如果不是因为他,他与兰心应该过着很幸福的日子。可是,如今却是阴阳两隔。
“我为什么不能来?”百里青鹤冷冷的斜他一眼,语气平淡。
“因为兰心……”
“兄弟们,给我上!”为首的黑衣人对着自己的同伴又是一声令下。
那些黑衣人微微的楞了一下,但是楞过之后却也是再次将三人围了起来。举着手里的刀剑便是朝三人进攻。
“呯!呯!呯!……”无数声火铳响起,不过不是从百里青鹤的手中的火铳发出来,而是从外面射进的。
一个又一个的黑衣人就那么当着他们首领的面倒下,最后只剩下那为首的一个。
佟掌柜一手拿着一支火铳从外面进来。
“爷,您没事吧?”一脸担忧的朝着百里青鹤走来。
“没事!”百里青鹤摇头。
黑衣人傻眼了。怎么都没想到自己的兄弟一个一个的会部都倒了在自己的面前。
南宫百川一把夺过百里青鹤手中的火铳,往那黑衣机的脑门上一顶:“说!谁派你来的!你的主子是谁!只要你说只你的主子,朕饶你一死!要死还是要活,你自己选择!”
南宫百川凌厉的双眸如猎豹一般的射视着那黑衣人,浑身上下透着一抹骇人的肃杀。
“是……”
“咻!”一支长箭穿过,射穿了那黑衣人的额头。
黑衣人还没来得及说出主谋之人,当场毙命。
聂进一个快速的跑出屋子,去寻那个射箭之人,可是却没能追上那人。看来,那射箭之人身手极高,已经快速的离开了。
“皇上,来人身手太快,奴才未能追上。”聂进无奈的对着南宫百川说道。
“不用追了,朕知道是谁主使的!”南宫百川忿然之余,直接对着那黑衣人的身体发了一火铳,“聂进,回宫!朕去跟他们算清了这笔帐!”
“是!皇上!”聂进对着南宫百川一个作揖,跟了上去。
“曲爱卿的身后事,你去安排了。按一品大员的后事办了!”南宫百川交待着聂进。
“是,奴才尊旨!”
因为急着在回宫找皇后与南宫佑算帐,却是浑然没有发现,刚才倒下的那群黑衣人里,竟然有一个是装死倒下的。就在所有人都迈步离开之际,只见那个黑衣人悄无声自的站了起来,手执长剑朝着南宫百川刺去。
“小心!”
“嗤!”
剑刺穿体肉的声音。
“爷!”
“百里大当家!”
“百里青鹤!”
佟掌柜与南宫百川以及聂进的声音同时响起。
百里青鹤替南宫百川挡下了这一剑,长剑刺穿他的胸口,而他的身子则是缓缓的滑落。
“爷,你不可以事的。爷,你不会有事的。我答应过少爷和小姐,会保护你的。爷,你不可以的事的。”佟掌柜在百里青鹤的身子倒地之际接住他,心疼而又自责的看着他。
“百里青鹤,为什么?为什么你要这么做?”南宫百川不可思议的看着他。
“咱家杀了你!”聂进直接一掌朝着那黑衣人劈去。黑衣人来不及接招,便是被聂进一掌击毙。
“爷,我带你回府,小姐一定会有办法的。小姐可以救你的!一定可以的!小姐医术高明,一定可以救你的!爷,我们回府!”佟掌柜扶起百里青鹤,就想离开这里。
他只想带着自家爷回去找卿九九。爷不可以有事的,他答应过少爷和小姐的,爷若是出事,他有何脸去见少爷与小姐!
“佟啸,不用了。”百里青鹤有些虚弱的唤着佟掌柜,摇了摇头,“没用,来不及!小九救不了我。”
百里青鹤一脸淡然的看着佟掌柜,甚至唇角处还噙着一抹若有似无的微笑。示意佟掌柜放下他。
佟掌柜无奈之下,只得扶着他在院内的一条石凳上坐下,然后让百里青鹤靠着自己。
“兰心曾经说过,她欠你一条命,但是她却没有机会把命还给你。如今由我把她欠你的这条命还了,如此也不算兰心再欠你了。你是一国之君,很多事情都不是你能决定的,尽管你不想那样的情况发生。但是,就算你有心阻止,却是不得不任之由之。所以,我和兰心的事情,兰心没有怪过你。兰心不怪你,我同样不会怪你。我不求你其他的,只希望你可以做好一个父亲该做的。你君临天下,但是,你的那一碗水可有端平了?你的那些个儿子们,哪一个是什么心思,相信皇上心里跟明镜似的一清二楚。多余的话,我不说,相信你也会明白的。佟啸。”百里青鹤轻声的唤着佟掌柜。
“爷,您说,佟啸听着。不管什么事情,佟啸都一定会替您办到的。”佟掌柜含泪。
“我死后,把我葬在离兰心三里之远。我只想好好的守着我的兰心。兰心,你来了,我等你好很久。”百里青鹤含着欣慰的浅笑,缓缓的闭上了双眸。
“爷——!”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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嗷,我滴青鹤大叔啊,我对不起你!不过你也终于与兰心可以相聚了。
呜……
193 废后,废太子
193
天阴沉沉,灰蒙蒙,淅淅沥沥的下着细雨,夹杂着几片雪花。舒睍莼璩
地上湿答答的一片。
天很冷,梧桐树已经掉光了树叶,树枝光秃秃的立着,给人一种潇条凄凉的感觉。
荷花池内,同样枯了一大片的荷叶与荷杆,几尾锦锂倒是摆着尾巴游的欢。细雨落在荷花池内,荡起一圈又一圈的细小纹波,如果没有那枯了一大片的荷叶与茶杆,或许这一圈又一圈的纹波看起来会更让人赏心悦目一些。但是,因为有那些枯死的荷叶与荷杆,倒是毁了它特有风情。
男人站于荷花池前,手里撑着一把油伞。背站而立,所以根本看不清他的脸颊,一袭深灰色的锦袍,一双锦靴,靴面着绣着一只展翅的雄鹰。那撑着油伞的左手拇指上戴着一个白玉扳指。
“王爷。”来人站在他的身后,对着他很是恭敬的躬身作揖。没有撑伞,由着那细雨打落在他的身上。
“事情办妥了?”男人没有转身,只是用着沉闷的声音问着站在他身后的来人。
“回王爷,办妥了!”
“很好!南宫佑,这回你的弑父杀君的罪又坐了一回了。本王看你这回如何再翻身,如何再继续坐着你的太子之位!哼!”男人的声音很是阴森还透着一抹如魁般的鸷霾,“你先退下吧。”
“是,王爷!卑职告退。”说完对着男人又是一个鞠身作揖后,转身离开。转身之际,赫然露出的是曲子靖的脸颊。
曲子靖离开,男人朝着面前的满是枯叶枯杆的荷花池又是沉沉的看了好一会后,才是转身离开。由始至终因为撑着伞,都都没有露出他的脸颊来。
雨依旧淅淅沥沥的下着,而且还下的越来越大了些,那夹杂着的雪花片也是越来越多,只是落地即化。
祈宁宫
皇后与南宫佑还在等着急燥不安的等着舒赫与百里青松进宫商议正事,只是这会两个人却是一个也没来。急的皇后与南宫佑不断的来回踱着步子。
这一会便是早朝时辰了,南宫佑到底该是去早朝呢,还是不该去早朝?
意嬷嬷急匆匆的朝着他们走来,她的衣服有些湿,头发更是还沾着雨水。
“怎么样……”
“娘娘,不好了。出事了!”皇后话还没说完,便是被意嬷嬷给打断了。只见意嬷嬷一脸的惊慌与不知所措。
“出什么事了?”皇后见着意嬷嬷这个样子,微微的战了一下,轻声的问着。
“舒紫鸢不见了,连带着那林公公也不见了。奴婢这在宫里上上下下的都找了个遍了,也没见着他们俩。”
“什么!”皇后与南宫佑异口同声,用着惊不可测的眼神死死的看着意嬷嬷。
“不见了?不见了?怎么会这样?没死?那被人救了?”皇后喃喃自语,她的身子有些颤,然后跌坐在了椅子上,脸上的表情已经到了六神无主的地步了,眼眸更是沉寂的如同一汪死水一般,“到底是谁?南宫百川,你到底死没死?死没死?啊!”
“娘娘!咱不能慌,这个时候更是不能慌!”见着皇后这六神无主般的样子,意嬷嬷上前劝慰着,“奴婢觉的这事定是与春华宫那边的人有关,指不定人就是被他们给弄走的。反正都已经这样了,娘娘,可千万不能失了主意。奴婢觉的,皇上也不一定还健在的,会不会是聂进故做玄虚呢?为的就是让娘娘自己个的乱了阵脚?这会也是到早朝的时候了,奴婢觉的太子殿下还是如常一般的去早朝。奴婢陪着娘娘前去春华宫一趟可好?估计相爷与侯爷是不太可能会来了,越是如此,咱越是不能自乱了阵脚。娘娘放心,若真是有事情,不管任何事情,奴婢替娘娘扛着,替娘娘背着。绝不会让娘娘与太子殿下受半分罪的。娘娘,您可不能乱了,啊!”意嬷嬷一脸忠心耿耿的看着皇后。