上官斐笑道:“夫人猜猜这是什么?”
我仔细闻了闻味道,变了脸色:“鱼?”
“不错。”他起身掀开盖子,里头赫然是两条造型漂亮金光闪闪的糖醋鲤鱼。
我捂紧了嘴巴,先前吃鱼的阴影连带同上官寻的种种翻涌而来,我喉咙一紧,几乎想要吐了出来。
上官斐专注在那鱼上,没有发觉我的异样:“我先前问过阿寻,他说你很是喜欢吃这五彩锦鲤,来,夫人尝一尝。”
我哆嗦着筷子勉强夹起来放于嘴边,无论如何也下不了口,闻着味道没忍住又是干呕一声,筷子“吧嗒”一声落了地。
上官斐顺了顺我的背焦急道:“夫人这是怎么了?”
我捂着嘴指了指那盘鱼。
他命人撤了下去,递了杯水给我,我喝了几口终于顺过气来。
上官斐上上下下打量我许久,突然激动道:“夫人……夫人莫不是有了身孕?!”
我翻了个白眼:“殿下可真爱说笑,我刚来了月事,怎么可能?”
他摸了摸自己的脑袋傻笑道:“是我糊涂了,过几天我加把劲,来年夫人就能生个胖娃娃了。”
我一口水喷了出去:“咳咳……生……生娃娃?”
上官斐一本正经的看着我:“不错,我的几个弟弟都有了孩子,可怜我年纪最大居然一个子嗣都没有,夫人同我一起加把劲吧。”
我又是一阵咳,上官斐轻轻抚了抚我的背:“夫人怎生这般激动,是不是很期待为夫的表现?”
我:“……”
他的笑声流淌开来,眉眼弯弯:“夫人害羞的模样真真可爱,叫人总是忍不住想调戏一番。”
真是一物降一物,先前我为非作歹调戏陌安和昙音时大概想不到自己也会有这么一天。
因着胃里难受,剩下的饭菜我没吃几口,上官斐吃完后擦了擦嘴角同我回了先前的庭院,我看着那牌匾上龙飞凤舞的写了“翰墨轩”,心下疑惑为何给我住个名字如此霸气的院子,却没问上官斐,只在门口转身冲了他笑道:“殿下忙了一头午也该休息了,不用再送我了。”
上官斐似笑非笑的望着我道:“看来夫人不是很欢迎我?”
我陪笑道:“殿下多虑了,嘿嘿,多虑了。”
他轻哼一声,牵了我的手就往里走:“这下可没有法子如夫人的意了,因着这原本就是我的院子。”
我目瞪口呆的看他一眼,还从未听说这般传闻。虽这府里只有我一位夫人,但也绝非明媒正娶,充其量就是个妾室,我们甚至连喜堂都没拜过。
上官斐捏了捏我的脸:“这样多好,但凡我在这府里,时时刻刻都能见到夫人,夫人开不开心?”
我:“呵呵……开……心……”
他又摸了摸我的脑袋:“夫人乖,只是这语气再诚恳些就好了。”
我躺在床上揉了揉有些消化不良的肚子,恨恨的看着坐在几丈外的书桌旁办公地上官斐,横竖都来气,现在一见到他我的脑子就自动触发洞房花烛夜和第二天清晨发生过的羞人场景,我狠狠摇了摇自己的脑袋,拼命暗示自己:不要想了!不要再想了!!!
待我再看上官斐时他已经撑着下巴兴致勃勃不知看了我多久,见我看他眨了眨眼道:“夫人这般模样,可是在……回味什么事情?”
我慌忙摇了摇头,他了然的笑笑,没再逗我,转而道:“下午我有事同阿寻商议,夫人可想回去看看?”
我呆了一会,突然心虚的掉了个身,将被子拉至鼻尖闷闷道:“不必了……”
“怎么?可是同你哥哥吵架了?”
我反应了好一会儿才明白这“哥哥”指的是谁,苦笑道:“我同哥哥……没有吵架,只是觉得既已嫁与殿下,还是少同旁人联络的好。”
上官斐有些疑惑道:“阿寻是你的义兄,怎能算作旁人?”
阿寻阿寻又是阿寻!
我胸口一紧,掐住自己的手心缓缓道:“是我使小性子了,哥哥救了我的命,又收留于我,我理应去看看他的,可我近来身子不舒服,还是等天气暖了再回去吧。”
“这样也好。”
如果可以,这辈子我都不想再见到那个人。我一直都不聪明,却也晓得人活在世,诸事不易,上天已经让我历经磨难,我不想再为难自己了。
若是那人只会叫我伤心难过,我便舍弃他吧。从我嫁与上官斐的那一刻起,我的阿寻就已经死了,世上也再无月满。作者有话要说:更晚了【捂脸】
裸睡
嫁给上官斐之后的日子大体来说还算不错,这里既没有传说中的妻妾争宠勾心斗角,也没有骇人听闻的伴君如伴虎,那人除了喜欢对我调戏一番和动手动脚外几乎堪称模范夫君,凡事对我有求必应,整日里温柔体贴笑脸相迎,人前人后皆做出一副同我恩爱有加的模样,府里上上下下皆在拍我马屁,连带碧晓城里的老幼妇孺都知道太子殿下十分宠爱新纳的那位夫人,简直要把她捧到了上天。
我也觉得自己时来运转苦尽甘来,只唯有一点很是让我不能忍受——上官斐喜欢裸睡!
当然,这纯属个人爱好我无权干涉,可他偏要将这爱好强加于我就不对了。
成亲后的第二晚,我里三层外三层包的严严实实磨磨唧唧的上了床,扯了被子盖到下巴尖不断催眠自己:赶紧睡,赶紧睡,再不睡那人又要来烦你了。
奈何我穿的太多又热又闷折腾了半个时辰还没睡着,耳边传来推门的声响,我闭紧了眼睛扭头装睡。
脚步声渐近,那人问我:“夫人可是睡了?”
见我默不作声,他也没再说话,耳边传来细微的窸窣声,大抵是他在脱自己的衣服。继而身边的被褥凹陷下去,上官斐跟条泥鳅似的溜了进来,揽了我的腰。
他似是极不满意手下的触感,自言自语道:“怎生粗了这么多?”转而掀开那层衣服妄想直接摸上我的腰,我装作睡梦中不堪打扰的翻身一滚离他远了一些,上官斐锲而不舍的又贴了上来,左捏捏右捏捏道:“夫人,你怎么穿了这么多,不热吗?”
我面上风平浪静心里恨得咬牙切齿,翻身又滚了一圈,这一滚没有控制好距离,后脑勺“啪”的一声磕在了墙上,这下再也装睡不得,我捂着脑袋疼的眼泪都冒了出来,上官斐却像是比我还疼,一手托起我的脑袋一手轻轻抚摸,嘴里发出了“嘶”的一声,声音里满是心疼:“哎呀呀,夫人怎生这般不小心,可是疼得厉害?要不要叫太医来看看?”
我气急攻心,一个字儿一个字儿从牙间蹦了出来:“不……必……了……”
他伸手抚上我的额头,指尖又从额角滑到面颊最后来到了被层层衣衫裹得几乎看不见的脖颈,声音轻飘飘道:“夫人出了这么些汗,想必是热的厉害,不如为夫帮你宽衣吧。”
我慌忙摇了摇头:“ 不敢劳烦殿下,我不热,一点都不热。”
上官斐目光沉沉的盯了我一会,皮笑肉不笑道:“夫人既已下嫁与我,而我们也已有了夫妻之实,夫人何必防贼一般防范于我?”
我见他这副模样大抵是真的动了气,咬了嘴唇没有说话。
他冷笑一声:“况且夫人月事未尽,阿斐即便想做什么也会顾忌着夫人的身子,决计不会乱来的。”
不知怎的我竟有些愧疚,是啊,我既已嫁给了上官斐,就该做好妻子的本分,何故做出这般姿态,左右不能改变现状,还白白惹他生气。
我干笑两声:“听殿下这么一说,倒真有些热了,嘿嘿,我脱,我脱。”
这一层又一层我剥得有些吃力,特别还是在上官斐冷眼旁观的注视下进行,待还剩最后一件里衣裹裤时我住了手,贤惠的为上官斐掖好被子娇声道:“时候不早了,殿下早些歇息。”
说罢背对他躺了下来,黑暗中只听上官斐轻哼一声,随即背后贴上了一具滚热的胸膛,他双手环住了我的腰,整个人都同我贴合在了一起,语气幽怨道:“还记得先前夫人在酒楼里喝醉了酒,抱着我又哭又笑,说喜欢我喜欢的紧,说此生非我不嫁,我那时以为夫人真的是倾心与我,现今看来,倒是我更喜欢夫人多一些。”
我:“……”
上官斐:“夫人的身子怎么突然这么僵,难不成叫我说中了?”
不得不说,上官斐有着异于常人的第六感,很多事情他并不知晓,却能察言观色洞察个八.九不离十,果真是皇室培养出来的孩子。
我牵强的笑笑,努力的放软身子:“殿下说笑了。”
他又哼了一声,缓慢而低沉道:“最好如此,我把心给了夫人,夫人等闲不要叫我伤心,若是叫我伤了心,夫人可就要吃苦头了。”
这一番话听着真挚幽怨还带着威胁,我却辨不清里头有几分真心几分假意,嫁与他之前我们统共只见过几面,因着那短短几面就能让太子殿下对我种下情根?
不是我不愿相信他,而是我信不过自己。
这一晚我睡得一点儿都不安稳,梦里都是上官斐在剥我的衣服,可那衣服竟像永远都剥不完一般,脱了一层又一层,可永远都有下一层,上官斐刚开始还极有耐心,最后终于慢慢的住了手,面色哀戚的看着我道:“夫人,怎么剥了这么多层,阿斐都没能找到你的心?”说罢红了眼眶,眼仁里都是恨意。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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