虽然没有‘葵花宝典’‘九阴真经’‘七十二章经’之类的响当当的名字,但人家好歹也叫‘百变典经’,又含‘典’又含‘经’的,可比那些宝典章经真经都强。
所以现在单明月除了守着那堆石子石块做做样子,逮着机会就溜去钻研她从小木屋的夹缝中取来秘籍上的典经,每天如痴如醉,俺然已经以经痴的姿态自封了。
上午,“丁伯,你帮我把这个先拼好,我去喝口水”,单明月随手指了指脚下的几块小石子,说完拍了拍屁股上的灰走了,然后就是一去不复返,直至两三个时辰午餐时间才再见到单明月现身。
下午,“丁伯,我水喝的有点多,先去个茅房,你先弄着”
然后一个茅房上到天黑吃晚饭才看到人影再次出现在众人面前。
丁伯是楚苍爵安排给单明月协助她完成任务的正而八经的石匠,自从分配到此,每天苦心琢磨着如何才能将碎石重修旧好,不像她那个二把刀那样不务正业,每天只想着如何敷衍了事。
又是一天,茅房内。
“嗯~”,某人很卖力的声音。
“咦!这个……又是什么意思!”
“……他大爷的,让老娘倒着练,那不是让我拉裤子里嘛!岂有此理”,一本某人刚刚还爱不释手无论吃饭睡觉上茅房都要揣在怀里的古书从茅房内飞了出来。
书才飞出来,茅房内的人又拎着裤子急匆匆的跑了出来,去找刚被她抛弃的秘籍,估计是刚冲动完就后悔了,“宝贝,宝贝,咦!你跑哪去了,怎么不见了”。
单明月在地上找了一圈也没有找见书的踪影,正好看到又回复到紫发紫衣的楚苍爵飘过,一把揪住问道:“你拣走了?”
“什么?”
“就那什么啊?算了算了!说了你也不知道”,单明月刚想责怪楚苍爵是不是想私吞了她的宝贝,又想到这园子都是人家的,秘籍自然也是归他所有,哪有她说话的权利,而且明说了,反倒成了她贼喊抓贼了。
“你莫非说的是这个?我屋子的书架正好有点歪,看这个厚薄正适中,可以用来垫一下”,楚苍爵手一晃,亮出了单明月寻找无果的宝贝。
拿秘籍垫书桌??他怎么不拿来当手纸擦屁股。
她觉得她快忍出内伤了,单明月伸手去拿,楚苍爵不给,跳起来去抢,还不给,爬到他身上去够都够不上。
“再借我看几天”,单明月哀求,关健时刻怎能卡壳,他这不是存心给她找难受嘛。
“将石碑修好了再来跟我谈条件”,楚苍爵一如既往的冷酷无情。
那跟不借有什么区别?单明月气的当场差点吐血,忍了半天咬着牙说了句:“算你狠”,拂袖而去。
回到石堆,看着它们单明月就来气,一脚将拼出来的那点如鸟窝大点的石块一脚踹飞,恨声说道:“拼什么拼,拼出来了以为就是原来的石碑了嘛,毁了就是毁了,简直是自欺欺人,姑奶奶我不干了”。
完全是破罐子破摔,一脸豁出去了的态度,转身就朝着大门方向走。
刚拐出大门看到背对着她站在入口处的楚苍爵,好像他早已站在那等了她一个世纪的感觉。单明月此刻正在气头上,火烧的厉害,别说是神鬼难辨的楚苍爵,就算现在是阎罗王站在那,估计她也敢冲上去摸两下对方的屁股,虽然过后铁定得悔的肠子都青掉。
单明月对楚苍爵的存在视而不见,迈着腿错过他的身体大步流星往外走,她脾气牛,但楚苍爵的脾气也不温和,手都没动就挡住了单明月所有的去路。
“滚开”,单明月冷着声音怒吼道。
楚苍爵根本不回她话,手一挥将她单薄的身体挥出老远,直撞到大门边的墙上才停止,如纸的身体差点没被那一掌扇巴在墙上成人体标本,可惜未有任何支撑标本的挂件,所以她只能顺着墙面滑向地面。
摔在地上的单明月嘴里呕出一大口鲜血,抬起头恨恨的看着楚苍爵道:“你敢打我,你敢打我,老娘跟你拼了”。
这具身体实在不怎么结实,只吃了人家一掌就感觉天旋地转眼冒金星了,但单明月怎么可能咽得下这口气,在鬼界都只有她欺负别人的份,何时轮到让一个都不算熟的男人白白打了去。
当下单明月根本顾不了到人界不能再杀人的信条,杀了人就会被抓回鬼界的事也忘的一干二净,她只知道今天不出了这口窝囊气以后她就算活在人间也活的不痛快。偷偷取出月玲环,心中一阵念想,一道光将她的身体整个包围住,如离弦的箭般直朝着楚苍爵冲去。
看方向竟是直冲着楚苍爵的心脏位置,凶狠程度竟是玉石俱焚的打法。
“砰......”的一声巨响,俩个撞在一起的身子迅速分开。
楚苍爵的身子虽朝后弹出老远,但终是险险稳住了脚步,而单明月相比之下就惨多了,本来刚受一掌对她这个普通的身体就造成了伤害,而现在又受到月玲环法术的反噬,当场就撞飞到天边去了。
还是楚苍爵在稳住脚步后迅速朝她飞奔过去抓住了她止不住飞势的脚,才免除了她当场摔成肉饼的命运。
“你疯了嘛”!楚苍爵寒着脸说道。
“还......还我书”,单明月忍住头晕目眩的感觉,视线模糊的盯着楚苍爵弱弱的道。鲜血顺着嘴角直流而下,染湿了肩胛上的大片衣襟。
楚苍爵从怀里掏出之前没收掉单明月的那本书塞进她手里,皱了皱眉头,抱着她转身朝园内匆匆走去。
第14章 疯子
“嘿......嘿嘿,我胜了”,单明月拿起手里的书在楚苍爵眼前得意的晃了晃,然后就很不幸的晕死过去了。
“果真是个疯子”。
单明月这一晕晕的时间有点长,足足在床上昏睡了五天才悠悠醒过来,好不容易醒了却也是个半残下不了床的货色。当她用她唯一足够清醒着的眼睛看到所躺屋子到处都是她之前拼了命也要抢回来的同类书籍的时候。单明月好不容易好转一点点的内伤又加重了,一口鲜血就这样华丽丽的喷了出来,溅起血花无数。
“你......耍......我”当看到楚苍爵重新出现在她面前的时候,单明月只说了三个字就再也不想理他了,因为光这三个字她也是在差点牺牲掉她一口银牙的情况下一个字一个字迸出来的。
楚苍爵虽然冷了点,也酷了点,但人家也有体贴的时候,看单明月气的脸都快扭曲变型了,也不添油加醋了,保持沉默来安抚她受伤的小心灵。
可单明月却会错了意,以为他是在无视她的怒火和委屈,气的先是黑脸再是泪水哗哗流,捶着床板要求给她一根绳子她要上吊。
楚苍爵自从见识过单明月的偏执后,以为她说真的,转身出去当真取来了绳子,但不是一根,而是四根。
索性将单明月五花大绑绑在了床榻上,让她在病好之前,别说是上吊了,连睡的不舒服了想翻个身都不行。
单明月无论如何解释她只是说的玩笑话要求楚苍爵将她松绑,他都无动于衷,继续扮演他的冷酷无情铁面无私。
说到最后单明月气的冲口而说:“我有病嘛”!
楚苍爵好久不开口,这次难得开口回道:“我有药呢”。
还好这种跟废物似的生活并不是无期限的,在单明月感觉脸色不再苍白气也不再粗喘四肢有力声音也宏亮的时候,楚苍爵总算亲自为单明月松了绑,令她可以下床自由活动了。
不过单明月从来不知道什么是知恩图报,但有仇她就知道一定要报了,对楚苍爵救了她一命的事自动忽略,只惦记着他耍了她还绑了她的事。所以下床的第一件事,单明月就是抓住楚苍爵的衣领,对着他的脖颈狠狠的一口咬了下去,直到一块血淋淋的肉落入了她口中,尝到了鲜血的滋味才舍得松口。
“呸”,单明月吐掉嘴里的血肉,擦了擦嘴角的鲜血说道:“你的血都是苦的”。
从头到尾,楚苍爵连眉都未皱一下,待单明月正露出一丝得逞的笑意时,却一把扣住她的肩道:“是吗?就不知道和你的比会怎样”,说完,还未等单明月反应过来,一把抓过她的身体,对着她的唇就咬了下去,直到她的唇角再次流出鲜血,才舔着她的唇说道:“好像你的也并不比我的甜”。
“啊!!!!!!!楚苍爵,你这个疯子,你不要走,我要跟你拼了”,单明月抓狂的声音响彻整个她新入住的阁楼内外,惊得园中的飞鸟都落慌而逃了。
经过受伤事件后,单明月要出走的事倒是搁置了下来,修石碑的事好像也不了了之了,在情园当起了一名食客,俗称白吃。
不干活不挣银子,还天天张嘴就要好吃的好用的。而楚苍爵的不反对无疑更助涨了单明月的嚣张气焰。
小小木屋她是再不愿踏入一步了,甚至园中人在某一天无意识的发现,那个小小木屋不知在什么时候消失不见了,而且失踪的悄无声息,连个渣渣他们都没看到就这样没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