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是,妾身这就回去。”身边的婢女扶住严小妍,她对灵儿嫣然一笑,“妹妹,好好陪哥哥说说话,嫂子进去了。”说完转过身慢慢离去。
“哦?是,嫂子。”灵儿有些茫然,“哥哥,为什么不让嫂子出来玩?”
“她身子不太好,现在又怀了身孕。”
“真的,哥哥,恭喜你,你要做爹爹了。”灵儿开心的叫起来,“我也恭喜我自己,我要做姑姑啰。”陈永宣看着她开心,心里更加高兴。
在大厅里,他们喝退了仆从,就剩他们一‘家’四人,陈夫人拉着灵儿的手很是亲密,就像见到自己亲生女儿一样,“灵儿,你的院子一直打扫着,你随时可以回来做。”
“知道了,娘,你要主意身体,多享几年福。”灵儿瞧着慈眉善目的陈夫人,想起了自己的娘,可惜陈夫人失去了女儿,耳鬂明显增添了许多白发。
“娘知道了,谢谢灵儿帮你哥哥蒙了好的前程。”陈夫人亲腻地拍着灵儿的小手。
“不,这是哥哥应得的,好人有好报。”灵儿瞧着旁边的陈永宣,他含笑地回看她。
“灵儿,家里你就放心,陈家帮你们置一处院子,把你的两个妹妹接进去,请先生教她们读书识字。”陈老爷严肃的脸难得一笑,可今天一直都笑逐颜开。
“谢谢爹,灵儿知道了。”灵儿很亲切地叫他爹爹,感觉真象一家人一般。
“灵儿,今天晚上就在家里用饭吧,已经准备好了。”陈夫人恳求地看着她,那眼光就像看到了自己的亲生女儿。
“是,娘。”灵儿感动得都想扑进她怀里。
“灵儿,哥哥带你去你的院子瞧瞧,一切都是老样子。”
他们来到灵儿曾经做过的院子,一切真是老样子,只是院里的丫头婆子一个不认识。
“奴婢给少爷、小姐请安。”陈永宣举手示意,奴婢们低首退去。
“哥,小莲呢?”灵儿虽然这样问,但心里也明白,院里没了主子,丫鬟奴婢自然也分配出去了。
“她也大了,回老家嫁人了。”灵儿瞧他不自然的表情,可能是她知道得太多,被打发了。
他被封为亲王,仍然很激动,他紧紧握着灵儿的手,“灵儿,你真好,你要是不是我妹妹该多好,哥哥就可以疼你。”每次见到灵儿他心里有种说不出想亲近她的感觉。
“乱说,我好不容易有个哥哥,你还不存认我这个妹妹,哥,以后别再乱说了。”灵儿面色愠怒,言语微嗔。
“哥哥知道了。”陈永宣眸色颓然。
“少爷,少爷。”陈永宣随身仆从气喘吁吁跑了过来。
“田柱,什么事?这么惊慌。”陈永宣责备的口吻斥他。
“少爷快去正厅,接圣旨。”田柱捂住胸口不停地喘气,明亮的眸子放着光彩,想必是刚得到十两银子的赏钱。
“走,哥。”灵儿惊喜地叫他,冰王爷给自家办事还是神速的,圣旨这么快就到了。
陈永宣大手一握,挺直腰板,领着灵儿大步向正厅走去。灵儿的兴奋和激动不亚于陈永宣,她能给他们带来快乐,她比谁都兴奋。
正厅里潘公公正在喝茶,和陈老爷聊得甚是亲密。皇帝身边的潘公公是聪明人,这种喜旨只能自己亲理亲为,赏钱和人情都有了。
潘公公见陈永宣气宇轩昂走进大厅,面上挂着恭敬之笑,他放下茶杯拿起玉轴站起身来尖声叫道:“陈永宣接旨。”陈家上上下下屋里屋外都鸦雀无声的跪下。
潘公公拉开玉轴,尖细嗓音清脆悦耳,“奉天承运,皇帝诏曰:陈妃母家陈家,教子有方,一直毋忘圣恩,大恩天赐,更近皇亲。陈永宣德才兼备,特旨封为宣亲王,爵位世袭。钦此。”
“谢主隆恩。”陈永宣此时已无先前激动,面色沉稳平静,高高举过双手接过圣旨,站起身来,伸手扶住潘公公,“劳烦公公远到而来,请休息喝茶。”
“灵儿去为潘公公泡一杯清茶。”灵儿说罢自觉地转身离去,她怕潘公公收赏银碍于灵儿在场不自在。
灵儿在侧厅瞧见管家放了几锭金子在钱袋里,交到陈老爷手中。
潘公公告辞,走出大厅离去,陈老爷送他到大门外,说了许多恭维的话。潘公公掂着钱袋,有些折皱的脸绽放出鲜花般的笑靥。
潘公公刚走,冰王爷就到了,这是他母妃的娘家,天大的喜事自然少不了他。
用过晚餐,夕阳斜挂西空,灵儿和巧儿蹬上陈府的马车,与他们挥手道别。
马车颠沛进入狭窄的小街巷,驶到丁字路口,马被冲撞受惊扬起飞蹄,她们在马车里差点滚下地来。
还未搞清楚发生何事,就听见粗犷的嗓音荡了过来,“大胆草民,胆敢挡北蒙国腾格图太子的马车,你不想活啦,赶快下车跪求饶恕。”
“谁谁谁?如此张狂,什么国?”灵儿不是没听清,只是意外,北蒙国不就是现在的蒙古么,腾格图太子居然到了炎国还这么嚣张?是想在炎国大街上耍威风,欺负小市民,赢得快感?
她挑起一条缝看出去,马车上的帘子已揎开,马车里坐着一位强壮彪悍的男人,身上挂着一张兽皮坎肩,油光滑亮,正狂傲不羁,挑衅地笑着,看来根本没把炎国人放在眼里。这男人的旁边还坐着一位清秀的男子,但眸目倨傲,唇挂冷笑。
马车两边有八名骑高头大马的汉子,头大如斗,珠眼圆瞪,远远就能闻见一股牛屎味的感觉。
陈府的马车夫是位老者,看来跟随陈老爷走南闯北是见过世面的人物,车里主子没回话,他老孙入定,稳如泰山,并未拉开马儿让道儿的意思,他知道如果让了那就是炎国怕了他北蒙国。
061 最后一箭
……并未拉开马儿让道儿的意思,他知道如果让了那就是炎国怕了他北蒙国。
而巧儿也是聪明之人,看这阵势有些危险,她稀稀嗦嗦在那里准备着,当灵儿叫她借几颗绣花针用用时,她递过来两颗针,针上穿着一绞线,她早已经准备妥当。
灵儿抄着绣花针,将线握在手中,线尾绕在指上,她慢条斯理沉着地准备着,让对方有些吃惊和不耐烦,什么人?排场这么大,听了本太子的名号,既不答话,也不让道儿?
腾格图太子大手一招,两名大汉跳下骏马晃了上来,灵儿揎开帘子,两条不难看清的白线瞬间脱手,当触到硬物后又缩手拉回。
“哎哟,不好,有暗器。”两名大汉一改先前稳重的形象,惊慌地不停抚摸着手背,害怕有毒边叫喊边细细察看。老车夫瞧着他们的狼狈样,眸里有了笑意。
灵儿揎开帘子,站在车门边,一脚踏在车辕上,晚风吹过,紫红罗裙广袖轻拂,泛着金光,雪肤花貌,眸色鄙夷地望着他们,犹如天神下凡一般的人物。
“美哉,美哉,这趟果真没白来。”腾格图太子摸着他渣渣一样的胡茬,国字宽脸上,大眼星光璀璨。
北蒙民族,马背上的民族,腾格图太子更是豪放不羁,肆虐无忌,凭着自己一身本领,从不把别人放在眼里,他本想向炎国皇帝要个公主做妃子,又怕送来的女人自己不喜欢,所以亲自前来想自己挑选一位皇公贵族做太子妃。
而他旁边那位清秀之人是他的妹妹塔娜公主,同属豪放之人,她父皇也想把她送到炎国和亲,她也执意前来炎国自己挑选夫君。
灵儿见车中之人眸色泛花,必是好色之徒,双手一扬,绣花针飞向马车的两边的侍从,侍从抽剑挥挡,动作慢了一步,刺中他们裸露的手背。二人恼怒,提刀飞上前来。
“滚下去。”腾格图太子耷着眼,闷喝一声。随即幽黑的大脸上绢绢淡笑,浓眉上扬,果断下车,慷慨走到她们车下,恭敬拱手,“本人是北蒙国腾格图太子,刚才两车相撞,甚是有缘,请问小姐是哪家府上的千金?”
灵儿眉头一扬,面色森冷,居高临下鄙夷道:“丫鬟而以。车夫,走啦。”
老车夫听到命令,扬鞭挥马,从旁边道路扬长而走。
“丫鬟?”腾格图愣了半晌,仍然回味,“只是丫鬟?意思就是马车内还坐着有小姐?”他自言自语半天,甚是不可思议。
他回神迅速回头向侍卫喝道,“去查查,看是哪家小姐的丫鬟?”
“是。”两名北蒙汉子挥马向马车离去的方向追去。
后来据他们回来报,马车驶进亚王府,据他们打听王府内并无小姐,只有一位王妃和一位侧妃。
灵儿哼着小曲跨进亚王府,见小沙子在殿前溜达,知道王爷回来了,“小沙子,王爷在何处?”
“回主子,王爷就在楼上书房,说主子回来叫奴才去通报。”小沙子正要回身进殿。
“我自己去吧,没你们的事儿了。”
“是。”
她推开书房,里面飘来一股木香,亚王爷正躺在躺椅上看书,他侧头,眸里泛起迷人的笑意,无比温柔与蜜意。他还沉浸在灵儿为他讨免死金牌的回味与感动之中。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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