作者有话要说:本周一万五榜单,本着严格完成作业不拖欠也不超额的态度。照旧周一、周三不更,其他日子还是一早十点准时放送。
话说,大X君好久不见啊,难道因为JQ一直不现真身,桑心滴抛弃咱了?
嗷对了,再厚颜滴嚷嚷个,专栏君乃们就先收了吧~~
☆、心意
绮萝拉着夜昙的手就要往外走,夜昙着急地甩开道,“绮萝姐姐,你这是拉我去哪,你为何说我三叔喜欢我,三叔心里不是喜欢你的吗,”
绮萝愣愣地看了夜昙片刻,凄然一笑,“三爷怎么会喜欢我,三爷心里从头到尾就都只有你,到咱们这庄子之前,我也只是隐隐觉得三爷心里一定有个喜欢的人,在这住下才知道,那个人就是你,夜昙。”
“绮萝姐姐,三叔是对我好,可,他当我是他的亲侄女一般,你不知道,我从小就是在他身边长大的,跟血亲相比也不过如此。他对大哥哥和小哥哥也一直很好,只是我是个女孩儿,他总说姑娘家是要格外娇着些的,可也并不像你想的那样啊。”
“夜昙,此时此刻,你这么说到底是想说服我,还是想要说服你自己?若是想要说服我,大可不必,因为三爷早就跟我承认了,他喜欢你。若是想要说服你自己,你倒要问问你自己的心是为什么了。是你没办法像一个女人喜欢一个男人那样喜欢他,还是你心里喜欢的果真另有他人,又或者你觉得三爷哪里不够好,配不上你?”
“都不是啊,绮萝姐姐,他是我三叔啊,你让我如何相信他是喜欢我的,你又让我如何去喜欢他?”
绮萝深深地叹了口气,颓然一笑,“夜昙啊,我有时候真不明白你跟三爷俩人到底是怎么回事,他心里明明喜欢你,可就是不对你说,到了这时节,还想的是把你拱手让人。你呢,口里明明说着世上再没比他更好的男人,却不愿去喜欢他。这会儿,又因为这因为那的,要嫁给别的人。倒让我这个外人,干着急,一点办法也没有。总不能就这样糊里糊涂地让你嫁给季蔚琅或者是逸州他们吧。”
夜昙呆呆地看着绮萝半晌,语气仍旧有些犹豫地问:“绮萝姐姐,三叔当真跟你说过他是喜欢我的?像一个男人钟情一个女人,那样的喜欢我?”
“没错。”
夜昙垂下眼睑,茫然地坐了下去,伸手要去拿案子上的荷包,指尖才一碰到,似乎被烫到般的又缩了回来。
绮萝在一边看得着急,忍不住一跺脚过去又作势去拉夜昙起身,嘴里嚷嚷道:“现在你也都知道了,赶紧去跟三爷拿个主意去吧。还真在这巴巴地等着嫁给季蔚琅不成?”
夜昙无助地抬头去看向绮萝,“可是无论怎样,大伯的腿才是最重要的事啊,不能因为我的事得罪了季公子,让大伯抱憾终生。”
“那就让你和三爷抱憾终生?这事你不方便给你大伯说,你大伯知道你是这么想的,总是会拦着你的,可是你跟三爷说说,让他给想个主意不好吗?”
“三叔会有主意吗?”
“三爷有没有主意,也比你们现在什么都不说,就这么着等着强。快去吧。”
夜昙踯躅站起身来,眉头轻蹙,终于还是摇摇头说:“绮萝姐姐,让我再好好想想吧,行吗?”
绮萝再次叹了口气,松开拉着夜昙的手,“哎,想吧,想吧。你说你跟三爷,哪个都不是做事不干脆的人,偏生遇到自己的事,都是这么反复的犹豫,那你就想着,我也不打扰你了。”说完,又深深地看了夜昙一眼,拧身出了屋门。
夜昙失神地看着绮萝的背影在门边消失,心里似翻江倒海似的一片混乱。
对于夜昙来说,这辈子似乎再没有一日,过的如今天一般的杂乱而无措。一早上坟回来,夜昙还迷迷糊糊地睡着,梦里仿若隐隐感觉的到于啸杉怀抱中的温暖,却忽然被逸尘他们摇醒,他们说季蔚琅跟大伯和三叔提了亲,他们说,季蔚琅家中已有妾室,他们说大伯跟三叔好像是已经拒绝了,他们说,三叔和大伯吵了起来。
夜昙被说的晕头转向,好一会儿才明白了他们的意思,赶紧问道:“季公子怎么会忽然跟三叔他们提亲了呢?”
“有什么可忽然的,那小子一早就对你不安好心了呗,你没看他天天眼睛就围着你转啊。我看,这次给我爹带了这么多大夫来看病,也不过就是个幌子,还不是特意来庄子里看你,顺便还能多耽搁些日子。”逸尘一脸不以为然地说道。
“夜儿,这事也怨大哥哥,没打听清楚。原本只是觉得季公子这人不错,夜儿也是待嫁的年纪了,他今天自己说出来对你心仪已久,我便告诉他,若是有这份心思,就去正式的提亲,没想到他还真是个说风就是雨的性子,听我们这么一说,便扭头去跟我爹提亲去了。我们也是听他跟我爹提亲的时候,说起来,才知道他家中早有妾室,还不止一个。哥哥们若是早知道是这样,怎么也在提亲之前就开口拦他了。”逸州表情有些自责地说道。
夜昙眉头皱的紧紧地问:“大伯和三叔怎么说呢?”
“我爹说,得问你和三叔的意见。三叔说什么,我们没在屋里,但是听着他们好像是吵嚷了起来,这才赶紧过来跟你说的。对了,夜儿妹子,你喜欢那个季蔚琅吗?哎,不过就算你当真喜欢他,也好好考虑考虑啊,咱们清清白白的姑娘家,凭什么进门就跟别人分享自己的夫君。”郑逸尘一屁股坐在夜昙的身边,拉住她的手说。
“小哥哥,你说季公子不会是开玩笑的吧?”
“当然不会,都跟我爹和三叔挑明了说了。而且刚才不知道说成什么样,着急忙慌,气势汹汹地就走了,底下人说,马车都没驾,就要了匹快马,说是回京呢。我琢磨着,没准是三叔他们不同意,他回去找救兵来说呢,他爹不是什么王爷,八千岁的吗?”
“那,那他给大伯找来大夫,真的是因为我吗?”
“这我倒没问,不过多半还就真是,他跟我爹可说的明白,说第一眼看见你就喜欢上了。怎么了,小夜儿还真动心了?”
夜昙不说话,只是自己呆呆地发愣。
逸尘忽然又说道:“对了,夜儿,咱们赶紧过去吧,刚才季蔚琅一走,我跟我哥进去一看,我爹和三叔吵起来了呢?也不知道前边都说了什么,三叔忽然就来了一句,‘大哥不是怕开罪了季蔚琅耽搁医腿的事吧?’我爹气的连茶杯什么的都摔了呢,咱们自小可就没看见过我爹和三叔俩人红过脸,这会儿我心里还慌着呢,虽说我们出来的时候,好像是好了点,不过咱们还是赶紧去吧,别回头又吵起来了。”
夜昙看着郑逸尘的脸,半晌说不出一句话,心里却不停地想着,是啊,若是开罪了季蔚琅,他一怒之下带走了太医,大伯的腿,岂不再也无望治好。
郑逸尘伸出手指在夜昙面前晃着:“小夜儿,想什么呢?走不走啊?”
像是忽然下定了决心般,夜昙站起身来说道:“走吧。”
一起吃饭的时候,夜昙才又听见,原来这个季蔚琅远比自己想象的势力要大的多,没准还会请了圣旨回来,那,便不单单是大伯的腿能不能好的问题了,若是真的开罪了他,怕还得让一家人背上个抗旨的罪名。
无论儿时如何,自从来了这岳啸山庄,她未曾对大伯和三叔尽过一分的孝心,反倒是时常还给他们增添烦恼,此时,怎么还能再去让他们为了自己而遭受无妄之灾呢。
不去想心底深处的那丝隐隐的痛,夜昙只是安慰自己道,迟早总是要嫁人的,季公子也并非不堪之人。那就嫁了吧,为大伯和三叔省了麻烦,大伯的腿若是好了,跟爹之间那些过往,总也是更容易释怀一点的,她,总该为他们做点什么,而不是一味地让他们来疼自己。
坚定地说出,她要嫁给季蔚琅的那一刻,夜昙的心,何尝不是瞬间便已似被掏空一般,面对郑岳平,忍了又忍的泪水被逼回眼眶,说着自己其实是心仪季蔚琅这样的谎言,几乎用尽了夜昙的全部力气。
就在她疲惫地再也不愿多想,只等着听凭命运的安排之时。先是大哥哥和小哥哥居然争相地说要来娶她,已经让她一惊,但是那一惊,过后,除了心底多了些许的暖意之外,却依旧充满着萧索和无力。
可是,绮萝却来告诉她,三叔居然是喜欢她的。
不是一个长辈疼爱小辈的那种喜欢,而是一个男人喜欢女人那样的喜欢。
夜昙震惊,震惊的无以复加。
但是,那心底骤然汹涌而出的,那让她忽然心跳加速的情绪,难道不是一种喜悦,不是一种悸动?那茫然不知所措之外的,难道不是一种忽然被幸福包围的激荡?