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俯首,轻轻柔柔的印上她的唇,浅浅的辗转吸吮。唇与唇的相触,描绘着她的唇沿,吸取着她的芬芳。轻轻柔柔的少偿慢慢的变成激烈的索取。她双手攀附于他的脖颈上,整个人软软的依偎在他的怀中,享受着他带给她的温柔与怜爱,同样回应着他的汲取与索要,毫不保留的展现着她对他的渴望与需要。
屋内,酷冷的温度慢慢的上升,如同那娇阳艳照一般的温暧而又柔和。让人沉浸于此不想自拔。
终于,他带着浓浓的眷恋离开她的双唇,抱着她在那软榻上坐下。让她坐于自己的双腿上,灼热的双眸不曾一刻离开她那如水一般的脸颊,然后与她水盈盈的双眸对视,。粗粝的指腹轻轻的抚着她那更加发红的双唇,扬起一抹心满意足的浅笑,如天籁般好吸的声音响起:“喜欢吗?”
指的自然是他送于她的那支凤钗,而此刻正插于她的发髻上。柔和如暧阳般的视线就那么暧暧的,温情脉脉的与她对视。唇角处扬着一抹不可忽视的浅笑,就连那眼角也是微微的上翘的,足以显示着此刻他那愉悦的心情。
舒清鸾点头,以示她喜欢。
左手攀于他的脖颈上,右手有一下没一下的在他那搂着她腰际的手背上画着圈圈,柔声道:“早上去给皇后娘娘请安了,气的不行,那脸都是绿的。”
由着她的小手在自己的手背上使着坏,温润的眼神依旧脉视着她,不以为意的说道:“这要是不绿,才叫奇怪了。绿也是正常的。”
“你是不是早就与聂公公窜谋好了?”如小狐狸一般的笑看着他,这算不算是早早的挖了个坑,就等着他们往下跳。
他挑了挑眉,扬了扬唇角,“聂公公可是父皇的人,怎么能与我窜谋?嗯?”
她不轻不重的在他的手背上捏了一把:“你什么时候把父皇身边的人给弄到手的?”
“托夫人的福。”他依旧笑如冠玉。
“我?”她有些不解的看着他。
他点了点头,“嗯!你说这算不算是夫沾妻光?这要不是夫人这么有面子,为夫哪能挖好这么大一个坑呢?”
她巧笑嫣然,右手亦是往他的脖颈上一攀,十指交叉绕于他的颈后,然后故意使坏般的在他的后颈上有一下没一下的点点点着,笑的一脸如花似玉,“嗯,只在王爷喜欢,贱妾一点也不介意你多沾一点光的。”
南宫樾脸上的笑容更大了,似乎很喜欢两人之间这样的相处模式。
似乎想到了什么,舒清鸾敛去脸上的坏笑,改而换成一本正经的眼神看着他:“他……真就这么没了?我怎么都觉的不太可能。”
南宫樾扬唇一笑,很是宠溺的捏了捍她那娇俏的鼻尖,柔声道:“你倒是挺了解他的!”
舒清鸾怔。
用着微不可置信的眼神看着他:“真的?怎……怎么会这样?”
那南宫佑岂不是……
南宫樾笑:“是不是觉的越来越好玩了?”
她点头。
是的,是越来越好玩了。
这下看南宫佑与皇后如何收场了。不过,貌似跟他们没什么关系。那就看着他们跳着吧。其实有时候观观戏也是挺不错的。
“九九呢?该怎么办?能不能想到办法?”一想到还被皇后禁于祈宁宫内的卿九九,舒清鸾有些自责也有些内疚。如果不是因为他们,卿九九又岂用被皇后囚禁?又岂用受这么多的苦,靳破天又岂用相见却无奈?
皇后这摆明了就是要用卿九九来牵制了靳破天。
南宫樾拧眉,这倒也是个问题。
“若要皇后放了卿九九,只能看一个人了。”
“你是说南宫楀?”舒清鸾定定的看着他。
南宫樾点头。
“那就要看百里飘雪这个安陵王妃了。”舒清鸾浅笑,“后宫的事情,就由我们女眷来吧。王爷自然是成大事的,又岂可因为此等小事而踱步呢?”
“如此,为夫就将后宫之事交于夫人了。”南宫樾打趣。
舒清鸾一脸厉色的直视:“对哦,也该是时候给王爷充盈后宫了呢!这可是有一个现成的人选呢。王爷,是否考虑呢?”
“夫人果然大方,能娶到夫人,真是本王三生的荣幸!”他笑的如沐春风,得意又得逞。
舒清鸾恨恨的在他的后背处不轻不重的拧了一把,“用过午膳后进宫看看母妃吧。这段日子,母妃替我们受了不少的罪。”一想到臻妃这段日子来受的罪,舒清鸾只觉的心疼。
南宫樾的眼眸里划过一抹阴沉,同样也闪过一丝心疼。
就算没有亲眼所见臻妃这段日子来所受的罪,却也能够切身的体会到臻妃受的苦的罪,还有鸾儿与夙宁揪的这份心。
深吸一口气,如炬般的双眸定定的看着她:“进宫陪母妃用膳可好?”
舒清鸾嫣然一笑点头:“好!”
“王爷,夏芝方便进来吗?”舒清鸾的声音刚落,门外便是传来了韩夏芝怯弱的声音。
两人对视,舒清鸾有些无奈的一耸肩:“看来,无法进宫陪母妃用膳了。”从他的大腿上站起,整了整自己略显的有些皱的衣摆,然后又理了理南宫樾的衣襟,朝着屋门处走去。
打开屋门,一脸笑意盈盈的看着站在屋外的韩夏芝。
韩夏芝在看到舒清鸾的那一刻,脸上的表情微微沉了一下,整个身子亦是僵了僵。似乎就是下意识的,更是往站退了一步,似乎是很惧怕于舒清鸾似的。那又原本变怯弱的眼睛更是不敢与舒清鸾直视,似乎是在逃避又似乎是在惧怕。
“夏芝见过王妃。”对着舒清鸾很是恭敬的鞠身一行礼,然后就这么一直鞠身着子在舒清鸾没有出声之际,是一点都不敢直身站起。就好似如果一个不听话,就会被舒清鸾这个恶毒的王妃给驱赶出府一般。
“韩姑娘找王爷吗?”舒清鸾依旧笑容满面的看着她。
已经换下了那一身脏乱的衣裳的韩夏芝,再一次的恢复到了之前初见时的那般清纯,同样带着一股怯意,只是少了那一份让舒清鸾对她的好感。
一袭嫩绿色的锦裙,外面罩着一层同样嫩绿色的锦纱,脸上施了薄薄的胭脂,腰间系了一条月白色的锦涤,将她那不盈一握的纤腰更加衬的有风摇欲坠。再加之她那一脸楚楚生愄,我见犹怜的样子,更是给人一种捧上心头疼上肉的感觉。
“我……”韩夏芝有些愄怯的望着舒清鸾,微微的晃摇了她那纤弱的身子。
寒风吹过,几片泛黄的梧桐树叶随风飘落。那宽大的裙摆亦是随风舞动,更是让她看起来是那般的摇摇欲坠,不堪一击,就好似一阵风便是能将她给吹走了一般。
很是怯懦的看着舒清鸾,双手紧紧的拽着那一方白色的绣绢。欲言又止,盈盈的双眸水灵灵的望着舒清鸾,却是又知该说什么。
“奴婢见过安逸王妃。”韩夏芝身后的文嬷嬷赶紧对着舒清鸾一个鞠身行礼,然后走至那还躬着身子的韩夏芝身边,一脸心疼的扶起她,对着舒清鸾一脸歉意的说道,“回安逸王妃,这一切都不关小姐的事情。所有的事情都是奴婢的主意,王妃若是要责怪,请责怪奴婢吧,还请王妃莫怪小姐。小姐向来胆怯,请还王妃开恩,莫阻了小姐见王爷。奴婢求您了,王妃若有什么不满,请冲着奴婢发火吧。莫要责怪小姐!”边说边是“扑通”一声朝着舒清鸾重重的跪下,好生一副的心忠护主,却又将舒清鸾这个恶毒的王妃再一次的展现在了众人面前。
“不是,王妃,不管嬷嬷的事,都是夏芝的错,是夏芝的错。还请王妃莫怪嬷嬷,夏芝但凭王妃处置!”见着文嬷嬷跪地,韩夏芝亦是双膝一弯,往地上一跪,替文嬷嬷求着情,“一切都是夏芝的错。是夏芝不听嬷嬷的劝告,执意要这么做的。还请王妃莫怪嬷嬷。嬷嬷年纪大了,轻不起杖责了,夏芝愿意替嬷嬷挨了这一责。”
好生的一副主仆情深,又好一个先下手为强。
明明她什么都没说,也没什么都没做。却是经得这主仆二人如此一番说道,硬生生的将她欲杖责她主仆二人的意思给说的淋漓尽致了。若是不明所以的人见着了,个个都会觉的是她仗着自己是王妃的身份,在这里欺负着一个孤苦无依的弱女子。
很好!
韩夏芝!你果然很有心机。而且将这心机耍的很是时候。就现在这般我见犹怜的样子,是个正常的男人,那都会为之心动又心疼的。
“呀,这是发生何事了?嫂嫂,你怎么成恶心妇了?”身后传来南宫夙宁略显诧异中还带着隐隐娱戏的声音,“母妃,您看,我嫂嫂这像不像是欺负小妾的无良正室?”
韩夏芝跪在地上的身子浑然一僵,眼眸里划过一抹隐隐的微愤,然后化作沉沉的隐忍。
舒清鸾弯唇浅然一笑,夙宁这话说的那可叫一个毒了。
越过韩夏芝朝着臻妃和南宫夙宁走去,“母妃怎么来了?王爷正与儿臣说着,打算一会进宫陪母妃用午膳。您身子还未完全恢复呢,来,快屋里坐。”边说边与南宫夙宁一道扶着臻妃朝屋内走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