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你——!”舒紫鸢一脸愤怒的瞪着舒清鸾,涨红了一脸原本略显有些泛白的小脸。
舒清鸾却只是无所谓的挑眉一笑,对着驾马车送她回府的寒柏浅然一笑:“有劳寒侍卫送清鸾回府,还请寒侍卫回去后替清鸾谢过王爷。”
寒柏对着舒清鸾颔首一笑:“舒小姐严重了,这是寒柏份内之事。舒小姐若无其他事情,寒柏这就告辞。”
舒清鸾又是点头浅然一笑:“寒侍卫慢回,清鸾不送。”转身欲朝着相府门坎迈去,却又似是想到了什么,一个折身对着站于她身后的舒紫鸢,笑如春风拂桃花一般灿烂:“哦,对了,妹妹,忘了告诉你一件事,不知妹妹是否可有印象,”边说边伸手一指那辆送舒紫鸢回来的马车,笑,“如果我没有记错,这马车似乎是用来运恭桶出宫的。”说完,对着舒清鸾再度露出一抹意犹味尽的浅笑之后,迈步朝着门坎走去,轻松愉悦的进府。
而舒紫鸢则是一脸木然的站于原地,脸然更是一阵青红皂白紫的相互交替,眼眸之中的表情更是那叫一个复杂的无语伦比。
寒柏的唇角微微的抽了一下,然后露出一抹钦佩的五体投地的眼神后,“驾——!”心情十分愉悦的驾着马车回宫。
那驾着马车送舒紫鸢回府的车夫面无表情的看一眼脸色与表情继续无限“美伦美焕”的交替着的舒紫鸢,然后亦是驾着马车回宫了。
运恭桶出宫?
皇后竟然让她坐一辆运恭桶出宫的马车回府?
且竟是还让舒紫鸢那个贱人看了笑话去!
那个小贱人坐着王爷的马车回府,而她却是会着运恭桶的马车回府!
突然之间,舒紫鸢觉的自己浑身一个说不出来的味。
是臭的。
“呕——!”想着,也就这么一股呕心之意从喉咙中传了出来。
“二小姐,这是怎么了?怎么好端的犯呕了?”舒紫鸢正捂着自己的嘴,抬步欲小跑进府回绛绫阁之际,耳边却是传来了一声好奇的声音。
转头,却见着季姨娘一脸好奇的望着她,而她的身后则是跟着五六个妙龄女子。
舒紫鸢恨恨的瞪一眼季姨娘,然后继续用手捂着自己的嘴巴,抬步小跑进府直朝着绛绫阁的方向而去。
对于舒紫鸢的举动,季姨娘先是不解的微怔了一下,怔过之后却是突然之间露出了一抹浅笑,对着身后的几个女子说道:“都给我收紧了嘴巴,二小姐还未出阁。”
这话虽是什么也没说,可是那话中的意思不可就那么明明白白的摆那了吗。
“是,奴婢一定守口如瓶!”几个今儿新招募进宫的丫环们赶紧一个行礼,一脸严肃认真的应着。
兰心院
舒清鸾走至院中,便是见着舒赫一脸宁肃的站于门口处,双手别于身后,一丝不苟,面无表情。双眸更是如一潭沉寂的池水,似乎是在等着她的回来。
见着自不远处迈着优雅小步走来的舒清鸾,舒赫的眼眸不仅沉了一下,眉头更是紧紧的拧成了一股绳一般,凌厉的双眸直视着自远处走来的舒清鸾。
而舒清鸾在看到站立于门口廊檐下的舒赫时,心中不屑的冷哼着。灵动的双眸更是划过一抹阴沉,唇角不禁的扬了扬。而然若无其事般的继续迈着优雅的小步朝着自己的院子走去。
“女儿见过父亲,不知父亲找女儿有何事?”舒清鸾很是有礼的对着舒赫侧了侧身行礼,平淡而又平静,不带任何一点起伏的对着舒赫问道,问完之后不等舒赫说道,便是自顾自的直起身子,站于原地,等着他接下来要说的话。
当然,舒赫接下来要说什么话,她心中也已大概有个数。
无非不就是想要问她,进宫南宫百川都与她说了些什么。可有提起舒紫鸢与南宫佑的事情。
舒赫紧拧的眉头又是沉沉的一抿,然后缓缓的舒展开来,别于身后的右手转而放于胸前,有一下没一下的揉捏着三个手指,“皇上宣你进可是为了与安逸王爷的事?”
舒清鸾抿了抿唇,露出一抹安浅之笑:“父亲果然深知皇上的心意,这也能知晓。女儿着实佩服。”边说边对着舒赫露出一抹十分钦佩的眼神,只是这抹眼神在舒赫看来,却是怎么看怎么的假,绝非是舒清鸾出自于真心的佩服。
舒赫一冷笑:“鸾儿不必在为父面前做假,为父又岂会不知鸾儿心中对为父是怎么样的态度。”
舒清鸾浅笑,抬眸与他直视:“哦?那么父亲觉的,女儿心中对父亲是怎么样的态度?”
舒赫亦然浅笑:“什么态度都不重要。”
“那么什么才是最重要的?”舒清鸾一脸不耻下问的望着舒赫,只是眼眸里却是没在半点的父女之情。
舒赫自然也是没将她那的抹冷意放于心上:“你们姐妹都有个好归宿才是最重要的。”
舒清鸾冷笑:“是吗?这可是父亲的真心话?不过女儿可不是这么认为的。女儿觉的二妹妹的好归宿才是父亲在意的。至于女儿的归宿,只怕父亲从来不曾在意过吧。”
舒赫脸色很明显的沉了一下。
然而舒清鸾却只是不以为意的弯了弯唇:“不过无所谓,父亲不在意,有其他人在意就行。”
舒赫一脸沉寂的盯着舒清鸾:“鸾儿指的其他人,可是指皇上?又或者是百里青鹤?”
“圣——旨——到——!”
072 皇后发怒!
072
舒赫等人急步赶至正厅时,聂公公双手端着圣旨,站于相府的正厅中央,一脸高姿态的扫视着四周。
“圣旨到,舒赫接旨!”聂公公深沉的双眸有意无意的扫了一眼肚子微显的曲宛若,而后落在了舒清鸾的身上,对着舒清鸾扬起一抹若有似无的浅笑。
“臣舒赫接旨。”舒赫右手一提衣摆,恭敬有佳的朝着聂公公双膝跪下,其他众亦是跟着他一致的跪下。
“奉天承运,皇帝召曰,舒府长女清鸾知书达理,温婉淑雅,甚得朕心。特赐婚于皇长子南宫樾,择日完婚。钦此!”聂进宣完之后,将手中那明黄色的圣旨双手一收,俯瞰着舒赫,一脸笑意,“相爷,接旨吧。”
“吾皇万岁万万岁。”舒赫带着众人齐呼万岁之后,站起,双手接过聂进手中的圣旨。
聂进一脸浅笑的看着舒赫:“奴才先在这里恭喜相爷了。”说罢又迈步走至老太太面前,恭敬的一鞠身,“老夫人大喜了,眼看着再过几个月,这曲姨娘马上就要为相爷诞下麟儿,现在大小姐又得皇上赐婚。右谓是双喜临门了,奴才贺喜老夫人。”边说边对着老太太抱拳躬身道贺。
老太太脸上扬着一抹可掬的笑容,十分慈爱的拉起舒清鸾的右手,对着聂公公说道:“这都是托皇上的洪福。鸾儿能有今天也是皇上宠爱有佳,还请聂公公替老身谢过皇上对鸾儿的疼爱,对我舒府的厚爱。”
聂进颔首一点头:“奴才一定将老夫人的谢意带到。哦,对了,皇上已经让人挑好了日子,八月初八,双八好日子。”
老太太对着聂公公又是一鞠身:“皇上恩泽,我舒府无以为报。”
聂进双手扶起老太太:“老夫人快请起,皇上疼爱大小姐,那是人人尽知的。”
老太太赶忙点头赞同:“是,是!是我们鸾儿的福气,也是我们舒家的福气。聂公公请放心,老身绝不亏了鸾了,定是给她安排一份厚重的嫁妆。”
聂进突然之间神秘的一笑,对着老太太轻声的说道:“不瞒老夫人,皇上可也是为大小姐备了一份厚重的嫁妆呢。皇上向来视大小姐如女儿一般的,这下好了,又成了儿媳妇了。这能不给大小姐准备一份嫁妆呢。”
老太太那叫一个受宠若惊,对着聂进又是一个鞠躬行礼:“皇上对我舒府的恩泽,老身这辈子都没龄难忘。”
聂进浅笑,有意无意的扫了一眼站于一旁的曲宛若与舒紫鸢母女,意味深长的说道:“皇上疼的是大小姐,可不想大小姐受什么委屈了,就是怕有些人暗地里做些对大小姐不利的事呢。老夫人,咱可不能让这事再给发生了,若不然,皇上龙颜大怒,那可就遭殃了。”
老太太赶紧对着聂进鞠躬福礼,战战兢兢道:“那是,那是。鸾儿可是老身的嫡亲孙女,老身让谁受委屈,那也不能让鸾儿受委屈的。”
舒赫则是眼眸拧了一下,冷冽的视线扫了一眼舒清鸾。只见舒清鸾却是并没有因为聂进的话而有所恃宠而娇的意思,只是依旧噙着浅浅的笑意,然后对着聂进侧身一鞠礼,“清鸾谢过皇上厚爱。”
曲宛若与舒紫鸢母女对视一眼,舒紫鸢的眼眸里有着一抹愤愤的不甘以及对舒清鸾的恨意。却又不能过于明显的表现出来,至少在聂进面前是绝不能表现出来的。
曲宛若伸手紧紧的握着舒紫鸢的手,对着她使了一个眼色。
十分优雅的走至聂进面前,对着他很是得体了侧身行了一个礼:“聂公公辛苦了,鸾儿真是有幸,能得皇上如此的厚爱。倒是让我这个当姨娘的也沾了不少的光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