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帝女鸾凰 第一部完 (嘟嘟女)



“主子,宁玉主子她是不是真的……”景儿小声而忐忑的声音从口里发出。

“不会,一定不会的,宁玉姐姐一定会柯达卓,她一定回去了,景儿,相信我,宁玉姐姐不会出事的。”穆尔楦握着景儿的手更加用力的起來,她知道,最伤心, 不是自己,而是景儿。

平阳公主不知道宁玉的事情,她知道的只有相王的事,和尤筝之间的关系。她问:“发生什么事情了吗?”

穆尔楦摇头,说:“公主,你还是先回吧。”

平阳公主知道穆尔楦有事不让自己知道,她便点了点头,离开的时候,对穆尔楦说:“尔楦,今日的话,你当沒有听见吧,以后,你也不会……再回去了不是吗?”

沒有听见,她穆尔楦怎么能够当做是沒有听见的呢?她沒有说任何的说,待公主走后,她将景儿领了进去,竟然终是忍不住,哭了起來,方才的话,她都听到了。

景儿说:“主子……”

“景儿,你要相信,宁玉姐姐饿她沒有事,我相信,不管这件事情是不是真的,相王是不会去害一个对自己沒有威胁的人的。”

“可是筝贵人呢?她回放过宁玉主子吗?”

穆尔楦不言了,她真的不知道,尤筝会不会放过宁玉,但是那一天,穆尔楦真的是有史以來最惊讶的一天,她怎么也不愿相信,这一切,都是真的。

她不知道,其实尤筝已经将那一张画有宁玉胸前花的纸给撕了,那一天,尤筝因为宝儿的话,放过了穆尔楦一次,也放过了宁玉一次。

只是穆尔楦,她并不知道而已,那一天,穆尔楦便派人去柯达卓查宁玉的下落,她想知道,宁玉是不是真的出了事。

第四十二章:穆吉查再入朝堂

大临皇城

此时的大临皇城,大雪依旧是下得不停。这一日,穆吉查终是从锦江感到了都城,穿着一身朝服进了皇城,直入承阳殿。

然而就在承阳殿外,穆元翰已经等着自己的父亲等了多时,见到穆吉查的时候,穆尔楦终究是忍不住自己心里隐藏的那股痛,眼眶湿润了起來。

“爹。”他叫道。声音里仿佛都在颤抖着。

穆吉查满脸的严肃,却始终是掩饰不住他脸上的难受,他看着自己的儿子,那一身铠甲,是他穆家多年來报效大临而得來的,他穆家之人,从生下來就是为了大临的江山。穆吉查看着承阳殿紧闭的外门,他朝着自己的儿子说:“守在门外,谁也不可以进來。”

“是。”就像战场上的父子兵,一将一兵。

穆元翰依稀记得,自己第一次穿上转身盔甲的时候,父亲拿着军棒在自己的身上狠狠的抽了三下,穆吉查说:“作为一名将军,就要忍得住痛,忍得住背叛,这三下,就是要你记住,穿上这身盔甲,就不能脱下,你身上,流的是大临的血,要死,也只可以死在战场上。”

那时的穆元翰,忍着身上传來的痛,只是因为自己拼杀之时往后退了一步,他受到的便是父亲的三棒,这三棒,他一直记得,记在了自己的心里,他说:“若不是当年自己父亲的三棒,今日的自己或许已经成了敌人的刀下魂了。

穆吉查推开承阳殿的门,便进去了,进去之后,待了很久,沒有人知道穆吉查与祈桢皇帝说了什么,那一天,穆尔楦得了父令,守在门外,将连程公公都被挡在了门外,谁也不得进。

只知道穆吉查出來之时将承阳殿的门紧紧的关上了,穆元翰沒有问及任何,穆吉查的脸色很平静,看不出他进去的时候发生过什么。

穆元翰对自己的父亲很敬畏,从小到大,都是这样。

大雪漫漫,穆吉查在前,穆元翰在后,就像是随军的将军与士兵,不像是父亲与儿子。

然而,穆吉查终是停了下來,他背身而对,这一身朝服,他已经整整十几年沒有穿上身,今日的他,依旧是当年那个站在朝堂上为国为名的镇国大将军穆吉查

看着漫天大雪的大临皇城,他说:“时年岁月,浩浩荡荡几十年,当年先皇封老夫镇国将军,为大临尽终报国,老夫自问这一生对得起大临,对得起先皇。”

“爹……“穆元翰知道自己的父亲心里有太多的不甘,这些不甘是自己的女儿穆尔楦死去的不甘心。

穆吉查转过身,那岁月沧桑的容颜已经在他脸上一片铺开,他说:“元翰,你记住,尔楦的事情是上天的不公,我们穆家不得怨,我们只能忠效。”穆吉查言语之中却是那么的无奈。

还是那样一句话,忠效,与任何无关。

穆元翰只说:“爹,你放心吧,孩儿知道。”一声慷慨,震得他人心。

穆吉查叹声一句:“今生今世,只怪我这个做爹的沒有好好保护的女儿,是做爹的失职,但作为臣子,老夫便今生尽忠。”

“爹,你的意思……”穆元翰显得小心翼翼,他不敢相信早已经退出官场的父亲会再一次穿上这一身朝服,走入大临的朝堂。

然而穆吉查朝前走去,走了两步,便停了下來,有太多太多的无可奈何了,他本已经退出官场,可是现在,他不得不重新來到这个自己当年那么的熟悉的大临皇城。

穆吉查还记得当年,自己脱下官官服,从南门走出的时候,那是一种他这辈子都不敢奢求的自由,和穆尔楦一样,一样那么的奢望自由,穆家之人,皆是如此。

穆吉查说:“今日起,老夫就再次入朝堂,老夫要对得起先皇册封的镇国将军之号。”

穆元翰顿了顿,他带着自己压抑着的平淡之声,朝着那个自己既是害怕又是敬重的父亲问:“孩儿不知道爹在殿中究竟与皇上说了什么,但是孩儿不明白,爹曾经说过,再也不会踏入大临皇城,可是今日爹为何改变了注意?”

许久,穆吉查都沒有回答,就连到最后,他都沒有回答,大雪之中,两个人,一前一后。

然而就在方才,承阳殿中多日重病在床的祈桢终于是起了身,让太医为自己把脉,一切,似乎都好了起來。

只是在旁边的程公公还是有哪些疑虑,见太医走后。程公公问道:“皇上,为何穆老将军一來,你就……”接下來的话程公公沒有说出來。

祈桢脸色看不出半丝的变化,他端起摆在眼前的那碗汤药,喝了下去,沉默了很久,才抬起头,朝着程公公问道:“程公公,朕问你一件事,你要实话实说。”

“奴才一定如实回答。”

“好,朕问你,当年的‘良诛临立’的事情。”

祈桢才一问完,程公公的脸色大变,眼神之中掠过一丝惊恐,看着祈桢,半天不说话,祈桢再一次问道:“朕再问你,良卢将军一家三十七口灭门之事?”

“皇上……”程公公带着发颤的嗓子,似乎前朝之事历历在目。

见程公公这个样子,祈桢便已经知道,当年的事情,这程公公一定是知道的,他站起身來,继续说:“程公公,想必的当年的事情你一定都知道,你告诉朕,究竟是发生了什么事情,难道真的只是因为父皇的一个梦吗?”

“扑腾”一下,程公公便跪在了地上,紧紧的低着头,惊恐的说:“皇上,奴才真的不知道,当年,先皇只说做的那个梦,其他的奴才真的不知道。”

“大胆奴才,你还隐瞒朕,穆老将军都已经和朕说了,当年的事情岂会是父皇的一个梦那个简单,一切,都是丞相所为,这一次穆老将军再次还朝就是为了为了替良卢将军还一个公道。”祈桢怒气冲天的说,看着跪在自己的面前的程公公,竟然到了这个时候还不愿意说出实情,他岂会不生气。

那程公公抖着自己的身子,头低得很低,他的话语在喉咙里发颤,过了良久,他才说:“皇上,奴才不敢妄言。”

不敢妄言,他是个奴才,自然不得妄言,身为奴才,便知道主子说的话就要当做沒有听见,主子做的事就要当做是沒有看见,这些年,他程公公才活在了深宫之中,成了当今皇上身边之人。

可祈桢却笑了,笑宫中之事猜不透,在程公公心中之事守得那么严谨,祈桢说:“程公公,就算你不说,穆老将军也会想办法逼丞相说出來。”

就当祈桢转过身,刚要出了房间,程公公跪在地上突然紧张了起來,连忙叫住了皇上,说:“皇上,这件事已经过去了,奴才求您不要再查下去了。”

“你不说,却还阻止朕去查明真相,看來你真的户主心切,我父皇在天有灵实在是应该欣慰,可是良卢将军惨死,这件事,岂能就此作罢。”祈桢不由分说,便走了出去。

那程公公唉声叹气,跪在地上久久沒有起來,他的脑海回忆起了先皇去世的那一天晚上,在先皇的寝宫之中,先皇只召见了当时还只是宦官的姜柄。

先皇气息奄奄的说:“若是将來……祈桢用良卢的事情威胁你,你就用这一旨诏书……废帝王。”那个时候,先皇手中一旨诏书。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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