这政令下来,头一年,没老师开荒的大呼后悔,第一年,尝到甜头的,更是使劲儿开荒,就是自家暂时种不过来,租出去或将来孩子多了,分分也好啊。
两年过去了,奉天府的百姓算是能够,吃饱穿暖。为免得那些乡绅们阻挠,薛择特意,在奉天府,专门划出来两个街,一个做奉天府人的卖街,一个专门为外地人在奉天府的外卖街。两条卖街的两头都是客栈。供来往的商客居住。凡是乡绅地主家不想科考的,皆可出来行商,官府发给通行证。家有不成才的和家所有庶子的乡绅皆是满意,毕竟他们可大都是有些见识的,商人地位虽低,但也是家中大富。看看以前的薛家不就知道了嘛。因此,也就顺势,没阻拦老百姓开荒。
两年时间,除却来往的客商,就是手里有些余钱的老百姓也能去外卖街上买上点儿稀罕东西。乡绅家赚了钱,家里的气氛一时也皆大欢喜。
因着奉天来往商人的增多。薛择把街上的乞丐地痞召集起来,建成一镖局,护送来往客商及货物。一时间,奉天府道不拾遗家不闭户。就是奉天府的士兵,因着守城,除了饷银增加了,来往的大户赏银也多了。
薛择因着承诺,自出钱财,建了一所奉天学院,请了才德皆好的先生和年老致仕的官员任教。又请了奉天府最有名望的老先生来学院管账。凡所来求学的学生,皆有定数,就是家有富余的百姓家也可送子弟来上学。所收除却留下维修书院的银子,皆按例分给账房和先生。因所请先生皆是有名有德之人,乡绅具送好学子弟前来求学。奉天府,官员乡绅百姓皆大欢喜。
40安雅做客相看亲事
转眼间,明年又到了会试之年。安雅抱着蟠哥儿,道:“明年就到了指弟进京会试的时间了。”薛择回道:“是啊,转眼间,咱们一家到奉天府已经两年了,咱们蟠哥儿也会说话了。”蟠哥儿好像能听懂他爹在提他似的,叫道:“爹爹!爹爹!”薛择高兴的抱过自己的大儿。蟠哥儿兴奋得直拽着薛择的衣服,在薛择腿上立着直蹦达。薛择赶紧抱紧蟠哥儿,让他扶着自己的胳膊,自己把手环在蟠哥儿后背上,随他蹦。
安雅看着这爷俩高兴的样子,道:“我的意思是咱们是不是问问指弟看他打算什么时候成亲。”薛择一寻思也对,指弟都18了。安雅接着说,“要不先给指弟定一门亲事,即使今年不能办,明年等指弟考完了,来个双喜临门也不错。”“你怎么突然想起给指弟定亲了?前两年也没见你这么急啊?”薛择问道,倒不是怀疑自己媳妇故意给自己弟弟找麻烦或使坏。毕竟自己媳妇,自己也是知道的,不贪财,不好权势。否则,当初也不说不在意自己是经商还是科考的话了。就是自己媳妇怎么对指弟的,自己也是知道的,自己有的,指弟肯定也有。自己妻弟有的,指弟还有。从来没有委屈了指弟的。所以,薛择很疑惑为什么非得在会试前给指弟定一门亲。安雅道:“今年给指弟定门亲事,咱们可以给指弟挑一个咱们知根知底,指弟喜欢的模样秉性的。要是等明年,一是要是有些故旧亲朋上门来说,就为了以前的交情,咱也不好推辞,但那姑娘的品貌,咱们也是不知道的,娶回来吧,毕竟,是要过一辈子的,万一,不合指弟的意,那可是苦了指弟一辈子。要是是个面上良善的,咱这一府,都跟着难受;二则,成亲,毕竟是结的两家甚至两个家族之好。明年一时之间,咱们哪能那么清楚对方家族的事儿,万一有个不好,那可是带累咱们薛家一族。”薛择听了,觉得也是不无道理,叫来薛指,把安雅的意思转告给薛指问问他的意见。薛指更是觉得嫂子说的有道理,毕竟自己家,才因着献出全部家产,才能得以追封两代先人,自己和大哥哥还是靠着母亲和祖母的嫁妆为生呢。现在好不容易自家改换门第,可不能因一个女人,就使得一家、一族前功尽弃。道:“尽听大嫂子的意思。”安雅看了,知道薛指明白自己的意思了。算是放心了。薛择因着等薛指有了官职,成了亲后,就是要分家的,也没太在意,本来还觉得凭着指弟明年的成绩,再为指弟找门好的亲事呢。现在听了妻子和弟弟的意思,也就放弃了。毕竟,锦上添花虽好,但那花谁知道带没带毒啊!“那指弟,跟嫂子说说,想找个什么模样性情的?嫂子一定尽量找个和你意的。”安雅问道。薛指平时很是羡慕大哥哥和大嫂子有什么说什么,夫妻之间的亲近自在的。道:“就找个直率,能持家的就行,模样不难看就行。如果嫂子真能找到合我意的,我就是跟大哥哥一样,不纳妾侍通房都行。”安雅听了,这可不是好找的,毕竟能持家的,必定是大家族里出来的,大家族里的,能难得放下娘家把自己夫婿放在第一位的,不是情意深的就是个难得聪慧的。人还不知道在哪儿呢,都不知道,没见过,哪来的情意啊,那只能是个难得聪慧的了。安雅想清了方向,道:“那指弟就放心的准备会试吧,嫂子先给你把符合条件的找出来,然后嫂子给你说了,你自己选一个。”薛指听了,心里满是欢喜和期待,道:“那就劳烦嫂子了,弟弟这就读书去了。”给薛择、安雅行礼退下了。
“指弟想的好找吗?”薛择问道。安雅道:“现今,金陵人家的,我不熟悉情况,再者,金陵的,再远也有几门亲戚,到时候,若是那仗势的也是麻烦。还不如,就从奉天找呢,只要她真合了指弟的意,就是没有娘家作靠山 ,指弟也肯定能和她好好过日子,你我也不是那看重权势,指望指弟的亲事拉拢哪家,她只要是个好的,还不怕没舒心日子过 。”薛择点点头应允了。
从想着今年最起码能定下一门合意的亲事,安雅就开始频繁的往各府做客了,毕竟自家还有指弟在备考,也免得有那赖上自家心思的在那儿作怪。除了,薛择沐休那天,一家子在家好好聚聚外,安雅一直都带着蟠哥儿频繁做客。
随着安雅为薛二爷相看亲事的风声传了出来,再看着薛大太太的频繁出府做客,很多家里有适龄姐儿,就是自己没有,亲戚家有的,也都接来带在身边,安雅拜访的府上,倒是简单,只要等安雅来时,介绍一下自家姐儿的性情,让安雅看看就行;但安雅相熟的也就几家,拜访的也就几家,到时那够不上安雅去的府上,自己就带着自家的姐儿来到这几家府上攀个亲戚或是交情,一块儿让安雅看看,但也便意了安雅少走动了,见到了不少姐儿。
“薛太太!”秦二太太陈氏带着一个姐儿来到安雅面前,那个姐儿给安雅行礼道,“给薛太太请安!薛太太吉祥!”如有他法,我也不会把仪姐儿带来,毕竟凭着薛家的圣宠和薛家大老爷的功绩,将来少不得回金陵老家或是进京的。那是一辈子都难有机会再见了。但想到自己娘家和哥哥家的情形,也只能盼着薛大太太中意仪姐儿也好,盼着哥哥的这唯一的血脉有个好的归宿。安雅看这姐儿虽是模样美艳,但仔细看了也是个端庄的,其举手投足间更是难得的大气。笑道:“这是哪家的姐儿,这般端庄大气,你也好意思藏着,今日才叫我瞧见。”陈氏,也是陪着安雅在秦府见过几家姐儿的,还是头一回见这薛太太这般笑模样,可见这薛太太也是满意自家仪姐儿的,吩咐仪姐儿,“景哥儿也快下学了,你先回去帮姑母看看丫鬟们可准备好饭食了。”仪姐儿也是知道自己姑姑打发自己回去的用意的,也就给姑母和薛太太行礼退下了。
“仪姐儿是那同胞哥哥的唯一嫡亲女儿。我那嫂子在仪姐儿十岁时去了,我哥哥和嫂子也是感情好的,嫂子在时也无通房妾侍,等嫂子没了,更是一心教导仪姐儿,也没心思纳妾弄通房,等现在仪姐儿大了,更是把仪姐儿的亲事托付给我,一心要随了我那嫂子去了。”陈氏道。安雅看了仪姐儿的模样,也不难想象她母亲的样貌,倒是佩服她那父亲,真能在妻子生前死后一心一意的待自己妻子。虽说长嫂如母,但到底是和指哥儿过一辈子的,还得指哥儿拿主意,道:“这仪姐儿这般好,还是趁着没出门时,留在自己身边多呆几天的好,将来出了门,离得远了到底还是不方便啊。”陈氏听了,品出了其中意思回道:“太太说的也是,可不是趁着她还没出门子,我这当姑母的能和她多呆几天。”宴会散了,安雅也就带着蟠哥儿回了家。
等薛择回了府,一家人用完饭,安雅抱着指哥儿道:“我今儿见了一个姐儿,可是不说符合指弟要求,更是远远超过的。”这话下来,薛家兄弟奇了,他们可是知道安雅那是除了蟠哥儿那是轻易不夸人的。很是好奇是谁家姐儿这般出彩。安雅道,“是秦府二太太的娘家的嫡亲侄女,很是端庄,就是模样有些美艳,但难得的大气。”薛家兄弟虽是很是称赞秦大人的能干,但就其家事很是看不上的,现今,能不挑秦家家事,称赞秦家二夫人娘家的一个姐儿,可见那个姐儿是个好的。薛择对薛指道:“既然你嫂子说了,要不咱就查查这姐儿的家事?”薛指也是知道自家嫂子为了给自己相看亲事,蟠哥儿虽是离不得人的时候,自己嫂子更是疼蟠哥儿如珠如宝的,也带着蟠哥儿经常去各府做客,现在难得有个符合自己要求的,那就看看吧。安雅道:“你们要查我不拦着,但如果指弟,觉得不合意,那可不能把人家姐儿的事儿给说出去。”薛指应允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