班主想着,这夫人也是个性情中人,看场戏也真动了情。他知那戏的后面,薛平贵后来被讹传战死沙场,王宝钏誓死不改嫁,一个人在寒窑中苦守了十八年,到最后封王回来,夫妻相见,是个大团圆的结局,猜那夫人见了必定喜欢。
哪知越到后来,女子的神色倒愈发黯然了,待看到平贵战死,宝钏誓死不改嫁独守寒窑一节时,她的眼中竟然流露出十分痛苦自责之情,双手紧紧抓着床褥,脸色也十分不好。
旁边服侍的婆子看了,忙凑上去,“夫人,可是觉得身子不适?不然让这戏班先下去,您静心躺一躺?”
女子微微点了点头,婆子挥手止了戏,让班主带着众人下去了,又端上补身的炖品来,女子只微摇了摇头,“我不想喝,先放着吧。”
樊离回来时,听下人说夫人早上醒来看了会儿戏,说是头疼,饭也没有吃,正在房里歇着。
樊离一皱眉,忙回到房里,果见那人面朝里躺在床上,单薄的背微微弯着,异常脆弱的样子。他轻轻走过去上了床,把爽儿身子扳过来,见她并没有睡,脸上湿漉漉的,泪水已将身前的衣服打湿了一片。
樊离眸光一闪,“怎么了?”
伸手试她额头,怕她是哪里不舒服。
爽儿却是不说话,只紧紧咬着唇,眼泪像断线珠子一般掉下来。
樊离皱着眉将她紧咬的唇分开,手上早被蹭了不少泪水。他捧起她的脸,柔声问,“到底怎么了?”见女子只是流着泪不说话,猜测着,“……是不是那戏班惹你不高兴了,我这就让人责罚他们!”
沉着脸便要起身,才刚动衣袖就被人拉住,爽儿拼命摇头,“侯爷不要……”
樊离不知她究竟是因为什么,本来这一阵儿他小心哄着,她已渐渐有了些生气,便是不怎么说话,偶尔也会笑笑,怎么才刚半天不见,她竟伤心成这样?
他的眼里流露出心疼的神色,又坐回去,专注的看着她,“是什么事?只要你开口,本侯都依你。”
“侯爷,妾身回去后,想回静水庵。”
樊离眸光一闪,“什么?”
爽儿眼里水气蒙蒙的,泪水仍是不住流下来,“不去静水庵,换别的庵堂也可以。妾身辜负过一个人,心里有愧,要去佛家清静之地为他修……”
樊离心里像被什么狠狠抓了一把,疼痛异常,他猛的握紧女子身子,“胡说什么!你哪有辜负过什么人!”
爽儿被樊离握住,却是拼命摇头,泪水顺着苍白的面颊纷纷坠落下来,“不是的,你不知道……我对不起他,我……”
她和萧义山也是两情相悦,但她却没有王宝钏那样坚贞,能为了爱情断绝骨肉亲情,她没有如约去随他上山,是她害死了他;萧义山死后她伤心难过,但最终还是嫁了人,她确实是守不住清贫,她想过好日子,便连那个人都忘了!她有什么颜面说她想他,有什么理由在心里恨他?!
是她对不起他,她确实是……
“爱慕虚荣,水性杨花的女人……”
爽儿的泪水大颗大颗滚落下来,对着樊离说出那两个词时声音几乎被呜咽湮没。
樊离的心里涌起一阵剧烈的疼痛:他不知道?他怎么不知道?她心里在想什么,她为什么难受成这样,他全清楚,他是让她这样痛苦的原因,他一直好好的活着,比她活得还好,她却为了那个所谓的“辜负”伤心成这样——她怎么对不起他了!
樊离的眸色黑得像夜一样,声音不同寻常的哑,“不许再说这个!你是什么样的女人本侯清楚,即便你以前真的做过什么,也不是你的错……如果觉得对谁有愧疚,回去后本侯广散布施,多做法事为他超度也就是了,用不着你把自己搭进去!”
爽儿仍是摇着头,哭得梨花带雨,眼睛里全是自责的神色,无助又可怜,“可是……”
眼前一黑,柔软的唇骤然吻住了她,将后面的话尽数吞没。
樊离已许久没这样吻过她,爽儿被这强势的吻弄得唇上火辣辣的,等樊离终于放开她,她的眼睛大大睁着看他,泪都忘了要流。
“别乱想了,这世上谁也不欠谁什么,他要是真的在意你,也不想见你难过成这样。”樊离的声音沙哑,手指轻轻揉着女子被吻得肿胀的唇,“……况且,你娘还在,你就去庵堂修行了算怎么回事,谁替你尽孝?你要是心里还放不下,等以后我陪着你多做善事,平日的善行也可是为他积福的。”
爽儿楚楚可怜的看着樊离,眼睛里水汽蒙蒙的。樊离觉得心里一紧,忍不住又低头含住了她的唇。
这一次吻得异常温柔,他轻轻吮着刚才被自己蹂躏过的樱唇,舌伸进她口里,小心翼翼的抚慰着她。感觉到她的身子软下来,他的吻一点点下移,渐渐移到她胸口,隔着轻薄的纱衣含住她胸前的一粒甜果,慢慢吻着。
爽儿身子一颤,本能的伸手去推樊离的头,樊离一把抓住她的手,环在自己腰上。他看着爽儿,眸色异常幽黑,像是无底的洞能把人的视线都吸进去。爽儿熟悉这眼神,脸突然红了,转过头不肯看他,眼睫轻轻颤着,无比脆弱的样子。
樊离的手环紧爽儿的腰,将脸贴在她胸口,慢慢磨蹭着,“给我好不好?”
作者有话要说:关于王宝钏和薛平贵的故事,就不多说了。在这里提下大登殿的戏词,很喜欢:
《大登殿》
讲什么节孝两双全,女儿言来听根源;
大姐许配苏元帅,二姐许配魏左参。
惟有女儿我命运苦,彩球单打平贵男……
关于那十八年寒窑,蜚个人送宝钏妹子两个字:不值。
第69章 陌蜚
爽儿不出声,也不肯回过头来看樊离,她一动不动,手松松的搭在樊离腰上,像是软软的蔓藤。
樊离的手臂紧紧环着爽儿的腰,微微发抖。
他想要她,这愿望从来没有像现在这样强烈,他要全部拥有她,要她永远和他在一起,再也不会担惊受怕忧伤自责,再也不会想着从他身边跑开,樊离觉得心里像是烧着一把火,这把火将自己全身都烧得热了起来,身下早就涨得发疼了,他却不敢有更过份的表示,只是不住轻轻吻着她的粉颈,呢喃一般的在她耳边求着,“好不好?”
爽儿的脸完全涨红了,却仍咬着唇不出声。
她的身子软软靠在樊离怀里,像是没有半分力气,樊离微微用力将她压倒在床上,自己覆上去。
爽儿身子一颤,手抵住樊离的胸膛,“不要……”
樊离低头吻住她的手,“我会轻一些,相信我。”
爽儿的脸红得要滴下血来一般,樊离顺着她的手吻下去,慢慢吻上纤细的手臂,在雪白的肩头和清瘦的锁骨处轻吮了一会儿,渐渐把吻加重,向下面移动,冰凉的唇到的地方,女子身上的衣服一点点褪下来。
爽儿微微闭着眼,纤长的睫毛轻轻颤着。
她觉得心里很乱,脑子里一会儿想起萧义山,一会儿想到樊离当日强/暴自己的情景,一转眼又想到在边疆,他温声细语对她说话的样子。然后,她想到那个未成形就流逝的孩子,心里也是涌上一阵难过,眼里酸酸的又要流出泪来。
手腕被人握住,暖意顺着交握的掌心流进她身体,好像一阵和煦的风,把那些都冲散了,到最后,头脑中只剩那双漆黑的眼睛,还有那句“相信我。”
紧握的手慢慢松开了,她身上的衣服已经全被褪了下来,那人的吻已经爱过了她每一处肌肤。
当柔软的唇沿着平坦的小腹向下探去时,爽儿心里一颤,极细小的声音,“不要……”
樊离却是更紧的握住了她的手,“别怕,会让你舒服。”
爽儿仍是紧绷着身子,像是脱了水的鱼一样无助,一动都不肯动。
樊离温柔又坚定的分开她的腿,低头含住那朵娇花。
爽儿低低呜咽一声,下意识的就要并拢腿,樊离却用手臂压住她,开始轻轻吮吻,灵活的舌在她最敏感脆弱的地方慢慢舔舐,即使她颤得再厉害鼻腔里发出像娇弱的小猫一样的抽泣呻/吟,他也不放开她,反而吻得更深,细细品尝着她每一分味道,把她的所有都吞咽进去。
她的味道香甜,哭泣一样的软软鼻音像是最撩人的春/药,把人心底的欲/望都激发出来。樊离觉得自己几乎就要把持不住,他的气息热热的吻着她腿间,以前在这种事上他索求她太多,现在他只想让她快乐,让她感受到极致的欢愉,这念头在他脑子里如此固执,以至于他宁愿压抑着自己,也要让她先从中得到乐趣。
爽儿脚趾都蜷起来,无助喘息的好像马上就要昏过去,樊离却仍不放开她。到最后爽儿带着哭音的呻/吟了一声,身子软了下来。
樊离看着女子潮红的面庞,轻轻的将自己肿胀的火热抵住她,声音低哑,“给我好不好?”
爽儿眼角带泪,气息弱弱的说不出话来,樊离扶着她的腰,一点点把自己挺进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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