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一百年了……我终于出来了!有些人的自在日子也该到头了!”轻欧阳墨兮眸中寒光乍现,话语中隐藏丝丝杀机。
欧阳墨兮伸手,接住几点雨,手中寒气乍现,雨,已凝成冰。
然后,欧阳墨兮的手中又出现了一颗泛着不小的金光的琉璃珠,那上面唯一的不完美之处,便是有道裂痕。
“真是让我意外呢,琉璃,你已百年未曾和我重聚,今日竟以这样的姿态……”轻叹一声,欧阳墨兮有些自嘲。
转眼,欧阳墨兮一个闪身,便又化成一束金光注入墙上的画中。
转眼,欧阳墨兮竟又成了那画中人,仿佛根本不曾出现过,只是那画中人宛如神邸,眼神飘渺,高深莫测,嘴角的微笑竟要比刚才还要醉人… …
月清婵在厨房煮了一碗面,端到堂屋,正准备用午饭。
可此时,一阵急促的敲门声打断了她的动作。
“来了,来了!”月清婵一阵小跑,冒着雨来到大门处,打开门。
“大小姐,这是这个月的银子。”来人是一个中年男子,语气淡漠,但态度还算恭敬。
“不需要,你拿回去吧。”见此,月清婵也知道了此人正是丞相府派来送银子的,便婉拒。
“大小姐,没有这些银子你要怎么活?每次都说不要,可最后还不是只有拿着?”见到月清婵不肯收,此人的口气又开始由冰冷转化的尖酸刻薄,另带嘲讽。
“你这话是什么意思?丞相府每月送来的银子我月清婵分文未动,不靠丞相府,我月清婵依然可以活得很好!”月清婵不卑不亢,高声回敬眼前这个人。
“哼!要不是丞相大人怕有失丞相府体面,你以为还会给你送银子么?你以为你还是丞相家的嫡亲大小姐么?你以为你还是昭和第一权贵的女儿么?”中年男子的话越发难听,刺得月清婵胸口一阵阵的疼痛。
“我告诉你,既然你知道我现在还是被丞相府承认的嫡亲大小姐,我还是第一权贵的女儿,那么你一个小小下人怎敢对我如此无礼?我一日是丞相府的大小姐,就一日轮不到你欺负到我的头上来!”月清婵从未说话如此凌厉,这个人,触碰到了她的逆鳞,从搬出丞相府的那一刻起,从她改了姓那一刻起,她就根本不再把自己当成丞相的女儿,她和他司马睿从那一刻起,便是陌生人!
“你!好,好好好…不要就算了,这可是你自己不要的!不识抬举!”中年男子被月清婵的一席话讽的哑口无言,只得灰溜溜的离开。
中年男子一离开,月清婵关上门,突然一阵伤感袭来,靠着门板,身体渐渐滑下,坐在地上,眼泪一颗颗的掉。
这么多年来,她一直都很坚强,面对几位姨娘的折辱打骂,或是司马睿的冷言冷语,她从未允许自己掉过一滴泪,哭出一声。
可是今天,她感觉,自己再怎么压抑都压抑不了,或是强迫自己太久,这次终于让她感觉到累了吧,往日的辛酸、孤独与无助全都像潮水一样向她涌来,一发不可收拾。
所有防线,在此刻全部崩溃,月清婵还是哭出了声,把这么多年来的委屈、难受、绝望…都大声哭了出来。
悲伤,染透了她哽咽却还是柔美的声线,凄凉,是这雨和她的泪水混合出的意味。
院中满树梨花在伴随着雨而来的微风中,被吹的四处飘散… …
“你…你…怎么会是你?欧阳墨兮?”突然,在月清婵的眼前出现了一只洁白如玉的手,那手里拿着的是一方绣帕,那上面用银线绣着几朵清冷的梨花,她一惊,这不是她的手帕么?恍惚间抬头,只觉得重重一怔,脸上未干的泪珠顺着脸庞滑下一树梨花带雨… …
“又见面了,月姑娘。”欧阳墨兮见月清婵迟迟不接过手帕,便抬手,微笑着擦去了月清婵脸上的眼泪,动作,小心温柔。
“你…你怎么在这里?”月清婵有些讶异欧阳墨兮的举动,红着脸问出了自己的困惑。
“嗯?这个问题…我也想知道……”停下手中的动作,将手帕塞回月清婵手里,清亮的眸子里流出一丝不知真假的困惑。
“额?你不知道?”月清婵呆住了,他不知道?真的吗?亦或是有什么不能言的原因吗?算了,他既不愿说,她又何必问。
“你快些进屋吧!衣服都湿了,感染了风寒可不好。”欧阳墨兮扶起月清婵,轻声道。
“嗯… …”月清婵心下一暖,好久都没人关心过她了呢…
“对了,月姑娘,不知在下可否在此住些时日?”扶着月清婵走进屋,突然,欧阳墨兮说出了这句话。
“嗯?哦,当…当然可以,只要欧阳公子不嫌弃寒舍简陋。”月清婵被欧阳墨兮的话惊讶了好一会儿,然后语无伦次的说。
“那就多谢了。”欧阳墨兮唇角又绽出了一抹绝美的微笑,月清婵痴迷的觉得,这笑容,就好像自己最喜欢的梨花一样,清雅绝伦,美丽芳华。
看这满地梨花四处飘洒,她又遇见了他… …
不如相忘谁先忘,拾花捻做一段香。我们之间有时光阻挡,无法拥抱对方,假如有一天你鬓满白霜,你仍旧存在于我不变的眸光。
这一次的在遇见,是否更是缘分的开花?挥毫洒墨一瞬,刻画出的,不仅是思念,还有缘分。
第三章:无心插柳柳成荫
自那日来到月清婵的家里,欧阳墨兮每日都是一副似笑非笑的慵懒姿态,只是,看着月青婵的眼神却不知不觉多了一些不知名的东西,这些复杂却又让人看不懂的东西更是让月清婵觉得不敢直视。
这天,欧阳墨兮难得的没有睡觉,进入识海修练,躺在梨花树下的躺椅上,右手拿着书,正看得入神。
梨花散落在他如墨的发丝上,有一种说不出的美感。
欧阳墨兮根本没有看书上的一个字,因为他知道,站在不远处的月清婵又看着他发呆了。
“清婵,过来。”欧阳墨兮的嘴角悄悄勾起一个‘邪恶’的弧度,向不远处的月清婵摆摆手,优雅醇厚的声音响起。
“啊?”月清婵被欧阳墨兮吓得回过了神,心下不禁懊恼:自己怎么又这般痴迷地看着他。
“你过来。”欧阳墨兮嘴角噙着一丝微笑,再次向月清婵摆手。
“哦... ...”月清婵只得走到欧阳墨兮面前。
“你可否帮我束发?算起来,我已经有很久都没有束发了呢... ...”欧阳墨兮目光突然变得迷离,仿佛是陷进了回忆里。
“啊?这...好...好吧... ...”月清婵有些吃惊,他叫自己过来竟是为了帮他束发。
“你等等... ...”说着月清婵转身离开。
欧阳墨兮看着月清婵额背影,心里划过一丝复杂的情绪。
不一会儿,欧阳墨兮就看到月清婵一阵小跑向自己跑来。
“墨兮,你... 你转过去。”月清婵被欧阳墨兮的目光弄得有些不自在。
“嗯。”欧阳墨兮浅笑回答,放下手中的书,转过身去。
月清婵见他转过身去,心里才平静下来,拿起梳子开始细细的梳理着欧阳墨兮的如墨似的长发,越梳,月清婵的心里就越难平静下来。
良久,终于月清婵将最后的白玉簪固定好,这发总算束好了。
“这玉簪并不像女子所用之物,你又从何处得来?”欧阳墨兮眉头细微的轻皱,莫非,这是别的男子所赠之物?不知怎的,他心里竟莫名的有些不舒服。
“这玉簪是我娘留下的,她从没告诉过我这是谁的,或许...是我爹的吧... ...”月清婵提到爹娘,心里又是一阵酸楚,娘去世了,爹,也不要她了。
“你为我束的发,我很喜欢。”欧阳墨兮听出了月清婵语气里的悲伤,便不再提及。
“你喜欢就好。”月清婵有些不好意思。
月清婵看着束起了头发的欧阳墨兮,觉得他仿佛更加迷人了。
“墨兮,何大娘要的刺绣我还没送去,我必须马上送去。”突然,月清婵想起自己还有事情没有做,便对着正端着茶杯的欧阳墨兮说。
“嗯,去吧。”欧阳墨兮放下茶杯,微笑地回答。
月清婵拿起原本放在石桌上的篮子,转身走到大门处时,又转身看了欧阳墨兮一眼,才打开门,走出去。
看到月清婵的那一回眸,欧阳墨兮心里毫无预兆的就升起了一种千万年来从未有过的陌生情感,他不知道那是什么,但他明确地知道自己并不排斥这种情感,甚至有些喜欢。
欧阳墨兮伸手接住一朵刚刚落下的梨花,他仿佛在那之中看到了月清婵的那一张笑语盈盈的脸… …
院中,微风起,散落满院馨香。
走在青石板铺成的大街上,月清婵仿佛根本听不到街边小贩的叫卖声,人来人往的谈笑声。
她的脑海里满是欧阳墨兮的那句:“嗯,去吧。”
她记得,他的眼神是那么温柔。
正想得入神的月清婵根本没看路,一不留神便撞上了迎面而来的人。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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