茵娘笑起来,打趣道:“是,已经长大了,都可以嫁人了。”降临在动漫
萍娘扭着身子,红着脸喊了一句:“二姐!”
萍娘让青花将她准备好的簪子拿出来。是一支马蹄莲玉簪,样式简单,簪体用碧玺玉雕刻而成,马蹄莲中央镶了一颗黄豆米大小的红宝石。茵娘道:“你及笄礼用的簪子,姐姐怕会帮你准备,这支簪子你就平日里戴吧。”
萍娘握着簪子,笑着道谢:“谢谢二姐!”
茵娘笑了笑,又道:“你的及笄礼我去不成了,但你成亲的时候,我一定去。”萍娘的婚期在五月十六,那时候茵娘刚好出了月子。
因着洗三的时候还是要来的,陈夫人和萍娘也没有久呆,连午饭都没吃就回去了。
第二日是洗三,茵娘将毅哥儿包好之后递给奶娘,让奶娘抱着去了暖阁。
茵娘坐在床上,远远的能听见暖阁里,收生姥姥一声一声的唱着:
“一搅两搅连三搅,哥哥领着弟弟跑。”
“先洗头,作王侯;后洗腰,一辈倒比一辈高。”
“左掖金,右掖银,花不了,赏下人。”
……
茵娘听着不由的笑起来。
洗三完了之后,奶娘将孩子抱回了耳房,与孩子一起回来的,还有在描金小托盘里堆得像小山似的的见面礼。
茵娘让青花另外造了个册子,将这些物件一一上册。
小应氏和窦氏等人纷纷前来探望茵娘,与小应氏一起来的,还有她的弟媳小玉氏,人称婷姐儿的。苏二公子苏晋因为祖母孝耽搁了三年,直至去年父母出孝之后才成了亲。娶的是彭安侯府长房的嫡姑娘,她与林太夫人的娘家大嫂玉氏同出一府,该喊玉氏姑婆。拐上一拐,与永宁侯府也算有亲。
婷姐儿做事看起来不像小应氏那样干脆利落,但人长得甜美,从进门到现在,她脸上的笑容就好像没有淡过,哪怕是丫鬟给她端上一杯水,她都会甜甜的喊上一句:“谢谢姐姐!”显得很会说话和看人眼色。
窦氏坐在床边的椅子上,抱了抱孩子然后与茵娘道:“还是你会选时候,四月正是春暖花开的时候,天气不冷不热,坐月子也好坐。你不知道,我的大哥儿和大姐儿都是六月生的,那时候天气热,坐月子时既不能放冰又不能洗澡,我热得全身都长了痱子。”
小应氏则从窦氏手中接过孩子掂了掂,道:“看着他个头不算大,没想到还挺重,有差不多六斤重吧,长得真结实。”
茵娘道:“有五斤八两重。”
小应氏道:“我们昌哥儿出生的时候个头与毅哥儿一般大,可没有这么重,只有五斤一两。”昌哥儿是小应氏的次子,去年八月多的时候出生,那时茵娘还没坐稳胎,所以昌哥儿的洗三礼和满月酒都没有去,而林太夫人代表侯府去的。
小应氏和窦氏又传授了茵娘一些养儿经,然后看时间差不多了,便纷纷告辞。
她们走后,茵娘将睁着一对黑溜溜的眼睛,在握着自己的手指玩的毅哥儿抱起来,现在毅哥儿的手可有劲了,要是手指放到他的手掌里被他抓住,得用上好些力气才能将自己的手指拉出来。
小孩子模样变得快,几乎是一天一个样。刚出生的时候还觉得他皮肤红红的,现在他的肤色已经白净了许多。他的眼睛像林凤祁,眼角翘翘的,是一对桃花眼。毅哥儿不爱哭,只有在饿了,要拉撒的时候才会哭起来。但他好动,躺在小包被里,手脚明明没有力气,却总喜欢动上一动的。
茵娘正握着毅哥儿的小手玩,青花从外面进来,对茵娘道:“夫人,有丫鬟进来禀报说,柳姨娘身边的红英今日跟大少爷的其中一个奶娘搭话了。”
茵娘道:“让人看着红英和奶娘,若她们只是搭话,不用搭理也不用提醒她们,若她们做了不规矩的事情,将她们绑起来,我自会发落。”
“是。”
茵娘又问道:“吕氏的族长到了京城了没有?”
青花答道:“快了,再过几日就能到,这次不仅族长来了,连原本说好要过继给吕老太爷的那一家也一起来了。毕竟是给吕老太爷过继香火,到时候正好可以让您和羊角胡同的夫人看一看。”
茵娘点点头,表示知道了。
124
正院今日好似比平日要吵闹一些,平日里沉稳行走的丫鬟今日都显得有些步子匆匆。而在西跨院里,柳蒹蒹好似一点没有感受到正院里不寻常的气氛,站于书案前仍是如往常一样安安静静的写字。
柳姨娘的丫鬟琴儿慌慌张张的从外面跑进来,一边跑一边道,“不好了,姨娘,红英被夫人让人抓起来了,说她和奶娘一起谋害小少爷,”
红英仗着是贵妃身边出来的,对姨娘一向不够恭敬,最近更是完全不将姨娘的话放在心里,姨娘明明交代她们呆在西跨院里不许乱走,她偏偏还整日到正院那边乱晃。琴儿自来不喜欢她,对她的死活更是不关心,但琴儿名义上毕竟是姨娘带进府的丫鬟,她出事了,琴儿担心连累了姨娘。
柳姨娘手中的动作顿了一下,笔尖的墨水渗到宣纸上,层层晕开,宣纸上的那一个“凤”字便多了一个大大的黑点。柳姨娘皱了皱眉,心道这一个字要写坏了。柳姨娘将宣纸拿开,又重新铺了一张宣纸。
琴儿看着自家姨娘一点都不着急的样子,不由焦急的喊了一句:“姨娘!”
柳姨娘将笔放下,不紧不慢的交代道:“交代院里的丫鬟婆子,无论正院发生什么事,都不许乱走,也不许去正院打听。”
琴儿有些怀疑自己听错了,惊讶的望着柳姨娘,问道:“就,就这样?琴儿可是我们院里的丫鬟。”难道现在不该是去找侯爷或夫人解释清楚,这件事不关姨娘的事。
柳姨娘自然知道琴儿心之所想,但心里却不由叹了口气,琴儿虽然忠心,但到底不够聪明。西跨院里七八个丫鬟婆子,里面怕有大部分都是陈氏的眼线,平日里红英对她这个主子的态度如何,不用她说,陈氏自然就能知晓。
红英做的事,不用她去解释,陈氏都能知道与她无关。她也不怕陈氏故意将这件事扯到她身上来,以此来除掉她这个妾室。她反而希望陈氏这样做,凤祁哥哥是聪明人,她若真这样做,只会让凤祁哥哥对她起了嫌隙。但她也知道这种希望不大可能成真,陈氏不是笨人,她虽不喜欢她这个妾室,她甚至将不喜欢直接在凤祁哥哥面前表现出来,但却从来不在衣食住行上克扣她,更不会在私下里打压欺辱她这个妾室。凤祁哥哥喜欢她,未尝不是有这部分原因在。都说姨娘遇到一个慈爱和善的主母是福气,其实真说起来,有一个恶毒苛刻的主母才是妾室的好事。身体被折腾算什么,主母刻薄妾室才有更多出头的机会。
柳姨娘将自己的心思拉回来,又对琴儿道:“我们关起门来不要理会正院的事情,等一下若有夫人身边的丫鬟来问红英的事,你就跟她们说‘红英是贵妃娘娘赐下的丫鬟,但既与我一起进了侯府就是侯府的人,红英犯了错,自该由夫人惩治,我无二话’”
琴儿虽然有些怀疑柳姨娘什么都不管的做法,但看柳姨娘并不怕琴儿的事牵连自己,她又一向唯柳姨娘的话是从,只好道是。
而正院里,茵娘正握着毅哥儿的手掌在玩。毅哥儿的手脚一天比一天有力气,每每醒来,他最喜欢的就是手脚动来动去的玩,有时候别人将手指放到他的掌心里,他一握就不肯放开。茵娘最喜欢的,就是让儿子抓着她的手指,然后她抬起手拉着儿子的手晃来晃去的。
彩朱从外面进来,轻手轻脚的走到茵娘旁边,回禀道:“夫人,柳姨娘那边说,红英是贵妃娘娘赐下的,但进了府就是府里的丫鬟,该如何处置自有夫人决定。”
茵娘点点头表示自己知道了。
旁边的青花不岔道:“什么意思啊,故意显摆是贵妃赐下的,难道想让我们顾忌贵妃娘娘然后不敢处置?贵妃娘娘又如何,我们大小姐还是敬妃娘娘呢。”新城已无旧少年
彩朱道:“我看柳姨娘倒不像是这个意思,恰恰相反,我觉得柳姨娘这是在撇清与这件事的关系。”称是贵妃赐下的丫鬟,意思不就是说红英忠心的是薛贵妃而不是她么,又说该怎么处置全凭夫人,也是想告诉夫人,这件事不是她指使的。
青花不赞同彩朱的说法,撇撇嘴道:“红英是她的丫鬟,说她与这件事没关系谁信啊!”
茵娘对青花和彩朱的话都不置可否,心里却想着,有时候妾室太安分了也不是好事,她怎么不像其他府里的姨娘那样上蹿下跳陷害主母呢,弄得她想抓个小辫子都抓不着。
茵娘又问道:“奶娘和红英那边呢?她们如何说。”
彩朱答道:“奶娘那边审问出来了,青藤姐姐亲自带人去审的,奶娘说她不知道这东西对小少爷是有害的,是红英告诉她,只要她在奶水里放一点这东西喂小少爷喝了,小少爷以后就会只喜欢喝她的奶水,东西也是她用二两银子从红英手上买来的。
红英那小蹄子一开始还嘴硬,说不知道奶娘做下的事,是奶娘故意冤枉她。等青藤姐姐给她上了两趟刑,再将她与奶娘最近见面的次数,在哪里见面的,每次见面呆了多久时间等一一说给她听,又将从她房里搜出来的那支藏着米囊子粉的空心簪子扔到她面前,她才开始没有喊冤。但又一直在那里叫嚷着她是贵妃娘娘的人,没有贵妃娘娘同意我们不能处置她,否则贵妃娘娘不会放过我们。她倒是真当自己是根葱了,别说薛贵妃未必会为了她一个小丫头出头,就算薛贵妃真敢以这件事发作府里,我们处置她有理有据的,难道还怕了薛贵妃不成。”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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