舒清鸾也确实觉的自己有些累。这段日子来,其他什么都是好,就是特别的嗜睡。一天要小憩上好几次。但是今儿,为了臻妃的事情,却是到现在都不曾睡眼休息一下过。所以这会,她也确实是困的不行,但是却又不得不强打起精神来。
如画说的没错,她不顾及自己,那也得顾了肚子里的孩子。她相信母妃也是会心疼她的。所以,见着南宫樾点头时,倒也是释然了。对着他浅浅的抿唇一笑,便是从椅子上站起,“那我去夙宁的屋子歇会,有事的话,记得唤醒我。”
南宫樾点头,一脸宠溺的看着她。
如画对着南宫樾与南宫夙宁侧了侧身,便是扶起舒清鸾,“王妃,奴婢陪你。”
“嗯。”
舒清鸾正欲去南宫夙宁的屋子小憩时,在经过门时,见着南宫百川自院中朝着屋子走来。
得。
怕是这小憩也不用了。
于是便又重新折了回来。
见着她折回,南宫樾有些不解的看向她,正欲出言问话时,南宫百川已经走至门坎处,然后迈门而入。
是以,南宫樾与南宫夙宁便是明白了舒清鸾为何折回的原因了。
“儿臣见过父皇。”
“臣媳见过父皇。”
“奴才/奴婢见过皇上。”
众人对着南宫百川行礼。
南宫百川的视线是最先落在了舒清鸾的身上,看着她的眼神有些复杂,复杂的让舒清鸾说不出来这抹眼神里带着的究竟是什么意思。不再似之前那般的,透过她看娘亲的意思,但是却又多出了另外的一抹神情。但是这一抹神情是什么,舒清鸾却是捉摸了好一会也没能捉摸出来。
南宫樾在看到南宫百川用着很是复杂的眼神看着舒清鸾的那一会,眼眸沉沉的拧了一下,隐约的透出一抹不愠意。但是,却又不能在脸上表现出来,只能沉沉的压制在自己的心里。
南宫夙宁自然也是十分的不悦的,甚至说,那看着南宫百川的眼眸里闪过一抹凌骇。南宫百川对沈兰心的那份意思,臻妃是有跟她提起过的。所以,这会当她看到南宫百川看着舒清鸾的眼神时,下意识的脑子里想到的便是南宫百川将舒清鸾当成了沈兰心。
其实南宫夙宁对于南宫百川这个父亲,说实在的,心里还是打有一定的保留的。于百姓来说,他是一个好的君王是无疑的。但是对于南宫樾来说,他绝对不是一个好父亲。对于已经过世的夏皇后来说,他也绝不是一个好夫君。就连对于母妃来说,他同样不是一个好夫君。还有,对于过世的太后来说,他还不是一个孝顺的儿子。在他的眼里,从来都只有他的江山,却没有女人和儿子。
至少在南宫夙宁的心里是这么想的。
“怎么,朕的出现你们一点也不惊讶?”南宫百川收回落在舒清鸾身上的视线,似笑非笑的扫视着南宫樾与南宫夙宁。然后又抿唇冷冷的一笑,“那倒也是,百里青鹤能知道朕的事情,你们又怎么会不知道呢?你母妃呢?”南宫百川没有多余的拐弯抹角,直接对着南宫夙宁问着臻妃。
南宫夙宁鞠了鞠身,“回父皇,母妃在自己的床榻上,计嬷嬷陪着他。母妃很遗憾自己没能等到父皇,没能见上父皇最后一面。是儿臣与哥哥嫂嫂无能,未能护住母妃。还请父皇降罪!”说着,双膝跪地,一脸淡然的接受着南宫百川的责罪。
南宫百川却是看向了南宫樾,“朕先去看臻妃,其他事情一会再说。”说完,既没有让南宫夙宁起身的意思,也没有再多看一眼南宫樾与舒清鸾,朝着臻妃的寝宫走去。
南宫樾的双手紧紧的握成了一个拳头,眼眸里迸出一抹凌厉。
舒清鸾不着痕迹的握住他那握成拳头的手掌,朝着他摇了摇头,示意他无要动怒。
南宫樾缓缓的舒开了那紧握成新的手掌,反手将她的手握于掌心内,相视一笑。
屋内
臻妃如睡着一般躺在床上,她的唇角噙着一抹浅浅的笑意,是属于心满意足的微笑。计嬷嬷跪于她的床头,一直低垂着头,弯着腰,就连南宫百川进屋,似乎也没有发现,就一直这么保持着这个动作。是对臻妃的恭敬与尊重。
见以,南宫百川也没说什么,也没往心里去。就那么双眸沉沉的望着到臻妃,只是,他心底的那一抹复杂的情愫却只有他自己知道。
臻舞,这个拥有着与兰心略相似脸颊的女人,特别是那双眼睛,就如同跟兰心是一个模子里刻出来的一般。也就是因为这个原因,他才会答应了夏君拂的要求,没有让她陪葬,而是将南宫樾交给了她抚养,后来更是纳了她为妃。
其实,她的心思,他一直都知道。她一直想做的便是为南宫樾要回属于他的一切。
她是一个忠心的不能再忠心的人,一辈子都对夏君拂忠心耿耿,不曾有半点的背叛。就连成为他的女儿,不吵不闹,与世无争,那也不过只是顺着他的意,好为自己以及南宫樾铺好一条路。
如今,这条路她算是铺好了。
她是一个绝对有心机的人。若是她不想让自己出事,舒箐绝对不能拿她怎么样,舒紫鸢又怎么可能伤得到她?所以说,若是有人能伤到她,只有两种可能。一,便是她最亲近的人。二,那就是她故意的。
现在,很明显的,绝对是她故意让舒紫鸢伤到她。为了就是用她自己的一条命让他回宫,处置了皇后与南宫佑。
臻妃,你很明白朕的心,你也很了解朕的心。你知道,只要是你在皇后的祈宁宫了事,那么朕就一定会回宫。臻妃,你赌赢了。朕如你的愿废了皇后与太子,你安心的去吧。去陪你的主子,你心心念念惦记了一辈子的夏君拂,还有朕的母后。见到了她们,你替朕说一声,是朕对不起她们。但是,如果能够重新再来一次的话,朕的选择还是一样不变。
南宫百川沉寂无声的看着臻妃,然后转身出屋。
在他转身之际,一直跪在臻妃面前的计嬷嬷倒边上一倒,她的肚子上插着一把匕首,计嬷嬷殉主自尽了。
南宫百川微微的怔了一下,怔过之后毫不犹豫的迈门而出,“樾儿,跟朕到祈宁宫!”
嗷!
周末又是年底,今天就这么些吧。估计接下来的这段时间更的都不会很多鸟。
196 逼罪
196
祈宁宫
南宫百川与南宫樾一前一后到祈宁宫的时候,舒赫与百里青松已经在祈宁宫有好一会,南宫佑依旧还是跪在门坎边上的地上。舒睍莼璩只是跟南宫百川离开之际,只有南宫佑一人跪着这会却是多了一个百里飘絮。
百里飘絮正与南宫佑一起跪在门坎处,大有一副夫妻共辱的样子。
见着南宫佑跪在地上,舒赫与百里青松面面相觑,不知道是该跟着南宫佑一道跪着等南宫百川还是应该站着等。
最终,舒赫与百里青松同时选择了与南宫佑和百里飘絮一起,跪着等南宫百川回来。
尽管南宫佑的太子之位刚才在大殿上已经被南宫百川给废了。但是,舒赫与百里青松,一个是南宫佑的舅父,一个是南宫佑的岳丈,且舒赫也曾是南宫佑的岳丈了。如此说来,南宫佑有罪的话,舒赫与百里青松谁都脱不了这个罪的。
再者,不管是舒赫还是百里青松,已然都知道了南宫佑在南岭时所做的弑父杀君一事了。
百里青松自然是百里飘絮跟他说的,至于舒赫,可不就是舒映月告诉他的么。
尽管这会舒赫与百里青松都跪着,但是心里谁都打着自己心思。
南宫百川与南宫樾一进祈宁宫,见到的便是四个人一同的跪着的一幕,南宫楀还没到,聂进也没在。
“怎么,都跪着是跟朕请罪呢?还是在威胁着朕!”南宫百川冷厉的双眸如刀般的剐视着跪在地上的舒赫与百里青松。他的语气很沉很森给人一种透不过气来的感觉。就好似一个庞大的气场压制着他们,让他们想说却又说不出什么来,想要接受南宫百川的定罪,但是却又觉的这罪是莫须有的。
“臣不敢!”舒赫与百里青松异口同声的回道,却独独没有南宫佑的声音。
只因为他确实是自请罪,是南宫百川让他跪着的。
“儿臣见过父皇。”南宫百川刚在一椅子上坐下,便是见着南宫楀从宫门外进来,对着南宫百川便是一个鞠身作揖。
见着南宫樾,便是对着他抿唇颔首一浅笑。视线却是落在了跪在地上的舒赫与百里青松的身上,当然也是斜了一眼南宫佑与百里飘絮。而正好此时,百里飘絮抬眸,于是两人的视线落在了一块。
四目相视的那一瞬间,两人的神情是各异的。
南宫楀的眼眸里透着一抹若有似无的讥笑与挑衅,甚至还有点抹报复后后的快感。百里飘絮的眼眸里则是透着一抹恨意。
是的,恨!
她敢南宫楀。
就凭着南宫楀刚才的那一抹斜她的眼神,她就猜到了,这事大致就跟他有着一定的关系。他这是在报复她,报复她对他的无情,报复他抛弃他。报复她,曾经对他说过的每一句话。报复她当初对他的伤害。