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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复仇]女刺 (月黑杀人夜)


  “……”温简装作没有看见周围捕快们投来莫名的眼神,干咳了两声,转移话题道:“凶手轻功真好。”
  “你也发现了吧,他是一跃而起,从高处垂直而下,方能趁对方张嘴之际把剑笔直插入脏腑,没有绝佳的轻功绝无法做得这般精巧。”
  “不是,而是我们刚刚一路进寨,都没有发现凶手的脚印。”
  许士卿只对死人感兴趣,摆了摆手,道:“温五,你这回可遇上棘手货了,行凶者必定只是一人,而且这人的武功怕是与你不相仲伯,可是手段在你之上,这一回他杀的是山贼,且希望他不要对普通人下手,不然……啧啧,那将会十分的令人发指。”
  他说的凶手与温简的武功不相伯仲,其实是给温简留了几分面子,这人的身手绝对在温简之上,温简是“神捕世家”的人,他的武功可以说已经算得上一流高手了,在这些年的追缉生涯中,极少遇到敌手,可是凶手竟然比他的武功还高,从某方面来说,这也缩小了很大一部分范围。
  温简环顾四周,在他的眼里,仿佛许世卿消失了,忙忙碌碌取证的捕快们也消失了,时光回到了那一日的夜晚,他面前浮现了那一幕幕的片段。
  月黑星稀,凶手从山寨正门直入,数次遇到包围,每一次都以雷霆之势攻破了包围。
  温简一步一步的走过,每走一步仿佛都与那一刻的残影擦肩而过。
  山贼们从一开始的奋力搏杀,到无力的哀鸿遍野,到最后的绝望奔逃,那不是一场争斗,而是一场屠杀……到底,到底什么样的人才能做到这种地步?
  固然这些山贼死有余辜,可是当夜,这里已然成了炼狱的刑场 ,委实太过残忍可怖。凶手为什么要这么做?
  仇杀?
  在耳边隐约回荡的那些人临死的惨叫哀嚎声中,温简走到最后一步,他的脚下有一具五花大绑的尸体,这个尸体以跪姿而亡,上半身□,后背横七竖八被割烂了。
  之前的尸体几乎都是简单直接的被杀,而这具与众不同,温简先是走过去看那人的脸,那人的脸他认得,曾经被画在衙门的通缉令上,是“黑山寨”的大当家。
  温简又看他血肉模糊的后背,发现那割痕很是奇怪,蹲下仔细看,竟然发现那后背上似乎原本被人以尖刃刻了几个字,可是后来这几个字又被割得乱七八糟,让人认不出来了。
  这就更加让人感到惊疑,难道凶手先是留了字?然后又改变了主意,这才有割烂了它们?
  难道真是仇杀?温简暗道,凶手与“黑山寨”的大当家有仇?
  这世上不会有无缘无故的命案,无非爱恨情仇罢了,黑山寨被灭,仇杀是最合理的一个理由。如果不是的话,温简也实在推断不出更加合理的动机。
  温简正站在那里思索,突然身后又有人来报:“五爷,你快去那边看看,有活口!”
  





☆、第二十五章

  温简紧忙赶过去,只见一名寨子里的山贼被救醒了过来,因他是这场屠杀的唯一活口,被数名捕快们围住,许世卿正在给他施救,他们见温简过来了急忙让开一个缺口,温简便走到了那名山贼身边蹲下,沉声问:“快说,行凶者是何人,有什么特征?”
  那活口虽然醒了,却是奄奄一息,温简只看了一眼他的伤势就判断得出,他是救不活的,因此趁他还没断气赶紧问问题。
  那山贼面色如纸,嘴角溢血,他啰嗦着张开嘴,只听喉咙里发出咕咕的声音,口里立即涌出大量鲜血。
  温简紧锁眉头,继续喝问:“快说,行凶者到底是谁?”
  那山贼吐尽了血,抽着气,虚弱的只说了几个字:“女……女人……”然后便断气了。
  难道说,凶手是个女人?捕快们面面相窥,除了许世卿其他人都没注意到温简僵在了那里,面色极其难看,犹如大白天见了鬼一般。
  女人?
  当今天下,能以一人之力,又有如此手段一夜之间屠掉整座黑山寨的女人……能有几人?
  其中有这份能耐,又有下得了手大开杀戒的,又有谁?
  思来想去,温简脑中揪住了一个人,一种莫名的强烈的预感让他倍感焦虑……
  她?是她?不可能是她!
  如果是她武功没有被废,她的确有这个能耐,只是她的武功已经被“小温侯”亲自废了……就算是她从头开始再练,一个破如漏斗一般的丹田,又能练到什么程度?
  可是……万一呢?万一她真的有办法修补呢?
  温简面色阴晴不定,手脚发麻,旁的人不知他内心交战近乎到了天人交加的程度,突然不远处的茅屋里有人吼了一声:“大家快来看啊,这下面有地牢!这里关了一群女人!”
  又是女人?
  围在周围的捕快们还没反应过来,半蹲在地上的温简突然一阵风一样的闪了过去,冲进了茅屋。
  茅屋下面有地牢,地牢里面也的确有些衣衫褴褛的女人。
  这些女人大多村女或者是过往商客的女眷,俱是黑山寨掳来的,平时驱使她们出来浆洗缝补,晚上供寨子里的大小首领享乐,完事了又押回地牢,因而昨日后半夜,寨子被人屠了,这些女人根本不知情,她们初见有人进来,还以为是山贼们像往常一样驱使她们出去劳作,后来看清楚了进来人身上穿的官衣才知道自己获救了,纷纷哭了起来。
  捕快们下了地牢,看见了这么多女人在哭,都十分惊愕,许世卿也下来了,他看了愣在一旁的温简一眼,舔了舔嘴,慢条斯理的道:“所以,刚刚那个山贼临死前是想告诉我们,那些关在地牢的女人还活着,还是想要告诉我们,凶手是个女人?”
  山贼临死之前只说了“女人”两个字,马上他们就在地牢找到了一群女人,这实在是让人搞不懂,当他提到“女人”的时候,究竟是想说什么。
  温简却如灵窍回归了身体,他才发现自己有那么一霎,脑袋里一片空白,就好像一直的预感成了真,他反倒不知该如何应对了一般。
  “现在……把这些女人带回衙门,登记下来,若有亲人的通知亲人来领人,其他的人退出去,继续清点尸体。”温简下令道。
  这边山上进展得如火如荼,那边阮红娇睡到了中午才起床,仍然是睡眼稀松,百般慵懒。
  她梳洗完毕之后,小绿端进来茶饭,她瞥了一眼角落处,见今晨换的衣裳不见了,便知是小绿拿去洗了。
  “你把那些衣裳拿去洗了?”阮红娇似笑非笑道。
  小绿点头,摆好碗筷。
  阮红娇又笑道:“何必还要洗,找个没人处烧掉便行了。”
  她回来的时候天还没大亮,虽然她已经很小心了,可奈何对方人数太多,外衣还是弄得血迹斑斑,加上回来的时候她的确是累了,所以匆匆换了衣裳,把血衣放在最下,上面盖了两件干净的衣裳便搁在了角落上床睡去了。小绿既然拿走了脏衣去洗,必然也看到了那些血迹,故而阮红娇才有此一说。
  小绿拿走时没发现不妥,待到看到包在里面的血衣之后,心中一惊,想着今日外面的传言,心里也隐约猜到了一些,恐这件血衣惹祸,就故作若无其事的避开人洗了干净,因她生性节俭,当时也没想到把衣裳烧掉。
  小绿道:“娘子且放心,我洗衣裳的时候避开了人去,没人见到。”顿了顿,大约是怕阮红娇不安心,她又道:“小绿的命是娘子救的,自然是知道娘子的本事,不管娘子做什么,小绿相信自有娘子的道理。”
  小绿听说了山上的事,也估出来这身血迹是哪里来的,只是她也是命苦之人,在最危难的时候被阮红娇救了性命,所以才对她十分忠心,她见阮红娇行事虽然是霹雳手段,但也有菩萨心肠,从不枉害好人,因而非但不怕她,相反更是钦佩她。
  面对小绿如此简单又信任的目光,阮红娇苦笑着摇摇头,道:“你也莫把我当菩萨,我行事总有我的道理,却并非都是好的,我最自私得很,只是一点,便是绝不会做那背信之事。小绿,你给我一年时间,我答应你的都会做到。”
  小绿忙道:“娘子言重了,没有娘子便没有我的今天,我甘愿一辈子伺候娘子。”她说着推了推面前的饭菜,又道:“饭菜都快凉了,娘子还是先用饭吧。”
  阮红娇坐了下来,小绿给她盛饭。
  阮红娇想了想道:“今天外面可有什么事没有?”
  小绿知道她问的是什么,一边递过筷子,一边答道:“听说山上的山贼一夜之间都死光了,衙门里的捕快都上山了,外面众说纷纭,多是以讹传讹,倒没什么结果。”
  阮红娇接筷子,笑了起来,样子心情不错,只见她笑道:“看来这份大礼,五哥是收下了呢。”
  小绿不解。
  阮红娇望着她,道:“这你就不懂了,比如一位农夫,他家里的果树结了果子,于是请了一位帮工帮他采摘,后来有人到他家做客吃了果子,赞其味美,你说他是会夸农夫的手艺了得,还是夸帮工采摘得好?”
  在她的解释下,小绿更不明白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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