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丑妃不难嫁 完结+番外 (荷桃)


她这样说着,又豁然起身跪伏在桌边:“臣妾今日斗胆去见思符姑娘,便是想请她抛开杂念,能随臣妾入太子府侍奉在您左右,臣妾说如今禁婚令之下不能给她名分,可她若等得,来日良娣、孺子总有她的位置,将来殿下登基即位,天下又有谁敢不敬她。”
“西琳。”梁允泓沉沉地一叹,挽着妻子的手将她扶到座位上,“多谢你为我.操心,你这样尽心尽力,可我却还想着能否瞒过你,能否找个更好的理由来说服你,你……”
“是西琳不好,竟让殿下这样想,臣妾本该做得更好。”霍西琳潸然泪下,不自禁地便伏在了丈夫肩头,嘤嘤而泣,“臣妾很怕,很怕您放不下那一边,来日被人发现流连青楼,怕父皇震怒责备,而您之所以不将思符姑娘接来太子府,又必然是担心臣妾会有想法,这一切的错,都在我。”
“好了好了,你何必自责,我更要无地自容了。”见妻子愈发激动,没了平日的沉稳,梁允泓莫名心痛起来,怀里的女人时时刻刻处处为自己着想,甚至愿意让出她在自己身边的位置,可心头那个女人,欲拒还迎暧昧不清,不知将来又是何种光景。男人果然是极贱的,往往偏执地认为,得不到的,才是最好的。
霍西琳停止哭泣,微微喘息平复心情,娇然问太子:“太子真的不怪我吗?”“怪你?”太子索性一把打横将妻子抱起,一边往寝室走,一边宠溺地看着她,“怪你不如怪我自己,西琳啊,你不管做什么我都不会怪你,我不会委屈天下最爱我的女人,不论发生什么,我都能明白你的心意。”
霍西琳感觉到丈夫身上隐隐透出的霸气和欲.望,心头虽然惴惴的,也明白这股子冲动未必全冲自己来,不管他待会儿想着谁念着谁,不管是真心爱抚还是欲.望的宣泄,此刻将与他肢体纠缠的人就是自己,来日产下他的子嗣的人,也还是自己,那个思符不管未来能坐到什么样的位置,她都会牢牢守住最后的底线,天下是太子的,而太子,只能是她的。
那几杯酒并无异样,梁允泓的酒量也不止于此,可浑身不安的燥热令他发狂,理智和情感都变得淡薄虚无,霍西琳此刻对他而言只是一副女人的躯体,让他可以肆意地纵横发泄,当妻子的衣服几乎被他撕扯开,纤白柔美的酮.体裸.露在眼前时,男人的欲.望被燃.烧至极处。
粗鲁、霸道,甚至有些变.态地折腾这副曼妙的身体,女人因不堪而痛苦的哭泣,又因沉湎欲.望而发出渴求的呻吟。
婚后的房.事总带着几分相敬如宾的意味,好似例行公事,没有乐趣没有刺激,梁允泓甚至会觉得倦怠,偶尔骗自己身下的女人是思符,又很怕唤错名字而让妻子发现,于是收敛之下更不能尽兴,渐渐地他自己都冷淡了。
今天和妻子捅.破那层纸,再没有隐瞒与隔阂,他反而变得大胆起来,口中宣泄着让人羞涩之极的言语,甚至会间或叫出思符的名字,肆无忌惮地驰骋在春.床之上,看着妻子羸弱不堪地努力承受,可不加掩饰的欲.望渴求,心底得到一丝变.态的快.感。
“太子……殿下……允泓、允泓我不行了,放过我,我不行了……”身体再也无法支撑欲.望的注入,霍西琳感觉自己几乎就要融化,她哭泣着哀求丈夫,甚至想伸手去推开他。
“不行了吗?不行了?”可是太子似乎疯狂了,叫嚣着把她的双手压过头顶,埋下唇齿,又一次粗鲁地蹂躏她胸前的春色,将她的双.腿无限度地打开,用她的羞.耻再次霸道地勾起她已偃旗息鼓的欲.望,当妻子的躯体开始不安地骚动时,便猛然凶暴地进入和耸.动,几乎斥骂着,“装什么?你明明还要,你明明很想要,不要在我面前装,给我看你最真实的样子。”
“不、不要……允泓,我好痛好痛!”欲.望带来的快.感已掩盖不住肉.体的疼痛,霍西琳悔恨今晚的一切,诅咒那个给她带来痛苦的女人,当丈夫沉甸甸地压在自己身上,在她身体里注入最后的欲.望时,霍西琳几乎晕厥过去。
“西琳,西琳……”幸好,丈夫在最后时刻唤了自己的名字,没有在伤害了她的身体后又一次摧残她的心。
看着才刚凶残如猛兽的男人在身边酣然入眠,霍西琳起身擦拭自己伤痕累累的身体,再躺回丈夫身边时,他任何动静都足以叫她害怕的心颤,抵不过躯体的疼痛和疲倦,没有再多的心思去想那些扰人的事,可同样黑甜的一梦醒来,陪伴她的只有空荡荡的床。
一夜缠绵,带给她的竟是四肢百骸被剥离躯体般的疼痛,她几乎没有力气支撑自己起来,等掀开被子一看,床上竟还有斑驳血迹,脱下亵衣,大腿内侧也残留着昨夜昏暗之下没有擦拭干净的痕迹,似乎是受伤了,那里也看得到深红发黑的血印。
“为什么……”年轻的她无法想象以后是不是每一晚都要这样度过,虽然她也觉得之前的生活很死板单调,不仅丈夫显得欲.望聊聊,连她也偶尔会渴求更刺激一些的缠绵。
可昨夜的缠绵,不啻是肉体的惩罚,丈夫驰骋在自己身上时,根本不是他说的那样不在乎自己做出的事,不管他为了什么而宣泄,惩罚的却是自己这副羸弱的躯体。甚至在那之后,没有任何安抚和慰藉,留下冷冰冰的床便走了。
霍西琳抱膝而泣,为心里和身上的疼痛而哭,当心腹侍女听见动静进来伺候,却又勒令她不许告诉任何人她的眼泪。沐浴净身时,身上的疼痛再次勾起她耻辱的回忆,可等不及她为自己的屈辱而恨,霍贵妃便派人来请儿媳入宫。
临出门,霍西琳留下了心腹侍女,淡淡吩咐一声:“去做吧,小心别叫旁人看见。”方才离去。
侍女则等主子离家,自己收拾妥当后,从侧门悄然离去,去往的方向,仿佛正是金梅楼。
金梅楼里,白日不做生意很清闲,众姑娘无非哄着鹤鹤各种玩乐,偲偲倒惦记太子说女儿该请师傅教学,今日本托人找来几位西席先生相谈,可遗憾的是最终只是得到抱歉的消息,一提到去青楼教女娃娃,那些迂腐的老学究就都退却了。
“不如送她去上私塾吧,还少些花销,借个名头儿进去就好,谁又知道她是哪家的孩子。”舞依这样说,侧头看呵呵趴在地上拿笔乱涂乱画,脸上手上黑漆漆的都是墨迹。
偲偲却道:“去了私塾就不能在眼前看,我不放心,若是在南疆倒也罢了,京城里什么事都会发生,我不敢。”
“那就别惦记了,你自己教她识几个字就行了,会算账会看信就足够了,女孩子家读那么多书干什么?不过话说回来,咳咳……”舞依突然住口,干咳几声神秘兮兮地转过头去。
不过好姐妹总能猜透彼此心思,思符撑着脸歪着脑袋说:“你是想说,人家好歹是那谁的孩子,我不能耽误人家是不是?”
舞依笑:“你明白就好。”
偲偲讪讪一笑:“但愿我从没明白过。”妈妈。”此时鹤鹤举着毛笔凑到桌上来,撅着嘴撒娇,“霍叔叔怎么不来,他答应教我写字念书的,妈妈鹤鹤想念书。”
偲偲拿绢子擦去女儿脸上的墨,笑着哄她:“等入了秋,娘就送你去学堂。”
鹤鹤缠着问:“在京城上学堂吗?我们不回南疆了吗?妈妈我想小黑,我想姥姥。”
小孩子总是想一出是一出,前头还说要念书,这会儿就想人想狗了,甚至不知怎么呜呜咽咽地哭起来,舞依便哄鹤鹤说去给她买糖糕吃。但出去没多久,偲偲这里就已经哄得女儿睡着了,她正静静地看着孩子的睡颜,回想她这些年成长的点滴,想起那些点点心酸正难受,舞依飘然进来,哼声道:“真是说曹操曹操到,我还想他难道这辈子不打算来了。”
见偲偲不太明白,舞依又道:“梁允泽在那间屋子等你,我一出门就遇上了,那家伙在楼前徘徊不敢进来似的,真没出息。”
偲偲没好气:“那姐姐就不该让他进来。”
“凭什么呀,坐下喝杯酒吃块糕,我好讹他银子不是?这样的冤大头不狠狠宰一刀,我回头上哪儿找去?”舞依口是心非,故意说些夸张的话,一面却忍不住催促偲偲,“孩子我看着呢,人家特特来见你的,怎么也得你打发才好。”
偲偲睨她一眼,知道自己是推脱不过了,心想为了大婚那日他跑来帮忙找孩子的事,道一声谢也是应该的,终是半推半就地去了。
出门下楼,正遇见澄离没头没脑地走上来,瞧见自己唬了一跳似的,把手里的包袱紧紧抓了抓,偲偲顺口问她是不是出门才回来,她连连点头。偲偲本不在意,随口嘱咐几句要走,却被澄离叫住。
她紧张兮兮地说:“总不能让姐姐们白养我,今日起我想和姐妹们一起接客,不管是什么客人,只要能做生意能赚钱就好。”
偲偲略感惊讶,但问:“你想通了?我不逼你,楼里多一双筷子还是养得起的。你初夜赚来的那些钱,也足够你在这里吃一辈子白饭。即便将来我不在楼里,我也会嘱咐其他人别亏待你。”
澄离甚是感激,竟跪下道:“姐姐疼我我知道,可我也不想一辈子就这么糊涂去了,接客总是好的,能赚银子自己手上宽松些,再者若遇见好的人,将来把我赎出去也未可知,怎么都比窝在屋子里什么都不做来得强。”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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