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折桂令 [金推] (萌吧啦)



  “……你不觉得我无礼?”

  “怎么会呢?”玉破禅挥手叫人将冷氏也拉屋子里去。

  金折桂掂着手上簪子,又摸了摸自己脸,莫非这叫做情人眼里出西施?

  “小前辈,你何苦把我扯进来?”虞之洲郁闷地走近金折桂,一阵寒风吹来,不禁瑟缩了一下。

  金折桂笑道:“三姐夫,教训你丈母娘、大舅子呢,你不看着怎么行?”

  “弼马温……他们当真这样叫?”虞之洲忌恨地眯了眯眼。

  “嗯。”

  “哼!”冷哼一声后,虞之洲便也走进了屋子里。

  金折桂令武护院、庞护院看门,跟着进屋子,见胭脂、玉铛二人已经用滚水将鱼肉面和成了一盘碧绿冒热气的面糊,冷氏、金朝桐母子二人面对面对被绑在刑架上,就对胭脂、玉铛说:“你们,去把面糊抹在二夫人、二少爷头脸上,脖子上前后都不要放过。”

  “魁星,我是你二婶子,你有事冲着我来,你二哥……”冷氏叫了一声,嘴里又被堵住。

  玉破禅道:“今天的事,是冲着花爷爷来的,吃了雄心豹子胆了,敢对花爷爷下手。”

  “还不动手?”金折桂看胭脂、玉铛愣住,便拿着拐杖猛地向金朝桐腿上抽去。

  冷氏望着那一盆面糊,睁大眼睛,猜不出金折桂想干什么。

  “夫、夫人,得罪了。”胭脂满脸泪光地说,用手抓了一把面糊,被烫的哎呦一声,强忍着将面糊抹到冷氏脸上。

  冷氏被烫得哇哇叫,赶紧向金朝桐看去,只见玉铛也抓了绿豆面向金朝桐脸上抹。

  等玉铛、胭脂二人抹完了,冷氏、金朝桐母子二人就成了绿面人。

  “小前辈,这是……”阿大疑惑地来回看着冷氏母子,想不通这绿豆面的用处。

  “等一等,等一下这面就干了。”金折桂伸手扯出冷氏嘴里的帕子,“好端端的贵夫人不做,你说你是图什么?”拿着帕子蒙在冷氏脸上,免得还没冷下来的绿豆面掉下来。

  “魁星,你……朝桐,你醒了?”冷氏脸上的绿豆面渐渐干了,微微探了下脖子,就觉得脖子上一阵细微的疼。

  胭脂、玉铛二人手背上被绿豆面糊得疼了,便用力地去搓。

  “原来如此……绿豆面干了,会扯得皮疼。”虽不是五谷不分,但从未去过厨房的玉破禅等人恍然大悟。

  阿二伸展了一下手臂,一拳打在金朝桐肚子上。

  冷氏啊了一声,声音不大,脸上掉下来一片渣滓,只觉得脸上、脖子上的皮被揭下来一般。

  金朝桐幽幽转醒,醒来后懵懂间举得脖子疼,待要去挠,手又动弹不得。

  “说,你房里丫头的孩子是谁的?”阿二又一拳砸下来,继而拿了一根木头,专门朝着金朝桐手肘打。

  一棍子下去,金朝桐仰着脖子惨叫,脖子一伸,就是撕裂一般的疼,“你……你们是谁?……玉破禅、六妹妹……?”垂着脖子将玉破禅、金折桂看了一遍,最后目光落在虞之洲身上。

  “堵住嘴,再糊绿豆面。先打完了再审。”金折桂坐在一个倒放着的大花盆上,叫胭脂、玉铛再给冷氏、金朝桐抹面糊,“在二哥腿上也抹上,然后贴上二婶子的帕子,等面糊干了,就给我扯下来。”

  “……二少爷、得罪了……”形势比人强,玉铛、胭脂二人心知冷氏、金朝桐事后不会绕过她们,却只能照着办。

  “……小前辈先出去,这边交给我们来办吧。”玉破禅深知不能打得金朝桐身上留疤,看金折桂这法子甚妙,便出声叫她到外头等着。

  金折桂先不明所以,随后瞧见胭脂哭哭啼啼地将金朝桐的鞋子脱下,裤子卷起来,便忙向外去。


不一时,胭脂、玉铛二人也出来了,这二人见门上还有人守着,瑟缩在盆栽架子下,听屋子里金朝桐闷声叫,就打冷颤。

  金折桂向屋子里探了探头,只瞧见金朝桐被脱光了,此时浑身上下抹了绿豆面,赶紧转过头,席地而坐,托着脸想金老夫人说玉家不好,但玉破禅这小后生周正得很,再者说,盲婚哑嫁总没有两情相悦来得好,自己是答应玉破禅呢,还是拒绝?

  “呜呜——”金朝桐在刑架上扭动起来,越扭动,身上越疼,求助地看向只糊住脸的冷氏。

  冷氏眼睛里泪水滚下,她何曾受过这等奇耻大辱,就算是金老夫人,也不敢对她用刑,看见玉破禅拿火在金朝桐裹着绿豆面的腿上烤,待要扭头不看,脖子上又是撕裂一般的疼。

  “好了,可以揭了。”玉破禅将火拿开。

  阿大、阿二二人互看一眼,默契地同时用力去撕扯裹在金朝桐腿上的绢帕。

  金朝桐忍不住挺腰躬身,眼睛里也流出泪水。

  “你瞧瞧。”阿大把撕下来的绿豆面拿给冷氏看,冷氏瞧见上面满是黑漆漆的汗毛,又看金朝桐越扭动越疼,等阿大扯下她嘴里的帕子,就赶紧喊:“朝桐,别动,越动越疼。”只喊了一句,嘴上又被堵住。

  “这还嫌疼?还有后招呢,拿簪子往他腋下、大腿嫩肉里扎。”金折桂将一直把玩的冷氏的簪子扔进去。

  “你要不要扎两下?”玉破禅捡起簪子,谦让地看着虞之洲。

  虞之洲想起“弼马温”三字,冷笑道:“自然要扎两下。”接过簪子,冷冷地看了冷氏一眼,伸手用力地捏住金朝桐的命根子,“是这祸根惹的祸,就该先从这祸根子下手。”说罢,微微俯下-身,慢慢将那根说粗不粗,说细不细的银簪子捅了进去。

  “长孙殿下?”玉破禅瞠目结舌,胯、下一冷,脸上难得露出一丝童真,“那里还能扎进去东西?”

  阿四赶紧挡住玉破禅的视线,不自觉地护住下、身,腹诽道虞之洲果然心胸狭窄,跟阿大三人你推我搡,最后闭着眼睛扭着头接着给金朝桐脱毛。

  “呜呜——”冷氏眼瞅着那跟一指长的簪子全没了进去,两眼一翻,昏死过去。

  阿大赶紧过去掐人中,等将冷氏掐醒了,又继续叫她看。

  冷氏心里呕血,眼瞧着虞之洲比玉破禅更歹毒,只他一个人就能将金朝桐折腾得死去活来,冷不丁地瞧见金朝桐身上光溜溜红彤彤,一丝毛发也看不见,再向地上看去,瞧见一地的绿豆面黑毛发,再顾不得脖子上的疼,拼命地挣扎起来。

  虞之洲罢了手,只觉得心里痛快了许多,在冷氏、玉破禅等人的注视下向外去外头的大缸里洗手。

  “该说了吧,你儿子房里丫头肚子里的孩子到底是谁的?”玉破禅拉出冷氏嘴里的帕子。

  冷氏哑着嗓子,脸上绿豆面簌簌落下,努力地撅着嘴勉强说出话来:“若伤了我儿……”话音才落,见阿大又要去撬金朝桐的指甲,赶紧说:“是朝桐的,是那丫头怕死,想诬赖……”

  “呜——”金朝桐望见虞之洲进来,赶紧叫。

  “快说实话,不然还要打。有本事,叫你儿子一辈子不出家门,不然见一次,就这样打一次。”

  “是我叫那丫头诬赖的花爷爷……”冷氏哽咽着看向金朝桐的下半身,就怕虞之洲方才那几下当真伤着他了。

  “花爷爷哪里得罪你了?”

  “他、他先给兰桂算命……然后撺掇太上皇将兰桂许给……”

  “我这弼马温?实话告诉你,是你狗眼看人低,竟然敢拿两小包银子贿赂我,既然你敢来恶心我,那我就也来恶心你非做你女婿不可!”虞之洲脸上带着一抹浅笑,又淡淡地瞥向金朝桐。

  金朝桐吓得一颤,随即竟是失禁了。

  “朝桐……”冷氏脸上涨红,母子连心,心疼不已,哭成个泪人地看向虞之洲,“长孙殿下,总是一家人……”

  “我是弼马温,有幸跟金二夫人一家人了?”虞之洲冷笑道。

  阿二、阿四看冷氏怕了,赶紧给金朝桐穿上衣裳,又请金折桂进来。

  金折桂掩着鼻子进来,对冷氏道:“二婶子,还想不想再这么来一次?”

  冷氏忙摇头,见鬼一般看着金折桂,再怎么想,都想不到金折桂会直接叫人打金朝桐。

  “老实一些,大家一团和气地过日子多好?你做什么非要生事?”金折桂仰着头看向冷氏。

  冷氏怯怯地扭头,心想看她跟金阁老告状……才一想,又看金朝桐被放下刑架后,连走路都不能,不由地一颤。

  “要么有本事弄死我们,不然,就老老实实的。不然,你二儿子这辈子就是个出不了家门的废人;你三女儿嫁了人就等着受罪;你大女儿就跟你大儿子反目成仇去。”金折桂抱着手臂冷冷地说。

  冷氏一震,见萧综的事就连金折桂也知道,终于怯懦地点头。

  “小前辈,金阁老回府了,要寻二夫人、二少爷说话。”武护院在门外说。

  冷氏见终于得救,不禁心中一喜。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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