在李河再一次下令撞击时,谢微行闭着眼,手上毫不犹豫地打了个手势,江路趁机下令打开了宫门。
“啊——”突然打开的宫门让那两队搬着粗壮树杆的士兵不禁齐齐栽倒于地。
守在门外的黄庄全见行宫门已开,大声喝到:“给我冲!”
身后的士兵鱼贯而进。守候在宫门内的天乾天月阵正好如一只饥饿中的猛虎,将闯进来的士兵一个一个地分散装进了阵法之中。高尔给谢微行的八百精兵一律身穿血红内侍卫服,与黄庄全带来的黑衣士兵一眼就能分个清清楚楚。
天乾吞月讲究的正是一个个分散敌军力量,各个击落,达到分解的效果。他之所以会采用这个阵法,正是因为行宫固若金汤,想要进来,只有正门一个入口。天乾吞月阵法摆在正门前,又得到高尔这样的高手把夺阵眼,呈一品字形,严夺阵眼。正是天时、地利、人和都已经齐全了。
片刻之后,惨叫的声音、剑刺进肉体的声音纷纷飘进众人耳中,待回过神来时,那些第一批冲进去的士兵已经神不知鬼不沉地殒命了。
宫门楼上的皇帝和乐诃见得此场景都不禁震惊于这个阵法的强大性。
而宫门外的黄庄全望着那些血肉纷飞的场景顿时惊愣住了,他上过战场,战场之上,那些肢体分离的场景并不少见,只是却没有想到在这京城行宫之内,竟然也开了眼界,这不得不让他心惊肉跳起来。他将视线往上移,才发现宫门城楼之上一抹浅淡的身影。
“谢微行——”喃喃出声,心却凉了一半。
“黄大人,怎么办?这个阵法到底是什么阵法?竟然让我们损失了这么多的弟兄!”黄庄全身边一精瘦男子打马上前,忧心道。
“怎么办?我们今晚怕是都要死在这里了!”黄庄全也想不出别的办法来,他只是大字不识的武将,哪里懂得什么用兵之道?
“要不要派人请张大人过来?”
“不必了!”黄庄全脑里晃过一个想法,眼神顿时出现一抹疯狂之色,随后咬牙切齿道,“老子一把火烧了它个狗屁阵法!看他们还摆不摆得起来!”
第二十六章 恩怨(求收求推~)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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苏流苑和苏流倩两人来到宫门城楼上时,黄庄全正派人运来大批的柴火,而谢微行正皱眉望着那些柴火。
“怎么办?”倩妃担忧地看着下面。
苏流苑略略扫了眼,说:“他们不会烧进来的。”
倩妃讶异地偏头问她:“为什么?”
“他们这样做并不是要烧了行宫,只不过是想以此来扰乱阵法罢了。”
“流苑也懂阵法?”谢微行也听到了她的话,回头微笑地问。
苏流苑摇摇头,说:“不懂,只不过是他们的目的太明显了而已。”
谢微行一听这话,似想到什么,又望向那边的柴火。
“微行,有办法解决眼下的困境吗?”皇帝看着那下面的场景,忧心道。
“暂无全胜把握。”
谢微行沉默片刻,忽然回头对苏流苑悠然一笑,问:“流苑还记得用兵谋略的第二十二条是什么吗?”
苏流苑一愣,细想一会儿才猛然醒悟,明白了他的用意,于是微笑点头道:“兵者,诡道也!”
两人的默契让一旁的乐诃微微惊讶,他暗暗打量了眼苏流苑。刚才在赏花会上,见她既不如她的二姐倩妃娘娘妩媚多情,也不如她的三姐四姐那般俊俏活波,没有陆尘霞的珠圆玉润,更没有王湄的那种惊艳之美。甚至她不说话时,常常会让人忘记她的存在。而只要她站出来,就再难以让人忽略她。
掩下心中所想,乐诃道:“可是有了办法?”
“差不多了。”谢微行右手打了一个手势,远处发号施令的人连声大喝,阵法顿时变换。
行宫门外,黄庄全下令开始点燃柴火,浓烟滚滚,顺着大风,往行宫里面吹去,顿时,到处都飘着烟雾,不见人马。
站在宫门城楼上,只能看清浓烟之中那些淡淡的红衣侍卫。几个人的神情渐渐紧张起来,谢微行再一次变动手势,发号施令的人随着便又是一阵喝叫。原本施令的人都是以鼓声代替的,只是,时间短暂,谢微行只派了一人用话语传递。
“给我冲进去!”浓烟里,宫门外传进一声得意的呐喊声。
黄庄全要冲进来了。
谢微行手势一转,阵法再次变换,站在他身旁观站的几人都没有说话,耳边充斥着场中的撕杀之声。
也不知道过了多久,浓烟渐渐随风散去,露宫门城楼下的空地。却见地上血肉横飞、断肢残体,鲜红的血浸入泥土底下,将黄土浸染成了红土……
苏流苑僵硬着身体,一阵恶心感袭来,就要吐出,一声清朗的声音传来。
“皇上、殿下!”正是夜探皇宫的苏浣清。
皇帝深深看了眼楼下的情景,微一点头问到:“皇宫里的情况如何了?”
苏浣清此时也看到了楼下的情景,崩紧的心弦这才松了松,听到皇帝的话,却又担忧起来:“太子胁持了三品以上官员的家眷,而且……还劫了徐大人,正逼着徐大人拟召。”
“哼,真是孽障!”皇帝双目闪过一丝狠意,随即对着楼下的高尔命令道,“高尔,你清点一下人数。”
谢微行却阻止了皇帝的做法,眼神看向乐诃。
乐诃这才开口道:“父皇,儿臣早知皇兄的做法,因此,早有吩咐浈少将皇兄的一些属下暗中换去了。”
乐诃刚才并没跟皇帝说明,就是担心皇帝会以此对乐诃产生隔阂。自古帝王,能容下隐瞒自己暗中做手脚的人,从没过个平安日子。只是棋下到这一步,最后的王牌,可以出手了。
让他们意外的是,皇帝并没有不高兴,反而高兴地大笑道:“诃儿,你果然不愧是她的儿子!”
关于这个“她”,苏流苑不是没有好奇过,皇帝既然这么爱三皇子的母妃,为什么最终没有保护好她呢?他们上一代,到底发生过什么?
有了王浈在皇宫里面安排的内应,事情都明朗了起来。
“五妹,你先回去吧。”站在大道上,苏浣清对苏流苑说道。
苏流苑一愣,她本也没有想要跟着去,于是点了点头,说:“好,那大哥路上要小心。”
“大哥,流苑还是跟着我们吧,只怕如今的苏府并不安全……”倩妃看了眼苏流苑,说。
苏浣清听后,眉头轻皱,沉吟片刻道:“五妹,上马吧!”
苏流苑瞪着比自己人还高的马,连忙摇头:“我不会骑马。”
话语落进一旁的谢微行耳中,哑然一笑:“流苑竟然还不曾学骑马吗?”
“我自幼身体就不大好,这些户外运动自然很少。”苏流苑面不改色地解释到。
“户外运动?”谢微行眼眸微闪,“流苑的用词真是有趣。”
这时大部队已经走得很远了,谢微行看着苏流苑被苏浣清抱上马,眼睛眯了眯,沉下脸,猛地打马飞奔而去。
正爬上马背上的苏流苑被谢微行突然的离开弄得有些摸不着头脑,而一旁的倩妃却将一这一切收入眼底。
*****
南齐的巍巍宫殿隐在夜空之下,长长的汉白玉阶更衬宫殿幽深,如同一个藏在黑暗之中的雄狮,正准备趁着猎物的出来。
从皇宫南正门一直到金銮殿的大门,一路之上都是威武的士兵,如果太子看到这些士兵看到皇帝的出现却不跪也不抓,一定会大吃一惊的。
金銮殿上,皇后一手抓着徐梵凌的手臂,一边狠狠瞪着徐午道:“徐大人,你别忘记了,你还有个女儿在本宫手中!何况,今日这皇位你觉得还有别人敢登吗?”
徐午被两个侍卫按押着跪在地上,他艰难地抬起头看见自己的女儿正睁着眼睛,一脸的惊吓,期待地看着自己,心里一痛,颤声道:“凌儿,爹爹没能保护你,你怪不怪爹爹?”
“不怕……爹爹,凌儿不怕!”徐梵凌因害怕而全身颤抖着,听到自己的父亲的话,紧紧咬着唇,坚决不让自己哭出来。
徐午欣慰地扯起一抹笑,眯起眼对皇后说:“皇后娘娘对于二十年前的事情难道还执迷不悟?”
李茹不听这话还好,一听这话,一把将手里面的徐梵凌甩了开来,厉声道:“若不是他无情,本宫怎么会走到这一步?”
徐午却哈哈大笑了起来:“皇后……你自以为自己很了解皇上,只是,你却偏偏忘记他除了是皇上,他还是一个男人!二十年前,你千不该万不该对贞妃娘娘下毒!你一步错,步步错,走到如今,你还以为是皇上的无情吗?”
“够了!”李茹呼吸起伏不定,大声一喝,“我错了?呵呵,是!我错了!我错在当初就不该随父兄出去打猎!我错在不该一眼就爱上那个男人!我错在不该求着父兄帮他夺得这皇位!我错在不该嫁给他!我错在不该对他一再抱着希望!我错了?呵呵……徐午啊徐午,当初杀我哥哥时,你可有想过今天的你也会被我杀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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