听着如锦的话,夏兰似乎一下子想进去了什么。一个骨碌的从床角爬出,下床,在如锦面前跪下,用着极尽讨好的语气说道:“如锦姐姐,夏兰一切全听姐姐的吩咐。”
如锦抿唇冷笑:“那你告诉我,除了太子妃,你还在帮谁做事!”
夏兰怔住了,有些为难的看着如锦,似乎在考虑着到底该不该相信如锦,该不该告诉她。不管怎么说,如锦可是太子妃的婢女,那万一她这是在试探自己呢?
“怎么,很为难啊?不方便说是吗?”见着夏兰这一脸为难的样子,如锦面无表情的俯视着她。“还是你心里有想,我是不是值得你相信呢?若是你说了,我却告诉了太子妃,那你这条小命岂非就这么断送了?”
夏兰瞪大了双眸不可置信的看着如锦,眼睛里满满的尽是惊吓。
如锦弯唇冷笑:“你放心,只要不是对我不利的,我都会充耳不闻。但是,如果你不说,那么你的这条小命保不准一会就没了!如果你想保命,你没得选择,只有跟我合作。说不定,我还能让你过上荣华富贵的日子。”
“可是,我凭什么相信你?”夏兰直视着如锦,“你可是太子妃的婢女,你会出卖了太子妃来而帮我?我可不相信!说句实话,你长的比太子妃还要漂亮,可是你为了替太子妃做事,你连自己的容貌都可以毁了,你凭什么让我相信你会为了帮我而出卖太子妃?!”
你长的比太子妃还要漂亮。
你连自己的容貌都可以毁了。
夏兰的话在如锦的耳边不断的回响着。如锦的手情不自禁的抚上了自己的右侧脸颊的那道疤痕。滑滑的脸颊,可是那条疤痕就那么在她那精致滑嫩的脸颊上凸着,虽然已经不痛,可却是那般的烫手。
唇角弯起一抹戾气,眼眸里浮起一层阴鸷,对着夏兰不轻不慢,不冷不热的轻声说道:“因为你没得选择!你信不信,只要你现在跟我进宫,你就一定没有机会出宫!你觉的臻妃来得及救你呢还是我来得及救你?”
“你……”夏兰再次一脸惊恐的看着如锦,眼眸里满满的尽是不可置信,“你怎么会知道的?”
如锦冷笑:“宫里的事有多难知道?不就是那么一丁点的破事吗?既然你不是站在太子妃一边的,那么除了臻妃难道还会是皇后吗?夏兰,你很聪明,但是有时候却是聪明的过头了。也只有舒紫鸢那样的蠢货才会被你摆弄的几乎丢了性命还不知道是谁出卖了她!可是,百里飘絮不是舒紫鸢,你可以唬弄她一时,但是绝唬弄不了她两时。这不,不就已经知道了你的那点小手段了吗?你觉的,你除了跟我合作之外,还有别的选择吗?我答应你,只要你帮我,我就一定不会让你出事。而且还可以让你飞上枝头。如此,你还有什么不能相信我的吗?”
“飞上枝头?”夏兰似笑非笑的看着如锦,“不知如锦姐姐说的飞上枝头是哪个枝头呢?夏兰自知自己身份低下,可不敢有所奢想。飞的高了,自然也就摔的惨了。我还是安安份份的坐在我的树墩上比较踏实。”
“那如果连树墩也坐不踏实了呢?”如锦同样似笑非笑的俯视着夏兰,“枝头如何高,自然要看你如何选了。”
“你想要我怎么做?”夏兰一脸沉寂的看着如锦。
如锦抿唇一笑:“很简单,我只需要你这般做。”附首在夏兰的耳边轻声的嘀咕着。
夏兰的脸上扬起一抹不太确信的样子,抬眸直视着如锦:“只是这么简单?”
如锦浅笑,“就这么简单。怎么,这个枝头对你来说应该不致于让你摔的很惨吧?”
夏兰扬起一抹满意的浅笑,从地上站起,对着如锦颔首一笑:“如此,那就多谢如锦姐姐了!姐姐请尽管放心,这事,夏兰一定会办的妥妥的。”
如锦亦是浅笑:“如此,就等着你的好消息了。”说完,转身离开。
夏兰看着如锦那离开的背影,眉头微微的拧了拧。她有些想不通,为什么如锦要这般做?她不是明明对百里飘絮很忠心的吗?为什么却又在暗地里做着对百里飘絮不利的事情呢?难道说,她对百里飘絮的忠心那都不过只是做出来的而已?如此,那这如锦也太有心机了呢?为了取于百里飘絮,竟然不惜毁了自己的脸!
她相信,这如锦与百里飘絮之间一定有着深仇大恨,不然一个如花似玉的女子,又岂会狠得下心来毁了自己的容貌。容貌是一个女子最在乎的,可是她却可以毫不犹豫的毁了。到底是怎么样的仇恨让如锦这般的做?
夏兰深费尽脑汁想着,可终还是想不出来。只是她与如锦的相触确实是太少了,对于如锦的事情,她知道的也确实是太少了。如今眼下之际也只能按站她说的去做了。或许,说不定还真就能让她过上了好日子。
安逸王府
舒紫鸢晕倒了,可是舒清鸾并没有让人把她给抬到屋子里不说,就连她身上那全湿的衣服她没有打算让人给她换下了。就这么由着她晕倒在院子里。甚至还不以为意的说了这么一句“晕了?那就倒着吧,正好这会太阳也挺大了,晒晒太阳也好。”然后就那么自顾自的躺在躺椅上,一边继续惬意的晒着太阳,一边看着书,一边喝着知情端给她的安胎茶。
自从怀孕后,舒清鸾挺喜欢吃酸的东西。
所以,南宫樾让人给她准备了好些酸的食物。
其实舒紫鸢并不是真的晕了,而是装晕的。为的只是不想离开安逸王府,只有在安逸王府留下了,她才会有机会。却是不想舒清鸾竟然这般狠心,就这么让她湿着衣裳躺在地上。
舒紫鸢心里那叫一个愤恨,可是却又不能在脸上表现出来。她冷啊,瑟瑟的冷啊,刺骨的冷啊。于是躺在地上装晕的舒紫鸢,尽管是那么努力的装晕着,可是这本能的瑟缩却是出卖了她。
舒清鸾与知情对视一眼,扬一抹冷笑。
舒紫鸢,想在我面前耍心机,你还嫩了一点。你想装晕是吧,那你就在这里躺着吧!相府很快就会有人来了,到时候可就有你好看了。
南宫樾从书房里出来的时候,便是见着自个王妃气定神闲,一脸悠然的晒着太阳,跟知情下着棋,嘴里含着酸梅,噙着浅笑。地上躺着那只刚从水里捞出来的母鸡舒紫鸢。
“怎么,心情不错嘛,还跟知情对弈了。”南宫樾走至舒清鸾的身边,在躺椅边上的凳子坐下,很自然而然的伸手搂住了舒清鸾的肩膀。
舒清鸾正好一手掂了一颗酸梅打算往自己的嘴里放的,另一手则是夹起了颗黑色的棋子打算落子,见着南宫樾在自己身边坐下,对着他抿唇一笑,便是本能的将手里的那酸梅往他的嘴里塞了去,而她自己则是将那颗黑子往嘴里塞了去。
“哎,王妃,那是棋子,不是酸梅。”知情赶紧出声制止。可惜已经来不及了,那黑子已经被舒清鸾塞进了嘴里。
南宫樾整个人呆住了,双眸就那么一眨不眨的看着将黑子吞嘴里的舒清鸾,楞是好一会的才回过神来。然后是轻笑出声了,伸出从她的嘴里拿出那颗沾满了她口水的黑子,溺宠般的说道:“就算你再饿,那也不至于把这棋子拿来吃吧?咱王府还没败落到这个地步吧?”
舒清鸾有些窘了。
她自己都没想到,怎么就把这棋子往嘴里塞了呢?
南宫樾从衣视里掏出一方手绢,很是轻柔的为她拭去嘴角的口水,然后拿过那颗她还没递到他嘴里的酸梅往她嘴里一塞,“为什么怀孕以后就越来越迷糊了呢?这样也能弄浑了?这在不是我和知情在,你是不是得把这些黑子都当酸梅给吞了?嗯?”
知情抿唇浅笑,“王爷放心,奴婢会一刻不离的照顾着王妃,不会让她把黑子当酸梅给吞了的。”说完,又是掩唇浅笑着。
舒清鸾瞪的眼南宫樾,然后又转眸瞪向知情,“好啊,都知道娱戏主子了!信不信我一会处置了你!”
知情憋住了那浅笑,“奴婢不敢!”
“哼!”舒清鸾下巴一扬,伸手又是拿过一颗酸梅往嘴里一塞。
“怎么样,有没有不舒服的地方?”南宫樾柔声的问着。
舒清鸾从躺椅上站起,对着他转了一个圈,“王爷,你看我现在这个样子像是有哪不舒服的吗?她们几个简单都快把我当成猪一样的供着了。”
“王妃,猪不是用来供的,而是养的。”知情浅笑,一脸好心的提醒着主子的语错。
舒清鸾直接拿起桌子上的一块糕点往知情的嘴里一塞:“闭嘴!”
“哈哈哈……”南宫樾发出来连窜愉悦的爽笑,然后很是宠溺的揉了揉舒清鸾的头顶,“果然,本王的王妃是越来越蠢钝了。不过也还真是一件好事。”
躺在地上的舒紫鸢耳闻着他们之间说的每一句话,感受着南宫樾对舒清鸾的疼爱与宠溺,也感觉着舒清鸾与知情之间的那份超越主仆的情份。
心里是又忌又愤还羡慕。