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你转过身来,你看着我,看着我把再把那些话说一遍。”天远是生气了,多久了,他都不记得自己有多久没生气了。这些年为这丫头多得是提心吊胆,怕的是她受委屈,就算一直以来她装作不知道他的心意,他亦未曾怨过,可是这一刻,他很想知道知道在亦静心里他算什么,他到底算什么!
还真是不死心呢,难道非要她一次次揭开这些伤疤才够吗?亦静自嘲的笑了笑,不,这算不上伤疤,她转过身来看着天远,一字一句清清楚楚,明明白白说着:“闲王劳苦功高,这些年为社稷尽心竭力,本王念其辛劳,特意为其赐婚。祉国六公主端庄贤淑,名满天下,与闲王郎才女貌实乃天作之合,故本王特替闲王求亲,念及国丧期间,诸事不宜。国丧之后,择的良辰吉日,特意下聘,且觅得吉时,喜结良缘!”
看着亦静,天远最终败了下来,似乎他从来就没有赢过:“这是你希望的吗?”
“是的。”亦静看着天远冷漠的回答着。
“好。但凡你的所愿,我将赴汤蹈火以求之。你的所不愿,我将赴汤蹈火以阻之。若你真希望我如此的话,那我便娶了又何妨,可是静儿我只是希望你能开心快乐。”天远说完头也不回的走了。
天远走了,留下亦静一个人,看着空荡荡的房间,明明是如此开阔的地方,可是为何她却觉得堵得慌,一时不顺一口鲜血又涌了上来,对此亦静自嘲的笑了:庄亦静啊庄亦静,你还真是让我鄙视啊,什么时候开始如此的不干脆,如此的放不下了。
敢爱敢恨,世人都说你敢爱敢恨,可是你不过是个懦夫,一个没有勇气忘记过去,也没有勇气面对现在的懦夫。你还真是让我看不起啊!这一切不正是你所要的吗?既然如此,又何苦在这惺惺作态,徒增伤感,让人厌恶呢?
天远回到府里后也是把自己关在书房里,摸着心口的伤疤,那一剑终究刺得不温柔啊!静儿,为何你不愿承认自己的心呢?就算是如此,又何必把我推得如此的远?如此这般想着,天远也不得不嘲笑自己了,多久了,十年了,不过年幼时的一眼却让他记了十多年,这些年想着她念着她似乎已经成为一种习惯了,深入骨髓,挥着不去的,想忘而不能忘。而他偏偏还不愿去忘!
就这样两个人,一个是空自嗟叹,一个是自我排遣,虽说身处两地,可谓情同一心。
除了这两个地方外,这道旨意影响最大的莫过于是使馆和公孙府了。
因着亦静的寿辰,后面出现了一连串的变故,秦修之他们都没有离去。
等到事情都快告段落的时候,却突然有了亦静的这个旨意。玉琳一时间非常难以接受,可是修之确是替她接过了,并且一口答应了亦静的要求,为此玉琳想不明白。
此刻玉琳正在修之的房里:“太子哥哥,你为什么要接受,为什么不拒绝?”
修之看着玉琳笑得温和:“我为什么要拒绝,又为什么不接受?”
“你怎么可以这样啊,这是我一生的事情,你为什么不问问我的意见?”玉琳是真的生气了,她的事情向来她自己决定的,她的驸马也轮不到别人要选。
“庄亦静说的没错,你和闲王郎才女貌,是天造地设的一对,而且于国于家这都是最好的选择,何况两年前你不也说过放眼整个曲国只有闲王配得上你吗?”修之不紧不慢分析着。
“于国于家?好一个于国于家!”玉琳冷笑一声,“恐怕是对太子哥哥好处更多吧,文天远彻底死心了,庄亦静也没有了牵绊,你以为这样她就会喜欢你吗?你错了,她不会喜欢你的,永远不会!”
看着眼前温润如风的男子,玉琳无法想象是什么让他变了,变得如此的深沉,不,或许是她从未了解过他,两年前如此,两年后更是不懂,这一张面具下面到底藏着什么样性情?
“若是你执意如此认为的话,我无话可说。”面对玉琳的声声指责,修之不想多说,这个丫头自幼聪慧,一般情况下她不招惹是非,也尽力避免各种是非的,可是皇宫注定是个是非之地,怎么可能独善其身?
现在的祉国表面上风平浪静,可是暗地里确是波涛汹涌的,在没有解决这些之前,他不想让这丫头涉入过深。而且放眼天下,现在恐怕只有曲国能有暂时的安宁,把她放在这里,他才能放心,这样才不会辜负辛姨的一番苦心!
“无话可说,你当然无话可说。可是太子哥哥,我想问问你,对于庄亦静,你有几分的喜欢?”玉琳也不在争执了,她想知道这个问题,两年前就想了。
“几分喜欢?”修之重复了一遍,“不清楚,或许很多很多,也或许没有几分?”
“那如果她不是曲国摄政王,不是曲国的公主,没有那么多的身份,你会喜欢她吗?”看着修之的模样,玉琳再次问道。
这个问题倒是把修之难住了,他看着玉琳,这个丫头终究还是长大了,能够看透人心了:“或许会,或许不会。玉琳,人生没有那么多的如果,没有那么多的问题,我碰上她,她遇到了我,而刚好我喜欢她,这样就够了,与其它的没有任何关系。如果她不是庄亦静,没有那么多的身份,或许我不会遇见她了,可是现在我们相遇了,我就一定会珍惜的,你明白吗?”
看着修之认真的神色,玉琳已经完全相信了,碰到了,遇见了,所以成了最好的,因此这些年他才会坚持不娶,不论父皇他们给他多大的压力,他始终坚信的认定庄亦静是他的太子妃,是他一生要呵护的人!
而她呢?生在帝王之家或许是她最大的不信,她说过要自由,要飞翔,可是一直以来都被身份所误,如果也放得开的话,或许这也算是个不错的结果。可是庄亦静啊,你在做什么呢?你把身边的人一个个的推开,这样你不累吗?不辛苦吗?看着前方,玉琳沉默着,修之也沉默着!
相比于使馆内的沉默,公孙府内是比较热闹的,原因无它,因为摄政王一道旨意为他们家二公子和梦璐长公主赐婚了!
公孙家族本就显贵,可是自从公孙玲珑去世后,在朝中亦静也是对官员进行多番整治,其中多数是公孙家族的门人子弟,这让人不得不怀疑摄政王是否准备削弱公孙家族的势力,可是就在他们猜测之际,偏偏迎来这么一道圣旨,这让人就摸不着摄政王对于公孙家族的态度了。
自从接了旨后,公孙家族就开始热闹了,虽说国丧期间,而且死的还是公孙家族最小的小姐,但是过去的伤痛总是会过去的,人们都是习惯性的向前看的,所以公孙家族还是热闹了起来。
但是公孙名和公孙白却没有参与,接了旨后他们就离开了,把这些事情交给公孙寻和公孙问了。
“哥,你说摄政王是什么意思?”看着在书房里不断踱着步子的公孙寻,公孙问出声问着。
“不知道。”公孙寻停了下来,看着公孙问,“小问,你会娶长公主吧?”对于这个弟弟的,公孙寻也是比较了解的,因此他不得不确定,深怕他不愿意。
想着国会上的惊鸿一瞥,回忆着那妙得无法言说舞姿,公孙问点了点头。
“好,我明白了。大哥有事出去一趟,爷爷和父亲问起来就说我找思源去了。”公孙寻说完,就快步离开了,既然他不能让她幸福,那么至少他也要做到,为她的幸福去试试,争争!
经岁寒风雪听松柏(二更,求订阅)
更新时间:2013-12-16 23:06:37 本章字数:4624
玉琳和修之之间不欢而散,此刻她正在无聊的喂鱼,小蝶从外面进来:“公主,公孙寻公子找你。”
玉琳放下手中的饲料,啪啪衣服,无不疑惑的问道:“他找我干嘛?”
小蝶摇摇头:“不清楚,公主要见吗?”
“见,你去把他请进来,我到好奇他找我做什么?”玉琳说着就到旁边的桌几边坐着。
不一会儿,公孙寻就进来了,见到玉琳他并没有行君臣之礼,只是一个简单的读书人之间的拱手礼:“公孙寻见过六公主。攴”
“公孙公子客气了,不知道公孙公子前来找本公主有什么事?”玉琳早就收拾好了自己的心情,面对外人,她又是那个大气十足的祉国第一才女和淑女。不过公孙寻除了当年状元楼那惊为天人的相逢外,她没有什么很深的印象,实在是想不明白他来找她做什么。
“摄政王的旨意公主应该是接到了,寻这次前来就是为了这件事情来的,寻希望公主能拒绝这桩婚事。”公孙寻也不隐瞒自己的目的,看着玉琳直接说着。
对于公孙寻前来是为了这件事情,玉琳表示很大的疑惑:“公孙公子这话就奇怪了,旨意是你们摄政王定的,若是要解除这联姻,公子不觉得你找错人了吗?邃”
对于玉琳的反应,公孙寻早已料到,“寻未曾找错人,这件事情就当是寻祈求公主了。”公孙寻说着做了一个标准的宫廷礼仪,这里面的请求成分一点都不掺假。
对于这么个大礼,玉琳有些不知所措了,公孙寻的事迹整个大陆早就传遍了,那么绝傲不逊的人能如此,便是做出了很大的退步了:“公孙公子,你不觉得这件事情找你们摄政王和闲王,比找本公主更加有效吗?说白了,玉琳也不过是个弱女子,在江山社稷面前不值一提而已。”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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