”
翠女将碗放到赵免手上,如释重负敛手退下,赵免将我脑袋拨正,靠在他肩上,一手扶着我后脑,一手端着碗将绿豆汤往我口中喂。
赵免的手稳当有力,一碗汤给我灌了,赵免将碗递回给翠女,问我:“怎么样?好些没?”
我给赵免抱在怀中,仍旧疼的说不出话,赵免面有忧色问翠女:“她吃什么了?”
翠女拿了湿布巾替我擦着脸上的汗,战战兢兢回道:
“公主晚上就吃了一碟汤包,刘夫人送来的。”
赵免怒道:“朕吃了都没事,她怎么就肚痛?”
翠女捏了布巾噗通跪下,绿衣也随着跪下,谢慕又掀帘子进来。
我听到他脚步,抬不起头,只埋头哭道:“谢慕。”
赵免抱着我,谢慕便不靠近,隔了几尺站着。
过了片刻,阿西领着太医过来,不是辛羑。
只是个普通的一脸褶子的老头子,赵免捋了我袖子,将我手挪过去给太医拿脉,这太医摸索了许久,斟酌道:“公主这个,吃了什么东西不能克化,有些积食。”
赵免问道:“积食怎么会肚痛?”
太医也答不出,含含糊糊,大概说我有些异常,只是什么异常他也闹不清楚,不过似乎要不了命,忍忍就过去,如此这般绕了一通,垂眉低眼的退到一边立着了。
太医也闹不清楚,勉强结论是我消化不良。
我心里很觉得这个是庸医,怀疑自己要被他害死,我急切的想见辛羑。
我疼的晕过去了,醒来的时候还在赵免怀中。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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